贾善只当她是真的怕了,心中更觉愉悦。
一个柔弱女子,饶是性格泼辣些,没了娘家扶持,离了男人终究是寸步难行。
他先前被阮思打得有多惨,此时心里腾起的征服感就有多强烈。
“那好,我暂且先放过你,”贾善叹道,“谁让爷是真的喜欢你呢?”
贾善猥琐一笑,放下帘子坐回去。
那两人也放了阮思,阮思回头看到姚钰仍在原处站着。
姚钰大步上前道:“他有没有轻薄于你?”
阮思心中冷笑,重又拾起刚才故作柔弱的伎俩,哽咽道:“如今你也见了,我是躲都躲不了。”
“那我刚才说的,你……”
姚钰借机试探,阮思走开两步,低声道:“贾家耳目众多,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他微微颔首,阮思接着说道:“今晚三更,你去县衙后面的巷子等我,我派人过来接你。”
“不过,你到了那里先不要出声叫我,免得旁人听了乱嚼口舌。”
姚钰犹豫了片刻,点头道:“也好,你出门时小心些。”
阮思看也不再看他,只冷笑道:“如此,便多谢姚公子关心了。”
她转身要走,姚钰突然叫住了她,压低声音问道:“你嫁给晏瀛洲,只是因为订过亲的缘故?”
“此言何意?”
姚钰似是没有察觉到她语气里的冷意,“我是觉得可惜,你若嫁入姚家,便不会遭此劫难。”
笑话,倘若嫁给他,不就等着路上被山贼砍吗?
阮思冷冷一笑,姚钰的语气略显恳切,低声道:“阮姑娘,你可曾后悔过?”
前世她嫁给姚钰为妻,十几年间,他从未如此低声下气地同她说过话。
难道这个混蛋惦念的总是别人的妻子不成?
她压住心头怒火,冷冷道:“今晚你来了,我一并告诉你。”
一离开县衙的地界,阮思就气冲冲地去找封绍宇。
封绍宇正对着银瓶儿给他画的小人儿,一板一眼地苦练拳法。
见阮思来了,他立刻嚯嚯打了几拳,“大当家你看,老子的功夫是不是长进了?”
阮思胡乱“嗯”了一声,说道:“拾掇拾掇,今晚有得忙了。”
夜半三更。
巡夜的更夫敲着梆子渐渐走远了,大街上冷清得连个人影都没有。
今晚月色迷蒙,若是迎面走来个人,稍微隔开几步,就连对方的样貌也看不真切。
贾善斥退一众仆从,自己偷偷摸摸地往县衙后门来了。
他一想到能偷到晏瀛洲家里那个绝色美人,便兴奋得两眼发红不能自已。
贾善边走边自言自语着,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哼,什么活阎罗,到头来还不是要被大爷我给戴了绿帽子?改名叫绿王八还差不多。”
此时街上空无一人,他来到县衙后门不免心里犯嘀咕。
这晏家的小娘子该不会耍他吧?
让他在夜风里活活受冻,自己却和晏瀛洲在被窝里亲热?
贾善越想越觉得不对,只想赶紧回去,找他那几房香喷喷的姨娘消消火。
他刚要转身,乍一看,阴影里隐约走出个人来。
但隔得有些远,他看不清那人的相貌,总觉得好似高了几分,又好似穿着男人的衣服。
“刺激了。”贾善色心大起,飞身扑向那人。
那人不及躲闪,被贾善一把扯过去,结结实实地抱在怀里。
贾善一面叫着“心肝儿小宝贝”,一面双手乱摸,迫不及待地搂腰亲嘴。
怀里的人激烈反抗着。
贾善不耐烦地掀起衣摆,伸手探进那人的衣服下面,色眯眯地沿着大腿根往上摸。
“小美人儿,别急啊,大爷我这就……”
他摸到腿心,手一停,像被当头浇了一桶冰水,整个人都僵住了。
姚钰气得脸色铁青,愤然推开贾善,对准他的眼睛,迎面一拳砸了上去。
贾善被打得眼冒金星,双手捂着眼睛,摇摇晃晃地退了几步。
“你竟敢打我!”
“哗啦”一声,围墙上倒下一大桶粪水来,贾善仰面张嘴吃了个正着。
贾善被浇得浑身湿透,只顾“呸呸”满嘴喷粪。
姚钰愣了一愣,转身要走,阮思从墙角跑出来说:“啊?姚公子,你这是……”
“快走!”
姚钰连声催促阮思,携她一起逃出了巷子。
贾善遭粪糊了眼,只听到阮思叫了声“姚公子”,心里恨不得将姚钰一并撕了。
阮思谎称自己被贾善吓得不轻,今夜不便多留,要先回家去了。
姚钰皱眉道:“你不是说,找了个汉子来接我么,为何贾善也会到这里来?”
他被贾善平白占了便宜,心中恶心得像吞了只活苍蝇。
阮思无辜地解释道:“定是那贾善盯上我了。我确实命人来接你了,不信你看……”
封绍宇从阮思身后跳出来,粗声粗气地说:“对,是我。”
第23章 三份礼物(加更·再见,2018)
次日,晏瀛洲刚离家,钟二爷的马车便停在了晏家门口。
钟家的下人径自撞开晏家大门,几十名少女跪在路边铺好毯子,洒上无数新鲜花瓣。
青春美貌的少年跪在马车旁,任车里的老者踩着自己的背下了车。
其他少年持了拂尘香炉,随那老者踏上细绒长毯。
那老者踩着花瓣走了几步,阴冷笑道:“晏夫人的主意果然妙极。”
晏家老小得了消息,赶紧扶了晏老夫人出来。
待阮思赶到时,钟二爷已在正厅首座上坐定了。
晏老夫人垂首陪在一旁,望着阮思张了张嘴,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
“晏夫人,坐。”钟二爷好似在自己家一样自在,“我今日特意带来几份礼物。”
说着,他拍了几下手,示意侍女捧来几只描金匣子。
钟二爷和气地笑道:“这第一件,就是给晏老夫人备下的,呈上来。”
晏老夫人紧张道:“老妇何德何能,怕是受不起二爷的大礼。”
“打开,取出来给老夫人过过眼。”
两名美貌侍女打开匣子,从匣子里取出一件刺绣繁复的深蓝色寿衣。
钟二爷手里握着文玩核桃,漫不经心地笑道:“这可是数十名绣娘赶制三日才完成的。”
晏老夫人手脚发抖,气得直哆嗦。
阮思说:“虽有不少人家会备些寿材冲煞,但我晏家暂时无煞可冲,钟二爷的美意只怕是浪费了。”
钟二爷摇头道:“晏夫人客气,先备下了,免得急着用买不着。”
晏老夫人面色惨白,祝东颜忙给她递茶道:“奶奶早起还未用早膳,先喝口茶润润嗓子。”
“晏家大夫人的礼,老夫也差人备下了,呈上来吧。”
又一批年轻侍女端来匣子,打开一看,里面竟是各色药材补品。
祝东颜微微一愣。
“晏大夫人身边缺个丈夫照应,若是一时有了身孕,下人粗心躲懒,不及准备安胎药怎么办?”
那两名侍女将匣子送到祝东颜面前,齐声唱道:“婢子祝夫人喜得麟儿。”
祝东颜手中的茶盅“哐啷”一声打翻了,滚烫的茶水泼了她一裙子。
她用力咬着唇,泪珠子直在眼眶里打转。
阮思将匣子推开,“劳钟二爷费心了,我家大哥即日便会回来,自会好好照料大嫂。”
“还有你,”钟二爷哈哈笑道,“不急不急,我怎会忘了给晏夫人备礼?”
他命人捧来最后一只匣子,打开前,又笑道:“不知阮总镖头夫妇近日可好?”
阮思一惊,知他已将自己的底细打探清楚。
她故作镇定地笑道:“我爹娘远在桃花郡,我虽不肖不能侍奉父母,但照顾我爹娘的人总不会少的。”
“那照顾你亲舅表哥的人,恐怕不多吧?”
阮思暗自松了口气,心中好笑,柳未明和柳如松如何威胁得到她?
钟二爷转着核桃,缓缓说道:“你那表哥是个不安分的,欠得银子多了,怕是要找你爹娘去还。”
说着,侍女取出匣子里装的借据给阮思看。
借条里写着,柳如松输了赌债,欠下白银千两,落款署名是扬威镖局当家主母柳氏之侄。
阮思又急又气,追问道:“这是从何而来?”
“老夫有个朋友,在桃花郡开了间赌坊。这钱说来本不多,但江湖上多的是见钱眼开的草莽之徒。”
钟二爷阴险一笑说:“我听那朋友说,你娘最疼你表哥,这个狗皮膏药你阮家是甩不掉了。”
阮思咬着牙,狠狠攥紧拳头,拼命克制着情绪。
钟二爷又说道:“你家虽镖师众多,但你娘一个妇道人家,不小心被谁请去做客了可如何是好?”
阮思沉声道:“多谢钟二爷今日将借据送来。”
“我虽欣赏夫人有趣,但我这人最讲究礼尚往来。”钟二爷叹道,“我也想收份礼物再走。”
晏老夫人问道:“你要何物!”
阮思死死盯着他,钟二爷道:“晏夫人?要是我保管不好,这借据被道上的朋友随手捡了……”
晏老夫人拉过阮思,声音颤抖地问道:“老二媳妇,你跟奶奶说,他到底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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