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男人嘛,还是要多锻炼身体!”
母妃笑眯眯的安排下人去给他炖牛尾虎鞭!
整个王府的下人都知道他家世子爷在新婚夜太过劳累没能从床上爬起来。
他一出门就遇到一堆诡异带着同情的眼神……
萧祁湛羞愤不已,却又不能抓着和人辩解,气的他只能出了府。
这一走就是两个月!
萧祁湛的眼神自缺了角的梳妆台上收了回来。
看得出来,薛沐洵对他房间的摆设并没怎么动过。
这也说明她在这间房子里几乎没怎么住过。
萧祁湛抿了抿嘴唇,摸了下嘴角的伤,拿起了桌上的药膏。
拇指大小的琉璃瓶子里,放着翠绿的药膏。
萧祁湛拔开瓶塞,犹豫了一瞬,又将瓶塞盖了回去,眼神变的幽冷而深邃。
他摩挲着手上的瓶子,半晌,冷笑一声,将瓶子丢在了桌子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然后他直接上床熄灯睡下。
第二日一早起来,天气比前一日还暖和些。
院子里的白木兰甚至冒出了花骨朵。
萧祁湛用了早饭,在忠叔欲言又止的目光中出了门。
出了仁寿坊,过了崇文门大街,便是皇城。
萧祁湛进宫请安。
永嘉帝刚下了早朝,正留太子萧弘文在说话。
萧祁湛进去的时候,父子俩正好说到皇太后的寿诞。
萧祁湛行了礼,太子萧弘文拱了拱手,叫道:“九叔。”
萧祁湛与永嘉帝萧祁康同辈,在皇室子弟中排行第九,所以太子称他一声九叔。
年近四十的永嘉帝身材保持的十分好,留了短须,看起来气度雍容。
他的目光在触及萧祁湛嘴角的红肿,眉头拧了起来,“你这嘴角怎么回事?又和谁打架了?”
永嘉帝语气有些无奈,看起来像面对一个闯了祸的弟弟一般。
萧祁湛摸了摸嘴角的伤,低垂了眼睑,语气有些不愉,“昨天晚上去信国公府接薛沐洵,薛老五打的。”
太子嘴角崩了崩,没绷住,噗嗤笑出声来。
萧祁湛撇了他一眼。
太子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站直了身子。
永嘉帝眉头皱了起来,哼了一声,“薛家老五也太过分了些,你怎么又和他杠上了?”
“我没有和他杠上,我昨天去信国公接薛沐洵回来,他硬是拦着不让我见,所以才打了一架。”萧祁湛神情气愤。
永嘉帝的神情微顿,然后惊讶的看过去,“你去薛家接薛沐洵了?”
萧祁湛十分不情愿的点头。
永嘉帝惊讶,“你这是出去玩了两个多月,心气顺了?想明白了?”
他语气平和,笑容和缓,言语间透露着亲昵和随意,就像一个包容弟弟胡闹的长兄一般。
萧祁湛抿了抿嘴,半晌才道:“我母妃写信催我给她抱孙子,说我再不回京,她下个月就派嬷嬷回来盯着我。”
永嘉帝露出一副了然的神情,斜睨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朕还以为你想明白了,愿意和薛家六丫头好好过日子了呢?”
萧祁湛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永嘉帝劝他,“这门亲事,朕知道你心里不情愿,可谁让你当初和薛家六丫头意外有了肌肤之亲呢。”
“有了肌肤之亲也就算了,还偏偏被人抓个正着,朕就是想帮你糊弄,都糊弄不过去。”
“薛家军功累累,薛洪脾气又火爆,朕不能不顾忌薛家,不能寒了薛家的心,是不是?”
萧祁湛脸色更加难看,“我们那也算肌肤之亲?”
“我根本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莫名其妙和那丫头滚进了一个陷阱里。”
“等我醒来的时候,那丫头衣衫不整的躺在我旁边,我还觉得冤枉呢?”
提起当初他和薛沐洵出的事,萧祁湛似乎更加气愤。
去年秋天,永嘉帝带着皇室子弟,勋贵重臣前往西山秋猎。
西山向来是皇家狩猎之地,去年的秋猎,永嘉帝更是特旨允许带女眷随行。
薛沐洵刚好回京居住,自然也跟着薛家人去了。
秋猎最后一日的时候,他追着一只小鹿进了深山,却误掉进去一处陷阱。
他摔进了陷阱,碰到了头,昏了过去。
再醒来,却发现薛沐洵衣衫不整的躺在自己身边。
很多人都看到了这一幕。
再后面的事就比较混乱了。
薛家人认为他欺辱了薛沐洵,不肯罢休。
薛洪拔剑就砍他。
薛老四和薛老五直接拎着他打了起来。
永嘉帝自然不能让薛家人将他揍死,表示可以给个说法。
少年男女之间有了肌肤之亲,最好的说法就是成亲。
可薛家人却不同意这门亲事。
永嘉帝无奈,只得从西北将昭王夫妇叫了回来。
昭王夫妇又是赔礼道歉,又是请永嘉帝赐婚,薛家都不肯松口。
最后是薛沐洵自己同意了,薛家人才勉强松了口。
于是有了萧祁湛被人押着拜堂的一幕。
永嘉帝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们孤男寡女同处一夜,又衣衫不整的,谁见了不会多想?”
萧祁湛闷闷的闭嘴不言。
第10章 不纳妾室
永嘉帝便缓和了语气,“当然,薛家也过分了些。”
“不管怎么说,你已经成了薛家的女婿,你是尊贵的昭王世子,做他薛家的女婿,薛家不吃亏!”
“回头朕找机会和薛家说说,让薛家六丫头尽快回去,你们小两口好好过日子。”
萧祁湛神情略有些烦躁的点头,嘀咕道:“回不回来无所谓,反正我已经去接过她了,是她自己矫情不回来的。”
永嘉帝见他一副我可以对母妃交差的样子,不由笑了,拍拍他的肩膀,一副好哥哥的模样,“朕知道薛六丫头有些脾气,你确实委屈了些!”
“这样吧,回头让你皇后嫂嫂挑两个年轻貌美的女子,送到你府上服侍你。”
萧祁湛眉头皱了皱,拒绝了,“别,皇兄,你知道,我父王母妃不允许我身边有妾室。”
永嘉帝嗤笑一声,“得了,算我多事,他们两口子为了个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梦想,倒拘着你们兄弟了。”
萧祁湛没说话。
永嘉帝摆摆手,也不勉强他,换了话题,“听说你这次在卫所折腾的动静不小,成效如何?”
萧祁湛愣了下,随后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不过是有气没处撒,折腾的狠了些,臣将袁昊留在了哪里,等有成效了禀报给您听。”
袁昊是昭王府的护卫统领,也是萧祁湛的贴身护卫。
永嘉帝点点头,话题就此打住了。
萧祁湛便告辞退了出来。
太子跟着一同从殿内走出来,与他并肩而行。
“刚才陛下在说皇太后寿诞的事?”萧祁湛顺口问道。
太子点头,“太后娘娘寿诞还有两个多月,父皇今日下旨让筹办起来。”
如今宫中的皇太后并不是永嘉帝的母亲,而是先帝盛元帝的皇后。
盛元帝壮年驾崩,膝下只有一女,没有合法的继承人,所以才有了五王之乱。
永嘉帝出身献王府,献王是高祖皇帝的长子,是盛元帝的长兄,昭王与献王则是一母同胞的兄弟。
五王之乱中,献王府得到了昭王,延安候徐良,信国公薛洪的帮助,才在五王之乱中占了优势。
时为献王世子的永嘉帝被推上了皇位,便奉了盛元帝的皇后为太后。
这一举动也得到了许多忠心于盛元帝的老臣们的大力支持,为永嘉帝顺利坐稳皇位赢得了基础。
论辈分,这位皇太后,萧祁湛得叫一声皇伯母。
“父皇说太后今年是五十整寿,应该大办,所以有意招藩王回京,为太后贺寿。”
萧祁湛了然的点头。
太子笑嘻嘻的捣了萧祁湛一下,挤了挤眼,“不出意外的话,到时候昭王叔祖父和王妃叔祖母一定会回来的。”
他说着站直了身子,颇有些同情的拍了拍萧祁湛的肩膀,“所以,九叔,你还是想办法尽快把薛沐洵接回来吧。”
萧祁湛眉头皱了起来,瞪他一眼,“你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太子没什么同情心的嘿嘿一笑,想起一件事来,“对了,西北巡察使郑文昌回京述职,你要不要见见他?”
巡察使代天子巡守各地,每年回京述职一次。
郑文昌是西北巡察使,奉命巡查甘州一带,自然经常见到昭王夫妇。
萧祁湛撇撇嘴,“不见。”
说罢,见太子颇有些讶异的看着他,萧祁湛没好气的道:“你都说了,最多不过一个多月,他们就能回京,我为何还要见郑文昌?”
也是,太子想了想,自行走了。
萧祁湛慢悠悠的出了宫门。
春日明媚的阳光洒在宫门前,带走了宫门口的阴寒。
萧祁湛在宫门口驻足片刻,他的神色不复刚才在宫里的烦闷,眸底泛着冷漠。
看了看日头,萧祁湛负手回了仁寿坊。
他没有回昭王府,而是直接去了信国公府。
宫里的永嘉帝听到萧祁湛又去了信国公府的事情,正在批改奏折的手顿了顿,随即又若无其事的将手上的折子批完。
“你怎么看这件事?”他头也不抬的低声问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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