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完以后,故作担忧的摇摇头:“这条家法么?我倒是没有意见,不过观你这身板吧……啧啧,等你真的有那个体力,再加到家法上吧。”
他这是被鄙视了?萧祁湛脸一黑,眯着眼阴森森的问道:“你这是在质疑我的能力?你不知道男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这个了吗?”
薛沐洵笑眯眯的点头:“是啊,我质疑你也没错啊,你有没有这个能力,我怎么知道啊?我又没有用过,不质疑你才不正常吧?”
树后面倏然传出“噗嗤”一声轻笑,那是紫陌没绷住,笑出了声。
萧祁湛脸更黑了,他阴森森的往树后扫了一眼,树后立刻传来紫陌含笑的声音:“姑娘,世子,奴婢立刻消失。”
说罢,人影一闪,已消失在院子外头。
薛沐洵已经笑倒在石桌上。
萧祁湛磨着牙瞪着她,恨不得将旁边这个笑的一脸得瑟的丫头就地办了。
“我说的也没错啊,是实话。”薛沐洵见他阴沉不定的盯着自己,摊开双手笑嘻嘻的解释。
萧祁湛冷哼一声,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你会为你今天的话付出代价的。”
“哎呀,我好怕啊。”薛沐洵装模作样的缩了缩肩膀。
萧祁湛双手环胸,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变的好了起来,抬起下巴指着桌上放的信,问道:“你怎么看?”
说起正事,薛沐洵便收了脸上的嬉笑,将信又拿起来看了一遍。
袁昊的信写的很短,只交代他到了重庆府,已经找到了薛沐洵所说的平安客栈。
客栈的掌柜黄三水见了薛沐洵的信,十分尽心尽力的帮助袁昊查找当年献王府的旧人。
他们想方设法拿到了当年献王府的奴仆花名册,只是到底已经隔了近二十年,很多人已经老去或者病死,现在还活着的人基本不剩几个了。
“时隔多年,查找起来自然不会容易,多耗些时间也是必然。”薛沐洵道。
让袁昊去重庆府查,本也没有抱着立刻就查到什么消息的希望。
萧祁湛见她神色如常的分析,并没有丝毫的焦虑与烦躁,心里略松了口气。
他还记得在西山那夜,薛沐洵在延安候夫妇墓前悲伤哭泣的模样,他以为薛沐洵定然是十分着急调查此事的。
他却不知道,薛沐洵早已经给自己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心理准备。
本来就已经隔了十几年的往事,若是那么容易调查清楚,师父早年就能调查清楚了,哪里用得到她现在调查?
也是她运气好,碰到了杓兰,事情才有了转机,将已经断了的线索重新连了起来。
说到杓兰,自从西山秋猎回来后,杓兰第二日便来辞行。
薛沐洵问她有何打算,她沉吟半晌,道:“我自知利用了姑娘,愧对姑娘对我的信任,无颜在府上住下去,那件事既然托付给了姑娘,杓兰便全心信赖姑娘,等着姑娘的消息。”
“杓兰出府后,会在京城找些事做,姑娘有需要,尽管差人来寻我。”
薛沐洵见她执意如此,也没有再挽留她,不过她到底在京城没有什么亲人,先前所说的表亲也不过是托词而已,薛沐洵便让红尘将她安排在了桐音馆里做事。
桐音馆那里虽然清静,但平日里去喝茶下棋的官员也不少,杓兰人又机灵,在哪里做事也能顺便收集不少消息。
重庆府那里,萧祁湛自会写信告知袁昊下一步的行动,薛沐洵倒一时闲了下来。
闲下来无事可做,索性跑去武毅侯府玩。
薛家大姐薛沐湖正在家中忙的不可开交,见到自家小妹,十分开心的拉她过来,“小六,你来得正好,快帮我看看这张纸上的人,有没有漏下的?”
薛沐洵一头雾水的接过她手上的纸,扫了一眼,顿时满脸黑线:“开什么玩笑,我哪里知道这个。”
原来那纸上写的满满的,竟然全是京城里十三岁到十五岁之间的小姑娘的名字,以及家庭背景。
“我才回来京城不过一年,对于这京城的小姑娘,恐怕我认得还没有你多,大姐,这种事你应该叫二姐和三姐过来,她们俩人肯定了如指掌。”
薛沐洵笑嘻嘻的将纸丟回去给了自家大姐,笑眯眯的拿了个苹果在手上啃着,舒服的靠在大姐的肩头,一脸的八卦:“怎么了?你这是要准备为成济相看了?”
薛沐湖点头,“成济都十五岁了,再不相看,就晚了,难得现在有时间闲着,当然要给他挑跳,可这小子,竟然嫌我烦,不肯挑呢。”
她说着还气呼呼的瞪了旁边的两个儿子一眼。
薛沐洵瞅了一眼被自家老娘烦的一脸愁苦的李成济,还有一脸幸灾乐祸,几乎笑趴在桌子上的李成广,不由也乐了。
他想起李成广说过,李成济已经有心上人的事,看来自家大姐是一点也没察觉到她儿子早已经春心萌动了呢。
李成济双手合十,眼巴巴祈盼的望着她,自家老娘谁的话也听不进去,除了他这个小姨的。
活该!薛沐洵撇嘴,谁让你有心上人不第一时间找你老娘坦白。
薛沐洵晃着脚,笑眯眯的看着李成济暗暗的一再向她拜求,等到笑够了,才格外开恩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怎么?你和姐夫这是真不打算回福州了?”
第209章 小姨威武
薛沐湖蹙了下眉头,有些丧气的将纸丢在了桌子上,丢了个眼神给两个儿子。
李成广高兴的嚎了一嗓子,撒丫子跑了。
本来嘛,给他哥哥相看亲事,干嘛非得拖着他啊,他一个陪跑的,还被自己老娘勒令认真陪跑,实在是郁闷。
李成济暗中向薛沐洵竖了个大拇指,也起来跑了。
薛沐湖没好气的瞪了儿子们欢快的背影一眼,才转声说起了刚才的话题。
“唉,现在京城形势诡异,我和你姐夫巴不得早日回福州呢。”薛沐湖叹息。
她和李进成亲没多久便去了东南,组建了东南水军,这些年来专门对付海上的倭寇。
这一去便是十五年,早年在福建四处跑,后来水军建制稳定下来,夫妻俩便在福州定居下来。
多年来,两人回京城的时候屈指可数,他们一家人早已经适应了福州的水土气候,乍然回到京城,十分的不适应。
“可上头那位迟迟不发话,一直以整顿军务为由拖着你姐夫,也不知道到底是想怎么样?”
“难不成还真的等着你姐夫去主动请辞?”
薛沐湖说到此处,神情不免带出了几分愤然。
东南水军是他们夫妇一手组建起来的,从无到有,从仓促成立的杂牌军,到如今整齐划一,护卫沿海百姓的水上雄狮,他们夫妇付出的心血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如今上头坐着的那位却无缘无故的就猜忌他们,却又顾忌自己的声明,不肯收回兵权,生生的拖着他们夫妇滞留京城。
难不成真的要逼他们夫妇亲自请辞?
“也不算是无缘无故,这不是因为昭王府嘛。”薛沐洵撇嘴,“就算你请辞,他也不会接的,你看老爹都请了多少回了,到现在都没成。”
薛沐湖轻轻啐了一口,竖眉低声道:“这可真是一心想当婊子,还要一心立牌坊,真是恶心。”
“昭王府战功赫赫,又忠心耿耿,戍边多年,他怎能为了地位尊崇,便毫不犹豫的出手对付昭王府,实在是让人胆寒。”
东南民风开放,在东南多年的薛沐湖说话可谓十分的大胆直接。
薛沐洵托着腮想了想,安慰大姐:“他所谓的整顿军务,不过就是借机往各个军中安插人手。”
“武举马上就结束了,他想要定的人选也有了,所以不会拖你和姐夫太久的,放心吧。”
薛沐湖听了,眉头皱的更紧了,“他这算盘打的也太响了些,借着整顿军务的名义,逐步吞食我们家的兵权吗?这种做法实在是让人胆寒。”
薛沐洵没有说话,永嘉帝做的令人胆寒的又不是只有这一件事。
她指了下桌子上的各家闺秀名录,“这个啊,你应该是用不上了,不如回头给了二姐,让他替陆晗昱挑挑看有没有好的。”
陆晗昱是薛家二姐与靖海侯世子的长子,今年已经十四岁。
薛沐湖拿过纸来瞅了一遍,叹气:“其实也没几个好的,咱们家如今的情形,我只能往那门户低的去挑,矮个子里挑高的,不见得就有好的。”
“反正我的儿媳妇,不能要那种扭扭捏捏,养得娇滴滴的千金小姐。”
薛沐洵噗嗤笑了:“那你还是回东南沿海找吧。”
她说着,向自家大姐挑了下眉头,“说不定成济喜欢的也是东南沿海长大的,性子磊落的女孩子呢。”
她一边说,一边腹诽李成济,臭小子,有心上人了还这么藏着掖着。
薛沐湖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那先不看了,回去再说,免得那小子整天看到我就跑。”
薛沐洵费了一番口舌,总算打消了薛沐湖替儿子相看的心思,喝了一肚子茶,才出了院子,去寻李成济。
李成济和李成广两兄弟正在练武场练习射箭,看到薛沐洵来了,李成济丢下长弓,跑了过来。
“小姨,怎么样?我娘是不是已经打消念头了?”他眼巴巴的望着薛沐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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