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觉得为夫会与他们一样,把自己的女人当成下蛋的鸡?”沈衍抓着她手腕的大手突然收紧,不止眼缝间溢出怒意,坐在床上的他浑身都被怒火包围着。
杜青缘低着头,突然摸着肚子,“王妃她们说来了葵水就能生孩子,可我都来了几个月了,肚子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这明显是转移话题,沈衍如何能不知道。只是在听到她充满失落的话时,突然间又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他都没播种,她要能生出孩子才怪了!
剜了她一眼,他继续冷着脸道,“别想转移话题!”
杜青缘抬起头,对上他怒火未消的眼眸,突然咧嘴,“夫君,你饿不饿,我去厨房给你拿吃的?你要是不饿,那我就去书房找书读,昨日那本书我还没读完呢。”
“……”沈衍额角掉着黑线。
这丫头,现在是越发机灵古怪了,甚至完全不把他的怒火当一回事……
“夫君,你要是不想我读书,那我睡觉好了,正好我也有些困了。”杜青缘说完,一头倒在他身旁,还是脸朝下的那种。
沈衍真是忍无可忍,抽着嘴角把她抱到自己腿上,单手捏着她下巴,俊脸逼近她心虚小脸,突然邪笑的问道,“你不是想习武么?那我们今日开始习武,你觉得如何?”
闻言,杜青缘立马皱起眉头,“你身子刚好,能行吗?”
第一卷 299、不知节制
沈衍俊脸上突然多了一层黑气,放开她的下巴,手掌突然拍向她屁股。
“行不行试了就知道!”
“哎!你怎么又打人啊?”杜青缘反手摸着屁股委屈的看着他,“人家也是担心你身子,又没说你不能教!”
沈衍眼眸中闪过一丝笑意,突然抱着她翻身一滚,瞬间将她压在身下。
他眼中的笑带着几分邪魅,让杜青缘有些莫名其妙,双手下意识抵着他胸膛,“夫君,你今日有些怪,是不是病了?”
沈衍抬手拉下床帘,然后将她双手拉到身体两侧,笑着低下头将她吻住。
他做得慢条斯理,彷如她是一份可口的点心,他兴致悠闲的品尝着。
只是,他也低估了自己的自制力,一开始他是想着慢慢来的,反正他现在还在告假中,有的是时间与她温存。可是在吻上她几息之后他就有些按捺不住,她香甜的气息以及柔软的身子如同羽毛在他心间撩拨,加上自己忍了数月早就‘饥渴难耐’,随着她喉间溢出的轻吟声,更似一杯催情的药酒下到他肚里,让他浑身火燎火绕的,热气直往一处涌。
杜青缘也发现他身体急速的变化,倒也习以为常,毕竟只要他们一亲热他就是如此。只是今日,她发现他与任何时候都略有不同,那双迷人的眼眸中带着她看不懂的神采,像有火种在他眼瞳里燃烧似的,让她心间莫名的颤栗。
大白天的躲在房里亲热,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以为这次跟以前一样,所以双手挣脱掉他大手的禁锢,下意识的去抓他的‘暗器’。
然而,这一次沈衍却挡开了她的手,并从她樱唇中退出,薄唇贴到她耳边,“要习武,就不需要以前那般了。”
他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粗沙,气息炽热得就像要把她引燃似的。
杜青缘耳根发烫,但一双眼睛还清澈明亮,傻傻的朝他问道,“上次那本武功秘籍呢?既然要习武,你倒是把它拿出来给我看看呀。”
“……”沈衍上扬的唇角狠狠抽了一下。
“你快说呀,那本秘笈你放哪里去了?我现在就去拿来,然后你再教我,这样我学起来也快些。”见他愣着不说话,杜青缘忍不住推了推他。
“有我教你,不用看书!”沈衍说完又想将她吻住。
可杜青缘这次却挡住了他迷人的薄唇,不悦的嘟起嘴,“我不,你不把那本秘笈拿出来,我就不练了!”
那本秘笈她只看了一点点,一直都惦记着的,就想着他教她的时候再拿给她看,结果盼了这么久他都不再拿出来,她当然不乐意了。
沈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从她身上翻下,然后大手探到了枕头下。
“你何时把秘笈放这里的?我早上喂你服药的时候都没发现!”见他从枕头下拿出秘笈,杜青缘倍感不解,还翻身坐起把枕头拿开认真检查起来。
可枕头下什么机关都没有,而且这几个月的床单都是她换的,她也没发现床上有可疑的地方。
从他手里夺过‘秘笈’,她赶紧翻了起来。
之前看里面的小人儿打架时她就觉得很不可思议,一男一女连衣裳都不穿,此刻再认真翻看里面的图画,她莫名的脸红耳臊,指着画中某一处对身侧的男人道,“夫君,为何我觉得他们练的功夫很不正经呢?”
几个月前看这些的时候,她还不知道男人身上的‘暗器’,还是成亲以后她才知道那个暗器不同寻常。
沈衍的俊脸比她的还烫,看着这种东西她还能心平气和的提问,这算不算厉害?
正欲把‘秘笈’夺走,只见她又翻到了另一页,然后还是指着画里的某一处,突然‘咯咯’笑了起来。
“笑什么?”他浓眉不由得蹙起。
“夫君,你说画这本秘笈的人是不是没见过男人的身子?”
“何以见得?”他额头隐隐掉黑线。
“这画里的东西这么小,跟你的完全不一样!呵呵……”杜青缘一边评论,一边转头朝他身体看去。
沈衍何止脸红,连呼吸都为之紧促起来,忍无可忍的把秘笈夺走,再忍无可忍的扔出床外。
见状,杜青缘立马恼了起来,“呀,你扔了做何,我还没看完呢!”
她还想下床去捡,只是刚一动就被身旁的男人推倒。她还想抱怨,但他高大的身躯快速压住她,势如猛虎般堵上了她的唇。
“唔唔……”
……
从天明到天黑,杜青缘总算了明白了那本‘秘笈’的作用,也明白了什么叫云雨之欢……
可惜她明白得有些晚,等到她恍然大悟时,早已让身边的男人‘欺负’得无力,根本没时间去思考那些曾经让她迷惑又无知的问题。
她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置身在一片温暖中,她掀了掀眼皮,面前是一张美如冠玉的脸,脸上带着邪肆又餍足的笑,再往下,是他白皙如雪的肌肤,在氤氲的热气熏染下,那身肌肤变得水润剔透,美得让人炫目。
她惺忪的靠着他健硕的胸膛,本想闭着眼继续睡觉,可他大手却一点都不规矩,让她不得不打起几分精神,抓着他手腕哀求道,“夫君,又疼又累,不要再练了好不好?”
他说什么第一次练功会疼,让她忍着。
她忍了。
可是第二次、第三次一样的,根本没减缓多少。
她现在才知道,他也是会骗人的,还把她骗得这么惨。
沈衍笑着将她的小手反捉住,拉到她身后。一边替她清洗着身子,一边俯首抵着她香肩,她身上早就布满了或深或浅的烙印,全都是他的杰作,虽然心里有那么一丝心虚,但也抵挡不了他心底的小邪恶,烙印算什么,如果可以他真想把她一口口吞下腹……
“我什么也不做,你睡你的。”不想她拒绝,他还在她耳边低声诱哄。
然而,没一会儿房间里就传来水花晃动的声响……
……
儿媳两天没来请安了,沈夫人很是奇怪,把水云轩的丫鬟叫来一问才得知乖巧懂事的儿媳生病了。
她惊讶外还忍不住朝那丫鬟训道,“你们是如何做事的?少夫人生病为何不早说?”
不等丫鬟解释,她带着人匆匆赶去水云轩。
大白天的儿子房门关着,得知她到来,沈衍只着一件里衣把房门打开。
沈夫人都没注意看他,盯着房里急声问道,“青缘呢?她可是病得厉害?”
自从杜青缘成了她儿媳后,晨昏定省从未缺过,眼下两天都不见她人影,直觉告诉她儿媳一定病得很严重。
“娘,她没病。”
看着儿子眼中的笑意,沈夫人眉头皱了又皱,“没病?丫鬟不是说她病了吗?她若没病,为何这两日都不见她?”
沈衍手握成拳放在唇边,“咳咳……她是累了。”
沈夫人一时没反应过来,“难道是这几个月照顾你累坏了?这丫头,我不是早就跟她说过吗,有什么事让其他人去做,别什么事都揽到自己身上,府里下人这么多,她一个做主子的都做完了,那下人岂不都成了摆设?她就是不听,非要说你喜欢这样,你也是的,非得把她累坏才甘心?现在好了,累坏了吧?我看以后谁给你做事!”
她训斥的话犹如竹筒里的米豆,噼里啪啦个不停。沈衍眼角抽动着,脸上的笑既僵硬又尴尬,“娘,此累非彼累,您能否别过问了?”
沈夫人怔住,这才认真打量起他来。
瞧他穿着单薄,也不像是刚睡醒的样子,还有这气色,红光满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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