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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宠妻手札 (牧庭花)


  这些日子,听苏鱼讲述着这些年东躲西藏,街市趣闻,日日里都是欢声笑语,她是个不受束缚的姑娘,只怕师兄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朝中立太子妃呼声日益高涨,她也隐约听到了些师兄的雷霆手段,只不知这次她要如何应对。
  果不其然,苏鱼从户牖处偷偷探出脑袋观望,便见屋外,远远便瞧见了屋外大槐树下一身常服的苏政一行人。
  此地不宜久留,她得赶紧想办法离开,见院内停了一翠幄清油马车,有书童从车上搬东西下来,随口问道,“院中那马车要离开吗?”
  “嗯,是采买的车。”谢芝蓉含糊道。
  苏鱼本就打算今日回去,谁知被苏政给堵住了,既然那马车要离去,那捎带她一程也是好的,让她避开苏府中人便好。
  “方嬷嬷,帮我个忙。”
  因怕苏政会随时闯进来,苏鱼便在方嬷嬷的掩护下,拿了件蓑衣挡住自己儿个,移动至马车跟前,扒上车辕,掀开车帘一角,正打算钻进去时,发现车内端坐着一清隽笔挺的身影,冷冽孤寂,幽深的瞳仁紧紧锁住了掀帘的她。
  苏鱼当即一愣,便要跳下车辕,只是还不待她反应上来,便被一个大力拉入了帘内,跌入一那人怀中,冷硬的胸膛抵着她的侧脸,听见了胸腔之内,砰砰砰的跳动之声,只觉这小小的空间便如同瞬间冰窖。
  外间的炎热,都不如她此间从脚底渐渐渗出的寒意。
  他的眸子,是她看不懂的幽深,此刻的她有些怕。
  还未如此亲近,只是一她此时便是一男子青衫打扮,
  “你……你……”苏鱼欲哭无泪,不是采买的马车么!为何他会坐在这里?不知为何,这几次见他在,总觉心脏不太好,只怕多见几次,真的会心律不齐的,那个玉衡如今还是烫手山药……
  “走吧。”
  “停下停下!”苏鱼着急道。
  男人掀开,露出窗外一角。
  院外的那颗茂盛的大槐树下,此刻正站着四人,为首的便是一年近四旬的男子,风神俊茂,许久未见,这苏政倒是续了胡子,他身侧那青衫锦袍的苏辙,也比之前高了几分,剑眉星眼,与那大夫人,倒更像了几分,二人身后还有两个小厮,四人站于路边,正等着要拜谒谢鸿儒。
  她如何下的去?
  下去被抓住吗?抓回苏府,再被他为了家族利益,巴结权臣贵胄,随便卖一人家为妾?
  只怕不是上了年纪,就是妻妾成群,她是万万不能的,为今之计,只能委曲求全了。
  清了清嗓子,开始搭讪,“大人是要下山?大人位高权重,应该不用跟苏丞相寒暄吧?”
  “怎么,之前是赵小侯爷,如今苏丞相,苏生倒是如何认识得苏丞相?”
  那是她生理学上的父亲,如何识不得?她从小倒是挺怕见到的,再者,从未见他来过萧氏房中,即便是除夕之夜匆匆一面。
  倒是有几次,因为她不小心连累了苏府嫡女苏琬青,被罚跪祠堂时,来她面前立过规矩。苏鱼至今都记得,大哥去世那一年冬日,苏琬青来她面前耀武扬威,苏家嫡子,苏庆云高中进士第十九名,而她的哥哥苏衡,惨死潭溪山。
  她那时候很怕见人,可苏琬青的眸底,皆是,“你那个哥哥苏衡可真是个短命鬼!死的真是太好了!大快人心!再也无人敢跟大哥争嫡子之位!”
  她心头的委屈,难过,这些年的压抑的怒火被挑至极点,在那一刻,彻底崩塌,将苏琬青揍了一顿,不,几乎要杀了她。
  扯断她头发,更是拿给后院园中石头,直接打在了苏琬青的头上。
  若是她手中的石头再偏个几分……有多好。
  至此,她便被罚跪在祠堂一个月,闭门思过,还打了二十板子,如何能不记得?
  也是那时候受了凉,腿上关节每每到雨雪天气,便隐隐作痛,那一年冬日,冷彻骨髓。
  那张脸,痛斥于她,那般冷漠,凉薄,于他眼中,只一条贱命罢了。
  苏鱼眸底一丝讥讽闪过,“苏丞相,乃朝中重臣,每年书院都会请苏丞相,且苏相是策论课秦夫子的得意门生,时常提及,自是便知晓了。”
  ————————
  潭溪山太子讲学,设置在翰墨阁。
  这一日大清早,站在山上,便能瞧见天刚破晓,便一辆辆的车队行驶在山间大道上。
  早便已有人在布置,相看,学生如何坐,夫子坐至何处,女眷又坐至何处,与太子进行论学之书生又坐于何处。
  苏鱼的位置想当然便是最靠后的一处位置,一大早,便被拉去演练彩排,苏鱼困得不行,直打瞌睡,因她的位置在最后方,便悄悄眯眼打盹。
  终于彩排结束,人群散开,书生门方去用早膳。
  刘子嵋却跟打了鸡血似的,鸡都未打鸣,便跑来叫唤,鬼哭狼嚎般,将本就缺觉的她吵醒。也不知,连个论学的资格都没能抢到的人,在这边激动个什么劲。
  “小苏苏,你快清醒清醒,去用膳了!等会要面见太子!”
  苏鱼被晃得有些发晕,睁开眼,便见面前除了王璨和刘子嵋外,还站着二人,钱文疏与申庭温,二人正含笑望着她。
  “苏兄这瞌睡可是出了名的,就连甲字班,每日谢鸿儒去堂上之时,总玩笑道,不可如丁字班那个苏鱼一般,日日只知堂上睡觉,不知是梦里学习,还是晚上悬梁刺股,倒是为师之问,总能倒出个一二三来,巧言善辩。日日上朝,却如何能这般贪觉。”申庭温打趣道。
  苏鱼拿起书匣子,有些微红了脸颊,托谢鸿儒的福,她如今却是书院皆知,她贪觉,日日堂上都睡,更是成了山长,院丞的头号打击检查对象。
  “这等糗事,温兄可别提及了,他面皮薄,听不得的。”钱文殊解围道。
  苏鱼投去感激目光,这钱兄真的是好友,多次解救于危难之中。
  膳食都较往常丰富了许多,刘子嵋比往日多挑了几样小菜,却一时不察,将菜汁洒于苏鱼的衣袍上。
  苏鱼去后厨方水缸处整理衣衫之时,撞上一青衫男子,脖颈处一狰狞的刀疤,凶神恶煞瞧了她好几眼,苏鱼捕捉到那眸底对她的瞬起的杀心。
  苏鱼一低头,开始装瞎,双手空中乱舞乱摸,更是口出狂言,“小狗子!你这奴才死哪里去了,是欺辱本世子目不视物吗?若再不出来,小心本世子回府打断你的狗腿!”
  “这位兄台,可瞧见一蓝衫的家奴?”
  这人见她是个瞎子,便未在停留,“没见到。”便离开了。
  这下子,苏鱼更不懂了,她不过不能跟他们一同如厕,自己偷偷溜出来,便撞见此人,干嘛如此紧张?
  怕她瞧见什么吗?
  心头总有股不太好的预感,觉得今日这太子讲学,只怕没那么简单。
  这几日在谢芝蓉那里也听到些朝中之事,此前只知临渊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万民敬仰,震慑九州,却不知,原来这当今陛下竟从来都不喜临渊太子,但因是先皇之旨,没法动太子一分一毫,这才让其做了这么多年太子。
  难怪那户部侍郎裴誉敢啪啪啪打脸临渊太子,原来这背后是皇帝亲自撑腰,也难怪人权倾朝野,手握财权,呼风唤雨。
  只是几日之间,她倒是弄清楚了,谢家是太子一系,对其诸多维护,也从谢芝蓉那里听到许多关于临渊太子的真实猛料,对这临渊太子生出了几分怜悯来。
  也是个可怜人罢了,高处不胜寒,储君之位,哪是那般好做。
  自出生起,母亲懿嘉皇后便薨了,母族一脉,无故被一夜血洗,褚府满门被杀,无一留下全尸,就连头颅都皆被割下,至今是无头悬案,皇帝又不喜,还将其视为眼中刺。
  只因这临渊太子一旦成人,朝臣便随时可以将他废了,拥立太子为帝,也是名正言顺之事,这皇帝当得也挺窝囊,估计这亲爹都不希望他活着。
  陛下除了太子外,还育有八子,众多宠妃,哪个愿意看着皇位就这么拱手让人,不去争一争,抢一抢?
  真是群狼环伺啊,不知他是如何在那如狼似虎的宫廷之中活下来。从出生之日起,便是明枪暗箭,实属不易啊!
  就拿苏府之中,她与大哥便,她因一张脸,都躲不过苏政各房姨娘的毒手,大哥殒命潭溪山,更何况,那是巍然的皇位,皇权,天下之主的位置,谁愿意放弃?
  苏鱼摇摇头,哎,人太子人中之龙,肱股之臣众多,哪里需要她这么个小喽啰去操心了。
  待拐过一脚,便听到刘子嵋呼叫,“小苏苏,小苏苏——”
  “快走了!要赶紧去迎接太子! ”不由分说,便被刘子嵋等人拉至崇文楼后院而去。
  一路上所过之处,从膳食间至崇文楼各处,旗帐蟠龙,迎风烈烈,珠宝争辉,钟鼓齐鸣。
  院长,各科讲师,山长,院丞,以及院中有爵位之学子,均已在崇文楼前站好为此等待,便见此刻那踏着阶梯而上的,一对对龙旌,接着是销金提炉的太监们,其后便是一顶金黄伞,伞下一冠袍带履的太子,朝中出席官员,均已按品阶官服排好次位,跟在太子身后,次序入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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