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眼睛,太冷,嘴角扬起淡淡的邪魅的笑容。
司徒蕴瑈一愣,那笑容……
她似乎看到自己?
那张脸,好熟悉,熟悉到自己的心现在好痛。
帝歌,那一身黝黑的袍子的主人是帝歌。
那个见到自己就一直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他亲人的帝歌,那他怀中抱的那个叫蕴兒的女人呢?
难道就是雪歌吗?
龙儿抱着怀中的女子,从司徒蕴瑈的身边大步流行的走开……
司徒蕴瑈忍不住的看了一眼身边,白色一片,地上的血渍一片,忍不住的司徒蕴瑈快步的跟了上前。
她想要知道,这一切的真正的答案到底是什么样的。
她不想自己不明不白的就这般的被大家利用着,却还不能有权力知道一切的真相。
哪怕自己的人生是一个阴谋,哪怕自己的存在只是为了那么一刻的到来,她也不许自己就这般的不明不白的死。
空旷的山洞,却绿意盎然一片。
司徒蕴瑈怎么看都感觉这个山洞有些眼熟了一点点,好像在哪里看过。
司徒蕴瑈一愣,这里不是刚刚跟血白去的地方吗?
是他跟血白把那个长的跟南宫默然 一模一样的男子给带回来的。
在那个北山的后面,他们进了那古国的鬼船,然后就进入了这个山洞。
龙儿抱着怀中的蕴兒慢慢的走向那高出的石头,石头上放着——
龙儿抱着蕴兒走向那透明的棺材,把蕴兒放到了透明的棺材里。
如果这里面放的是这个叫蕴兒的女子的话,那她哪里去了?
明明是葬的跟南宫默然一模一样的地之魔。
为什么?
雪歌是神之子,那个跟南宫默然一模一样的的人是地之魔。
难道说,这两个人其实在死后已经合棺葬在了一切?
司徒蕴瑈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这怎么可能。
按照那个时候传说中的仇恨的话,这两个人怎么可能会有机会合葬在一起的??
是这个身影做了什么手脚吗?
帝歌跟冥醉墨,这两个人合作了这一出?
龙儿坐在棺材的边缘,俯身看向棺材里的蕴兒。
那嘴角微微擎着的笑容,说明着他的温柔,可惜司徒蕴瑈却无法看到这个龙儿的脸。
司徒蕴瑈想,如果自己真正的看到这个龙儿的脸,而且也是那雪歌的脸的话。
估计自己会受刺激的,至少在某种情绪上,自己会真的有些心疼的。
“很舒服吧?”龙儿温柔的问道。
蕴兒微笑着,眼眸中尽是柔情。
龙儿俯身,亲吻了一下蕴兒的唇。
蕴兒淡淡的笑了,慢慢的开始变成了透明,最后消失不见,就连身上的衣服也消失不见了。
看着蕴兒消失不见,龙儿微微的直起了身子。
黝黑钩边的袍子,张扬的飞舞着,墨发遮去了他的脸庞,却无法遮去他的心伤。
难道说,那个叫蕴兒的,或许就是那个雪歌,就是这般的消失不见的吗?
她,就是这样灰飞烟灭的。
司徒蕴瑈看着那站起来的身影,那张扬的飞舞的钩边的袍子。
他就是帝歌,就是出现在自己的身边的帝歌。
司徒蕴瑈看向他,墨发下的脸庞突然侧头的看向旁边的司徒蕴瑈,看的司徒蕴瑈一愣。
帝歌看着司徒蕴瑈沉默,司徒蕴瑈自己倒是感觉自己最近真的是有些想多了,所以才有幻觉感觉帝歌能看到自己。
“蕴瑈,你看到了……”
帝歌突然说话,司徒蕴瑈一下子惊的没有任何反应的看着眼前慢慢走向自己的帝歌。 目标编号014
第177章 被遗忘的噩梦
“蕴瑈,你知道一切了吧。这些被遗忘的噩梦,终于都全都记起来了吧。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六七年前的自己是什么样的吗?现在知道答案了。”
帝歌慢慢的走到司徒蕴瑈的面前,司徒蕴瑈感觉自己浑身时候都僵硬了一般,无法动弹一下。
“这就是真相,你六七年前一直都存在着雪歌蕴兒的记忆。所以你才有了我跟醉墨担心你无法完成属于自己的使命,才让你失忆的。”
雪歌蕴兒,那个女子叫雪歌蕴兒。
帝歌叫她蕴兒,冥醉墨叫她雪歌。
而自己,真正穿越过来的原因,只是这身子记着那已经是一千八百多年前的事情。
“钥匙,只是钥匙,就应该记住自己的本分,不要妄想变成了这原本的主人。懂吗?”
帝歌修长的手指慢慢的轻抚上司徒蕴瑈的脸颊,顺着脸颊慢慢的往下滑去,滑到了司徒蕴瑈的白皙的脖子上。
修长的手指微微的用了点力气,带着一点点的惩罚的恨意般。
司徒蕴瑈顿时感觉有一股窒息的难受,整个人都要扭曲了一般。
“帝歌,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变成真正的雪歌。我不是雪歌,我也不想经历那些痛苦的过去。”
司徒蕴瑈难受的感觉到肺都快炸了一般的感觉,整个大脑都已经有些意识模糊了。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自己还能有那么一点点意识的时候,说出自己想要说的话。
“是吗?”
帝歌似乎带着一丝质疑的口气,有些不相信司徒蕴瑈的话。
司徒蕴瑈只感觉,自己的大脑越来越不属于自己的了。
就在自己快要晕厥的时候,她的身子似乎被谁给抢了过去。
“你做什么?”冥醉墨有些愤怒的问眼前的帝歌。
帝歌只是看了一眼冥醉墨,没有说话。
“这般做,你根本就无法让她记起六七年前的事情,反而会让她受伤。你别忘了,当年我们给她强加魂魄续命的时候就应该知道。”
“那个有雪歌记忆的身影,在那个时候也许只剩下最后一缕念力了。你这般做,到时候她会死,这把钥匙就会真正的废了。”
“你如果还有一千八百多年的时间来等这一个可能的话,你就自己去等。我告诉你,我等不了,他也等不了。”
司徒蕴瑈只感觉耳边似乎很吵,却也似乎能听清楚冥醉墨的话。
脑袋似乎很沉,沉的最后自己失去了知觉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感觉到这里有什么变化。
冥醉墨抱起司徒蕴瑈,转身离开。
帝歌看向那棺材的地方,破碎了一地的看不见的棺材的碎片。
他跟冥醉墨都不行,都只能强行进这存有念力的地方。
真正能来到这里的,还是司徒蕴瑈跟拥有纯真的心脉的血白才可以。
要是可以像血白一般的单纯的话,也许自己就不会这般的痛苦了。
司徒蕴瑈心里的时候,南宫默然 已经不在自己的身边了。
抚摸了一下疼的出奇的额头,司徒蕴瑈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怎么头会这么疼?不会是夜里睡觉冻着了吧。
掀开被子下了床,司徒蕴瑈穿好衣服,梳洗了一下才拉开了房门。
一开房门的时候,司徒蕴瑈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原本绝美而妖治的脸上,现在如今却有了些许的伤痕。
那伤痕似乎已经有了好一段的时间了,现在已经都止血结痂了。
那一身长长的白发,似乎有些凌厉的像被谁给欺负凌-辱了一般的模样。
身上的白色的衣服,都已经破破拉拉的,似乎跟谁扭打了之后造成眼前的这身造型的。
“血白,你夜里做贼去了?”
司徒蕴瑈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血白,只不过是一夜的时间。
他这是遭遇强盗打劫了?
司徒蕴瑈有些怀疑,这强盗敢打劫眼前的这个身影吗?
司徒蕴瑈不问还好,一问血白就矫情了。
血白直接的扑了上前,一把抱着司徒蕴瑈。
“母的,你怎么可以这般的残忍。怎么可以这般,你明明知道我最怕的是什么,你还这般的对我。”
司徒蕴瑈想,这血白是怎么了?自己什么时候对他怎么了?
“血白,我昨天好像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血白一把松开司徒蕴瑈,双手抓着他的手臂。
“还没有怎么样,你看看我现在这模样。”
“你夜里是不是遭强盗打劫了?还是有些想采你这朵花,所以你被……”
“女人,我是那样的人吗?”
血白磨牙的,咬牙切齿的问眼前这个似乎有那么一点点没心没肺般的司徒蕴瑈,
自己都这般了,她还有心情开自己的玩笑。
“这是怎么了?”
司徒蕴瑈见血白很不爽的表情,认真的问眼前的血白。
血白不是人,是异类。
她不相信有人能把血白怎么了,这里的像自己这般的人毕竟还在少数。而且,自己也没有听到风声的说,有谁跟自己是同行的。
“给你。”
血白有些嘟囔的说道,从怀中掏出一块蝙蝠形状的开门石,拉起司徒蕴瑈的手塞到了她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