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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总想让我入赘 (旺了个汪儿)


  这样想着,她气势又足了不少,下巴轻抬,有了白天不可一世的样子。
  “下回编好辫子再上床,”她吩咐道,“虽然你是泰安人,但是既然来了贵胄,就按我们贵胄的习俗走。”
  她一束粗发整整齐齐的搭在她肩膀两侧,让她在深夜也显得精神利落。
  付正晔听到她这么说,丝毫不含糊的拢起披散在脑后的发,盘盘卷卷窝在一起,细长的眼眶半敛着,有点没睡醒的模样,几乎是带着敷衍的态度。
  “好了。”这句话,说的更加含糊,眼睛眨的频率慢慢变慢。
  他的困意来的有些太快了,洛钰感慨。
  本来柔顺的发被他没有技巧的乱盘,搞得乱糟糟的,反倒衬得那张脸更加俏丽。
  她看上他,就是看上这张脸了。美好的东西谁不爱,就冲着这张脸,她也说不出一个“不”字。
  “嗯”她发出一个单音节,表示回复。
  两人又重新躺在床上,这次,二人彼此背对而眠,一觉天明。
  她以为她会比他要早醒几分,却没想到睁开眼的时候,付正晔已经坐起身子,捧着一本几近散线的纸面泛黄的书看得认真。
  她去瞅封皮的时候,意外的发现竟然是她这次出行克勤随意拿给她的贵胄周边地形地貌。
  她还没有看过一眼,就因为征粮事务很是繁忙而丢在了帐中一角,若不是看他在看,她都要忘记了。
  见她已经清醒,他反拿着书,将书的内页展现在她眼前。
  她不解,撑起身子去靠近细看书里的内容。
  是一张他们驻扎地的地貌图。
  “绕过这座山,会缩短一半路程。”他用手指代替笔绕着歪歪扭扭,崎崎岖岖的山路一路向北,最后在“贵胄”二字画圈。以示线路终结。
  他见她还在思考,又出口询问:“如何?”
  “不错,”她边说边点头以示赞同,“只不过,这怕是还未开路。”
  无人所走之地,无记号标记之地,她不会为了缩短路程而堵上全军的性命。
  “风险太大。”
  她搁下这一句话,在床上站直身体,大跨步地迈过他的腿,下了床。
  她挑了一把木梳,将辫子一节一节解开,用手指捋好,再放在梳尺上,颇有耐心的细致梳理。
  她大概只会对头发这么有耐心了吧。只不过,她看着镜子,暗自叹气,辫子编久了,再悉心的打理,也总是不顺。
  不像他的……
  这么想着,也就开始留意起,帐中另一个人的动作。
  他竟不知不觉间走到她的背后,洛钰透过铜镜,看到他随手将书扣放在桌面,身形款款迈着步子朝她走来,衣袍之下,他未着鞋袜,直接赤着脚下地。
  帐篷的保暖效果不算太好,总是有寒风从不知方向的小角落吹进来,她在帐中脱下大氅几乎是不过片刻就全身僵冷,而他,身上鞭伤未愈,就已经赤足接触冰冷的地面。
  她几乎是脱口而出:“穿上鞋再过来。”
  那人步伐一怔,抬起眼眸瞥了她一眼,竟然顺从她的话,走回原地,委身坐在床沿上,从袜到鞋,一次两件,有条不紊地穿好。
  洛钰还以为,照她理解的他的性子,他会装作没听见,毕竟,她一直以为这个人是一只没有驯化的野猫。
  凶狠异常,却没有实际的武力值,空有冷傲之姿罢了。
  他朝她摊开双手,手指纹路清晰,指腹偏侧有层薄薄的茧。
  洛钰不理解他的动作的含义,有些泄气。为什么就不能有话就说呢,她真的不擅长猜人心思。她瘪眉,整张脸小皱在一起。
  “木梳”他摊开的手掌聚拢,在她还在思考的时候用手指轻易的从她右手中拿到齐齿木梳。
  他一手握着木梳,另一只手挑起她的长发,由上到下,一顿一停的梳着。
  明明洛钰自己梳的时候,木齿总是与发丝纠缠在一起,怎么换到他手里,就如此顺利,几下下来,木梳可以从头顶直接倾泻到发底。
  “你这梳发技巧不错,”她被梳得开心了,丝毫不吝啬夸奖。
  他手上动作不停,见她面色浮现笑容,才缓缓开口,道:“主子过奖了,我幼时为了能给母妃梳上一次头,常常拿婢子的头发练手,她们的头发,还不如您的发好。”
  “只可惜,一次也没有梳成。”语气淡淡,仿佛事不关己。
  洛钰有些惊讶,昨夜他坦然说出“主子”二字,是因为她拿李老二一家作为要挟,而后又是睡的迷糊,不成想,今日竟如此坦然的念出这二字。
  还有,“母妃”、“婢子”这样的词从他嘴间迸出,也在向她暗示,他是打算将自己的身份全盘托出,以求庇佑吗?
  她不解,但也不急,她有足够的耐心等他完全信任她。而他对于她而言,不过是修饰她的品行的作用,只要郡中实权在握,若他想要离去,她大可满足他。
  洛钰没打算继续接他的话茬,眼下尽早回府才是正事,付正晔的身份之事,大可等见到父亲之后,一起再做定夺。
  若他真是大荆遗孤,父亲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她眼睛不自觉的眯起来,这是瞅准猎物的目光,大荆帝国可复也未可知。新周不得民心,地基不稳,大荆皇族血脉尚存,总是残存一丝希望。
  “我走过这条路,虽然还没有开路,但并无险途。”
  付正晔突然开口,又将话题绕回路线问题。
  “当初为了躲避官兵追杀,我骑马单走过这条路,虽然多悬崖,多峭壁,但只要小心一些,就不成大问题。”
  他梳发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侧跪在她一边,比她坐着稍稍矮了一些。
  他抱拳,音急历切:“主子不也想尽早逃离齐杓的监管范围。”
  她本来还漫不经心,突然神色严肃,拍案而起,她大力的掰动他的下巴,迫使他与自己对视:“昨夜你没有听清吗,付正晔,我教训连秀的话,你没有听清吗,回答我!”
  她的指尖已经陷入他的皮肉里,她是发了狠的,如此轻易的被人看破,教她难堪,也教她害怕。
  付正晔可以一眼分析出局势,一眼看出她的筹谋,那别人也完全可以。
  心底嗡嗡作响,只觉得这个人的眼可以直望内心。
  依旧眼波平静,毫无波澜,就这么望着望着,她心里的惊涛骇浪,竟然怪异的平静了些许。
  看出她这边的气焰下去不小,付正晔才伸手握上她依旧捏着他下巴的手,紧紧的包裹住,他手心的温度慢慢的过渡过来,从她的手背到手心,最后又传达指尖。
  “主子,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不是吗?”
  他慢慢放柔声音,循循善诱般语调,将她的火气与顾虑一点点抚平。


第九章
  “你当着狱卒的面,都可以亲上我,”他略微沉吟,将她松懈下来的手从他下巴上拉下,另一只手也聚拢上去,完全包裹住那个小手,细致摩擦,从手心到手背,一寸一寸接触。
  洛钰被这样过分亲密的举动惹得心烦意乱,不多想,便从他的掌心抽回了自己的手,随意的放在膝上。
  看到她这样的动作,他少见的眸光流转,眼角眉梢沾了不少笑意,就连说话的腔调都轻快很多,他道:“你还记得你是如何反驳李老儿帮我掩饰身份的吗?你现在不也一样没有适应圈养小丈夫的娇纵女主子身份。”
  “做戏不做全套,怎能不让人起疑,既要荒淫,又不肯真正的投入,主子,你这样,是会害死自己的。”他慢慢直起身子,尽量与她实现齐平,见她依旧呆愣,笑容愈发放肆,他前倾着身子,炽热的呼吸全然扑散在她面颊和耳垂。
  很快,面上便晕开了红。宛如一杯清水,点墨而进,墨投进水底,而后迅速扩展开来,晕晕染染整杯水都变色。
  她想躲,付正晔的大手却已经先她一步扣住了她的后脑,让她动弹不得。
  他们离得太近,只要她一说话,她的唇便会附上他的脸,因为这样的距离,她甚至连话也不敢讲,尽了自己最大的可能不挨到他身体的任何一个部分。
  他凑到她的耳际,故意压低声音,喃喃话语如今也显得暧昧不堪。
  他道:“你这样闪躲一个你亲自挑选来的男人,像样子么?”
  洛钰听出了他话语里的讥讽,咬咬牙,没有回应。
  他继续说:“你这么聪慧,一下子就能抓住我的软肋,怎么就找不到自己的命门呢?”
  他稍微与耳垂拉开距离,洛钰以为,这样就结束了。
  结果,就在她全然放心的时候,他泛凉薄削的唇突然附上她的侧脸,与她最初给他的那个吻一样,蜻蜓点水的力度,带着嘲弄的情绪。
  “主子,这个吻当做还您了,以后,这样的机会还多的是。”他勾唇,轻舔了一下嘴角。
  被他亲吻的地方还微微泛着痒,她没有计较他的冒犯,反倒全然理解了他今日所谓。是啊,如若想要糊弄叔父,戏不做全套,又怎成?
  只是,这个人,好危险。他在教她如何做,也在威胁她。被人反威胁的滋味并不好受。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这句话问的意味并不明确,但付正晔几乎没有思考就知道她的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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