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勤只是来看看,表明一下自己欢迎的态度,就算想仔细和韩景聊聊, 她也是要等韩景伤好的, 刚准备说几句类似让韩景母子在这里不要客气的话, 就感觉到女儿偷偷在挠她的手心。
这一刻柳勤的内心格外的复杂。
严舒锦以为母亲没有明白她的意思,又挠了几下。
柳勤:“……”
沉默了一下,柳勤才说道:“韩夫人,关于你嫁妆的事情, 我有些地方想问问你。”
袁氏知道儿子要分家,只不过韩景还没来记得说嫁妆的事情,一时间愣住了,问道:“我的嫁妆?”
韩景赶紧解释道:“母亲,公主说要帮你要回嫁妆,还有祖母的嫁妆,说这些都该属于我们的。”
袁氏心神一动,她出身商家,哪怕这么多年一直在佛堂中,可是那些东西是自小接触的,在听到嫁妆后,就已经想明白了,儿子不管分家还是娶妻,都是需要银子的,儿子受了这么多年苦,好不容易离开韩家了,难不成还要让他手头拮据为了银钱发愁吗?
柳勤看着袁氏两鬓的白发和眼角的纹路,她没有回京的时候日子是过的苦一些,可是有一双儿女在身边,严太后对她也是极好的,所以她并没觉得日子难熬,而袁氏这个模样,像是生生熬得,想到袁氏的事情,柳勤心中也有些不好受:“对,那些本就该属于你的,未免这些年他们做手段,到时候要回的嫁妆不完整,永福已经安排人去查了。”
既然知道女儿的心思,柳勤也不会给女儿拖后腿,哪怕宝姐成亲后是和韩景住在公主府的,可是袁氏在韩景心中的地位也很重要,柳勤也希望袁氏能真心疼爱宝姐的。
袁氏心中明白,永福公主做这些是为了自己的儿子:“谢谢王妃,谢谢公主。”
柳勤说道:“只是嫁妆的事情,韩夫人最清楚,不如我们去隔壁仔细说说?”
袁氏一口应了下来。
柳勤带着袁氏往隔壁屋中走,袁氏走过门口的时候,才反应过来,永福公主并没有跟过来,而是留在房中?刚准备开口,又看着了眼宣王妃,她选择闭上了嘴,只当做没发现,毕竟宣王妃都没有吭声,她何必做这个恶人呢。
于姑姑并没有离开,而是留在屋中伺候。
严舒锦看着韩景低头扶着桌子站的模样,说道:“我还是扶着你趴下吧。”
“不、不用了。”韩景有些紧张的开口:“我站一会就是了。”
严舒锦说道:“站着不会疼吗?”
韩景深吸了口气,抬头看向了严舒锦说道:“还好。”
严舒锦问道:“不会累吗?”
韩景眼神有些飘忽:“还、还好。”
严舒锦觉得韩景这样格外有意思,特别是脸红的模样也格外好看:“可是我这样仰头看着你会累。”
“啊?”韩景愣了愣,看了眼严舒锦才反应过来:“那、那我蹲下?”
严舒锦没忍住笑了起来。
韩景有些茫然又有些委屈了。
于姑姑没忍住嘴角也往上翘了翘。
严舒锦强忍着笑意,说道:“于姑姑。”
于姑姑应了下来,从玉润的手中接过一个包袱打开,把里面的垫子拿出来,放在椅子上。
那垫子和旁的不同,周围的一圈比较厚,中间薄一些。
严舒锦直接上前扶着韩景说道:“你坐下试试,总不能一直趴着。”
在感觉到严舒锦的手碰到自己胳膊的时候,韩景整个人都僵硬了,又忍不住偷偷去看严舒锦。
坐下的时候,还是有些疼的,只是调整好坐姿后,也就没有那么疼了。
而且太医给的药极好,他用过一次后,明显感觉轻了许多。
严舒锦坐在韩景的身边,说道:“可惜了游船。”
韩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是根本没用,他觉得自己好像发热了一般,有些飘飘忽忽的:“我、我以后还请公主游船,还有很多好玩的地方,我都可以陪着公主去。”
最后一句话,声音虽然轻,却格外的坚定。
严舒锦单手撑脸,看着韩景说道:“韩宁安,你要不要……”
话还没说完,严舒锦就自己停了下来,她想起了母亲的话,觉得还是不要这么快比较好。
韩景问道:“公主?”
严舒锦本来想问,韩宁安,你要不要娶我,当驸马。
可是此时又不想问了,特别是看着韩景有些迷茫的样子,笑了起来说道:“你好好养伤,等恩科结束,我们就去韩家把你的东西取回来。”
韩景还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好。”
严舒锦站起身说道:“你先好好养伤,你身上都是皮外伤,养几日就好了,不过你母亲亏损的厉害,需要好好调养几日。”
韩景也知道一些,说道:“还没谢谢公主,若是没有公主……”
“没有我。”严舒锦打断了韩景的话,她并不想听太多感激的话,说道:“你就倒霉了。”
韩景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
严舒锦走到了韩景面前,弯腰凑近他,说道:“所以你要牢牢记得我对你的好。”
韩景身子猛地往后靠去,眼睛都瞪圆了,他很想提醒永福公主靠的太近,这屋中还有旁人,看到了多不好意思,可是看着永福公主的脸,又说不出口。
严舒锦不过是逗一逗韩景,因为母亲的话,心中的那些沉闷消失的一干二净:“韩宁安,谢谢你。”
韩景微微皱眉说道:“是我该谢谢公主才对啊。”
严舒锦却已经不再说了:“你这几日好好养伤,到时候我带你去看状元游街。”
听着严舒锦的话,让韩景想起了小时候,当时他病了不愿意吃药,父亲也是这样哄他的,那时候父亲为了让他乖乖吃药,答应给他抓蛐蛐玩的。
韩景抿了抿唇,有些闷闷地问道:“公主,你把我当孩子哄吗?”
最重要的是为什么要约他去看别的男人,状元会比他好看吗?
严舒锦毫不犹豫说道:“没有啊。”
韩景转念一想,又觉得好像没什么?他很有自信,状元从容貌上是比不过他的,连探花必不可能比他好看,那到时候他和公主一起过去,有他在旁边对比着,公主还能看进去那个状元吗?
这样一想,韩景又精神抖擞了,而且他觉得公主说去看状元游街,和去游湖是没什么区别的,都是因为没看过,才好奇的,把状元游街也当成一景就是了。
严舒锦根本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看了看于姑姑,于姑姑在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她虽然没有喜欢过人,可也觉得公主刚才那话有些问题了,只是这个时候,于姑姑也不知道该怎么点醒严舒锦。
韩景想到和公主一起出去赏景,又红了脸,提醒道:“那要先订了酒楼,要不然到时候不好订了。”
严舒锦这次是真的茫然了,刚刚韩景明明有些不高兴,可是如今又开始兴高采烈讨论哪个酒楼的二楼包间更好一些了。
难道长得好的人,都这么难讨好吗?
严舒锦本想着韩景在的这几日,空闲了就去看一下他,等恩科出榜了,他也好的差不多了,一起看了状元游街,手上的证据收集齐全了,就能去韩家分家了,可是没想到严太后却病了。
在韩景到宣王府的第二日,严舒锦就开始留在皇宫陪着严太后了。
严太后病的其实不严重,可是她年纪大了,早年又吃了不少苦,谁也不敢疏忽了。
严舒锦哄着严太后吃了几口粥:“祖母,再吃一些。”
严太后精神很不好,根本没有味道:“这粥都淡的慌,菜也没有油水。”
严舒锦又喂了严太后一口:“哪里没有油水了?那白菜可是用鸡汤煮过的。”
“我不想吃鸡汤煮过的白菜。”严太后抱怨道:“我想吃鸡肉。”
严舒锦是知道祖母的口味的,青菜这些东西,他们早年吃了太多,根本不想再吃了:“太医说让你以后吃的清淡一些,不能再只吃荤了。”
严太后知道都是为了自己好,可是依旧觉得过的没意思:“宝姐,我在这里,没意思啊。”
如今连肉都没得吃了,过的更没意思了。
严舒锦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祖母。
严太后嘟囔道:“以前我起来先给贵哥做饭,然后喂喂鸡,出门买买菜,回来还有人说话,一天就过去了,有滋有味的,可是现在……你伯母忙啊,只能每天早上陪我说一会话,这里又什么活都没有,那些宫女也不会聊天,你们都不在我身边……”
严舒锦听着也有些难受,祖母忙碌几十年,如今虽说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却没了亲人陪在身边:“那祖母就召人说话啊。”
严太后叹了口气:“谁陪我个老婆子说话啊。”
严舒锦眼珠子转了转:“可以召郑贵妃、韩妃、刘妃他们啊。”
严太后更提不起精神了:“和她们说话没意思啊。”
严舒锦眉眼一弯笑着建议道:“祖母可以教她们种地啊,养鸡啊,以后逢年过节赏给臣下的,都可以是这些啊,显得祖母格外重视他们,还省钱呢。”
作者有话要说: 韩怂怂:伐开心,宝姐要去看别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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