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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家贵妻 强推番外完 (海的挽留)


  贞元帝道:“昨日未宣结果。众淑女出宫后,朕与皇后商议了好一阵子,在你六哥的王妃人选上,倒有些头疼。你也知晓你六哥的性子……”
  桓澈一时没忍住,出声道:“那儿子这头总是没有异议的。左右父皇要颁两道旨意,不如先让司礼监将儿子那道旨意拟了,也算是敲定一桩心事。”
  “这倒也成。”
  贞元帝与郑宝耳语几句,郑宝应是,领命而去。
  桓澈听父亲又提起他六哥的婚事,想了一想,终究是问道:“父皇给儿子定的媳妇……是怀远伯的幺女吧?”
  贞元帝啜了口茶,撩起眼皮搭他一眼:“方才你打断朕的话,朕便未说你什么,如今竟又是这般口吻,你学的体统呢?”
  桓澈深深吸气,重换语气,探问他的王妃定的是否顾云容。
  “自然不是。”
  桓澈一怔。
  “你说的是顾家长房的那个女儿吧?那姑娘不仅容貌好、棋艺佳,还值钱得很,宗承豪掷五百万两白银跟朕要她,朕当场就应了。”
  桓澈难以置信道:“父皇……父皇莫拿这等事谐谑。”
  先前不是都说好了么?
  “哪个与你谐谑,朕可没那么闲。京师美人多得很,你何必非要盯着那么一个。大丈夫何患无妻,你该操心的是正事,而非嫁娶。你从前不还跟朕说,娶谁都一样。”
  贞元帝捧着茶盏,悠哉道:“那五百万两,撇去今年赈灾钱银、军饷官俸,余下的银钱正够朕再修几处精舍,办几场法会。”
  贞元帝话未落音,便见儿子扭头往殿外疾奔。
  左右内侍欲拦,贞元帝却摆了摆手。
  待儿子的身影消失在槛楹之间,贞元帝起身拂袖:“备驾,去仁德宫。”


第五十二章
  桓澈一路腾挪疾奔,如风而过,途中宫人内侍根本不及行礼。
  半柱香的工夫,他赶至司礼监班房。
  内中一长随正打盹儿,猛然听见动静,睁眼抬头,见是衡王,懵了一下,忙忙起身问殿下何事。
  桓澈四顾一番,不见郑宝,径自坐下:“等郑公公。”
  他是抄近道来的,郑宝确实应当还在路上。
  众人不明所以,却也不敢多问,纷纷上前奉茶打扇递巾子。
  不一时,郑宝到来,一眼瞧见桓澈,讶然见礼。
  桓澈挥退一众闲杂人等,转回头:“父皇方才如何交代公公的?让公公拟定的旨意里,选定的衡王妃是哪个?”
  郑宝愣了一愣,压低声音:“万岁适才说,让老奴拟了旨后,拿去给万岁过目。陛下命拟的衡王妃是济宁侯家的姑娘聂歆。”
  郑宝明显看到衡王眉心一跳。
  “先别拟,”桓澈深吸口气,“父皇倘若问起,一应罪责孤担着。”
  郑宝连连应诺。
  桓澈又大略问了宫中近来状况,听闻太后凤体违和,回身出了班房。
  郑宝眼望衡王疾行离去的背影,嘴角掀起一抹笑。
  果然知子莫若父。
  桓澈出来后,命拏云先行出宫往怀远伯府那边走一趟,他自家转去仁德宫。
  太后孙氏正跟贞元帝说着话,听闻桓澈过来探望,瞥了眼贞元帝。
  贞元帝道:“瞧儿子方才怎么说的,儿子跑到母亲这里来,他也得跟来。他必是想到儿子会来母亲这里。”
  太后朝内侍摆手:“让他暂回去休整,就说我身子无碍。”
  内侍应声去了。
  太后道:“你这么着折腾他,不怕他回头不认你这个父亲?”
  贞元帝笑道:“他不会那般颟顸。儿子倒觉,此番若真能把他们搅和散了,不见得是坏事。帝王家不该有甚深情厚爱。”
  “那你头先又缘何要应了他?”
  “儿子先前以为他不过爱其美色,可后来发觉,并非如此。儿子让他往浙江走一趟他都瞻前顾后,当时瞧着他那模样,儿子着实动气。”
  太后轻嗤:“那若是搅和不散呢?七哥儿最是个认死理儿的,何况脑子又不是不好使。”
  “散与不散看他的造化。若真是散不了,”贞元帝长叹,“儿子也不另行费事,顺其自然便是。”
  桓澈听见太后的回话,倒也不意外,当下出了宫。
  他才至王府门口,就见拏云急急赶来。
  拏云大汗淋漓,胡乱抹了一把汗:“殿下,大事不妙,顾姑娘走了。”
  桓澈僵了一僵。
  拏云平日向来自若,此刻却恨不能把自己戳到地里,不敢看殿下的神情:“顾大人说顾姑娘不过出去散散心,但属下观顾大人言辞古怪,觉着并非这样简单……”
  他话未落音,便见眼前人影一闪,定睛看时,殿下已翻身跃上马背。
  桓澈到顾家问到的答复与拏云所说如出一辙。他再细问,顾同甫便只是摇头:“能说的下官都与殿下说了,兜兜今日一早便与内子出了门,至若去向,下官实是不知。”
  桓澈立了须臾,作辞而去。
  虽然他不愿相信心中那个隐约的猜测,但目下似乎也只有这一个可能。
  顾云容哪里是出外散心,分明是要随宗承去倭国,徐氏说不得是去送她的。
  这个揣测太过荒谬,以至于甫一蹦出,他就下意识否决。顾云容之前还没有一丝被宗承说服的迹象,怎会忽然之间就肯跟宗承走了呢?
  难道说,她受到了胁迫?
  桓澈不及深想,御马飞驰至会同馆。
  但他去晚了一步,宗承已经打点行装,带着一众随从出了城。
  倭国使团也已于昨日离京。
  诸般念头汇入脑际,纷繁杂乱,却又有一条若隐若现的线一以贯之。
  他紧攥缰绳,蓦夹马腹。
  顾云容掀起湘帘一角往外睃看。侧旁的徐氏递来一盘冰镇西瓜,见她拈起一块慢吞吞吃着,面上神色竟透着松快,终是道:“你……当真不怕王爷那头……”
  顾云容吃罢一块,拿帕子擦了手:“母亲放心,女儿心里有谱。”
  “有的什么谱,我看你就是胡闹!好好的王妃不做,非要胡天胡地的!”
  顾云容心道,做了王妃难道就一定是好的。
  对于她的举动,徐氏已经追问了不下十次,眼下又禁不住问起与她究竟为何要躲着王爷。
  顾云容靠在云锦靠背上,仍跟徐氏打马虎眼。
  她会这般,自是有缘由的,只这缘由不能说出来。
  顾云容敛眸,再度想起那日在卧佛寺的情景。
  宗承当时再三为她分析利弊,极力试图说服她。她起先不经心,可后头听着听着,逐渐发现,宗承这个人是真的厉害。
  限于年纪阅历,她在许多事上都思虑不周,亦或说根本未往深处想过。她从前觉得自己尚算理性,可与宗承对话时,她不得不惊叹于另一种处世之态。
  宗承这人理性得可怕,会从宏观到微末,一层一层分析利害得失,随后决定取舍。
  感情也包含在内。
  这大约也是他为何能从一个穷愁潦倒的亡命徒,一跃成为富可敌国的海寇之王的主要原因。
  她心里有许多疑问,但她身边连个狗头军师也没有,一直憋着不知问谁好。
  于是突发奇想,两下里一合,似乎正好。
  她征得他的同意之后,统共请教了他三个问题。
  第一,她问他,一个不喜欢她的男人,若是提早三年遇上,是否会很快喜欢上她。
  宗承的回答是,不会。除非他三年后的不喜是佯作出的。
  他说,人的喜好的确会变,但除非陡生巨变导致性情大变,否则是万变不离其宗的。尤其男人,男人若是好哪一口,基本会长期保持这个偏好。
  譬如他,喜欢娇憨但又有些头脑的小姑娘,如大友宁光那种,他可以笃定,再过十年、二十年,他也不会喜欢她。
  她顺口问,为何他喜欢仅是有些头脑的,而不是绝顶聪明的姑娘。绝顶聪明的姑娘岂不是能对他有更大的帮助,如他这般的人,应当谋求更多的助力才是。
  宗承道:“太过聪明,易多思,常善感,相处也累。”
  “你大抵不知,”他笑道,“其实聪明的男人多喜欢拙笨的女人。而机悟过高的女人往往锋芒毕露,不免强势,男人天性强势,对于同样强势的,心下是排斥的,站得越高的男人越是如此。因而稍有手段的聪慧女人,会在自己男人面前适当示弱,撒娇卖痴。不过笨也不能太笨,太笨处着也累,还易拖后腿,故此我说有些头脑。”
  顾云容听罢这席话,觉得宗承将来要是哪日不干海寇这一行了,很可以考虑去开个铺子,专为鸳侣调停。
  第二,既然不喜可能是装的,那么为何要装?
  宗承的揣测是,有顾虑,亦或意欲享受更多的付出。
  顾云容实想不出桓澈能有什么顾虑,所以她详询了后面那条。
  宗承说,一直没能笼到手便会一直上心讨好,若是到手了,这种讨好必定削减。
  前世种种,用这一条似也说得通。
  于是顾云容又问了下一个问题。
  第三,古语云少成若性,这句话对于手掌滔天权势的男人是否也同样适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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