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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妾身邀你扛牌坊 完结+番外 (梦中说梦)


这番半文半白的解释,郑娴儿听得不太明白,但关键的几个字眼还是听出来了。
虞弦,焦桐,清英。绕来绕去,似乎都离不开一个“琴”字。
那个乞丐虞叔反反复复地念叨着“弦儿”“虞弦”“焦桐”,是巧合吗?
皇后口中的“虞清英”,与这塑像底座上的“清英”有无关联?
这几个名字,与她……或者说,与她的母亲有多少相关?
郑娴儿被这些乱七八糟的疑问缠得头昏脑涨。
这还没完。
黎赓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补充了一句:“我记得你有个别号叫作‘桐君姑娘’?巧了,这‘桐君’二字,也可以作为琴的雅称。”
郑娴儿在门槛上坐了下来,双手抱头:“别说了,头疼死了!”
楼阙跟过来,坐在了她的身旁:“别想了。那都是上一辈的事,不值得你费心神。”
郑娴儿抬起头来,看着他:“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不许瞒我!”
楼阙迟疑良久,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你最好不要去见皇上。”
郑娴儿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最后自己苦笑起来:“你这话说得莫名其妙!我哪有机会去见皇上?”
“没有最好,”楼阙攥了攥她的手,“咱们该回去了。”
郑娴儿立刻问道:“回去见那个虞叔吗?”
楼阙顿了一下,避开了她的目光:“咱们此刻不方便跟太多人接触。而且,虞叔神志不清,见了也无用。”
郑娴儿无法反驳,只得跟着他站了起来。
只是,转身要走的时候,她却怎么也舍不得迈步。
这里,有她的娘亲啊。
还有那个不知道是什么人的“清英”。
郑娴儿的心里,忽然闪过了一个怪异的念头。
她的来处,会不会本来就应该是在京城?
楼阙拉着郑娴儿的手,回头看向黎赓:“延卿兄不跟我们一起下山吗?”
黎赓微微一笑,跟了上来:“一起。”
于是三人谨慎地掩上了小庙的门,相对苦笑了一番。
这小庙已经荒废破败至此,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坍塌成一堆乱石。到时候,庙里的“水神娘娘”也该还原成泥土了。
真有种红颜枯骨刹那芳华的残酷。
这样想着,黎赓就忍不住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楼阙回过头来:“今日也真是凑巧,延卿兄怎么会到这山上来?”
黎赓顿了一下,苦笑:“你若不问,我也就忘了。”
“那,你现在想起来了吗?”郑娴儿也跟着转回头,好奇地问他。
黎赓快步走到楼阙的另一侧,避开了郑娴儿的目光:“我想到西池来看看,看过之后打算四处走走,于是就走到这里来了。”
“这倒是跟我们一样了!”楼阙笑道。
郑娴儿想了想,忽然也笑了:“跟我们一样吗?我们是来看旁人打捞我们的尸体,黎大公子也是吗?”
黎赓哼了一声,没有作答。
如果没有楼阙在中间挡着,郑娴儿一定会发现此刻黎大公子的脸红得厉害,眼圈也是红的。
楼阙转过身,向黎赓作了个揖:“抱歉,如今我们有些难处,不方便出面见人,让你们担心了。”
黎赓沉默了好一阵子,终于苦笑道:“我早该想到,你这个祸害没那么容易死的。”
“那可不一定哦!”郑娴儿故意装出阴恻恻的声音来,“你看这荒山野岭,阴气森森……说不定我们两个都是鬼——”
黎赓接道:“说不定我也是鬼。”
郑娴儿立刻高叫起来:“喂,子不语怪力乱神!”
两个男人齐齐笑出了声。
于是气氛立刻轻松了许多。黎赓抬头笑道:“不瞒你们说,第一眼看到你们的时候,我确实吓了一大跳,以为自己心神恍惚以致撞了邪祟。”
“那,你又是怎么发现我们不是鬼魅的呢?”郑娴儿从不压抑自己的好奇心。
黎赓隔着楼阙向这边看了一眼:“鬼魅没你这么不正经。”
“我不正经?”郑娴儿大惊,“黎大公子,你学坏了,你会骂人了!”
楼阙抓住郑娴儿的手防她暴走,笑着向她解释道:“你一见面就问延卿是不是这里的山神,这还不算是不正经?这庙里若真有山神,非教训你不可!”
郑娴儿其实并不关心正经不正经的问题,她只忙着咬牙跺脚:“黎大公子学坏了!你这个损友也不好好规劝他!”
楼阙尚未答话,黎赓已笑道:“‘损友’二字用得极洽,近墨者黑,劝是没用的。”
“你的意思,是我教你学坏了?”楼阙黑脸。
黎赓微笑不语,给他来个默认。
三人一路说笑着,找到了先前来时的牛车,一起坐了上去。
楼阙与郑娴儿并排坐着,黎赓坐在二人的对面,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郑娴儿很好奇,总忍不住偏过头去看他。
楼阙为此有些不愉快,干脆侧过身子来挡住她的视线。
郑娴儿却欠了欠身子,越过他的肩膀去看黎赓:“我总觉得,黎大公子今天怪怪的。”
“没有,”黎赓有些别扭地否认道,“我这个人,从性情到身世,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并不曾‘怪怪的’。”
听他提到“身世”,郑娴儿心头蓦地一跳:“这么说,你是觉得我怪怪的咯?”
黎赓慌忙否认:“我不是说你!”
郑娴儿自己又犯了糊涂:她为什么会觉得自己的身世“怪怪的”?
没等她想明白,黎赓忽然抬手指向了楼阙:“我是说他!”
“他怎么了?”郑娴儿有些摸不着头脑。
楼阙也看了过来,面带微笑:“我的性情如何,延卿兄十几年前就知道了,‘怪’在何处?”
黎赓避开了楼阙的目光,神色黯然:“我也不知你‘怪’在何处。你状元及第之后并未入翰林,却一步登天成了皇上身边的近臣;不论大小朝会你必定随侍君侧,却从不开口议论朝政;你品行不端为天下所笑,皇上却并未有一字嗔责;你与人为善从不树敌,却时时刻刻有人想取你性命……我想不通,不知郑姑娘能不能想通?”
郑娴儿被他问得一头雾水:“什么想不通?桐阶他……经常有人想害他吗?”
“延卿,别说了!”楼阙沉下脸来。
黎赓抬头看了一眼,没有理会楼阙的反对,仍向郑娴儿说道:“很多。我们从家乡往京城赶考的路上、进京之后暂居的客栈里,每一处都遇到过种种明枪暗箭,中过毒受过伤,可谓是九死一生。后来桐阶搬出去与我们分开住,我与沛民便不曾遇到过类似的事。至于此后桐阶自己又遭遇过什么,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郑娴儿愕然地看着楼阙:“前天晚上西池落水,只是你遇到过的许多‘怪事’中的一件?”
楼阙皱眉不答。
黎赓替他说道:“落水这种事,对他而言实在太过寻常了。这一次唯一的特殊之处是事情发生在皇家园林。这也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总不能是皇家的人想杀你们吧?”
楼阙苦笑着,攥紧了郑娴儿的手:“我若知道是谁要杀我,何至于次次都被搞得如此狼狈!这一次在西池出事,同样大出我意料之外。不过这也是一个契机,我想,再过几天,皇上应该会给我一个交代。”
“我看你是疯了!”黎赓黑着脸,“你这么躲着不见人,再过几天,皇上该给你发讣告了!皇上金口玉言说你死了是什么后果你想过吗?皇上说你死了你就是死了,活着也是死了!到时候世上就没有‘状元郎楼桐阶’这个人了,死人还要什么‘交代’!叫我说你现在赶紧出现还来得及,再晚一两天可就未必了!”
“无妨,”楼阙微笑,“若是连鱼钩都不敢抛,怎么钓大鱼呢?”
黎赓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他:“果然……你果然是在发疯!皇上是渔翁,你是鱼饵,背后那个想杀你的人是大鱼?如此说来,等那条‘大鱼’钓上来了,你的命也没了!你这是何苦?”
楼阙仍然沉稳地笑着,不慌不忙:“你说错了。我不是鱼饵,‘状元郎楼桐阶’才是。”
黎赓愕然:“你要舍弃这个身份?可……十年寒窗,你图的是什么?”
楼阙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或许,是图安安稳稳地活着吧。”
黎赓定定地看了他半晌,又转向郑娴儿:“桐阶要把前程丢了,你不管他?”
郑娴儿摇了摇头,认真地道:“这是他的事,旁人不应该干涉他的决定。”
黎赓再次怔住了。
楼阙揽过郑娴儿的肩,轻笑:“你放心,没了这个身份,我一样饿不着你。”
郑娴儿仰起头,看着他:“你要养我啊?我还以为你没了状元郎的身份,以后要靠我赚钱养家呢!”
楼阙很喜欢“养家”这种说法。
所以,他的笑容不知不觉地就绽开了:“这个主意也不错。到时候你负责运筹帷幄,我负责替你跑腿,咱们大隐隐于市,做一对唯利是图的奸商!”
郑娴儿欢喜地答应了,于是两人便开始携手憧憬起了做生意坑人钱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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