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澄努力让自己不笑,深吸一口气,语气有些莫名其妙:“连总,你是不是太高看我了?我让颜秋瞳做的?您是怎么想出来的?!颜秋瞳那个人,是我说什么他就会做什么的人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与他之间的关系,您这是在讽刺我?”
“……可。”连国强咬了咬牙,他认识的所有有能力做出这事儿的人,最有可能的就是颜秋瞳了,然而,经过连澄这样一反问,连国强又有些迟疑。
“再说了。”连澄还是觉得连国强的话好笑得很,一声轻笑溢出来,“连总莫不是忘了,至少我现在还姓连呢,我至于做这么费力不讨好的事情?给你添了麻烦再让你来找我,给我添堵?我是没事儿干了?”
“行了!”连国强被讽刺的面上有些难看,看着办公桌上一遍遍响着的秦家的另一个电话,愈加的感到烦躁,“既然不是,那我就挂了,连澄,你要一直都清楚,你现在姓连!”
连澄默了默,应了声,电话那端就没了声音。
一醒来就是各种烦心事,连澄不觉得自己有多饿,坐在床上,环着双腿,靠在床头柜上,看着手机网页上的各大新闻,无一不是秦家的小姐与连家的公子哥的新闻。
一天了,还一直在头条,仔细一想,愈发的有些不对劲,连澄毕竟也曾经是连氏的一把手,多次运用过公关术,自然清楚其中的道道儿。
头条这种东西,如果撑下去十二个小时,那很可能是背后有人操作,现在看来,愈发的有意思了。
背后的那个人,不仅仅熟知连瀛会趁秦俜酒醉乱性,更是熟知两人身后所代表的背景,早早给娱记了消息,闯了酒店,还撑着头条,扩大影响,让连,秦两家的脸面一跌到底。
就是不知道,背后的那只手下,到底是连家被秦家连累,还是秦家沾了连家的光。
不过,这件事,闹得那么大,秦家就那么一个女儿,铁定后续故事精彩得很。
如连澄所料,秦俜一早就被自己在一个陌生男人怀里醒来吓到,身上的感觉无一不彰示着两人昨晚是怎样的疯狂,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醒过来的连瀛又是一顿动手动脚,突的一声门板响,一堆人闯进来,两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拍了个正着。
自己守了那么多年的贞洁,想要给心上人的初次,都被一个陌生男人毁了,还是一个眉眼里都是猥亵下流意味的男人,更把自己摆在了娱记的长筒之下,秦俜突然体会到了一种木清容当年的绝望,毁了,她的一生,她昨晚刚刚嘲笑过木清容,而今天,她也成为了与木清容一样的人。
秦家与连家各自将自己的孩子接回去,随即,将秦俜当做掌上明珠的秦家上门开始讨要说法,要连国强将连瀛交出来。
与此同时,两家都施加了压力,要压下所有的新闻,欲要把所有的影响压到最小,毕竟,这样的新闻出去,受影响的不仅仅是当事人,更是两家的企业,可怕的是,报道这件事的主要记者,就像是从没有出现过一样,找不到人,自然要不回底稿,要不回底片……
而对于秦家的要求,连国强自然不会同意,虽然他也气,气连瀛不能成事还次次给他惹麻烦,但终究,他连国强六十年来,就只有连瀛一个独子,哪怕不是希望,但也要保住独苗。
“秦总,事已至此。”连总接了电话,语气带着几分沉重,“结为姻亲,是最适合的解决办法。”
“联姻?!”秦父冷笑,连国强也真是敢想,他秦家是什么样的身份,他连家也真是胆子肥了,“莫非连总觉得我秦家女儿嫁不出去了?没得商量,把你儿子交出来,不然,我秦氏必定让你连氏好看,别觉得你连氏与小颜家有了联姻,底气就硬了!”
“秦总,话总归要好好说才好!”连国强从没吃过这样的瘪,话语里也带了三分火气。
“好好说?!”秦父气极反笑,“好好说个屁,连国强,这里是京都,不是你连城那个破地方,刚刚迁到京都连氏还不知道京都的规矩吧?我秦氏就不怕麻烦,让连总你好好领教领教!这京都,就算是你连氏与天皇老子联姻,他是他,你连氏终归只是个土包子!”
“你……”连国强怒。
秦父已经没了耐性,咬牙:“把连瀛交出来,让我女儿满意,不然,连国强,这件事儿,没个完!”
秦氏的态度极为强硬,连国强自然不会把连瀛交出去,可心里着实是恼急,看都不看站在角落里七八个小时的连瀛一眼,一个杯子就那样砸了过去,额头出了血,连瀛也没有敢说什么。
“你说你动谁不好!?非要碰秦家的?!”连国强现在是真的后悔昨晚将连瀛带进去,咬牙,“你真当这还是连城,天捅破了我都能给你补?!”
连瀛没有吭声。
连国强叹了口气:“你最近给我待在公司里,别乱出去,秦氏宠女是个疯子!”
头条第二天就下了,秦家终究是删了所有新闻,可影响已经有了,两家的股票都受了不小的波动,秦俜的精神状态差到不行,秦父恨得牙痒。
下面的人出了主意,秦父气不过,终究采纳了,而接到消息的颜秋瞳则是轻笑,不怕他们不咬,就怕咬的不够疼。
秦氏在各种场合里,只要有连氏参与的,必定要参与一脚,不过半个月的功夫,连氏就少了好几单的交易,连国强有苦说不出,只能忍着。
随着秦氏对连氏没了办法,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算过去了,连瀛老实了那么一段时间后,又耐不住了性子。
第84章 熬药
——连瀛被打了,还是很惨的那一种。
再一次的,这位连家公子爷上了头条,传闻说,是连家公子爷拈花惹草,欺男霸女,占了有男人的女人的便宜,也有人说劫财。
连澄觉得,比较靠谱的,还是秦氏做的,本以为秦氏也就那样息事宁人了,看来,这才是狠手。
肋骨断了三根,双手脱臼,膝盖粉碎性骨折,听说,连瀛的脸都被打肿了,头都有些脑震荡的可能。
果真是秦氏,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惊人啊。
更主要的,邵云淇告诉她,连瀛的海绵体受伤,能不能举还是个问题。
很好,连澄默默的在心底里为秦氏点赞,很好,让连瀛那禽兽四处招惹,还一再的惦念她。
一想到自己的因为连瀛禽兽行为而丢了的不足月的孩子,连澄就觉得这些都是轻的,应该再狠一点,再狠一点。
郁闷了多天的心情在这一刻转好,连澄悠悠下了楼,意外地看到好几日没有碰面的男人,正悠哉地坐在餐桌旁看着报纸,喝着咖啡。
莫名的,连澄直觉,颜秋瞳这个男人,这一天的心情尤为的好。
“连小姐,吃饭吗?”李婶看见了下了楼的连澄,笑着问。
心情好了,自然各种知觉都回来了,连澄点头,礼貌地点头:“就麻烦李婶了。”
“没事的,连小姐记得要吃药。”李婶端上早饭来,顺便提醒。
连澄扯了扯嘴角,颇为不情愿:“不要吧——”
“连小姐,今天是秋哥儿亲自熬的药呢。”李婶笑看着有些想要赖皮的连澄,轻笑,“秋哥儿挑的药,看着火煮的。”
“……”连澄愣了愣,下意识地看向坐在对面看报纸的男人,撇了撇嘴,着实搞不清楚,她想不想吃药是因为中药苦,与这男人有什么关系?
连澄依旧很是不情愿,挣扎:“李婶,颜少爷又不是糖,他熬的药就不苦了吗?!”
李婶愣了愣,叹了口气,看了眼自家依旧稳坐不动的少爷,将药端上来,又静悄悄的下去。
她与李婶的讨价还价好一会儿,连澄不信颜秋瞳那个男人没有听见,都在一个桌子上,可这男人换了面儿报纸,依旧没有搭理她。
撇了撇嘴,连澄吃过了饭,就盯着一侧的药碗,许久不动。
颜秋瞳终是再一次让步,叹了口气,当下报纸:“很苦吗?”
心情瞬间愉快,连澄斜了一眼眉目清隽的男人,撇嘴:“你不是没听见吗?不是不理人吗?”
倒打一耙的功夫,颜秋瞳对于连澄这一点很是佩服,好笑道:“连澄,分明是你不愿意看见我。”
“……”连澄哑口,垂眼,其实不是的,但也没有否认。
他们两个现在的关系,很尴尬。
“真的很苦吗?”颜秋瞳看到小姑娘面上的尴尬,暗暗的说了自己句,跟个小女人计较,真的是,叹了口气,“刚刚你下楼的时候,分明心情很不错,怎么了?”
连澄愣了愣,心情又缓了很多,原来这男人有注意她,唇角微微上扬,看向报纸:“恶人有恶报啊,有人为我伸张正义,我自然高兴得很。”
“连瀛?”颜秋瞳眯了眯眼,开口。
连澄欢快的点头,笑了笑,带了两分的冷意:“我这人,一向喜欢记仇,只是觉得,这还不够狠。”
颜秋瞳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头,看来小姑娘与他的观点一样呢,如果不是因为当下嗯时机不适宜,秦氏利用起来也不是太顺手,他可能就把连瀛直接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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