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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上之臣 完结+番外 (青铜穗)


  他向来骄傲,如何肯把自己的心思暴露给人看?尤其是在她面前。
  可是凌晏的死横在他们中间,无论她最后能否洗清自己,也无论凌晏此时的失态是带着多大的诚意,无论他多么想把一切扭转回过去,过往再多的可能,都已经不再可能。
  “我不要。”她缓缓道,“正如你所说,我受的惩罚是我该受的。那么泥沼也好,地狱也罢,该怎么爬出来,我不想再拉扯上任何人。”
  ……
  谭绍在廊下目送霍溶离去,没来得及转身,身边就走来了谭姝音。
  “确定了吗?”
  谭绍点点头,又探究地扬眉看着女儿:“你准备怎么做?”
  谭姝音深吸气:“一定是苏馨容害人,这没跑了!长缨真可怜,我得去看看她!”
  说完她转身走了。
  谭绍望着女儿背影,眼里有些欣慰。
  行武之人向来讲究个义字,能有这样义气的女儿,他自然高兴。
  霍溶出了谭家,管速即送来官手彻查造谣者的进展。
  虽然目标是谁已经十分清楚,凌渊要拿捏苏黄两家也是极容易的很,可是明明可以光明正大地凭证据解决,又何必落人口实呢?
  “不出半日,定然就妥了。”佟琪道。
  霍溶在路旁站了站,看了眼街头,又前行往凌家去。
  似是等着他来似的,到了门下都不必通报,郭蛟已经引了他进门,径直到了书房。
  凌渊盘腿坐于玉簟上,左手支额,正让他望着出神的,是右手里那张婚书。
  这满堂富贵,竟似盛不住他周身的萧寂。
  霍溶缓步到了他跟前,也看着他手上。
  先前在议厅,佟琪呈上去的婚书被凌渊拿走后一直揣在他手里没还。
  这东西他自然是要来讨回去的。所以,凌渊就算是等着他上门,也是有道理的。
  “知道它的来历吗?”霍溶自行拖来张椅子,自若地坐在他对面。
  凌渊保持原有的姿势静默了又有半晌,才缓缓直身,扬起手里的纸放到一边,“她去通州的次数极少,十年里总共也只有两次,第一次还很小,第二次是在那年冬月。
  “这婚书她是怎么跟你签的?这指印又是怎么按下的?这‘沈琳琅’又是怎么回事?”
  他目光炯炯,自有上位者的气势:“你履历写的是祖籍云南,听这口音却不像。——做了假的?”
  稍顿,他半阖眼打量他,又漫声道:“做了假档案的霍将军从兵部到卫所都没有人看出破绽,看来来头不小。四年前就盯上了她,四年后又追到了南康卫,霍将军对她有什么目的?”
  这便是当下盛名远播的武宁侯,即便句句犀利入骨,也不见他有半分失态。
  霍溶望着他,缓缓地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
  “听说侯爷去找过她了?”霍溶不躲不闪回视过去,“侯爷久居高位,一定还没有想过,为什么她今日要承认这纸婚书。”
  凌渊眼内有锐光。
  “我就不拐弯抹角了。”霍溶收敛神色,散漫靠住椅背坐着的他,隐隐间也有着睥睨天下般的泰然,“她的昏迷是个阴谋。你们以为的她在佃户家昏迷的那段时间,实质上她跟我在一起。”
  凌渊抬头。
  “你知道是年遭灾的钱家吗?”霍溶道。
  凌渊收回目光,半日道:“詹事府主薄钱滁,三年前卷入东宫内政,犯事被诛。”
  “她为什么会跟你在一起?”答完,他问。
  “她跟我一道坠崖,后来其实并没有被什么佃户救下,反倒是她救了我。所以失踪到钱滁家出事这段时间,她都因为被追兵围困而跟我呆在通州城西的山上。
  “婚书就是那个时候立下来的,那半个月里她一切正常,但是之后她离开我,却是在佃户家醒来。”
  “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包括佃户在内的这伙人他们并不知道跟她在一起的还有一个我。
  “只有我知道,那是他们编造的谎言,而这纸婚书,就是证据。”
  凌渊紧锁的眉宇掩藏不住寒光也藏不住惊愕。
  “当真?”他嗓子眼有些干哑。
  “如果是假的,这张婚书不可能会存在。”霍溶漠然回道,字句之间尽显凝重。
  屋里陷入静默。凌渊再度失神。
  半晌,他道:“她从来没有跟我们提起过。”
  “她自己都不知道,你让她怎么提?”
  凌渊又看过来。
  霍溶执起婚书,端详着上方字眼:“她在离开我之后到佃户家之前,遭遇了一些事情,她受过重创,结果也就是你们在佃户家看到的那个时候的她。
  “她把和我在一起的这段记忆全部忘却了,包括我这个人。从始至终她只记得坠崖到醒来后她是在迷糊昏睡之中。”


第143章 徐将军凭什么质问我?
  “你的意思是,她当年的创伤是人为所致?”凌渊瞬间找到关键,“佃户是什么人?”
  “不清楚。”霍溶收了婚书,抬头看过去,“前阵子我派了人去通州查过,但她说的那佃户已经找不到了。
  “这跟我预想的结果一样。
  “可是毕竟我没有实地去过,当时除了大病初醒的她之外,也只有你算是最有力的见证人。
  “所以我以为,比起纠结她的归属,或者想要针对我,眼下的你更应该立刻遣人回去,或者亲自回去调查这件事情。
  “不管怎么说,武宁侯的势力和实力都大有用武之地。我觉得,这些人不曾杀她,却只是让她失忆,一定不是偶然的事情。”
  凌渊凝眉沉思。“你认为是什么事情?”
  “目前已知有关联的事情是钱家。但是她告诉我,她回到京师之后,又无故昏迷过一次,而那个时间,恰恰好是令尊遇难之前的那一日。”
  凌渊默然,半晌道:“那是初七。她跟着家父家母去兵部侍郎家做客。”说完他看过来:“你的意思是,她的昏迷,也跟家父的事情有关?”
  “我不敢肯定,但她失忆的缘因委实蹊跷。”霍溶道,“查出这段往事,不是她一个人的事情,目前看来很可能事关我们三方。
  “我想知道既然她昏迷在佃户家,那当初去给钱家送信的人又是谁?而她失去了那半个月的记忆,她也需要找回来到底是谁干的。
  “至于侯爷你,她从通州回到京师后的那几次昏迷,导致她持续了多年的头痛眩晕之症,而这几次事件又距离令尊出事的时间那么相近,我以为,这里头也有着某种联系。”
  凌渊虚望着前方,扶着杯的手指无意识地攥动了几下,最后停在杯沿。
  屋里的空气像是凝滞住,让人隐隐透不过气来。身旁窗下悬着的铃铛在不时地发出一两声脆响,如同小姑娘压抑着的呜咽。
  “你是谁?”沉默的最后,他问。
  ……
  凌渊走后长缨又坐了一阵才出来,吴妈他们先前均是站在门外的,看模样是都听到了,神色都有程度不同的不自然。
  不过都没说什么,进屋收拾的收拾,传饭的传饭,安静得很。
  长缨胡乱吃了些东西,又整理了一下手头事,少擎回来了,说及凌渊正派人声势浩荡地接连传讯所有传过谣的将士,谭绍方才又发布了命令悬赏通告,整个卫所如今都是躁动的。
  长缨琢磨着,又问:“码头那边呢?”
  “有小部分人在传,看模样还是昨夜里传谣的那一帮,目前还没有新的消息。”
  没有消息不等于就是好消息。
  卫所里尚且有谭绍他们压住,码头那边又如何是好?
  自然,她也不是漕运司的人,不受他们约束,就是当面议论她,她也不会在乎。
  可河道直通京杭,消息到了码头,便也很可能会传去京师——
  说着话的时候谭姝音来了,她提起精神准备解释。
  谭姝音压着她手背什么也不让她说,反倒劝着她喝起她带过来的参鸡汤。
  “你看看你这小身板,要不是武功好,苏馨容都能徒手把你干倒,多吃点!回头才有力气剥她的皮!”
  长缨听完便知什么都不必解释了。
  但苏馨容这里好办,关键是她这消息渠道究竟哪来的?
  想到这里她把汤喝了:“你坐,我先出去一趟。”
  苏馨容压根就没有想过自己会一败涂地。
  她带着绝对的信心去到卫所,以为沈长缨这次一定是逃不掉的,要知道她害死的可是凌渊的父亲啊!
  他堂堂武宁侯,怎么可能会包庇自己的杀父仇人?
  就算他那番托辞是真的好了,就算他真对沈长缨有什么想法,又怎么可能会敌得过仇恨呢?
  可结局彻底出乎了她的意料。
  这当中一定还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而刘蔚没有告诉她!
  可是当年凌家对沈璎的绝情又是摆在那里的,凌渊这次一来也的确对她动了手,到那儿还是正常的,又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对了,定然是那日沈璎在凌家发生过什么,自从霍溶闯到凌家把沈长缨接出来之后,翌日凌渊还让她引路去了码头,后来还留她在屋里说话,也就是那时她才上前跟刘蔚搭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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