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瑜深思熟虑之后,心里不由得打起了退堂鼓,轻声提议道:“要不我们还是算了,那么多好男人你可以扮演呢,为什么非要装扮齐四郎?你扮别人,我也好带入自己啊。”
她原本还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可是一想起自己诅咒他,还要亲自上阵丑化自己,那就完全接受不了。
齐温平听到她这话,差点腿一软,他劝了大半天结果还是要算了,那他费这个功夫干什么,况且如果不进行下去,他之前的布局就全都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你这么想,齐衡就算再不堪,他有齐侯府当后台,有皇上青眼有加,以后的妻子也必定是门当户对的。怎么可能娶你之前说的那些女子?就算他娶了贤良的好女子,也不代表女子就会喜欢他。明明嫁给他,两人出门的时候风光旖旎,举案齐眉,一副恩爱缠绵的模样,但是私底下说不定是齐衡伏低做小呢?”
他决定从另一方面着手,今天这个游戏必须玩下去,否则他这一切盘算都是白搭。
萧荣赶到的时候,就见几个大丫鬟都守在外屋,应该只有那两人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了,顿时就像炸了毛一样,眼睛瞪得铜铃一般大。
如意瞧见他,立刻就想进去通传,就见王爷对着她摆摆手,反而找了个就近的地方偷听内屋的动静。
绿芍跟在他身后一路小跑进来,也不知道温平公子究竟打得什么算盘,竟然让她去把王爷请来,还不许看门的丫鬟通传。
这不等于把自己的把柄递上去嘛,王爷得知他们俩把丫鬟撵出去,就两个人躲在里面,那还不得更加生气?
几个丫鬟都瞧瞧抬头,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萧荣的脸色,暗自想着王爷要是发火,她们是先去请王妃来料理,还是先当挡箭牌拦一下。
“卿卿,我是齐衡,齐家四郎!以前是我不对,你——”
里屋传来齐温平的声音,他的语调扬得有些高,显然是比较激动。
他的话音刚落,外屋的几个人就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他是谁?齐四郎站在郡主面前?而且还是活着的?
萧荣都跟着一哽,万万没想到这小子摊牌,连个给自己的解释都没有,直接就甩出这么一句话,这外屋几个偷听的人都有些受不了,就更别提跟齐衡有深仇大恨的萧瑾瑜了。
“别说了,齐衡,你在我面前不配说话。哼!”她冷哼了一声,虽说语气不是太好,但至少不像之前那样提到齐衡就大喊大叫,坚决不让人说完了,简直是历史性的进步了。
“好,都听你的。”
男人的声音比寻常要冷上几分,虽然说出来的话是示弱的,但是语气里还是暗含着那种掌控时局的悠哉感,好似他仍然处于引导者一般。
萧瑾瑜正得意,她发现齐温平简直舌灿如莲,无论什么话到他面前,都会按照他的指引去走。
明明她死也不会演这场戏的,可是最后竟然被他劝服的。
而且眼前的男人,明明扮演着让她最讨厌的人,却偏偏整个人都给她一种新奇与兴奋的感觉。
他的脸上戴着半边面具,这还是她以前偷溜去集市上,在小贩手里买来的。
明明是有些粗糙的手感,但是戴在他的脸上,却好像是量身定制一般,上半张脸被遮住,只有那双眼眸从洞里露出来,因为光线问题,带着十足的冷厉。
而露出来的下半张脸,从尖利的下颌线,再到那张泛红的唇,都彰显着男人相貌的优势。
“你不让我说话,想让我做什么?”他慢慢地逼近她,不是平常那种温柔以待的感觉,反而整个人弯下腰来,将她锁在阴影里,让她有一种无处可逃的错觉。
萧瑾瑜被他逼到躺在贵妃椅上,不过她此刻倒是得了趣处,男人换一副打扮跟换一个人似的,反正都是美男子,她不吃亏。
她一手垂在椅侧,另一只手抬起来摸上了他的面具,似乎想摘下来,仔细看看这双眼睛里究竟藏着怎样的风采。
“等以后成亲了,我们就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到时候我一定给卿卿好好瞧瞧,这张脸究竟长得什么样。”
齐温平眯了眯眼睛,稍微偏过头躲开她摘面具的动作。
“好啊,那不妨先收个利息!”
萧瑾瑜被他这番举动,弄得心里发痒,抬起食指点了点他的唇,顺着他的唇缝往里面伸。
或许是因为他遮着半张脸,萧瑾瑜竟然比平常要更加释放了内心的遐思,动作变得大胆起来。
男人一怔,整个人像是被按了定格键一样,他目光灼灼地看向她,张开嘴咬住了她的手指。
“哎哟,痒!”她一哆嗦,已经笑出声,原本酝酿好的氛围就这么烟消云散了。
“什么时候嫁我?”他抬起一条腿搭在躺椅上,手臂也圈在她身体两侧,让她无处可逃,两个人像是紧密的搂抱在一起一般。
萧瑾瑜眉头一挑,冲着他盈盈一笑,红唇轻启道:“嫁,马上就嫁!”
里屋的笑闹声,传到萧荣的耳朵里,简直犹如针扎,特别是自家宝贝闺女那郑重的应诺声,简直像是一把尖刀一样戳进自己的心底,难受得很。
他不愿意再听下去了,反正萧瑾瑜究竟什么意思,他已经心知肚明。
萧荣冲着外屋的几个丫鬟挥挥手,一脸苦涩地走了出去。
屋内几个丫鬟都一脸发懵,也不知道王爷这趟过来究竟是为何。
“唔——”忽然里屋传来一道闷哼声,如意脸色一凛,立刻带着几分丫鬟冲了进去。
就见齐温平双手捂住大腿根,蹲在地上,脸上是痛苦至极的表情,连嘴唇都疼得没了血色。
020出类拔萃
如意只看了一眼,立刻收回了目光,脸上的神色有些尴尬。
主要是齐公子双手捂住的那地方,未免也太过暧昧了,似乎是命根子待的?
萧瑾瑜却仍然是一脸心情愉悦的神色,她翘着腿躺在贵妃椅上,瞧着他那副疼到发抖的表情,嗤嗤的笑出声来。
"我这撩阴腿的功夫练了有十年了,就等着有朝一日见到齐四郎,给他一下子。你是谁不好,偏偏要当他?"萧瑾瑜冷哼了一声,摆弄了一下指甲,又道:"你们还是赶紧扶着他找地方坐下吧。"
如意听闻此话,立刻上前,不过还没凑近,齐温平就已经对她连连摆手,显然是不要人搀扶了,坚强地挣扎着站起。
不过他这动作颤颤巍巍的,一瞬间好似从血气方刚的青年才俊,徒然就变成了七老八十的迟暮之年,完全站不直了,反而要单手扶着椅子,另一只手还捂着大腿根,艰难地挪了过去。
等好不容易坐到椅子上的时候,齐温平长长地喘了一口气,额前冒出一层冷汗。
萧瑾瑜不由得撇了撇嘴,不满地道:"你这是真疼还是装疼啊?我好歹还知道你究竟是谁,所以只用了半分力,况且我对准的是你大腿根,又不真是那儿,哪有这么严重啊?"
齐温平咽了口口水,他是真出了一身冷汗,主要当时情况紧急,而且突转之下。
萧瑾瑜当时分明半眯着眼,抬起未穿鞋履的玉足,慢吞吞的勾着他的腿一路往上,这怎么看都是诱惑的意思。
齐温平是再正常不过的男人了,当然会被她所吸引,再一看她红唇微张,里面露出些许的粉舌,整张脸白里透红,脸颊上泛着少女的红晕,似乎对这种男上女下的体-位感到羞涩,无一不透着让他沉沦的意思。
再加上一想起萧荣就在外屋偷听情况,齐温平这颗心就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好似偷-情一般,让他欲罢不能。
他鬼使神差地弯下腰,慢慢贴近她的脸,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甚至到最后呼吸交缠在一起,他的鼻尖萦绕着她身上的体香,再加上两人身体之间若有似无的凑近,无一不是致命的诱惑。
他都感觉全身的血液向下涌,眼看就要把持不住了。
萧瑾瑜还像觉得不够一般,抬起双臂缠住了他的脖颈,呵气如兰道:"那你想娶我吗?"
这个"想"字都已经卡在了嗓子眼儿,却没能说出来,因为原本动作挑逗地攀缠着他的玉足,忽然就踹上了他的腿根,瞬间就把他踹下了躺椅。
那种扯着蛋的疼痛感,真实又残忍,几乎是瞬间就袭遍全身,让他直打哆嗦,这才有了如意冲进来时看到的那一幕。
唯一让齐温平欣慰的,应该就是幸好燕北王走的早,总算是达到了他此次玩儿这游戏的目的了,但是一手捂着大腿根,蛋被扯着的疼痛感迟迟不散,让他头皮发麻,身上都因为过于疼痛,又开始冒虚汗。
"郡主,男人的命根子脆弱得很。"
他一开口,才发现声音都哑了,估计是被痛的。
因为齐公子平时都像个贵公子一样,周身的气度高贵又大方,这些丫鬟们瞧见的都是他犹如谪仙一般的风采。
如今一下子看到他如此吃瘪的模样,顿时就你看我我看你,都忍不住低下头去抿着唇偷笑。
显然是这屋内的人,都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郡主应该是下了力气踹他的大腿根,用以惩罚他。
齐温平轻咳了一声,对于在下人面前丢脸,有些不自在,不过还是继续道:"您知道为何让它长在两腿之间,如此隐秘的地方?就是希望在它受到攻击的时候,能够调动所有的躯干来保护它。正如鸟蛋那层坚硬的外壳一般。您这一脚虽然只踹在大腿根上,可是蛋壳受到了殃及,里面的蛋还能完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