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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友说太伤感,让我别当文案,于是我听话了,可是还是想跟你们分享一下,呼呼~
顺便说一句,这个只是婵儿的梦啊,不影响正文走向的,正文还是甜宠~千万不要因为我给你们看了,泥萌就放弃我~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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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蔺玉婵努力地探头去听,那两人的交谈声伴着风声隐约地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她似乎听见了什么‘药性’之类的话。
脑海里突然闪过了一丝不好的念头,她猛地抬手去捂住荀纪的耳朵。她直觉能让姑姑宫里的人这么偷偷摸摸地做的事,恐怕不是什么好事。荀纪是皇后的儿子,若是让他知道姑姑的一些事,他岂不是很快就会告诉皇后了?
荀纪其实没听清什么,不过也无需听清,那边的两人,他只需看一眼,便知道蔺贵妃打的是什么主意。
本来安安静静的小人突然捂住了他的耳朵,他意识到她的想法后,只能在心底无奈地笑一声。
且不说他原本没打算告状,就算他真的告状了,难道蔺贵妃做的事还会留下让人抓住的把柄么?
不过那软软的小手蒙在他的耳朵上,带来一丝暖暖的痒意,他倒是很受用,因此也没忙着推开她。
大约也就一盏茶的时间,那两个侍女便商量好了一同离开了。躲在梅树后的两人又等了一会儿,见无人再出现了,他们两个才从梅树后走出来。
蔺玉婵整理了一下被压皱的大氅,皱着眉看着荀纪:“今日之事,你绝对不可以说出去,你要是说出去了,我,我就……”
荀纪眨了眨眼,略带一丝玩味地看着她:“你就怎样?”
她想了半天,觉得实在没什么能威胁他的,于是就打算搬出自己的必胜法宝蔺敬轩。
鼓足了气,还没等开口,就被他打断了。
“这样吧,”荀纪看着她,墨黑色的眸子带着一丝笑意:“你若想让我保密,那便答应我一件事。”
蔺玉婵立刻换上了一副警惕的面孔,奶声奶气地说:“你先说是什么事,我再决定答不答应你。”
荀纪眼底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神色,颇有一点得逞的意味。蔺玉婵心叫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却见他自怀中拿出一枚未雕刻完成的白玉来。
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那玉的表面,良久,他抬起头来,说道:“这块白玉乃是我母亲之物,此去崇明路远山高,还请郡主代为保管。”
蔺玉婵赶紧摆了摆手:“不要不要,皇后娘娘的东西过于贵重,你换一个要求。”
开什么玩笑,皇后的东西她哪里敢随意保管?
却不料荀纪微微笑了,说道:“是我母亲,不是皇后。”
他拉起她的手,将那白玉放在她手心里:“你只管好好保管,待我从崇明回来,完璧归还给我便好。”
那白玉触手是温热的触感,有一丝熟悉的感觉。蔺玉婵不由地握紧了,这才注意到他的话:“你要去崇明了么?”
“嗯,年后代父皇去崇明国祭。”
说着,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此去崇明可能要两年之久,你……好好照顾自己。”
蔺玉婵听着他的话,心里开始计算。两年,那等他回来之时她便十岁了,距离皇上驾崩他继位便只有三年了。
若是他离开这两年,表哥好好在皇上面前表现,说不定还有机会。
她低头皱眉思索着,一副苦恼的样子。
落在荀纪眼底,便让他有些得意了起来。
看来这段日子自己在婵儿面前刷存在感还是有效果的,看现在他说他要走,婵儿都开始不舍了。
唇角微微翘了起来,他安抚道:“放心吧,我两年便回来了。”
处于沉思中的蔺玉婵被打断了,抬头看了他一眼,却见他眼角眉梢都是得意之色,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便应和着答:“嗯,我知道了。”
那之后就到了年下了,往年宫宴都是由蔺贵妃一手操办,今年也一如既往。
小年夜这天蔺夫人进了趟宫,华清宫和青竹殿都走了一趟,又给蔺玉婵带了些家里新做的衣物首饰。
除夕这一日,皇宫宴饮,自然是要邀请一等王公朝臣的,蔺家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蔺玉婵一早就盼望着蔺家的马车来,娘亲之前说过,等宫宴一结束,就让她跟着蔺府的马车回家。
她在宫中住了已有三个月了,八岁大的心性,已是十分想念家里了,因此这一遭便迫不及待地出了门去前院等着表哥来找她,好一同去芷兰宫。
宫宴在晚上,她着急也是干着急,在那之前还得等着他们一个个宫中问过年安回来。
和小姑姑一起在华清宫用过午膳后,她们有一同去了太后宫里。
蔺玉婵跟在蔺清虞身边,也未曾上前。对于这位太后娘娘,虽然是蔺家的长辈,但她是不熟悉的,也只在进宫时来问过安。
此刻远远地站在一侧也未曾上前。
蔺太后当年也并不是先帝的皇后,而是以妃嫔的身份在先帝去世后登上太后之位,而蔺贵妃之所以进宫得盛宠,也有一半的原因是蔺太后的主意。
不过虽说蔺太后是蔺家人,但她到底也并没有太过偏袒蔺贵妃,蔺家和叶家对立,她此时若是有袒护娘家的嫌疑,只怕蔺家更不好做。
宝嫔和四皇子也姗姗来迟,宝嫔难得的打扮了一番,穿了一身霓红色的襦裙,外面罩了一件同色的大氅,四皇子一身白色锦袍,跟在宝嫔身边,话不多,只等有人问了才缓缓地答一句。
宁妃在看见宝嫔进来后,脸色就不是很好看,区区一个嫔位,不过是仗着皇上近日对四皇子青睐有加,便不知轻重地穿上了红色。
众人在太后宫里说笑一番后,便一同去了芷兰宫。
一等朝臣们皆已入座,她四下瞅了一圈,便在小姑姑身旁寻了一个位子坐下了。
上瓜果点心时,不知怎的,宫女竟然漏掉了蔺清虞的,又匆匆地着人回去重新取了一份。
皇上和众位一等朝臣说着今年各地的国情,又说道不久后让六皇子代圣上国祭一事。
蔺玉婵明显地感觉到,谈到这事时,叶丞相的尾巴就翘了起来,眉眼间都是得意之色。
蔺国公趁势提了等来年让蔺敬轩去军中历练一事,皇上许是想着不能厚此失彼,便一口应下了。又赞许了他这种精神,给了个封赏。
蔺玉婵悄悄地看了一眼荀纪,她记得他年后要去崇明,蔺敬轩又要去军中,这两人恐怕是很难相见了。
想起自己收着的那块白玉,不由地叹息了两声。
宴过三巡时,众人已是有了些醉意。坐在蔺玉婵身边的蔺清虞突然变了脸色,捂着腹部惊呼,额头上开始渗下汗珠来。
蔺玉婵吓了一跳,颂云赶紧禀道:“陛下,娘娘腹部绞痛,请陛下传太医吧。”
众人一下变了脸色,蔺国公的酒也醒了三分,见自家小女儿面色惨白,慌忙站起身来:“陛下,娘娘腹中怀有龙子,还是赶快将娘娘移至偏殿传唤太医吧。”
皇上当即下令将太医院的太医都唤了来,宫人手忙脚乱地将华良人移至了偏殿。
蔺玉婵跟蔺夫人蔺国公在偏殿门外等着,皇上和众位妃子也随后赶来。
她看了一眼一脸焦急之色的姑姑,因为刚刚姑姑坐在皇上身侧,所以颂云向皇上禀明小姑姑腹部不适时,她有注意到姑姑的表情,似乎,不仅没有焦急之色,还仿若早已预料到一般。
不过此刻看她一脸焦急地匆匆而来,蔺玉婵拍了下自己的头,大概是看错了吧。
诸位太医进去没多久,便从里面出来了。纷纷下跪请罪:“陛下恕罪,臣等无能,娘娘不知用了什么烈性的堕胎药,腹中胎儿已是不保了。”
蔺国公身子一颤,险些就要晕过去。被两侧的宫人扶住了,才堪堪站稳了,听着里面传来的呼痛声,心头似一把刀在割。
颂云也跪下请罪:“陛下,娘娘自打有了身孕后,饮食用度无一处不小心,怎么可能误食堕胎药?定是有人谋害,还请陛下查明,替娘娘腹中之子讨个公道啊。”
蔺贵妃也变了脸色,当即跪下道:“陛下,妹妹怎么可能服用什么堕胎的药物呢,定是有人意欲谋害龙子啊。”
蔺夫人在听到她这话后,不由地微微侧头忘了过去,拉着蔺玉婵的手紧了些。蔺国公也只好求情:“还望陛下明察。”
太医此刻忽又说道:“陛下,据臣所探,娘娘所食药物药性猛烈,定是所食不久便致堕胎。”
“哦?”
皇上微微挑了挑眉,沉声道:“既如此,便让人将宫宴上的食物一一排查干净,看看是什么人动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