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颜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看着面若菜色的肖旅长和徐金刀,快把自己眼泪都笑出来了。
你们啊,也就能做些卖女求荣献妻媚主的勾当吧!
那些,才是真正的下作!
徐金刀半天说不出话,最后好不容易才蹦出一句:“你,霍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女流氓!”
霍颜哼笑:“呦,您才刚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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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见哦,么么哒!
☆、官司三
徐金刀和霍颜这场谈判算是彻底谈崩了, 这可把霍平文急坏了。
再也没有谁比霍平文更明白, 霍家皮影戏本子对如意楼皮影表演的分量。就不用说别的,光是重金从霍家班挖过来的“第一嗓”吴师傅, 若是不能唱霍家班子写的戏本,基本就等于废人一个了。
因为吴师傅半辈子扎在霍家班,从霍老爷子那一代开始做前声, 唱的都是霍家班的戏本戏词, 很多东西早就融进了骨子里,听见奏乐想都不想就能唱出熟悉的曲段。若是现在让他一切推倒重来,去努力学习别人家的新戏本, 别说他上了岁数还能不能学得会,就算能学,没个三五年的功夫恐怕也很难再出山。
霍平文着急上火得满嘴起大泡,他可是把全部身家都压在了如意楼上, 若是如意楼完了,他也可以去跳河了。
这一着急,霍平文心气儿就不顺, 心气儿不顺,再看自家那个绣花枕头儿子就窝火。
怎么霍平章就能生出霍颜那么个厉害的丫头片子, 他霍平文生了个儿子却是草包!
此时霍轩正蹲在自家院子里,和面前的鹞鹰眼对着眼。他眼眶下黑青一片, 眼球布满血丝,原本俊秀的脸颊也凹陷了下去,看上去活脱脱像是几天没合眼。
霍平文一看见这游手好闲的儿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也是奇了怪了,要说以前多么宝贝他,现在就多么想天天抽他。于是他大脚一抡,结结实实踹在霍轩屁股上。
霍轩被踹得向旁边一歪,差点趴地上,一脸怒气地回头瞪霍平文:“爹!你干嘛呀,我这熬鹰呢!”
霍平文:“还熬鹰,家里就要活不下去了,我看我还是熬你吧!”
霍平文追着霍轩就是一顿猛揍,打得霍轩在院子里嗷嗷叫,最后不得不抄起那只心爱的鹞鹰跑路。
出了家门,霍轩整了整狼狈的衣装,又恢复了公子派头,胳膊上架着鹰开始满大街遛弯儿,适逢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霍轩回头一看,心里一惊。
好家伙!这竟是一辆四匹马拉的车!气派啊!
“闪开!别挡路!”驾车的车夫是个络腮胡的硬朗汉子,一边挥着马鞭一边喝路。
霍轩吓得急忙往路边退去,马车与他擦身而过,疾驰的气流将他带得一个趔趄,险些向后一屁股坐地上。霍轩胳膊上架着的鹞鹰受到惊吓,一顿乱扑腾翅膀,好不容易霍轩才将它安抚下来。
霍轩气得扭头冲着马车大骂:“神气什么呀!不就是四匹马么!我家阿颜妹子还做过小汽车呢!闹区纵马,这要搁在前清那会儿,是要坐大牢的!”
正骂得来劲呢,霍轩忽然看见地上有个东西,像是从刚才那辆马车上掉下来的,润白一块甚是好看,竟是一块玉佩!
霍轩瞪圆了眼睛,过去捡起玉佩,只见花纹雕工精良,上面竟是一个“沈”字。
“哎!哎!前面那坐马车的!你东西掉了嘿!”霍轩架着鹰拔腿儿追上去,一边追一边喊。他本来就是个酒色浸蚀的少爷坯子,平时又不怎么锻炼,哪来的体力?没跑两步就气喘吁吁。
好在那马车只跑到前面街头便放慢速度,拐了个弯停下来。
霍轩追到马车跟前时,已经快累成一条狗了,就差伸着舌头喘气。
“你,你们掉了东西!”霍轩将玉佩递上前,两眼发黑,站都站不稳了。
自车上下来一位看上去只有二十出头的男人,穿着月白绸缎刺绣长衫,外面披着白色狐皮大氅,面容俊雅,气质温润,颇有些出尘之气。他看到霍轩,有点诧异,待跟在身边的随从将玉佩接过来,递到他面前,他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男人冲霍轩淡然一笑,然后便下了马车进了一座大宅。
霍轩愣愣的,半天没回过神。
这就完了?
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这一路,巴巴地把东西送过来,连句谢谢都没有?
你大爷的!
再抬头看那宅院大门上的匾额,上书“沈府”二字。
这时旁边那车夫拍了拍霍轩的肩膀,“嘿!兄弟还愣着干嘛呢!你的造化来了!”
霍轩茫然:“啊?什么造化?”
车夫笑道:“知道我们家这位爷是什么人吗?”
霍轩很老实地摇摇头。
车夫:“沈家的少东家,沈二爷!”
霍轩低头认真想了想,“那是谁呀?”
车夫:“所谓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这北京城大半的跑车搬家开澡堂洗脚剃头保媒拉纤的下九流,可是都归沈家管的!”
霍轩恍然:“哦!这不就是流氓头子么!”
车夫瞪眼:“哎你这人!怎么说话呢!现在沈家当家主事的,就是这位沈二爷!你刚刚拾金不昧,将玉佩奉还,沈二爷以后肯定会有重谢的!”
霍轩撇撇嘴,“以后重谢有什么用?还指不定能不能兑现,倒是来个现成的实惠是真。”
车夫跟在沈二爷身边做事,那眼睛多毒啊,这时候已经看出面前这年轻人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草包,有点瞧不上眼了。
“行行行,我不和你多说了,现成的实惠是吧?拿着!回见了您!”车夫从怀里掏出两张纸往霍轩手里一拍,直接进了沈府。
霍轩心里一喜,以为那车夫给自己拍了两张银票,结果低头一看——
太清池洗澡体验券。
两张。还是女池。
霍轩:“……”
就在霍轩在外面忙着做好人好事时,霍平文已经找上了霍家大院,开始向霍老爷子诉苦。
霍平文:“五堂叔!您得出面了!这个家终归还是得您来管啊!您都不知道现在外面那些人,把咱家阿颜说成什么样子了!”
霍老爷子正专心致志地给狐狸做头部按摩呢,霍平文的话听得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
霍平文见那狐狸半眯着眼,一脸享受,旁边还摆着一盘糖豆和一盘炒鸡丁,他忽然觉得,自己活得还不如一只狐狸呢。
霍平文:“哎呀五堂叔!您到底是管还是不管!阿颜她可是要闹着和老徐家打官司了!这,这捅到衙门去了,多大的事儿啊!您就任凭一个小黄毛丫头胡闹?”
霍老爷子总算给狐狸做完了按摩,抬头看了霍平文一眼,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
霍平文:“啊?”
霍老爷子:“我不如黄毛丫头!”
霍平文:“……”
眼看着调节不成,霍平文只能眼睁睁看着徐金刀和霍颜各自准备公文诉状,聘请律师,竟是真的要对簿公堂。
眼看着开庭的日子越来越近,霍平文却发现,徐班主眉宇间的愁云竟是一点点散开了,甚至心情颇好地哼哼上了小曲。
霍平文:“哎呦徐班主,您还真是心宽啊!都要被那臭丫头弄上法庭了,您还能笑得出来?”
徐金刀不仅笑,还呵呵笑出声:“霍掌柜啊,我这是心情好啊!你且瞧着吧,这场官司我们赢定了!我这次就要让那丫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霍平文眼睛一亮,“哦?徐班主已经想到胜诉的方法了?您知道怎么整治那丫头了?”
徐金刀却将当初霍颜对他说的那句话,原封不动地丢给了霍平文:“霍掌柜,您平时忙着赚钱,好歹也该多关心关心时事啊!”
霍平文听得一头雾水。
这怎么回事儿啊这是?
徐金刀从窗口看向斜对面的称心楼,高深莫测地对霍平文道:“霍掌柜别急啊,到了开庭那天,我叫你瞧一出好戏!”
霍颜发现,虎斑猫最近越来越黏她,尤其是晚上睡觉的时候,一定要钻进被窝里和她贴着睡。霍颜刚开始还会半夜将它拎出来,但它每次又会在她睡着之后偷偷溜回来,反复几次,霍颜也就妥协了,干脆由它去了。
不过因为是贴身搂着猫睡,霍颜便开始觉得它脖子上挂着的那个铃铛碍事儿,但也是奇怪了,她明明记得自己将铃铛钥匙放在了一件肚兜内袋里,可是想找的时候,却怎么都找不到了。
霍颜觉得挺对不起她家臭猫的,琢磨着等这次官司打完了,就去铁匠铺让人将铃铛弄开。
开庭前的一天,春巧心情非常紧张,“阿颜姐,我听说这次主审的法官特别黑!徐家的人好像已经走动了关系呢!”
霍颜正趴在小桌子前,用钢笔在纸上飞快地写着什么,虎斑猫就蹲坐在桌边,两只前爪十分规矩地按在身体前方,整只猫跟站军姿似的,只占据了桌面上小小的一角,尽量不影响霍颜写字。
霍颜眼睛都没抬地说:“黑就黑呗,他们送礼,咱们也送啊!”
春巧忧愁:“咱手里还哪有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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