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他跟哥哥感情深厚,伤心,一方面他有了出头之地,高兴,但应该说造成他现在糊里糊涂的人,有他妈,以前告诉他不能争,现在要他去争。
爸爸没有任何表示,他太伤心了,没有顾及到李老二,弟弟的恭让,朝臣的流言,这些人都导致他站在那儿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有野心,但能力不足,正应该是他积蓄能量夺嫡的时候,他爸爸一棒子敲下来要磨砺他,他怎么做都要挨骂,那时他也才十五六岁,内心最茫然无措的时候对顾七娘这种需要保护的女生动了感情。
而且我在文中的暗示不知道大家看懂没有,顾七娘接触到李老二是有目的性的,但她一个落魄府邸的庶出女孩,怎么就能抓住见过世面的李老二的心……
至于安排李老二喜欢顾七娘,只是为了衬托他前期的不靠谱,之后他娶了曹芳蕤,心也慢慢偏到了妻子这边,因为他已经明白了,妻子更像是支持他的战友,顾七娘除了是朵解语花,什么也做不了。
但此时的她没有犯任何错,李老二并不会厌恶她,只是已经把心放在责任上了,对风花雪月没有那么在乎,这也就导致了顾七娘极度的不安。
她那种生长环境下内心随时可以扭曲,她撕碎绣花再变脸做衣服,就暗示了她已经在开始变化,要开始行动了,而这,也会是李老二人生路上的一块绊脚石。
总之宝贝们记住一句话,李老二不悲催他爸妈之间的感情就不会有起伏,那这本书屁看头也没有~就酱,欢迎大家给我提出建议和意见,我很感谢,谢谢盘子宝贝的手榴弹,么么
第201章 宠爱
那日,吴津与李淳业在书房里坐了半宿,曹芳蕤知道后,心里是很高兴的,吴津身为长史,对李淳业既有臣子的恭谦,又有长辈的谆谆教导,对李淳业的忠诚毋庸置疑。
但因着先前那些事,李淳业对一切都失了信心,也不怎么愿意见吴津,觉得自己对不起这些属臣幕僚的期盼,不过今日他俩相谈甚欢,着实是好事一件。
吴津欣慰之余,也好奇李淳业为何有如此改变,王小虎没把他当外人,悄悄告诉他姚先生的事,吴津对此更加好奇,便想着要去见见姚先生,却未想二人竟一见如故,成了忘年之交,这都是后话。
李淳业的改变连蓁娘都发现了,儿子与儿媳跪在跟前行礼,蓁娘敏感的察觉到儿子身上那股子阴郁已经完全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沉稳、自信。
她虽不知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但对于儿子的改变是欢喜的,不管怎么样,他能振作起来就好,至于太子之位,他愿意去争自己就全力支持,若他不愿意,安稳度过一生,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蓁娘已经想开了,万事皆有定数,就如同她曾经发出过的感叹,每一个选择都代表了不同的结果。
作为皇子,二郎不一定就非做皇帝不可,做一个贤臣也不错,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中间对得起父母、自己,也就罢了。
“去给你们母亲请过安了吗?”
照例的问话,李淳业抿着笑点头,“请过安了,这几日秋高气爽,芳蕤在夏天做了些枇杷膏,正好今日进宫,呈给父亲母亲,给阿姨做的是梨膏~”
秋季天气冷热反复,最易着凉咳嗽,枇杷膏常见,但正是这些细微处也体现了他们的孝顺,蓁娘觉得很好,“不管你母亲接不接受这份心意,为人子女就要有个样,这都是你们应该做的!”
曹芳蕤柔声道:“阿姨放心,郎君和我都记着呢,母亲对我们态度不冷不热,可我觉得,她心里已经接受了~”
蓁娘轻易不在皇后眼前晃,生怕惹得她生气,与皇后说的话还不如五日一进宫的儿媳多,既然儿媳都这么说了,她也松了口气。
又笑眯眯问道:“你们这些日子在忙什么呢?”
李淳业便高兴的提起今年收获了多少粮食,又得到了哪些体会,最后感叹一句:“若不是亲力亲为,哪里就知道粮食得知不易呢!”
“想想以前时有挥霍,心中很是愧疚……”
蓁娘对他种田一事没有任何反对,甚至是高兴的,宫里没有人比她清楚,身为一个普通百姓最渴望的不过是吃饱穿暖四个字。
不管二郎想做君还是臣,能对百姓怀有一颗怜悯之心,已经很难得了。
只是联想到十一岁时就能说出百姓不易的寄奴,蓁娘不免叹气,二郎比起他,真的是差了一大截。
她脸上的笑不免淡了些,曹芳蕤见状关心道:“阿姨怎么了?”
蓁娘怔了一瞬,立即摇头,“无事……”
她侧目看了儿媳一眼,犹豫的说起一事:“三郎……婚期临近,不管怎么样,你们总归是亲兄弟,你成亲时他丢下一切跑前跑后,如今你父亲看重他甚于你,那也是他的造化……”
“至于你,得空还是去打个招呼,问问他需要做些什么才是……”
虽是亲兄弟,可争得是皇位,三郎比二郎优秀,蓁娘心情也很复杂,但无论如何,三郎对二郎从没用过手段,俩人渐渐疏远,其实被人议论小气的人是二郎。
蓁娘不愿他背负如此名声,又顾忌着儿子的心情,所以才如此问。
却没想到,李淳业十分平静的点头,“阿姨说的是,我与三郎是亲手足,本就该相互扶持,如今虽处于对立,但也不能做出让父亲伤心的事。”
“三郎那边我已经去过了,他跟我也是一样的想法,咱们两个不管谁做太子,都是父亲决定的,父亲公正严明,如果最后选择了三郎,那我也必须保持输家的风度!”
蓁娘微怔,视线转向儿媳,只见她秀美的面容上没有一丝惊讶,显然,小俩口已经是商量过了,既然如此,蓁娘也不便再说什么了。
“你能这么想,就说明有些事已经想通了,事在人为,只要你用心去做了,就算结果不尽人意,也就没有遗憾了……”
“嗯。”李淳业认真的点了点头,“对了阿姨,之前不是说给丹娘选驸马吗?父亲看中哪家郎君了?”
说起女儿的婚事,蓁娘皱起了眉头,有些烦躁的捋了下袖子,“你父亲那边还没有消息,我也不知道他看中谁了,不过他答应过我,会让丹娘去相看相看,她喜欢谁就选谁。”
既是这样,那为什么看起来不太高兴呢?
李淳业不好问这话,用眼神示意妻子,曹芳蕤想了想,问蓁娘:“阿姨,那丹娘知道吗?”
“我还没告诉她呢……”蓁娘摇头,“那些小郎君也是出身高门,雀屏中选这事他们恐怕不能接受,而且我也怕风声传出去别人对丹娘有看法,你们也别到处说知道吗!”
“知道了~”李淳业和曹芳蕤赶紧应是。
他们又旁敲侧击的问了生母关于父亲的事,都被蓁娘一两句话糊弄过去,很明显,她一点也不想说起与李晖有关的事。
李淳业见状不免有些着急,他从小就知道父亲对于生母来说有多重要,可能比他们兄弟姊妹几个还重要,但因为他不争气,生母跟父亲之间生出隔阂,他又是愧疚又是心急。
近来父亲颇为宠爱慕容美人,听闻她性子温柔,且能歌善舞,又比父亲小了快二十岁。
纵使生母养尊处优,可岁月一点不留情,她的眼角眉梢也有了细纹,若生母和父亲之间一直僵着,那以后的日子可怎么办……
蓁娘哪里不知道孩子们是心疼她,但不管李晖和她之间出了什么问题,在她心里,他都是最重要的那个人,她永远也不会当着孩子的面说他的任何不好。
她赶在李淳业开口之前下了逐客令,李淳业无法,只得拉着妻子忧心忡忡的离开了。
屋里重归安静,容娘给她重新换了碗热茶,轻声道:“娘子不是去求了一尊送子观音么,今日怎么不拿出来给王妃?”
蓁娘懒洋洋的歪在凭几上,端起热茶抿了口,慢悠悠的解释:“他们成亲都一年多了,可还没个好消息,二郎几次都在我面前打掩护,也是怕我责怪芳蕤,其实芳蕤才是最难受的……”
“孩子这事不可强求,他不来那是缘分未到,我想了半天,若真的拿出那尊送子观音,恐怕芳蕤出了这个门就要哭,她是个什么人你也看见了,我也舍不得怪罪她……”
“这倒也是……”容娘嘴角扬起一抹无奈的笑:“世上到哪里去找娘子这样的婆婆呢!”
“你对王妃的爱护,就是亲母女也极少见的~”
蓁娘却长长的舒了口气,“她是个好孩子,聪明,伶俐,二郎娶了她算是娶到了宝,我只担心一件事,三郎就快成亲了,若他先生下阿郎的长孙,恐怕阿郎对三郎更喜欢了……”
都是庶出,本来二郎长了一岁,应该比三郎有更多优势,谁知他却落在弟弟后面,若能生下长孙,陛下肯定欢喜。
老话说隔辈亲,陛下看见大孙子,对二郎有再多的不满都能化解,可要是这一次还是让三郎得了先,那二郎可怎么办!
容娘觉得头疼,想来想去,还是把目光停留在羊脂玉的送子观音上,“要不,咱们悄悄的送去王府,不管吃药还是拜佛,总要押一个吧!”
蓁娘的心有片刻动摇,但最终还是摇头。
儿媳在娘家也是掌上明珠,自从嫁给了二郎,她是庶婆婆,多的忙也帮不上,王府里大小事她都咬着牙自己扛起来,如今二郎能振作起来,她也费心不少。
若自己真的把孙子看的比儿媳还重,那可真是伤人心了,蓁娘做不出来这种事,只是观音都请回来了,容娘问她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