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浓那么好看,哪里愁找不到好人家!”赵从愿坐下来,瞪向狗蛋儿。
“是是是,姑娘说的有理。”狗蛋儿忙改口。
赵从愿慢吞吞的吃着崔显安夹到碗里的菜,就听见崔湛迟疑的声音:“姑娘……”她抬起头,看向崔湛,目露疑惑,问道:“怎么了?”
崔湛看了眼桌上的人,有些迟疑。
“吞吞吐吐的做甚么,赶紧说呀。”赵从愿催促道。
崔湛有些不知所措,他难道要说他拒绝了华浓的示好吗?这么多人,让人家小姑娘以后怎么做人;可若是不说,那若是出了什么事,该如何是好。
他径自为难着,就听见远处传来华浓的声音。
“姑娘!”
华浓脸上带着笑,走向赵从愿,脸上带着温温的笑,道:“姑娘,我回来了。”
赵从愿拉过她的手,忽的想到了方才狗蛋儿说的话,语带挪揶,道:“华浓回来的这般晚,可是找到意中人了?”
崔湛呛了声,有些尴尬,忙端起饭碗遮住脸。
华浓面色如常,并无半分异常,她未看崔湛一眼,笑道:“哪里有这么容易,我走了一上午,只差点迷路了呢,哪里有看到什么人。”
赵从愿有些失望,她希望身边的人都能幸幸福福的,却也并未表现的太过明显,只拍了拍她的手,道:“我们家华浓这般美,定是有好姻缘的,着甚么急。”
华浓含着笑,轻轻点了点头。
“来来来,先吃饭,走了一上午,肯定饿了。”赵从愿拉着她坐下,挥手示意崔显安闪到一边去。
华浓摇了摇头,轻声拒绝:“我有些乏了,想休息一会儿,姑娘先用吧。”
她从进屋便脸色不好,似是真的累了。赵从愿便点了点头,道:“那你先上楼休息,等醒来再吃。”
华浓点了点头,便往楼上走。
“对了,你方才要说甚么?”赵从愿目送华浓上了楼梯,才想起崔湛刚才似是有话要说。
崔湛连忙摇了摇头。
赵从愿眯着眼看向他,口中道:“怎么你们一个个的都这么奇怪?”
崔显安正在挑鱼刺,闻言,才抽空看了一眼崔湛,,见他面上带着难色,轻笑着拍了拍赵从愿的头,轻声斥道:“食不言。”
赵从愿瞪了他一眼,瞅见他碗里的鱼肉,瞬间将崔湛抛到脑后,眼馋的看着崔显安。
崔显安失笑,刮了刮她的鼻子,将碗递给她。
晚间,崔显安从赵从愿房里出来,便看见崔湛正候在门外。
他关门的手顿了顿,看向崔湛,轻声道:“跟我过来。”
崔湛跟着走进崔显安的房间,便直挺挺的跪了下来。
崔显安挑眉,也为让他起来,只淡淡道:“为了临衫?还是为了华浓?”
崔湛低着头,不妨自家主子这般问,当即惊得抬起头,面上尽是不可思议。沉了沉声音,才开口道:“为了临衫。”
崔显安不答,负着手看向窗外。
“公子,属下有罪!”崔湛跪的直挺挺,面上带着愧疚,却还是说了出来。他不敢看他家公子的脸色。
崔显安伸出手,摸了摸一旁花瓶里探出来的花枝,淡淡道:“什么罪?”
崔湛头垂的更低了,声音沙哑:“属下身为公子的暗卫,私自动了情,死罪。”
崔显安忽的嗤笑出声,道:“你知道后果,还犯?”
作者有话要说: 崔显安:嗯,没错,我是大猪蹄子
☆、听媳妇的
顾名思义, 暗卫是隐在黑夜里的人。他们踏着同伴的血,一步步走到主子身边, 冷酷无情。他们大多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没有亲情,也不配谈感情, 有感情,便是有了软肋。而有软肋者,是不配成为暗卫的,只有死。
“起来罢, ”崔显安转过身, 看向他,面上却无半点生气的意味, 眼里还带着欣慰,“从我辞官那日起,你便不再是丞相的暗卫, 你只是个普通的跟班。”
崔湛猛的抬头, 直直望向崔显安, 呆滞了半晌,忽的喜笑颜开,又哭又笑:“主子不要我的命了?”
崔显安摇头, 转而似是想到了什么,忽的笑开,竟带上了几分看热闹的兴味,道:“我不要你的命, 有人要你的命。”
崔湛脸上的笑一滞,忽的想到了赵从愿折磨人的那股狠劲儿。他们家姑娘对临衫,那可是真的疼进了心坎里,那要是真较起劲儿来,估摸着他们家公子都得往后排。
现在他要把她捧在手心的宝贝疙瘩给拱走,那还不得被姑娘给活剥生吞了!
他吞了口唾沫,巴巴的望着崔显安。
崔显安端起茶杯,轻飘飘的道:“我听我媳妇儿的,救不了你。”说完叹了老长一口气,摇了摇头。
崔湛闻言,头埋得更低了。
崔湛哭丧着脸,他为啥从他家主子脸上看出了幸灾乐祸,他家主子不是应该没有表情的吗?!
那边临衫是眼睁睁的看着崔湛进崔显安房门的,她也不知他们是何身份,却看得出崔湛显然不能随意的答应许诺,总是带着几分身不由己。
她有些焦急,伸长了脖子直直的望着门口,眼睛一眨不眨,显然是紧张到了极点。
“你干嘛呢,”华浓铺完床,就见临衫正梗着脖子,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
临衫这才回过头,揉了揉僵硬的脖子,道:“没什么,就是想着咱们啥时候启程。到时又要坐马车。”
今天她莫名其妙的冲着临衫发了顿火,心里正愧疚着,她这样一说,华浓便立即道:“明天我给你揉揉,疏松疏松。”
临衫也不客气,笑着道:“好啊,那就谢谢你了。”
华浓摆摆手,示意无事。
临衫刚想说话,她还想问问华浓中午的事,却听见了对面开门的声音。
老旧的木门“咯吱咯吱”的作响,崔湛苦着张脸,从对面走了出来。临衫看他的脸色,仿佛很是不好,她心里一惊,不会是公子不答应吧!
华浓看了眼门外,嘴角翘起一抹嘲讽的笑,颇有几分幸灾乐祸,回过头便见临衫眉头皱的死紧,仿佛是遇到了什么为难的事情。便问道:“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临衫一愣,继而摇摇头,匆忙的起身,抱歉的道:“我忽然想起我赵姑娘还有些事,就先走了。”
出门在外游,玩哪里有什么事情是需要姑娘决定的?华浓心中疑惑,面上却是温柔的笑道:“那你先去忙罢,我再休息一阵。”
临衫点头,脚下一个不停,直接奔去了赵从愿的房间。
赵从愿刚刚躺下一会儿,此时正抱着被子望着头顶,百无聊赖的数着数。
“姑娘,您睡着了吗?我找您有事。”
门外映出临衫的影子,赵从愿从床上爬起来,扬声道:“没有,你进来罢。”
临衫推门走进来,不好意思的看了眼赵从愿,道:“我是不是吵到姑娘休息了?”
赵从愿将她拉到床边坐下,手指放在她脑门上重重弹了两下,道:“跟我还这么客气?”
临衫忙摇头,她们家姑娘最不喜那一套虚礼了。她抬眼看了眼赵从愿,脸色忽的涨红,犹豫的道:“姑娘,我、我有喜欢的人了。”
赵从愿狠狠一愣,她看向临衫,便见她小脸嫣红,看样子,是真的有钟意的人了。她在脑子里将她身边的男子都过了一遍,见她目光游移,颇有几分心虚,瞬间想歪了。
赵从愿猛地攥住她的手,有些紧张的问道:“是公子?”
临衫吓得半死,此时也顾不上什么礼仪尊卑了,急忙摇摇头。她心里着急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的:“姑娘,奴婢万万不敢肖想公子!”
一紧张,竟还用上了往日的旧称。
赵从愿松了口气,复又抬起头看向她,见她一张脸红的滴血,声音中含着挪揶:“既然不是公子,那你这般紧张做什么,倒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似的。”
临衫红着张脸支支吾吾的道:“我没有做见不得人的事情。”
赵从愿探过耳朵,故意大声道:“大点声儿,我听不见!”
临衫被她调侃的面色通红,酝酿了半晌,才鼓起勇气道:“我喜欢崔湛,崔护卫。”
赵从愿恍然,她对崔湛确实是与常人不同,平日里温温和和的人,一碰见崔湛,就像是炸了毛的兔子。
赵从愿有些不解:“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你怎么支支吾吾的,眼神还躲躲藏藏的。”
临衫哭丧着张脸,道:“我、我……”
赵从愿不忍心为难她,猜测道:“怕我不同意?”
临衫用力摇了摇头,他们家姑娘最希望她能得到幸福了,这世上只有他们家姑娘才会一直惯着她,一直对她好。
赵从愿接着道:“那是因为……怕崔显安不答应?”
临衫眨了眨眼,想点头又不敢,呆呆的样子显得十分可爱。赵从愿噗嗤一声笑出来,她看向临衫,跟她保证道:“只要你跟崔湛是两情相悦,他不敢不答应!”
临衫吸了吸鼻子,泪眼汪汪的看向赵从愿,道:“姑娘真好!”
赵从愿失笑,道:“我逃出来便只带了个你,咱们从小相依为命长大,我不为你着想,谁为你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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