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是故意出去,好吸引她的注意力。
可谁知道她却放任他不管,所以惹得他不愉快了。
哎......真是一个幼稚的家伙。
她之所以不问,是因为这是在乡下,难得让人心情放松的地方。
跟那群老学童闲谈寡趣得很,她也是希望他能够开心一点,在这里找回真正的快乐。
罢了,横竖不管怎么说,她今日都是错的。
李心慧主动上前,搂着陈青云的腰身,贴着他的胸膛道:“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
“我喜欢这里,喜欢这里安静又闲暇的日子。”
“这村里村外的趣处那么多,孩子们都那么开心,我也开心。”
“我以为你跟我们一样,出去跟老村长和里正他们喝酒闲聊也会开心。”
“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他们总会展现出最淳朴憨厚的一面。”
陈青云懒洋洋地伸手抱着心慧,好似心里还有多不情愿似的。
可他那深深的眼眸里却有了炙热的光,连嘴角都下意识翘了起来。
他可不想这么轻易就放过心慧了,当即便冷声道:“可你从前总能轻而易举地就知道我生气了。”
“你那时,心里眼里都是我,哪怕我眉头轻皱一下,你都是有感觉的。”
“现在我生气几日你都没有发现,你心里定是没有我了。”
话题一绕,又回来了。
李心慧搂着陈青云腰间的手微微用力,牙齿隔着薄薄的衣衫啃了陈青云一口。
陈青云吃痛,却又不想放开,只得忍着。
可这样的痛过后,她那温热的呼吸洒在那痛处,又便是密密麻麻的痒。
这般刺激下,禁欲几日的男人又怎么受得了?
陈青云眼里闪过一丝挣扎,他不想就这样败下阵去,于是只能忍着不动。
片刻后,李心慧将陈青云往后一推,将他推靠在柜子上,然后俯身亲吻着他的嘴角和下颚。
她亲得又快又敷衍。
陈青云有些愠怒,可又不好发作,于是又继续忍着。
可李心慧亲完以后,对着陈青云指控道:“你看吧,你心里也没有我了。”
“往常我若是亲吻你,你便会狠狠地亲吻回来。“
“结果呢,你现在跟个木头人一样动也不动,只怕不知道何时就已经厌烦于我,却偏偏反过来捉我的错处,当真阴险。”
李心慧说完,凉凉地看了一眼陈青云,当即背过身去。
陈青云一脸愕然,整个人懵了一样盯着这个变脸奇快的女人。
片刻后,只听他愤而无语道:“你竟然反将一軍?”
李心慧佯装听不懂地回瞪着她,阴阳怪气道:“果真是大学士,明明自己错了,却还反咬一口。”
“罢了,我等小妇人仰承你这大丈夫度日,既然大丈夫心深似海,算计袭来,不如就放了小妇人离去,各自安好。”
陈青云的嘴角抽搐着,什么大丈夫?
她那讥诮的眸光分明是在说,他就是一个小肚鸡肠的家伙?
“呵呵,如今你竟喜欢来阴的了,果真是近墨者黑吗?”
陈青云说完,阴测测地便要逼近心慧。
心慧环抱着手,似笑非笑地望着他道:“非也,我只喜欢你来硬的。”
陈青云看着她那戏谑调侃的眸光,脸轰地红了。
只见他眼中隐忍的情欲爆发,势不可挡地簇簇燃起。
还未等他逼近,李心慧便迎面而上,冲一般地上去抱着他的腰身道:“我也很想你啊,我心里都还在念叨,你怎么可以好几天都不跟我和孩子们一起游玩?”
“你多疑多想的时候,我也心有惦念。”
“你觉得我能忍多久,我也想看你能忍多久,所以......别怨我。”
李心慧说完,仰着头,笑意盈盈地盯着青云的双眸看。
他那眼眸里,压抑的情欲汹涌袭来,可更多的却是数日不曾亲热的敏感和缱绻。
陈青云微微低垂着头,不轻不重的吻落在心慧的耳畔。
只听他低沉而缠绵的嗓音慢慢响起道:“你有想我......嗯......”
“嗯,想。”李心慧动了动身体,青云拖长的尾音太......太暧昧了。
她感觉身体都酥了,可偏偏他的拥抱又这么真实有力,让她稍微倾斜身体都能感觉到他的不悦和霸道。
“那......你就好好告诉我,你有多想我?”
陈青云说完,那吻便划过心慧的嘴角,落在她白皙细嫩的颈窝上。
顷刻间,似有酥酥麻麻的电流蹿过全身,心慧微微仰着头,张着唇瓣喘气,脚尖却下意识点起来,更加凑近了青云!
“呵呵,你果然很想我!”
陈青云闷笑出声,可亲吻的力道却忽然加重。
“啊.....”
“坏蛋!”
李心慧溢出来的惊呼让她自己羞红了脸,当即捶了陈青云一拳。
若论阴险,她可真是比不过他。
就在她气恼的时候,陈青云却忽然将她拦腰抱起,走向软塌道:“哦,这就叫坏了?”
“还有更坏的,你想不想知道?”
李心慧咬着唇瓣,嗔怒地瞪视着她,心里却小鹿乱撞地打起鼓来。
话说,她还真有几分......心颤的惧意。
一炷香后,那清静的寝房里传来心慧低低的求饶声,似哭,似怨。而青云似还不满,又一番纵意折腾,沉溺其中。 当真是百般情愫道不清楚,千般旖念尽在心头。
番外二:在爱中修行(帆姝篇)
李心慧解毒后的第二日,陈青云将孟娴送到了卓一帆的面前。
此时的孟娴已经得知李心慧体内的毒全解了,而她腹中的两个孩子也已经保住了。
孟娴越是愤恨不甘,残败的身体就越是垮得厉害。
因为李心慧的一席话,卓一帆面对着杀害沈静姝的凶手时,已经有了茫然的情绪。
不论是杀死孟娴还是折磨孟娴,对他来说,都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可被绝望倾覆的他,会想出一百种折磨孟娴的办法。
然而当有一丝希望笼罩在他的身上时,他却能感觉到心里如花开般的仁慈。
他最终还是没有选择杀了孟娴,而是带着孟娴去看了孟家的结局。
就算孟家临阵倒戈,并未继续助纣为虐,然而孟家还是罪无可恕。
只不过是保全了一家老小的性命,被发配去了边陲之地,并且永远也不能回京
孟氏一族心高气傲,受此结局又怎么甘心?
于是,一路上隔着不远的距离,孟娴昏昏沉沉之际,听到的都是孟氏族人对她的辱骂和诅咒。
卓一帆赶着慢吞吞的牛车,不急不缓地在车帘外道:“成王之死,是你为了保住孟家而一手促成的。”
“可如今看来,却是你自找的。”
“为了这些自私又贪婪的人,亲手将你拥有一切都葬送了。”
孟娴睁了睁眼,整个人都是虚弱无力。
她微微喘着,知道自己快要死了。
她心里惶恐着,突然感觉到一种由衷的悲哀。
那些她曾经付出一切,想要护住荣华富贵的亲人们,现在反过头来,将家族落败的责任都推到她的身上。
认为她的儿子死有余辜,认为她死不足惜,认为孟氏一族皆是因为出了她这个扫把星才一败涂地的。
“我不信,你放了我,我要去问问他们。”
“他们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我为孟家呕心沥血,最后竟然落得如此结局?”
“我不甘心,我要问个清楚。”
孟娴像是死不瞑目的恶鬼一样,慢吞吞地爬出车厢,然后用怨毒的目光直直地看着前方那些骂骂咧咧的身影。
卓一帆停了牛车,他接开头上带着连帽,然后露出狰狞丑陋的面目。
此刻他的双眼平淡无波,正静静地扫视着孟娴那不甘而痛苦的样子。
片刻后,卓一帆突然架着牛车冲入了孟家人的视线中。
因为速度骤然变快,孟娴受不住地在车里颠簸着,早就残败的身体更显得奄奄一息。
孟家人被牛车惊了,正欲开口大骂,却见那赶车人突然跳下车走了,只留一个牛车在他们前面停着,隐隐的,里面传来低低的呻吟。
穷途末路的孟家人很快便围了上去,那摇摇晃晃的车帘被大力扯开,奄奄一息的孟娴很快便暴露在孟家人的眼里。
孟家人见状,许多人喜得情不自禁地大笑起来。
孟娴微微仰着头,看到的便是他们癫狂的样子,似乎正酝酿着一场裁决她的阴谋。
果不其然,只听她那些侄子七嘴八舌地说,要将她送回京城,将功折罪。
还有她那些曾经奉承她的弟妹们,竟然一个个来扒她身上的首饰和头簪。
她当日出宫太急,又因为不想带太多的首饰惹眼,便没有多少值钱的东西。
结果那些抢不到的人竟然一个个狠狠地掐她的肉,扯她的头发,手段十分残忍暴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