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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莫矜持[重生] 完结+番外 (雪落蒹葭)


他眼看着身边的将士一个个倒下,那一刻他杀红了眼,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了,只有一个容貌清晰的浮现在眼前,或嗔或笑,或娇或闹,格外的清晰生动。他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就在他快要耗尽浑身力气的时候,景尧带着人杀了进来。
凤朝阳见萧景禹定定的望着自己不说话,不由得歪了歪头:“世子殿下?”
她略带疑惑的声音传来,萧景禹猛地回过神,他望着眼前凤朝歌,扯了扯嘴角:“歌儿。”
“殿下是来送朝阳的吗?”
萧景禹点了点头:“朝阳已经在里面了。”
凤朝歌听了笑道:“有劳世子殿下了。”她说着对萧景禹俯了俯身,随后脚步向一侧挪了挪,从他的身边走过,有风夹杂着荷香吹起她的发丝,她的长发飘起,划过他的下颚,痒痒的,萧景禹心中猛地一顿,他转身,一把抓住凤朝歌。
凤朝歌一惊,她回身看向萧景禹,漂亮的眸子不由得睁大,很是诧异。
她的手,和他想象中的一样,柔软、细腻、滑滑的,好似蹦出水面的鱼,稍不留神便会从手中溜走,萧景禹下意识的收紧手掌。
凤朝歌顿了顿,她看着萧景禹,随后微微用力,挣脱开他的掌心,她回头对身边的小雨道:“在荷风堂外等我。”
一高一矮的身影立在桥上,阳光斜斜的照下来,在石桥上留下他们的影子,只是二人的位置掉换了。
萧景禹看着凤朝歌,和他上次离开时相比,她清减了不少:“你瘦了。”他的声音中带着轻易可查的怜惜。
凤朝歌有些难为情的笑了笑:“朝阳难过,我做姐姐的难免担心。”
萧景禹听了,眸中有东西一闪而过,凤朝歌却看的清楚,那是歉意,果真下一秒听他开口道:“是我们萧家对不住朝阳,是我对不住她。”
凤朝歌听了心下微沉,她看着萧景禹眼中不可隐藏的自责,淡淡的开口道:“不要再说对不住她,这样她才真的难过。朝阳是怎样的性子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她愿意嫁给妹夫,绝不是圣上赐下的一纸婚约,更不是人们口中的信约重诺。她是因为爱妹夫,才会义无反顾的嫁给他。殿下若是真把她当做家人,就不要再说什么对不起她,那种客套的感情,并不是朝阳需要的。”
萧景禹听完顿了几秒,她的声音既不激烈也不低沉,平淡的就像这池塘中的水,无波无澜,但她的话却像是一把利刃,直直的扎入他的肺腑,萧景禹看着凤朝歌,嘴角染上一层温柔的笑:“抱歉,是我狭隘了。”
凤朝歌见此也浅笑了笑:“朝阳也清瘦了不少,她身子本就不好,妹夫未醒,希望殿下帮我多照顾她。”
萧景禹听出了凤朝歌话中的意思,承诺道:“你放心,平南王府上下定会对朝阳敬重有加。”
凤朝歌闻言,感激的俯了俯身:“多谢殿下。”
“这是我应该做的,即便歌儿没有开口,我也不会看着弟妹受委屈。”萧景禹的目光慢慢从凤朝歌身上移开,落在已经萧条败落但仍清香不减的荷塘上:“我来,其实是想问你有关瑞王的事。”从那次围山夏猎开始,这件事已经成为了他的一块心病,今日,如何他也要问清楚。
萧景禹话落,他能感觉到身前的凤朝歌身子微顿,他的心也随之紧了几分。

第144章 第 144 章

凤朝歌先是笑了笑,她看着萧景禹:“世子殿下是想问臣女和瑞王吗?”
萧景禹闻言点了点头。
凤朝歌听了并未急着开口, 她转过身靠在石桥上, 双手抚上石桥的纹路,石桥有些年头了, 经历数十载的风霜,即便坚硬如磐石也被刻上了岁月的纹路。
凤朝歌望着满塘凋谢的荷花,悠悠的开口:“当年臣女与高阳郡主,瑞王, 为敦谨太子伴读,太子那时年幼, 总喜欢揪臣女的头发,臣女虽被太子殿下揪的头皮生疼, 但是为臣者,不敢出怨言。”
“但是瑞王殿下很护着我, 每每见太子欺负我,便出手相护,不惜惹了太子发怒。这样过了几年,太子殿下渐渐懂事,很有为君者的风度, 待我与高阳亦是极好。只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太子殿下重病早夭,我与高阳便不必再进宫伴读, 虽不能再想往日般轻易相见, 但是年少的情谊却一直存在心里。”
“只是后来, 随着臣女年岁渐长,前朝的局势不再清明,凤家树大招风,瑞王也有意避嫌。我知道瑞王有夺嫡之心,亦明白我父亲不愿意参与党派夺嫡之争,表面上不得不逐渐疏远于他。”只是那时她自己还不知道,随着面上的疏远,内心的疏远也在悄然而生。
“让我第一次怀疑我们之间的情谊,是圣上突然将我赐婚给平王,且不说我本无心平王,就是看在他对我和朝阳的所作所为,这个婚事我万不会答应。父亲为了我抗旨,丢了兵权,那时我在想,若是瑞王能像小时候一样出面护着我该多好,只是……从始至终,瑞王没有一点声音。更可笑的是,后来我听到风声,在背后怂恿陛下将我赐给平王的,是瑞王的母妃静妃娘娘,她因为听说瑞王私自与我在湖心亭聊天,怕我连累瑞王,受到诸皇子的打压,便心出一计。”
“再后来,围山上,瑞王亲口承认那的确是他母妃所为,他亦知情。他和我说那时候的他懦弱,他怕经不起诸位皇子的打压。还与我说,他现在是嫡子了,不日便会被立为太子,他有能力娶我了。”
“只是我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当他承认了以往的所作所为,我和他便不再有可能了。我拒绝了他,他有些激动,后来发生的世子殿下便都看见了。再后来,朝阳和他一同出事,而我的心全都扑在了朝阳身上,那时候我才认清楚,我是彻彻底底的放下他了。”
凤朝歌望着水面上的荷花,语气淡淡的说着,没有一丝的波动,哪怕回忆到后来,瑞王背叛她的那一刻,她都讲述的云淡风轻,像是个故事外的过客,唯一有些不同的,是她在讲述年少那段光阴时语调的温柔。
萧景禹站在凤朝歌身边,静静的听她讲完,他张了张口,找回自己的声音:“那你恨他吗?”
“不恨。”她回答的很干脆:“他早已不是幼时嬉闹的竹马,而是朝廷风云际会中的王爷,是我自己一直驻留在原地,抱着儿时的美好不愿放手,怨不得他。”
凤朝歌说完,对萧景禹俯身一礼:“朝阳还在等我,臣女告退了。”说完转身下了石桥。
萧景禹望着凤朝歌的背影消失在荷风堂门前,喃喃道:“驻留在原地的,还有我。”
……
萧景禹再来镇北将军府接凤朝阳时已是傍晚时分,他从兵部办完差,又在京城闲逛了几圈才动身去了镇北将军府。
凤朝歌依依不舍的拉着凤朝阳的手,漂亮的眼睛红红的,萧景禹见了,垂下了眸。凤朝歌看着凤朝阳上了马车,随后看向正要上马的萧景禹:“殿下。”
萧景禹闻声回头,对上了她美如深秋落叶满晴空的眼眸,他与她对视几秒,随后率先收回目光,他的声音低低的:“放心。”
凤朝歌目送凤朝阳的马车消失在长长的街道和来往的人群中,她抽出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
马车停在了平南王府门前,凤朝阳刚从车内探出身子,便见管家一脸焦急的跑了出来,言语中带着颤音:“侯…侯爷不好了。”
凤朝阳不知道自己如何跌跌撞撞一路从正门跑到昭阳居的,她赶到昭阳居时,只见院中候了一众的奴仆,呛鼻的汤药味弥漫在空气中,凤朝阳站在紧闭的大门前,一瞬竟不敢踏入。
萧景禹再看凤朝阳的身侧,只见她纤长的睫毛好似折了翼的蝴蝶,在空中颤抖着、挣扎着,萧景禹沉默的望着凤朝阳良久,最后,只见她闭上双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之抬起素白的小手,推开了门。
浓重的汤药味扑面而来,屋内平南王妃靠在暖榻上已经哭成了泪人,平南王一脸愁色,在屋内来来回回踱步,不知何时起,王爷的两鬓多出了从前未有的斑白。
许太医和三个府医围在一起斟酌着药量,四个人的鬓间已经出了细汗,许太医不断拿出贴身的帕子擦拭。
平南王妃见萧景禹回来,一把抱住萧景禹,将头深埋在他的腰间痛哭起来,近月来消瘦的身子不停的颤抖着。萧景禹伸手护着平南王妃的头,他仰头望着梁顶,面上沉重与自责交织着,沉沉的眼眸红红的,似有泪光。
平南王看着有些怔愣的凤朝阳,沙哑着声音:“你去看看景尧。”
雕花镂空的木门内有些昏暗,凤朝阳绕过屏风,汤药味更浓了。凤朝阳颤抖着身子慢慢靠近床榻,床上萧景尧的面上身上浸满了冷汗,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脖颈滑落,浸湿了他身下的被褥,他的身子猛烈的抽搐着,身上原本愈合了的伤口再次撕裂,将他雪白的中衣染得一片鲜红。
凤朝阳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一下子空了。
萧景尧这突发的毫无征兆的病情直至深夜才稳定下来,凤朝阳将平南王妃与王爷劝回去休息后,用温水拧了帕子轻轻擦拭萧景尧的额头,他黑黑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浸湿了,凤朝阳伸手抚上,他的发丝有些硬。从前听祖母说,头发丝硬的人都是个倔脾气,凤朝阳望着萧景尧微抿的、苍白的薄唇,是啊,他这骄傲又不服输的倔脾气,怎会允许自己一直昏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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