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听到这里,刚毅帅气的脸庞上毫无掩饰地露出了自嘲,更是高声讥笑道:“是呀,你和我都是为了辅助她而存在的。依格纳缇,我以前一直在怀疑,智能生命到底有没有感情,现在我才真正明白,为什么政府和军队要让她和你呆在一起。因为丹彤她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她若是和我呆在一起久了,就会拥有正常人的感情,可是和你在一起,却永远都不会出现不该有的情感,她才是可以按照你们设想的那样,灌输入各种‘有用’思想的人偶娃娃!”
嘲讽的笑声回荡在宽大且冰冷的主控室,莫名的却透出一丝丝的哀凉与心疼。
依格纳缇听见了这样的嘲讽,一点都没有生气的迹象,反而更是淡然地对埃尔维说道:“副官,你对上将是什么样的心思,其实很多人都知道。你喜欢上将,在你眼里,她除开了军人的身份就是女人,她是你喜欢的女人。”顿了顿,依格纳缇的语气忽然变得严肃且冰冷,“可是,副官你不要忘记了,无论你怎样喜欢上将,就算上将她也回应了你的爱慕之心,你们也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那犹如刀子一样的锋利的话语,飘到埃尔维耳边的时候,更是让这个情绪本来就难以揣测的副官心中痛如刀绞。不过表面上,埃尔维更是笑的肆无忌惮,他也抓起一侧的军帽,起身站起,对光触屏上的主脑道:“所以,不正是因为这样,你才放心的让我接近她么?”黑色的军帽压在了蓬松的卷发上,埃尔维正了正帽子,转过头来说笑道,“我也累了,空间的曲线跳跃飞行让我头晕,我也要去休息。”话罢,埃尔维便大步离开了主控室。
主脑扫视过战舰内的所有情况,监视镜头里传来了丹彤已经回到了房间里睡觉休息的画面,而她房间门外,依格纳缇又再次调动了两位机械士兵守住。随即,又再次把画面调转到了副官埃尔维的房间,见他已经回到了房间里翻阅书本后,便不再理会。
它的任务就是要保证丹彤她能够顺利的怀孕且产下健康的后代,并且消除周围一切对她产生负面情绪的因素与事物。
现在它要做的事情,是切断丹彤与她外置身躯上的联络操作系统,让她不在动用精神力,好好为怀孕待产做准备。
茫茫无际的宇宙星海里,双子战舰漂浮在太空里,却是如此的微小如海中沙。
埃尔维望着窗外一望无际的太空,以及那一颗不远处的蓝色星球,蔚蓝色泽就如他的眼瞳颜色一样。在那蓝色的眼眸下,永远掩盖着别人无法知晓的温柔。
他安静地望着窗外的景致,心中却是很想见见这蓝色星球上的一个人。他在想,这个让丹彤怀孕的男人。他有多优秀?他长得什么模样?他对丹彤好吗?他现在应该不知道丹彤怀孕了,他甚至不知道,这个出现在他面前的女人,其实就是一个设下的陷阱。
埃尔维想到这里,唇角再次浮现出嘲讽的笑容,心中更是莫名的升起一股嫉妒与恨。
他更是极为嫉妒那个男人,那个男人逐渐的让丹彤有了正常人该有的感情,这是他永远也无法做到的,也不可能做到的。他真的很嫉妒,很嫉妒。
那个被副官埃尔维嫉妒与恨的男人,他在做什么呢?
叶孤城在做什么?
此刻,他已经出现在了春华楼。因为李燕北和杜桐轩在春华楼的赌局,已经让许多胆子大的人前来围观。杜桐轩更是得意的反问李燕北:“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我明知叶孤城已负伤,还要跟你赌?”
作为赌局中的另外一方,李燕北的确好奇极了,他不得不承认道:“是,我的确感到奇怪,甚是疑惑不解。在这京城里混的人,都知道你杜桐轩一向小心谨慎,没有把握的事,以你的性子,你是绝不会做的。我的确非常好奇,为什么你会如此有把握?”
李燕北的声音刚刚落下,这个问题的答案就已经出现了。
那一刻,微风从窗外吹过,奇异的花香随风送来,在场的人更是不约而同的随着花香飘来的方向望去,随即就看见六个乌发垂肩,白衣如雪的少女。这六个白衣的少女们,手中提着满篮黄菊,从楼下一路洒上来,将这鲜艳的菊花,在楼梯上铺成了一条花毡。
在花毡的尽头,有一个人踩着鲜花,慢慢地走了上来。
这个人的脸很白,既不是苍白,也不是惨白,而是一种白玉般晶莹泽润的颜色。
他的眼睛并不是漆黑的,但却亮得可怕,就像是两颗寒星。那种极具有穿透力与威慑力的眼神,让人无法逼视。他的容貌清俊,漆黑的头发上,戴着顶檀香木座的珠冠,身上的衣服也洁白如雪。
他走得很慢,走上来的时候,周身散发着一种宁静而深邃的悠远。整个人都仿佛在你看到他的那一瞬间而变得庄严,甚至有一种你见到了王者降临的风范。只是,这种风范里,却透出一股冰冷的疏离,让人无法接近。
李燕北不认得这个人,从来也没有看见过这个人,但却已猜出这个人是谁!他已经想到了那么一句话:一剑西来,天外飞仙!”
面前的这人,就是白云城主叶孤城。
他来了!他没有死!他中了唐门的毒砂,却毫无中毒的迹象,更不要提受伤的迹象。随着他的走进,所有人才发现,传说中的也城主是怎样的一个人。他全身都仿佛散发着一种令人目眩眼花的光彩,很耀眼,无论是怎样的外表装饰,都难以掩饰他周身所散发的那种气场。冰冷孤傲又寂寞悄然,仿佛是一朵开在北国极寒国度里的一朵冰花,冷冽绽放。
李燕北这样近距离的看着叶孤城,连呼吸都已几乎停顿,心已沉了下去。然而叶孤城并没有看他,他的视线却落在一侧陆小凤的身上,那深邃的眼神让陆小凤也无法忽视。可陆小凤并没有说话,只是朝着他微笑点头。
叶孤城只看了陆小凤一眼,就转移开了视线。这一次,他的视线却落在了这大厅里左面角落里一个人的身上。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唐门的唐天容,唐天仪的兄弟。
叶孤城出现在这里,是南王爷与南王世子的安排,他需要出来布下的一个局。然而唐天容呢,却是那个棋子,作为摆设的棋子。这一颗棋子还很年轻,他一直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角落里,连陆小凤上来时都没有注意到他。他衣着很华丽,眼睛里却带着种食尸鹰般残酷的表情。在叶孤城问话的时候,他就已经戒备了。
他转过来来,盯着叶孤城,一字字道:“我就是唐天容!”这句话一落,在他和叶孤城之间坐着的七八桌人,忽然间全都散开了,退到了两旁角落里。
叶孤城也有些小小的诧异,这个人竟然认知自己,他问道:“你知道我是谁?”
唐天容点点头。
叶孤城忽然又问道:“你是不是在奇怪,我怎么直到现在还活着?”
唐天容看着面前毫无中毒迹象的叶孤城,嘴角微微有些抽搐:“是谁替你解的毒?”他这一句话问出去,大家才知道老实和尚这次还是没有说假话。叶孤城的确是在张家口受了伤,的确是中了唐家的毒砂。可是这种久已令天下武林中人闻名丧胆的毒药暗器,在叶孤城身上竟似完全没有什么效力。
到底是谁替他解的毒?在场的所有人都想听叶孤城回答这句问话,叶孤城却偏偏没有回答,淡淡道:“本来无毒,何必解毒?”
这一句话无疑是在打脸,唐天容气的呼吸都有些急促:“本来无毒?”
叶孤城再次淡然道:“一点尘埃,又有何毒?”
这一次,唐天容气的脸色变了:“本门的飞砂,在你眼中只不过是一点尘埃?”
叶孤城仿佛是看不见对方脸上的表情一样,仍旧再次淡然点头。
这样的举动与言行,无疑是在火上浇油。唐天容没有叶孤城的气度与脾性,没有那种岁月该有的洗涤与沉淀,更是没有叶孤城那样多舛。他沉不住气,他已经被刺激的失去了正确的判断。
他不再说话,却慢慢地站了起来,解开了长衫,露出了里面一身劲装。他的服装并不奇怪,也不可怕。可怕的是,紧贴在他左右胯骨的两只豹皮革囊和插在腰带上的一双鱼皮手套!这样的一幕,让在场的气氛陡然间变得寂静无声。
在场的每个人都想走,却又舍不得走。大家都知道就在这里、就在这时,立刻就要有一场惊心动魄的恶战开始。
唐天容这样的举动落在众人的眼底,众人都保持了安静,只有急促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大厅里响起。他脱下了他的外衫,带上了他的手套。他的脸色很不好看,就如那鱼皮手套的色泽一样,散发出奇怪的惨白色。
叶孤城安静地站在原地,望着唐天容他的一举一动,而他的身后,已经出现了一个身穿白衣的童子,童子上前,双手捧上了一把剑。剑是一柄好剑,极为古雅,是一把乌鞘长剑。
叶孤城手中的这柄剑落入唐天容的眼底,唐天容却忽然对在场的众人问道:“还有谁认为本门的飞沙不过是一点尘埃的?”回答是一片沉默,当然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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