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棒了！”john与警长一起感叹。
“那凶手……”
“死者身高6英尺，施力距离不到2英尺的情况下如果凶手比死者高，那下手的地方只有头顶或者后脑勺偏上的位置。但现在凶手用海椰子砸在他后脑勺偏下的位置，说明凶手身高比他稍矮，但又不会矮太多，所以是5.8-5.9英尺。凶器是个海椰子，虽然它很坚硬，但要砸死一个人，力气小了可做不到。死者身上的钱物都在，不是抢劫杀人。他是来开发海鲜与贝类产品的，而且刚来不久，以他的地位和素质不至于随便和人起冲突，至少不是导致命案的冲突，那就只可能与死者来舌塞尔的目的有关，所以凶手是非常反对随便开发舌塞尔的，他非常关系环境与生态，害怕合作达成会毁了舌塞尔。”sherlock四处张望了一下，“shelley哪去了？”
john转头看了看，指了指不远处，shelley正与一个东方男人谈笑生风。sherlock大步走过去，冷淡地看了那个男人一眼：“中下层官员，离异一个月，原因是出轨，有一个十来岁的女儿和一个两岁的儿子，养了两个情妇，儿子是情妇生的，中国的狗仔队真是太不敬业了。shelley，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去吃午饭了。”
男人气得脸色发青，大声道：“我要求你向我道歉！”
“你确定？如果我把你养情妇和贪污的事情找出证据并发到你们的检察部门……”
shelley打断了他的话：“sherlock，不要这样。”
sherlock低头看了看她的脸色，她脸色通红，但并不是气的，便撇撇嘴道：“好吧，我饿了，去吃海鲜？”
“好呀，凶手抓到了？”
john也走了走来：“sherlock已经划定了疑犯的范围，还说舌塞尔的景区负责人嫌疑最大。”
shelley想了想：“就是昨天那个阻止我捡贝壳的那个男人？”
“就是他。”
shelley仰头看着这个认识了二十五年的男人，突然笑了起来：“走吧，我们吃饭去。”
本来他们的计划是还要在舌塞尔再玩两天的，但john接到邮件，他们有生意了，是伯明翰一位女士的来信，她的丈夫是个证券公司操盘手，前两天被杀了。sherlock看了一眼，觉得还挺有趣的，再加上五月谷的杀人案对本地震动很大，那种怡然悠闲的感觉全没了，于是他们干脆改签了当天晚上的机票。
到伦敦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就乘火车去伯明翰，shelley也跟着去了，理由是跟女士说话，她在场对交流有帮助。
pycroft太太看起来不超过三十岁，是个挺漂亮苗条的女子。她在自己的公寓见了他们三人，脸色苍白眼睛红肿。
“holmes先生，谢谢您能拨冗前来，请喝茶。”
sherlock点点头：“这是我的朋友johnwatson医生和shelleyhope，他们给我的工作很大帮助。”
shelley矜持地向她点点头，虽然心里不以为然。john给sherlock的帮助很大是真的，她就是基本上属于看热闹状态了。
pycroft太太也没有心情过于客套，坐下来说了两句客套话就直入主题：“我丈夫hall以前在科考特证券公司做操盘手，在那儿工作了好几年，可是现在经济越来越不景气，科考特证券公司只能收缩人手，于是连hall在内的27位员工都被辞退了，我们只能依靠以前的一点积蓄生活。虽然科考特的老板给hall写了推荐信，他还是跑了两个月才找到工作。”
“hall听说龙巴德街的莫森证券公司在招人，就寄了求职信过去，你也知道，莫森证券是伦敦最大的证券公司，如果他能进莫森证券，那跑这两个月也算非常值得了。本来hall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但没想到半个月扣，他收到了封莫森证券人事部发来的电子邮件，让他在下周一去公司报道。hall当时非常高兴，虽然新工作只是个中级操盘手，待遇也比以前略低，但他还是非常满足。”
“那时候我们在伦敦波特巷租了一套房子住，就在他接到入职通知的那天晚上，我们在家里做了两个好菜作为庆祝。就在我们吃饭的时候，房东太太突然上来了，房东太太拿着一张名片进屋来，名片上面印着‘财政经理人arthurpinna’。hall并不认识这个人，我也从来没听说过。但hall还是让他上来了，那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中等身材，黑发黑眼黑胡须，鼻子有点发亮。他走路轻快，说话急促，仿佛是一个珍惜时间的人。”
“这个arthurpinna很会说话，他进来就把hall好一通夸，谁不爱听好话呢，别说hall，就是我在旁边听着也觉得心花怒放了。”
“这个人装模作样地考了hall几个专业问题，然后说：‘你真是太专业了，去莫森证券当个中级操盘手真是太屈才了，先生，你理应飞黄腾达，干这事是不得其所。我要告诉你，我是多么重视你的才能。我给你的职位和薪俸，按你的才干衡量还是够低的，但和莫森商行相比，那就有天壤之别了。请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到莫森商行去上班？’hall虽然有些惊讶，但还是告诉了他。arthurpinna说：‘你根本不需要去，我对你的投资眼光非常信任，想请你担任法国中部公司的分公司经理，这家公司在法国有一百三十四家分公司。我的兄弟harrypinna是公司总经理，他提到你，让我来邀请你加入我们公司。’”
“他为hall开了比莫森证券高出一倍的工资，那对hall的诱惑是极大的，我也对此极为心动，于是hall就答应了下来，并打算给莫森证券写封邮件辞掉这份工作。”
第29章 中弹
“但arthurpinna阻止了他：‘为你的事，我曾和莫森商行的经理发生了口角。我去问他关于你的事，他非常无礼，责备我把你从他们商行气走等等。我终于忍耐不住说：如果你要用一些有才干的人，那你就应当给他们优厚的薪俸。他说：他宁肯接受我们的低薪，也不会拿你们的高薪。我说：我和你赌500英镑，如果他接受我的聘请，你再也不会听到他的回音了。他说：好！我们把他从平民窟里救了出来，他不会这么轻易离开我们的。这就是他的原话。’hall气的不行，果然就不写信了，反正还没签合同。”
别说sherlock，就是john和shelley的眉毛都皱了起来，这事情明摆着有问题。
pycroft太太擦着眼睛道：“我们当时都被高薪冲昏了头脑，家里又快揭不开锅了。arthurpinna从椅上站起来说道：‘好，我很高兴替兄弟物色到这样有才干的人。这是你的两千英镑的预支薪金，请记下地址，科波莱森街126号乙，记住约好的时间是明天下午一点钟。晚安，祝你一切顺利！’”
“这就是我所记得的他们两人谈话的全部情况。holmes先生，你可以想象，我们交了这样的好运，该是多么高兴。第二天我们乘火车来到伯明翰，把行李放在新大街的一家旅馆，然后hall出门按介绍的地址去找，而我则去租房子，最后看中现在这套。hall回来后详细和我讲过经过：126号乙是夹在两家大商店中间的一个甬道，尽头是一道弯曲的石梯，从石梯上去有许多套房，租给一些公司或自由职业者做办公室。墙上写着租户的名牌，却没有法国中部五金有限公司的名牌。hall觉得很像个骗局，holmes先生，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如果那时候hall及时离开，他大概就不会出事了，可是他犹豫了一会儿，然后遇到了harrypinna先生，一个长得和arthurpinna一模一样的男人，只是他的发色要浅一些，也没留胡子。”
“发色和胡子是最容易改变的东西。”sherlock说。
pycroft太太疑惑地问：“您的意思是？”
“哦，这个以后再说，您请继续。”
“harrypinna先生解释说公司没挂牌的原因是上周开了这家分公司，但这家分公司只有一个里外两间的小套房，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套桌椅和一台电脑。他说hall的任务是管理巴黎的大货栈，把英国造的陶器源源不断地运给法国一百三十四家代售店。这些货一星期内就可购齐这批商品，在这段时间内他还要待在伯明翰做些有益的事，那就是整理一本巴黎工商行名录，把他认为需要投资和值得投资的公司整理出来。”
“我和hall都矛盾极了，这家公司实在不像是一家正规的大公司，我们在网上也没有查到它，但对方已经预付了两千英镑，我们家实在没有什么东西是值得别人花这么大力气来骗的。”
“hall为他们工作了两个星期，终于把那一本厚厚的行名录化作了一张exc表格。他把表格用邮件发给了harrypinna先生，harrypinna先生高兴极了，笑逐颜开地夸奖了他一番，这时候，hall发现了一件让我们毛骨悚然的事情。”
三人都不由地把身体向她微微倾斜，sherlock问：“pycroft先生发现了什么？”
“他发现harrypinna右下边第三颗牙齿是补过的。你们都很惊奇，是的，这是多么不可能的事情啊，要知道，在伦敦的时候，arthurpinna先生来访时，他得知hall准备不去莫森证券公司上班时也笑过，那时我们都看到他的右下边第三颗牙齿被补过。holmes先生，就像您说的，发色和胡子都是容易改变的东西，但就算是双胞胎兄弟，修补同一颗牙齿的可能性想必也是非常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