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南渚憋笑:
“你说什么?”
“我…”她这才发觉失言,“我是说,你别趁机吃我豆腐啊!”
“谁吃谁的还不一定呢!”
说罢,梁南渚只面对她做起俯卧撑。一上一下,伴随着男子轻轻的喘息和床铺的嘎吱声。
梁宜贞咽了咽喉头,不敢看他,又忍不住不看。
世上怎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呢?不管做什么,不管何时何地,怎么都这般好看?
“想看就看吧。”他俯下身子,耳语道,“放心,你若把持不住,还有我呢。我得顾念着自己的清白吧?”
梁宜贞一羞,别开头:
“谁说我想看了?!”
况且,他说把持得住就把持得住?她信他才有鬼呢!
如今想起来,什么解毒,什么地道太狭窄,都是他吻她抱她的借口!
还有今夜。
就算窗外没人,只怕他也会哄她!
梁宜贞越想越气,越想越不服,忽猛推他一把:
“我觉得,咱们可以换个法子。”
咚的一声,梁南渚侧倒在床上。
他支起头,含笑凝她:
“好啊。在床上,我满足你的一切要求。”
这话…
梁宜贞扶额,旋即拿出审问的姿态:
“你适才推了我,还推倒在地,还不来扶我。有没有这回事?”
梁南渚嘿嘿两声:
“权宜之计嘛。摔疼没有,我看看?”
他假装要去掀被子。
梁宜贞一把打下他的手:
“看锤子!你摔疼我了,给我揉揉。”
说罢,梁宜贞反身趴在床上,指了指自己的后腰。
梁南渚一愣。
她回眸道:
“愣着作甚?按摩的话,床也会响啊。况且一人趴着一人坐着,书里似乎有这种姿势吧?我看过。”
梁南渚真愣住了。
她的话,信息量有些大啊…
“你还看过那种书?”他狐疑看她。
梁宜贞一梗,面颊绯红直漫上耳根:
“这不是重点。你,快捶背!”
“不是重点你脸红什么?”他含笑睨着她,“趴好了,弄疼了可别怪老子。”
说罢便替她按摩,按一阵又捶一阵,竟十分舒服。
“哦——”
“嗯嗯——”
“啊——好舒服——”
“我还要——”
…………
“你可听真切,看真切了?”扈司青负手立在窗前。
刘子能学罢屋里的声音,抖落一身鸡皮疙瘩:
“那位梁世孙够厉害的,想来平日便在百花丛中游走。”
扈司青冷笑:
“那岂不是更好?”
他要的就是扶不起的刘阿斗。
“只是…”扈司青眸子黯了黯,“梁小姐无辜,到底可怜了些。”
“可不是么?”刘子能附和,“梁家献出一个女儿,以为可以拴住梁南渚,谁知道被他这般糟蹋!好好的女儿家,还未出阁呢!
依子能看,就凭梁南渚那性子,一旦成事,让不让那位梁小姐做皇后都是问题。
将军你说,这晋阳侯府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啊?”
说罢只嗤笑摇摇头,只觉对方一个窝囊一个蠢。
这样的人,何以配为天子?就因为身上流的血吗?呸!他才不认!他认的,只有扈将军这样的英雄豪杰。
扈司青遂道:
“只能说,晋阳侯府的如意算盘算漏了咱们。子能,去歇息罢,明日还有的忙呢。”
刘子能应声而去,路过梁南渚的屋子时,还特意绕过去又看一眼。
影子还在动,女孩子的声音越发娇软…他摇摇头,暗自道了句“畜生”,便也回房歇下。
…………
次日,梁南渚搂着梁宜贞刚刚睁眼,便见门外排排婢女鱼贯而入。
她们手捧绫罗、珠宝、吃的、玩的…应有尽有。
一位年纪稍大的,行礼笑道:
“问梁世孙安,问梁小姐安。我们都是将军派来伺候二位上宾的,若有吩咐,只管唤我便是。婢子名叫倚红。”
梁南渚的目光在她身上游走:
“名字好,人也漂亮。今年多大了?”
“回世孙的话,不多不少整十六。”她眉眼含羞,虽低着头,还不时那眼角挑着看他。
“行了,有事我唤你。”他笑道,“夜里也行么?”
倚红冲他羞涩一笑,红着脸:
“倚红随时听世孙吩咐。”
梁南渚哈哈大笑,遂挥手打发她们下去。
待门关上,梁宜贞冷笑一声:
“某些人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梁南渚凑近她,深吸一口气:
“好酸啊。”
他手肘怼她:
“吃醋了?”
“我犯得着吗?”梁宜贞白他一眼,目光落向送来的物件,“准备得如此齐全。看来,扈司青的确不打算让我们走了。”
梁南渚抚过绫罗,又抓起一把珍珠项链,顺着手指滑落,只道:
“江南果然富饶。”
“眼红了?”梁宜贞轩眉。
他下颌一扬:
“本来就是老子的。”
说罢,冲她咧嘴一笑:
“但老子是你的。”
梁宜贞噗嗤,适才吃的无名飞醋这才算散去。
“梁世孙,梁小姐,可起了么?”门外传来扈司青的声音,“司青安排了耍事,在门外等着二位?”
二人相视一眼。
梁南渚笑道:
“不止留人,还想让我们乐不思蜀啊。”
梁宜贞摇头轻笑:
“你可真够损的,想用人家的兵,还挥霍人家的钱。”
“此言差矣。”他故作正色,“这些都是我的。”
说罢,只搂过梁宜贞,在她额间轻轻一吻。
恰被进来的扈司青看到。
他一怔,忙蒙上眼转回身:
“司青什么都没看到。”
第三百六十六章 主公
二人迅速对个眼神,梁宜贞瞬间不情不愿,姿态扭捏。
只低声道:
“大哥,人家看到了,你别这样。”
女孩子的语气很轻,带着羞怯与无奈。
梁南渚冷笑一声,并不放手:
“装什么贞洁烈女?床上不见你这等清高!”
梁宜贞的眼一瞬红了,泪珠在眼眶里打转。水汪汪的,可怜兮兮的。
梁南渚心尖一颤,不由得微拧眉头。
虽说是演戏,但那些话说出口,他直想扇自己一巴掌;眼下见她泪眼朦胧,越发心疼。他想拂去她的眼泪,吻干她的眼泪。
梁宜贞忙掐他一把,这才回神。
他只道:
“司青,多谢你的礼物啊。你出手可真大方。都说江南富庶,果不其然啊。”
梁南渚大大咧咧坐下,吃一口梁宜贞递过来的茶,一副惯常被人伺候的样子。
扈司青这才转回身,目光尴尬扫过梁宜贞,遂道:
“这些都不值什么,世孙若喜欢,司青再让人去准备就是。”
他近前两步,也不靠太近,态度亲切又恭敬,俨然把梁南渚当皇帝一般。
“世孙,都说江南山美水美人更美。世孙难得来一趟,司青准备了歌舞与南戏,且请世孙与小姐移步同赏?”
扈司青说罢,做个请的姿势。
“好好好!”梁南渚大笑起来,“司青有心了。”
话音未落,几人便在一群美艳婢女的引导下来到湖心亭=岛。
他们是乘船来的,扈司青亲自撑篙,倒没了撞船那日的生疏。
岸边是成排的杨柳与芙蓉花,杨柳虽枯萎,芙蓉花却开得正好。粉的、白的、桃色的…娇艳非常,自得雅趣。
上得岸来,只见湖心岛引了一弯水,将小岛分成隔水相望的两边。一边是精致的桌椅亭台,一边是错金镂彩的戏台。
岛上植了成片的银杏树,秋日里满是金黄落叶,煞是好看。也不扫去,只随其铺在地上做毯子,踩上去软软的。
梁宜贞一语不发,垂着头,被梁南渚紧紧圈在怀中。
而梁南渚却左看右看,新奇又得趣。
一时落座,又见案头杯盘盈盈,瓜果美酒皆是上品。忽而,只闻一声竹笛,悠扬婉转,声音顺着水面飘来。
接着便见二三小舟驶出,丝竹声渐起。其上女孩子穿着清新俏丽,或坐或站,或怀抱琵琶或拨弄扬琴。
戏台之上大幕拉开,南戏声腔咿咿呀呀,伶人们粉墨登场,装扮不俗。
梁宜贞从前也看过南戏,只是自打来到百年前,便再没看过。如今一见,不由得心下一动,有些呆了。
一时间,竟涌上思乡之情。鼻尖微酸,只不自主揉了揉眼睛。
扈司青的目光扫过,悄然移开。又听闻梁南渚高声叫好,他遂附和。
只道:
“既然这么好,不如世孙就留下来。司青定然不会亏待。”
梁南渚面色一滞,看看梁宜贞,只笑道:
“留下来…恐怕不大合适。司青你也知道,我此番离京,是奉旨回川宁给爷爷祝寿的。”
扈司青笑起来:
“爷爷?如今谁不知道,您是崇德太子血脉,您的爷爷是先皇。”
“这倒也是。”他摸摸鼻头,转向梁宜贞,“你上别处玩去。”
梁宜贞怯生生的,只起身行礼告辞。
扈司青忙道:
“倚红跟着。”
又笑向梁南渚:
“此处草木多,容易迷路。莫要吓坏了小姐才好。”
“不妨事。”梁南渚无所谓地摆摆手,“司青你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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