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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联盟 (沐清公子)


“世孙的意思是…让老夫劫狱?”
梁南渚颔首:
“这有些冒险,但我不能不管他。他是为了让我金蝉脱壳才入的京,是我的救命恩人。
程将军,起事可在明夜,事成后咱们在城外山脚汇合,再一起回川宁。”
程璞听罢,沉吟半晌。
虽不知鄢凌波与他有什么渊源,但程璞自打入军营的第一日起,便知军令如山。
而如今,梁南渚的话就是军令。他要做的,就是执行。
程璞遂道:
“世孙吩咐,老夫自然铆足了劲去干。只是,大理寺守卫森严,若一味强攻,只怕凶多吉少。”
梁南渚默半刻:
“大理寺的人你不必忧心,我自有办法。至于围了一圈又一圈的禁卫军…要请将军多费工夫了。”
听他说罢,程璞也信心倍增。
他大手一挥:
“世孙放心,老夫从前是禁卫军的头子,他们的战术我早烂熟于胸,明夜定把世孙的兄弟救出来!”
听了他的保证,梁南渚也放下半颗心。这厢出了程府,又脚步不停地朝大理寺去。
近来案子又多又杂,苏敬亭在义庄一待就是一整夜。
他刚洗了手出来,抬头便撞见梁南渚。
“阿渚,你怎么来了?”苏敬亭揉揉眼。
“有话说。”他拽着苏敬亭进屋,一脚关上门。
苏敬亭一怔:
“你…你要干什么?我可是个男人啊!”
梁南渚白他一眼:
“老子对男人没兴趣。”
苏敬亭憋笑:
“是,只对亲妹妹有兴趣嘛。”
“她不是我亲妹妹。”梁南渚拽他坐下。
苏敬亭挥挥手,吃一口水:
“开个玩笑还开不起了!你说过,她不是你妹妹,你也不姓梁,我都记得。”
梁南渚却神情凝重:
“老苏,我不想瞒你了。”
苏敬亭端水的手一顿,蓦地换了正色。相处多年,他一直知道梁南渚的身份不简单,但从未猜透。
他默了半晌:
“你说吧。”


第三百四十一章 队友

梁南渚看了看他,却不直接说。原本在路上已打好腹稿,可真正面对苏敬亭,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他沉吟了好一晌,才道:
“老苏,你觉得如今世道如何?”
苏敬亭微怔。
本以为他要说自己的身世,怎么冷不丁来了这一句?
苏敬亭遂道:
“将乱未乱,粉饰太平。”
这些话,他们私下里论学也说过。只是这是大不敬之罪,要杀头的,却未敢人前张扬。
梁南渚颔首,又道:
“我再问你,世道如此,是谁之过?”
苏敬亭背脊一紧,打量他两眼,才道:
“虎兕出于柙,龟玉毁于椟中,是谁之过与?自然是上无能,下效之,久而久之,世道不古。”
这话说得明白。
最上不就是皇帝?下,不就是朝廷,不就是群臣?!
梁南渚又道:
“你为何入国子监?”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苏敬亭凝眉看他,今日的阿渚,有些不对劲啊。
“阿渚,”苏敬亭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梁南渚顿了顿,抬起眼皮:
“我想平天下。你,干不干?”
苏敬亭猛惊,噌地从椅子上立起,一滴冷汗划过额角。
梁南渚不动如山,接道:
“我不姓梁。我的父亲,是崇德太子。”
崇!德!太!子!
苏敬亭一瞬瞪大眼。天眷政变,是大楚的忌讳,崇德太子更是。
梁南渚接道:
“明眼人都知道,天眷政变是个阴谋。如今大楚腐朽、民不聊生,我还能坐以待毙么?”
他目光落向苏敬亭,带着从未显露的帝王之气:
“那是我的国土,我的子民。”
苏敬亭撑着椅背,深呼吸,一时回不过神。
“你…”他望向梁南渚,“不是世孙,是皇太孙…当年葬身火海的小皇太孙?”
梁南渚微颔首:
“大难不死,有仇报仇。”
“阿渚,”苏敬亭扶额摇头,“你知道,大理寺自建寺以来便从未参与朝斗。这才使大理寺不受皇权牵制,屹立不倒。”
“这不是朝斗。”梁南渚打断,“这是公道。如今的朝廷都坏成什么样了?大理寺还不知变通么?
老苏,你很了解我,应该知道我不会吞了大理寺的权利。这是立国之本,先祖之训。”
苏敬亭回避他的目光,沉吟一阵。
当今皇帝荒淫无道,覃相鱼肉百姓,各地义军揭竿而起,这些苏敬亭是看在眼里的。这也是他与父亲为何拼死都要护好大理寺这块净土。
一旦礼崩乐坏,至少还有个大理寺公平公正,为百姓做主。
但,这不是治本之道。
“老苏,”梁南渚道,“干,还是不干?你一句话。”
干,还是不干?
苏敬亭亦扪心自问。此前梁南渚的三问:世道如何?是谁之过?读书为何?事实上,已将他一腔热血点燃。
“干!”
苏敬亭掷地有声。
“好!”
梁南渚道,二人大掌一挥,握在一起。
…………
马车咯噔咯噔,京城郊外的秋天,枯草连连。几座小山丘连绵,与川宁相比,那不能叫山。
梁宜贞蹙了蹙眉,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
“你醒了?”
杨淑尔看了她一夜,不知是安神香的作用,还是梁南渚那一掌劲太大,梁宜贞天亮才醒,可够熬人的。
她缓缓眨几下眼:
“淑尔?这是…”
她只觉头痛厉害,身下马车颠簸,好半晌才回神。
“这是何处?”梁宜贞一下直起身子,手脚被束,又猛靠在车壁上。
杨淑尔虚扶一下:
“你这是做什么?手脚都绑着,可别再乱动了。”
梁宜贞挣了两下,根本解不开。她是下墓高手,寻常绳结自困不住。故而出城后,梁南渚趁着她没醒,换了个军队中用的结子。
“杨淑尔你什么意思!”梁宜贞瞪着她。
杨淑尔咬了咬唇,满脸抱歉:
“是世孙的意思。你别再犟了,我们出京城已半日有余。”
“什么?!”梁宜贞惊呼,身子向后缩了缩,“杨淑尔,你怎么帮着他!”
杨淑尔知瞒她不住,遂道:
“宜贞,实话同你讲,自出川宁…不,更早…我就一直听世孙的吩咐,在暗中保护你。
你别怪世孙,他也是为你好才瞒着,怕你不自在。”
梁宜贞瞪大眼。
杨淑尔竟是他的眼线!能保护别人,应是功夫极为了得的人。自己与她朝夕相处,竟没发现,藏得够深啊!
“呵!怕我不自在?”梁宜贞一声冷笑,抖了抖被束的手脚,“这样我就自在了?”
她转头冲着窗外:
“梁南渚你放我下车!”
杨淑尔一把关了窗,做个噤声手势:
“你别嚷。世孙说了,你要不听话,就用这个对付你。”
她另一只手举着安神香。
“混蛋!”梁宜贞骂道。
“是宜贞醒了?”同行的程机杼放慢马蹄。
刚要掉头,被梁南渚止住,只冷言道:
“她生病了,多梦,怕是说的梦话。别去打扰她。”
程机杼半解不解:
“昨日上课还好好的。病哪里了?”
“脑子。”
梁南渚轻吐一句,黑着脸行路。
马车中,梁宜贞听着二人对话直冒火。她脑子好着呢!
“那是程爷的声音?”她气呼呼问杨淑尔。
杨淑尔见她不再大声嚷嚷,这才放下安神香,道:
“说是她爹让她来送你的。她一向与你要好,自然乐意来。”
“程老将军还管这些事?”梁宜贞一脸不信。
“谁知道!”杨淑尔耸耸肩。
梁宜贞打量她,又看了看紧闭的车窗,道:
“淑尔,你的身份瞒我这样久,你就不觉得愧疚么?还帮他绑我!”
杨淑尔微怔,一脸坦然摇摇头:
“抱歉倒是有,不过我已经道过歉了啊。至于愧疚…我做好了世孙吩咐的事,又哪来愧疚?”
梁宜贞无语,翻个白眼。看来,要逃出马车,动之以情是行不通的。
那便只有耍之以无赖。
“淑尔,”她挑眼,“我内急。”
杨淑尔打量她,一整夜没下车,也难怪。
“我先问过世孙。”
“我一个女孩子,这种事你问他作甚?羞不羞啊!”梁宜贞急了。
“他是你哥啊,羞什么羞?”杨淑尔笑道,说罢就打帘问梁南渚。
“忍着。”
他冷冷丢了句。
梁宜贞磨牙,又朝杨淑尔低声道:
“其实不是内急,是…是月事来了…要停车解决一下。我…羞得没好说。”
杨淑尔一惊,旋即道:
“还是要问过世孙啊。”
梁宜贞急了:
“这种事还要…”
不待说完,杨淑尔已问出口。梁宜贞脸羞得绯红,直想一头撞死在车壁上。
梁南渚轻哼一声,对着车窗俯下身子:
“摸着你的良心,你是这几天么?十日后吧!”
梁宜贞磨着后槽牙,嘴硬道:
“就是今日!若弄脏衣裙…”
“哼!”梁南渚直起身子,“老子帮你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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