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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联盟 (沐清公子)


逢春依旧一张木板脸,只颔首道:
“没事了。”
说罢便回了屋子。
梁宜贞看着她摇摇头。这冷冷清清的性子,还是丝毫未改啊。分明病中还在问覃松松有没有受刑,这厢却只一句“没事了”。
覃松松抚着心口: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她与逢春同时被关在监狱,又经了那样的事,自然也关出些感情。
梁宜贞遂道:
“你放心,逢春已无大碍,只是还要养一阵子。伤筋动骨一百天,何况受了重刑?不过日常起居已能自理了。”
覃松松点点头,舒口气。
梁宜贞看了看她,犹疑半晌,才道:
“松松,我有句话问你。如今谢夫子已入土为安,你今后,是怎样打算的?”
此前因着案子未结,自不可能让她与姜素问同住抚顺王府。她自己又不愿回相府,故而只得安顿在鉴鸿司。
可覃松松已嫁人,眼下案子了结,自然没有再待在鉴鸿司的道理。
覃松松看梁宜贞一眼,垂下头:
“说实话,我不知道。”
她叹了口气,接道:
“我不愿回相府。父亲能把我往火坑推一回,就能推第二回。我,不敢回去。
况且,父亲一定以我出阁为由,不许我回去的。嫁了人的女儿住在娘家,父亲的脸面如何挂的住?这是他的污点!
至于抚顺王府…”
覃松松默了半晌:
“本来就没有我的容身之地。”
梁宜贞拉她坐下,扶了扶她的肩头,只道:
“如此说来,你想继续留在鉴鸿司?”
覃松松摇摇头:
“宜贞姐姐,我不知道。”
她又叹一口气。
这一叹,梁宜贞心下一动,只觉颇是感慨。
覃松松,从前多么灵气逼人的女孩子啊。不过月余,说起话来竟连声叹气,跟变了个人似的。
梁宜贞心中暗叹,也想不到什么好法子,也不知如何宽慰。
覃松松不像自己,就算有朝一日一无所有,梁宜贞不过就是被打回原形,成天一个人,下墓与死人为伍。
但覃松松不同。
她一个人,只怕活不下去。
“小姐,”穗穗忽从院外进来,“有人找松松小姐。”
二人一愣,相视一眼。
梁宜贞遂问:
“是谁?”
穗穗思索半刻:
“我忘了问。是个小胖子,穿的挺好看。”
穗穗一面说一面比划。
“是抚顺王。”梁宜贞望向覃松松,“你要不要见?”
覃松松凝了凝眉。想起那个窝心脚,现在胸口还隐隐作痛。她只摇了摇头。
梁宜贞朝穗穗道:
“他说了来意么?”
穗穗还未开口,只见抚顺王已冲了进来。
院中人一惊,直直看着他。
他脚下一顿,自知吓着人,不敢再上前,只垂着头,手足无措,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覃松松下意识朝梁宜贞身后躲了躲。梁宜贞安抚地拍拍她的肩。
只道:
“抚顺王,你来此作甚?”
抚顺王抬起眼皮,看一眼覃松松:
“晋阳侯小姐,我…我来道歉的。王妃,对不住啊,是本王冤枉了你。”
他有些懊恼,双手握紧:
“那个…你还痛不痛?我带了御医来。最好的御医,平日给皇帝哥哥诊病的。”
覃松松抿了抿嘴角,一语不发。
梁宜贞遂道:
“王爷这时候请御医来,是不是晚了些?”
抚顺王羞红脸:
“我知道,是我错了。”
他跺脚道:
“我就是眼瞎,听信谗言多年。我知道对你不住,那个…小鸡仔儿,不是!我是说,王妃…要不,你也踹我一脚吧。不!多几脚,连本带利!”
梁宜贞没忍住,噗嗤一声。
覃松松一怔,转头瞪向她。
梁宜贞清了清嗓,道:
“她的伤早好了。抚顺王,你今日前来到底所为何事?”
抚顺王看了看半躲的覃松松,长揖到底,只道:
“皇帝哥哥催我离京。我就是来问问,王妃你,愿不愿随我去封地?”
覃松松愣住,脑中一片空白。


第三百二十九章 有人去有人来

去封地…
覃松松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当初抚顺王那一记窝心脚,她只当是将自己踢出抚顺王府,这才落得个无家可归的下场。
如今抚顺王说这话,究竟是何意?
覃松松下意识为惧,只躲在梁宜贞身后不说话。的确像极了抚顺王口中的小鸡仔儿。
梁宜贞看她一眼,遂朝抚顺王道:
“王爷,当初松松为何坐了牢,出狱后为何不回抚顺王府,您心里没数么?
事到如今,莫说远在天边无亲无故的封地,便是京城的抚顺王府,她也不敢回!”
抚顺王自知理亏,一副心焦模样,只摩拳擦掌。
他趋近几步:
“王妃,我知道,你如今的处境也里外不是人。相府是回不去了,待在鉴鸿司也不是长久之计。
你放心,去了封地,我一定待你好。不打你也不骂你,好不好?
你不用怕,也不用生疑,我是真的心生愧疚,想好好补偿你。”
覃松松听着,慢慢探出半个头。
眼前的小胖子,憨憨傻傻,神情却十分真挚,似乎说的都是真心话。
抚顺王见她不应,接道:
“这桩婚事,本来就对你最不公,一辈子也就荒废了。
说起来,是我对你不住。当初为了给姜素问名分,我勉强答应这桩婚事,才害得你如此下场。
现在我想通了!既然是自己造下的孽,就要担负起责任来。后半辈子交给我,你只管放心。
我虽是个落魄王爷,没什么权势,但好吃好喝好富贵总是少不了你的。我看你也不是贪恋权位之人,不如随我去吧?如何?”
抚顺王说得句句在理,覃松松的确没有拒绝的理由。但她心中还是隐隐害怕。
从前有个姜素问,今后呢?李素问、张素问…若又有人冤枉陷害她,他会不会又将自己扫地出门?
覃松松一时不敢应,只朝梁宜贞耳语:
“宜贞姐姐,你说呢?”
梁宜贞回眸看她,女孩子拧着眉头,为难又焦急。
“松松,你自己说了算。”
覃松松垂下头。她心中一团乱麻,若真想得清楚,又何必问梁宜贞一句?
梁宜贞摇摇头,遂道:
“王爷,你这话说得太突然。不是还有几日才启程么?容松松想一想?”
抚顺王要走不走,看了覃松松一阵,终是应声而去。
梁宜贞又拉着覃松松坐下,只摸摸她的发髻,像个大姐姐。
“松松,你心里怎样想的?”
覃松松依旧垂着头:
“我不知道。去封地,的确是眼下唯一的出路,可我…我不知道…我是怕,还是恨…”
她挑眼看梁宜贞:
“宜贞姐姐,难道你不恨他吗?若不是他,逢春怎会入狱?又怎会遭受酷刑?”
梁宜贞绷了绷唇。
她怎么不恨他?!逢春伤得不轻,他还亲自抽过一鞭子呢!
她看向覃松松:
“松松,我恨不恨他,与你无关。你自己,在你的心里,你愿不愿意跟他走?你信不信他?”
覃松松一怔,缓缓抬起眼皮。
她默了半晌,才道:
“其实,我不讨厌他。当初在抚顺王府,我为谢夫子祭祀,他还送了件御寒的斗篷来。
本以为,我嫁到抚顺王府就是自生自灭的。可那件斗篷…我觉得…我在王府里不是独自一人。原来,也会有人关心我。”
“姐姐,”她一把握住梁宜贞的手,“那时,我很感激他的。
我想,我或许可以做个好王妃,替他照顾姜师姐,带着小侄儿玩。至少,不止是拖他后腿的米虫。我想,我或许是能够报答他的。
可是…”
覃松松抚上自己的心口,时至今日,依旧隐隐作痛。
她记得他狰狞的表情,记得那一脚踹得多么决绝,没有丝毫犹豫。
可小胖子,本应是个善良的人啊。
只有善良的人,才会关心一个陌生人冷不冷,才会有那一件斗篷。
梁宜贞看着她,安抚一笑:
“松松,不着急,慢慢想。”
覃松松颔首。
那一夜,她只将自己关在屋中,真就端坐案前仔细想,只是越想越乱。不知不觉,竟昏昏沉沉睡去。
接下来的几日,抚顺王每日都来看覃松松,嘘寒问暖颇是贴心。
人便是如此,心中一旦有了愧疚,做起事来就越发殷勤,越发小心翼翼。
覃松松就是转个身,抚顺王也能点头哈腰半日,大气都不敢喘。
梁宜贞日日瞧在眼里,也有些动容。抚顺王这样的人,玩世不恭惯了,没个定性,能日日守在一处已是难得。
那日她与梁南渚说起,只道:
“抚顺王对松松,莫不是真心的?”
梁南渚轻笑一声:
“大傻子与二傻子,挺般配的。”
“就你聪明!”梁宜贞白他一眼,“近来我瞧着,抚顺王也不像十恶不赦之人,反而有些憨憨傻傻的良善。怎么之前会对逢春挥鞭子,对松松下狠脚呢?”
梁南渚哼笑道:
“你也说了,是憨憨傻傻的良善,哪里分得清好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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