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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联盟 (沐清公子)


她咧嘴一笑: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程机杼垂眸看了看勾在一起的小指:
“行!若真是女孩子,也丢咱们女孩子的脸。该打!就打脸!”
二人来回勾了勾,直到杨淑尔的团扇打下来,这才噌地缩回。
“莫玩闹。”她正色,“那人这回没将你赶出鉴鸿司,必定一计不成再生一计。想想怎生应对要紧。”
“让她来啊。”梁宜贞下颌一扬,傲慢模样像极她大哥,只道,“你们别紧张兮兮的,一定要保证她能害到我哦。就让她飘,回头找个人山人海的机会,摔她个狗吃屎!”
程机杼嘚嘚咂嘴:
“宜贞,看不出你还挺狠的。不过…我喜欢!你这兄弟我交定了。”
“是姐妹!”梁宜贞分辨。
“兄弟!”程机杼坚持。
梁宜贞看她一眼:
“好吧兄弟。”
…………
月上柳梢头,师姐妹三人用过饭也就散了。席间烫了一盅梅子酒,大半瓶都是程机杼吃的。
梁宜贞不过陪了三杯两盏。虽未醉,女孩子的面颊却微微泛红,目光比平日迷离,倒见出几分风情。
穗穗噔噔迎上来:
“小姐去睡吧,穗穗铺床去。”
“不急,”她拦住穗穗,“今夜月光正好,你把那方樟木匣子取来,我做些事。”
穗穗撅嘴,不情不愿:
“又要做那事啊!连着熬了好些夜,费眼又伤身。”
她背过身子,一叉腰:
“穗穗不去。”
梁宜贞摇摇头,越过她自取了来,又道:
“那你就去睡,长身体呢,别陪我熬。”
谁知穗穗今日倒倔起来,一屁股坐下,托腮撑案上:
“小姐不睡我也不睡,你看着办吧。”
梁宜贞扶额。算了,这丫头也熬不住,通常不到半刻就睡着了。过会子只好辛苦自己抱她上床。
她不再搭理穗穗,只步向书案。
狭长的樟木匣子打开,取出一幅精美卷轴。徐徐展开,竟是被撕作两半的《东京梦华图》。
此刻卷轴已合二为一,只是衔接处十分明显,油渍亦清晰的很。
梁宜贞从前跟父亲下墓,文物挖出来之后多少都需要修复,书画更是常见。
她最擅长修复的是南朝瓷器。至于书画,虽不敢称第一,却也是顶尖的手艺。
只见她娴熟套上手套,细细抚过。
此间珍贵颜料的填补辨认,对光线要求也极高。火光太强,修复便有色差;灯火太弱又看不清。
偏偏要这天时地利的清润月光才好,故而一幅画作的修复极耗光景,也耗眼睛。
梁宜贞深吸一口气,刚要开动,忽听天窗几声暗响。
她手指一顿,瞬间揪紧心。


第二百四十一章 登徒子

穗穗不出所料,趴在案头熟睡。此时屋中鸦雀无声,只怕一根针落地亦能听得分明。
梁宜贞提起一口气,缓缓着朝天窗探眼睛。
她捻了裙子,猫着腰过去,只见合上的窗棂正嘎吱微动,不由得更加紧张。
害她的人这就坐不住了?
还未至深夜呢,这时候来,不怕撞个正着?
眼看天窗越发松动,梁宜贞四下看看,不及多想,一个转身上床假寐。
哒!
细小干脆的落地声。
又闻着倒水吃水,青瓷茶壶搁上茶盘的声音。
梁宜贞凝眉,越发抓紧被褥。
如今的贼人,都嚣张到此等地步了?
只闻那人接着踱步,似在屋中转了一圈,才渐渐向床铺行来。
梁宜贞屏息,手指已渐渐伸到枕头底下,齐齐一排弹丸。烟雾弹、痒粉弹、辣椒弹…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她做不出来的。
脚步越来越近,却在床边顿住。
忽而,
就在她要拿弹丸之时,身后人就着被褥将她一把束住,逼得人动弹不得,冷汗唰地直冒。
那人的脸自身后凑上来,下颌抵着她的颈窝。
吐气道:
“拿什么呢?”
这声音…
梁宜贞一瞬松气,半刻,又猛提起:
“你来作甚?!”
她办转过脸,恰好对上梁南渚月光下的侧颜。清光如水,在熟悉的轮廓上流连。
她呆看了半晌,蓦地垂下眸子。女孩子今晚吃过酒,面颊本就微红,这会子更甚。
加之酒气上来,身子又烫。虽隔着被褥,却足够让人神思昏昏,心肝荡漾。
女孩子凝眉,扭了扭身子:
“先放开我!”
梁南渚咽了咽喉头,想放开她,却又舍不得,只拉着脸道:
“放了你,等着你拿一排弹丸挨着炸我啊?”
说罢,腾出一只手撩开软枕。
梁宜贞唇角一绷,似被捉赃的贼。
她干笑两声:
“我一个女孩子独居,还不得防着点贼人?”
她侧眼瞥过他:
“若是遇上个什么登徒子,也好自救是不是?”
“登徒子?”
这祸害,如今敢暗讽他是登徒子了?
原本想做个柳下惠,既然不领情,倒不如让她见识见识何为登徒子。
思及此处,心头又暗爽。
女孩子似个热乎乎的面人儿,软在他怀里。面颊粉嫩,透着比往日更热烈的红。秀气的唇瓣紧闭,直让人想撬开。
梁南渚心下一动微微钩唇,目光凝向她,眸子半眯,鼻尖渐渐凑近。
就在要碰到她面颊时,蓦地一顿。他深深朝她嗅了一回,脖颈间的酒气渐渐如鼻。
一时眉头深锁:
“你吃酒了?”
梁宜贞周身都紧了,面颊的绯红直漫道耳根:
“关…关你何事?”
他一把放开,转过她身子对着自己,这会子又像一个大哥。
只说教道:
“才多大?谁准你吃酒的?”
“这还用谁准?”梁宜贞挑眼看他,“想吃便吃咯。”
梁南渚无语,捏紧她的肩:
“我不在的时候不许吃酒。女孩子家家,吃醉怎生了得?”
梁宜贞见他着急的样子颇是可笑,竟忍不住噗嗤:
“这是鉴鸿司,便是吃醉又有甚关系,四周都是女孩子。”
她凑上脸冲着他玩味地笑,又压低声音:
“除了你,还有哪个登徒子敢夜闯鉴鸿司?还说什么你在的时候才能吃酒,嗯…我可不敢。”
梁宜贞说罢,灵巧地溜下床,奔到书案前收画。
“穿鞋!”梁南渚摇摇头,一脚把绣鞋踢到书案底。
梁宜贞咧嘴笑了笑,蹭着足尖穿鞋。
“大哥深夜来此究竟何事?”她一面穿一面道,“不会只是想妹妹了吧?”
梁南渚呸了声:
“少自作多情。听说你惹事了,老子来看看笑话。”
梁宜贞一愣:
“不是让春卿少爷保密的么,却还是同你讲了啊?”
梁南渚行过去,拍她脑门一下:
“还用他说?如今随便逮个人就知道你梁宜贞干的好事。一来就给我丢脸,恶名远扬啊。”
梁宜贞吐吐舌:
“总有给你长脸的时候。”
“哟!”梁南渚抱臂,“那我等着哦。”
梁宜贞轩眉点头:
“回国子监等着吧。”
梁南渚却站着不动。
她看向他:
“还站着作甚?我没事的,大哥别担心,你快回去吧。若是被人发现才真有事呢!”
他依旧不动:
“既然你没事,那就跟我走吧。”
梁宜贞卷画的手一顿:
“去哪里?”
他替她递过樟木匣子装画:
“你该不会忘了,咱们还有一处墓没下吧?”
梁宜贞反应过来,猛一拍手:
“前大理寺少卿的墓!”
他点头。
前任大理寺少卿是在大理寺值班之时被暗杀,当时官员接连被杀之案正是他在统领调查。
在他死后不久,案子便告破。
一切都十分蹊跷。
梁宜贞一瞬来了精神,余下的酒意也一扫而光。
她忙抓了小挎包,又抓着梁南渚的手搭上她的腰:
“走吧。我保存体力下墓,你带我飞。”
梁南渚触到女孩子的腰身,柔软纤细,腻腻的,又妩媚得可怕。分明那小蛮腰什么也没做,却像要将他生生吞噬一般。
正发愣,天窗又嘎吱一声。
梁宜贞心下咯噔,一口气直提到嗓子眼。
不会是…害她的人来了吧…
这要看见梁南渚在,都不用人家陷害的!
外人眼中,他虽是她亲兄长,却也是外男。夜半闺阁相会,于律法与道德都说不过去啊!
梁宜贞心下打鼓,无数个“怎么办”自头顶飘过。
“你们要磨蹭到天亮吗?”
天窗掀开一个缝,却是…苏敬亭?!
他探着脑袋悄声道:
“你们兄妹二人不过一日没见,真是如隔三秋啊!给老子快点,放哨都快放睡着了!磨磨唧唧!”
兄妹二人相视一笑,这才紧赶着窜上去汇合。
一时扬长而去。
殊不知,庭院外的回廊后,一双眼睛正探出来。长裙曳地,团扇轻扇。
…………
前任大理寺少卿之墓是被害官员中最偏远的,三人快马近一个时辰才到。
对于京城的墓穴修建方式,梁宜贞早已驾轻就熟。这厢已自小挎包中摸出工具就要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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