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绾儿看笑话了。”上官英杰长叹道。
“那么,舅舅,愿赌服输?”秦绾笑了笑。
“当然,赌输赌赢不赖赌。”上官英杰点头。
“王爷,你不能听她花言巧语!”吴侧妃急道。
“绾儿说什么了?”上官英杰一挑眉,“关于今天发生了什么事,绾儿一个字都没说。”
“什么?”吴侧妃愕然。
要是秦绾什么都没说,那为什么她告状时王爷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
“倒是你说的话,绾儿都告诉本王了。”上官英杰道。
“臣妾……说的话?”吴侧妃茫然。今天之前,似乎,她并未见过秦绾吧?
“你刚刚说的每句话,绾儿都事先跟本王说过一遍了,顶多就差几个字。”上官英杰皱了皱眉,一脸恨铁不成钢的嫌弃,“你就不能说句不一样的吗?害本王把纯钧剑都输给绾儿了。”
吴侧妃如同见鬼一般瞪着秦绾,脸色惨白。
秦绾知道她会来找王爷,所以先来告状她并不意外,可是……为什么秦绾能事先将自己要说的话全部说出来?要知道,来这里之前,她自己都没有想好要说什么,完全是即兴发挥的。
“娘。”上官绮甚至往吴侧妃身后躲了躲。
秦绾淡定地捧着茶杯喝茶,微笑不语。
上官英杰赞赏地看着她,虽说输了赌约,却一副高兴的模样。
这是他姐姐的女儿,果然,也和他姐姐一样的聪慧无双。
秦绾当然不是能掐会算,之前他的反应也是跟秦绾商量好的,秦绾只是根据特定的场景,推测吴侧妃在那种情况下会说什么话而已,难度不算很大,但难得的是她那种淡定从容的气度,毕竟,秦绾从未见过吴侧妃,一切的了解都是建立在听说和推测上的。
虽说,秦绾想要纯钧剑,上官英杰也会送的,但秦绾凭借自己的能力从他手里赢走赌注,他却只有更高兴的。
“行了,你带绮儿先回去吧,这几天都别出门了,让箭儿也好好温书。”上官英杰挥了挥手。
吴侧妃不禁脸色一变,这是把他们母子几个都禁足了?
秦绾!
秦绾抬头,对她微微一笑。
告状嘛,也是个技术活儿,吴侧妃母女显然段数不够高。
真以为刚刚闹出过刺客的事,上官英杰会任由她带着几个人在街上闲逛?后面不知道有多少暗卫看着呢。所以说,发生了什么事,上官英杰怎么会不知道。
不过,话虽如此,如果她跑回来告状诉委屈,虽说上官英杰也会为她做主,可她原本也是借了母亲的光才得舅舅另眼看待,她本人可和上官英杰没什么感情。亲情那东西,不好好经营,一次次消磨的话,终究会慢慢磨光的。
所以,她才跟上官英杰打了个赌,就赌吴侧妃来告状会说的话。
顺便,她寻找了纯钧剑多年,当初因为得知纯钧剑被南楚皇室收藏才死了心,如今偶然得知纯钧被楚帝赐给了临安王,有这个机会当然想要过来了。
“王爷……”吴侧妃还想求情。
“下去!”上官英杰脸色一沉,喝道,“本王还没死了,真以为本王不知道你打的那些小算盘?”
“臣妾没有。”吴侧妃吓了一跳,慌忙否认。
“没有?”上官英杰也不管秦绾和上官策还在场,直接道,“你是没有肖想世子之位,还是没有让箭儿在绾儿身上打主意?”
“王爷!”吴侧妃脸色惨白如雪,真的被吓到了。
王爷,不但清楚她的算计,而且居然直接就说出来了!
“还要本王说几遍?滚下去!”上官英杰道。
“是。”吴侧妃这回真的不敢纠缠,拉着上官绮,脚步踉跄地飞奔出去。
“表姐,这是怎么回事啊?”上官策茫然道。
“你……迟早要气死本王!”上官英杰指着他,咬牙切齿。
“关我什么事啊?”上官策一脸的委屈,“我是嫡子,他们有什么心思干我什么事,我的任务不就是活蹦乱跳地活到继承王位嘛。”
秦绾倒是一愣,原来……这个小表弟其实都看得明白啊,而且是看得太明白了!
按照南楚的律法,要打破吴侧妃的算计,确实只需要他好好活着就可以了。
上官英杰闻言,也不禁怔了怔,随即脸色缓和了不少。
总算……不是真那么傻!
“这些日子,好好跟你表姐学学。”上官英杰道。
“知道啦。”上官策高高兴兴地应道,依旧是一脸仿佛无忧无虑的笑容。
秦绾暗暗叹了口气,皇族之中,其实哪有真的天真无邪呢,上官策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他是世子,天生就占在上位,实在不需要向庶子般汲汲营营,一肚子阴谋算计,眼光完全可以看向更远的地方。
回到自己院子,蝶衣迎了上来,手里捧着一个长长的锦盒,眼神很有几分复杂。
“舅舅动作倒是快。”秦绾笑道。
“这就是十大名剑中的纯钧剑?”执剑一脸的好奇。
习武用剑之人,谁不对十大名剑心生向往?就连已经有了绝世宝剑青冥的朔夜也不例外。
秦绾见他们急切地模样,不由得失笑,也不进屋,直接在院子里把锦盒拿给了他们:“想看就看吧。”
执剑抢先打开盒子,小心翼翼地把剑拿出来,缓缓抽出半截。
只见一团光华绽放而出宛如出水的芙蓉雍容而清冽,剑柄上的雕饰如星宿运行闪出深邃的光芒,轻轻一弹剑刃,清冷古朴的低鸣声半晌不绝。
“真是好剑!”执剑赞叹道。
“纯钧,尊贵无双之剑。”荆蓝虽是女子,可也用剑,虽然明知道纯钧不是一般人能用的,却也不禁痴迷。
只有蝶衣站在后方,神色间充满了忧色。
“看完了就给我收起来。”秦绾说了一句,给了蝶衣一个眼神,走进屋内。
蝶衣默默地帮她换衣服卸妆。
“你怎么了?”秦绾问道。
蝶衣迟疑了一下,放下手里的动作,写了一张字条:“小姐是想把纯钧剑送给宁王吗?”
秦绾自己动手拔下发上的钗环,扫了一眼,不在意地道:“他送我汗血宝马,我送他纯钧,应该的。”
蝶衣闻言,落笔的速度更快:“小姐曾费尽心血为李钰求取纯钧!”
“那又如何?”秦绾一挑眉,不以为然道,“就算我曾为李钰求纯钧,可不是没得到吗?宝剑何辜,我要为了李钰那个人渣迁怒于它。”
蝶衣沉默,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看着纯钧,想起往事,终究意难平。
“何况,我为李钰求纯钧,七年不可得。如今纯钧却自己到了我的手里,焉知不是纯钧与宁王有缘?”秦绾一扬眉,淡然笑道。
蝶衣怔了怔,低眉沉思半晌,终于释然:“小姐说得对,原是奴婢着相了。”
随后便把纸条烧毁。
隔了一会儿,荆蓝捧着锦盒走进来,笑道:“小姐不用剑,所以,这剑是为王爷求的?”
“算是回礼吧。”秦绾道。
“正好,再过几天就是王爷生辰。”荆蓝道。
“什么日子?”秦绾一愣,有些歉然。
收了生辰礼,却连人家的生辰都没问过,有点儿不应该啊。
“三月二十五。”荆蓝显然早就准备好了她会问。
“鬼精灵。”秦绾笑骂了一句,又道,“把盒子包一包,弄好看点吧。”
“是。”荆蓝笑着答应。
“小姐,王爷有信来。”执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这是算好了时辰的?”秦绾放下发簪,回头笑道。
荆蓝很自觉地出去拿了信回来。
秦绾看了看,信封上一个字都没写,甚至都没封口,可见有多随意了。
“王爷什么时候到?”荆蓝好奇地问道。
“三月二十五之前吧。”秦绾笑笑,抽出了信纸,打开一目十行地看完,又随手放到妆台上。
“王爷……有事?”荆蓝看着她凝重起来的脸色,有些迟疑道。
“不是什么大事。”秦绾摇了摇头,又道,“南宫廉到京城了。”
“哦。”荆蓝的神情也很不好看。
对于李钰这种摘果子的行为,从秦绾的属下到李暄的属下,就没有一个是看得过眼的。
“王爷会替小姐出气的。”荆蓝肯定地点点头。
秦绾该生气的,早在知道那天就生完了,而且她还知道,李暄交给南宫廉的那份名单可是经过删改的,虽然不清楚他删掉了哪些又添上了哪些,反正就像是没爆炸的火药,极度危险。就不知道……虞清秋看不看得出来了。
不过秦绾觉得他是看不出来的,毕竟虞清秋也不是神,他从未见过账本是什么样子的,何况秦绾也相信李暄作假的能力。
想从她秦绾口中夺食?没门没窗,连个能爬的狗洞都没有!
“陛下……对王爷私自来南楚的事,没有说什么吗?”荆蓝犹豫道。
“你家王爷说了,他来提亲。”秦绾回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荆蓝抽了抽嘴角,无语。
提亲?小姐她亲爹可还好好活着呢,跑到南楚来向外祖父和舅舅提亲算几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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