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死姑奶奶了,那小王八竟然还真的跳了脱衣舞,哈哈哈……”
青竹无语,要不是您给人家喝了合欢散,人家至于会当众出丑吗?
“此事待六皇子细想,就会想到您身上,今日您和殿下进宫,苌妃娘娘还指不定如何刁难,您倒好,现在当真是应了皇帝不急太监急那句老话。”青竹说道。
“那又如何,她还能当着鸿云帝的面把姑奶奶给办了不成?再说……”她在那合欢散里加了些夹竹桃粉,至于现在人能不能够出门见人还不一定呢。
苏萧在那自顾乐着,直到向冯前来催了好几次才坐上了去皇宫的马车。
六皇子府
‘砰——’白玉瓷杯碎裂了一地。
“一群废物!”钟离温一扫衣袖,桌上完好的东西哗啦啦滚落了一地,太医院的太医连忙跪地请罪,气的钟离温更是不打一处来。
那日前去时还是好好的,偏偏就在宴席上吃了几杯酒丢尽了颜面,回来后就成了这副模样,怎的不能令他气恼。
钟离温当前模样也着实是狼狈,密密麻麻的红点布满大半个脸颊,就连手臂上也不可幸免,看了着实渗人。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钟离温靠在椅背上,他眸色沉寂,冰冷的波光底下,是足以燃尽一切的怒意:“来人,去给母妃传信,让母妃好好‘招待招待’本皇子的皇兄皇嫂!”
“……是。”
“还有你们,”钟离温冷眼扫过跪了一地的太医,“若是两日内解不了这毒,你们都给本皇子通通滚蛋!”
“是、是……”
.
纵观天下,当今最属祁朝,凌奚实力相当,若不是上次出了些小插曲,钟离翊当真是未曾有把握能够连夺凌奚三座城池。
鸿云帝登基二十年载,虽未有任何特大建功,却也是未曾犯下过错,真正奠定如今两国实力对峙局面的乃是祁朝先帝—鸿鸣帝。
朝宗三十六年,祁朝,司邙开战。
司邙巨于西北,西北多阴寒之地,故而司邙擅长操纵毒物,深谙熟知□□各种用途。祁朝多是勇猛之将,面对各类毒物也只能是知难而退。
一场战役,足足耗尽七年时间,期间战火流连,劳财伤民,颠沛流离者不计其数。先帝亲自带兵领将,与麾下三名忠臣同心同德,共同踏着无数将士的鲜血披荆斩棘,一路猛进。
司邙元气大伤,不得不提出休战暂隐居于西北之地。
可惜先帝早些年为击退司邙,早已身重剧毒,气血两空,一年后便驾鹤西去,并将皇位传让于在先前一战中智勇双全的太子,也就是现如今的鸿云帝,并将麾下共同出生入死的三位将士各封官职,世袭爵位,辅佐新帝开辟繁荣盛世。
谁料鸿云帝也是个心狠的,登基不久便以各种名义将自己的兄弟姐妹除了个干净,铁血手段可谓是雷厉风行,令人胆战心惊。
二人前去时,鸿云帝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
“儿臣参见父皇。”
鸿云帝虽已四十有余,却依旧威风凛凛,盛气凌人,尤其是那双眼睛恍如无间地狱,又似裂渊鬼谷,落在人身上,直让人觉得森冷森冷的。
“嗯,都起来吧。”
苏萧状似有意无意的看过去,那双眸子当真是与那小王八一模一样,几乎完全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既然四皇子妃已嫁给老四,便是祁朝皇室之人,只要你克己为人,该有的,朕绝不会少了你的就是。”鸿云帝抬头,将目光落在苏萧身上,期间更是连钟离翊那个方向瞥都未瞥。
那副冷清模样,当真是像极了君臣。
苏萧低垂眼帘,不卑不亢行礼道:“儿臣谨听父皇教诲。”
又多嘱咐了几句,便已朝政颇多为由打发了二人,身边的李佶识眼色的将二人送出了御书房,直到转过连廊,才开口说道:
“这几日朝中事务着实较多,昨儿个陛下为了此事也没有睡好,今日难免有些言语欠佳,还请四皇子和皇子妃别忘心里去。”说着一甩拂尘,说话可是滴水不漏。
钟离翊想来是早已习惯,不失礼节的回了过去:“公公言重了。”
李佶笑着,将目光移到苏萧身上,连连点头,“起先奴婢就听宫中那些小子们讨论着皇子妃,没想到今日见了,奴婢才知道什么叫做惊为天人。”
“公公真是谬赞了,”苏萧上前,手指轻扶上李佶袖口,不着痕迹间将一物丢了进去,勾了勾嘴角,甚是大方可亲道,“本皇妃早在进宫前就听人说过公公姓李,说来也巧,苏萧母家正是姓李,难怪今日一见竟觉得与公公倍感亲近。”
“……”钟离翊抽了抽嘴角,硬是忍住没去看她。
虽说明知是客气话,李佶却是觉得苏萧莫名的顺眼,嘴又甜,人又上道,可比人前看着温和的四皇子容易相处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李佶:(拈起兰花指)哎呦,阿萧,莫非我们四百面前是一家?
苏萧:(默默躲远)……谁跟你是一家?
李佶:奴家收了银子可就是你的人了
苏萧:……哥们不对姐们,右转,慢走,不送!
第八章
“这怎么可好意思呢。”李佶犹豫道。
“区区薄礼用来孝敬公公,还望公公不要嫌弃才是。”苏萧笑着回道。
李佶掂了掂袖子里的分量,这才凑近对苏萧低声说道:“奴婢听说苌妃娘娘正在气头上,刚才来时瞧见四皇子身边的侍卫进了椒淑宫,皇子妃还是小心些好。”
“多谢公公提醒,日后若是进宫,定要来好好孝敬您一番。”
“好说,好说。”李佶眯着眼,“殿下与皇子妃还是快些去吧,要是耽误了时辰奴婢可担待不起。”
苏萧也是见好就收,当即就和钟离翊离了御书房的地界。见周围没人,这才狠狠踹了钟离翊一脚,咬牙肉疼道:“这只老狐狸,竟然就这么损了姑奶奶五十两银子,我不管,回去让向冯从王府账户补上。”
“……”钟离翊无语的看着她,“刚才看你出手那么大方,我还当你不知道心疼呢。”
短短两日下来,钟离翊也算是对苏萧的性子有了几分捉摸,人好是好,就是这脾气着实难以伺候,动不动就脱口而出个姑奶奶来,听着也心累。
“废话,”苏萧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寻了处假山就靠了上去,盯着他道,“看来你在宫里混得也不咋样啊?”
可不是吗?
父皇不待见,朝中又无母族支持,就连身份高点的公公都能够欺负到头上,那可不是混得不咋地嘛!
钟离翊令人最佩服的地方,就是无论什么情况都会保持着笑意,就连苏萧有时候也会怀疑这人是如何披戴盔甲,上阵杀敌的。
“怎么,你后悔了?”
“后悔?”苏萧不屑嗤笑一声,“那可不是姑奶奶的风格,你也听见李佶怎么说的了,有这闲工夫还不如想想怎样应对椒淑宫那老女人。”说罢,就沿着小路往后宫走去。
钟离翊盯着她的身影半晌,嘴角笑意渐平,眼底闪过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半晌也跟了上去。
椒淑宫
“娘娘,四皇子与皇子妃来了。”
屏风后面,正摆放着一贵妃软榻,榻上,苌妃一袭桔红色绫绸长裙,外罩一方浅白色的锦纱,如睡美人一般的眯着美眸浅憩。一头乌黑的秀发盘成一个高贵优雅的飞云斜髻,发髻上斜插着一支天蓝色孔雀镶珍珠的金步摇。
无论是从哪个角度看去,眼前的苌妃娘娘都不像是三十出头的女人,也难怪独得鸿云帝盛宠,掌权后宫多年。
昨儿个六皇子出丑的消息也传进了宫里,该有的闲话更是样样不少。
这宫里,见风使舵,落井下石的人可多了去了。
若是一一惩罚,岂不是折了她的身份,既然要追究,何不如直接在源头处掐死,岂不是更为简便。
苌妃缓缓起身,白皙的手指轻挑开珠帘,薄唇轻启:“去,就说本宫正在梳妆打扮,有劳四皇子与皇子妃在宫外稍等片刻。”
听到消息后,若不是时机不对,苏萧真想仰天来波放声大笑。
虽说现在是五月初,天气不似那般炎热,但这分明是摆明不待见他们,想要来个下马威罢了。
真当她苏萧是闹着玩的不成,当即扯着钟离翊袖子原路返回,“走,带姑奶奶去你母妃宫里坐坐。”
钟离翊身子微僵,脚下动作也未曾移动半分,直到苏萧疑惑的转头才与她对视上,“去那里做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苏萧道,“虽说姑奶奶不是你母妃认可的亲生儿媳,但好歹也是占了四皇子妃的位子,怎么着也得做些事情你才是。再说了,那个老女人又不是你亲娘,她让等就等,姑奶奶怎么那么听她的。”
见钟离翊还是不走,苏萧也拽出脾气来了,直接一甩脸:“你到底去不去?”
钟离翊盯着她那不耐的神色,眼眸隐隐的波动了一下,然后抿唇扬起一抹浅浅的微笑,“我终于明白,为何景衍是非你不可了。”
细水长流中,总有着那么一二是心底可望不可得的东西,时间久了,也就成了一种习惯。要知道,习惯也是一种极为可怕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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