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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多学一点点 (何棋)


  只一眼,他便愣在了原地。
  坚持叫自己“真真”的人呆呆的站在客栈门口,看着他离开的方向,一动不动。
  雪很大,不断的从上头飘落下来,竟是在他的发上落了薄薄的一层白,看上去恍若一夜之间白了头。
  旁边有进客栈的人,见他这样子,好奇的看上两三眼,逗上几句,见无人回答,顿时觉得木讷,无趣之至。
  像个雪人似的。
  他大跨步的走回去,那人见到他,眼睛瞬间就亮了。
  谢诣背对着客栈,半蹲下身子,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上来,我背你总行了吧。”
  身后传来蹬蹬蹬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是背上一重,脖子上环上来一双手臂。
  “我谢三郎当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还有那个小鬼,欠了你们全家的!”
  谢诣背着人,看着前面铺满雪的路。
  没有一刻比现在希望刘唐能记得醉酒后的一切。
  松枝:我也比谁都更要希望三郎能记得醉酒后的一切,但是!
  刘唐很轻,轻到似乎背上无人,谢诣托着他的腿弯处,一步步走的很稳,纳闷这刘唐平日里吃的都到哪儿去了,竟这般没有分量。
  风一吹就能走一般。
  走到半路,雪落了满身,他这才发觉,竟是将伞落在了客栈。
  “你的伞没了。”
  他呵出一口白雾。
  “没了。”
  背上的人似乎对这个没有什么大概,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他的话,然后自顾自的笑了出来。
  谢诣不耐烦的颠了他一下,示意人安分点。
  “别乱动我头发。”
  “那是耳朵,别碰。”
  “别拉我衣服!”
  “够了你!”
  一遍又一遍的警告,说到后来,连带着谢诣自个儿也麻木了,任由他动手动脚,只要不拿手挡着他的脸就行了。
  突然,也不知她碰到了哪儿,谢诣竟是浑身一麻,一个激灵,双手一松,背上的人直直的摔了下来。
  他转过头,捂着脖子,面色通红,手指着地上的人,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被摔倒地上的人好似什么都没感觉到,见他这番模样,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蓝衣乌发,雪地黑眸,眼底什么都没有,干净纯冽的好似新生儿。
  谢诣好似被蛊惑般,慢慢的放下捂着脖子的手,他蹲下身,冷静的注视着他。
  那双好看的乌眸里头倒映着一个谢诣。
  他喉头发干,语气专注认真。
  “刘唐,我且问你,你到底是郎君还是......女郎?”
  对方也认真的看着他,然后......
  谢诣顿时觉得有些许不对劲,但来不及反应躲避。
  刘唐右手迅速的抓起一把雪,按在了人的脸上,并且还使劲的搓了几把。
  雪水顺着线条分明的下巴流下来,谢诣拿帕子擦脸,看着地上发笑的人。
  扪心自问,为什么他会企图同一个醉鬼讲事情?
  果真是醉的厉害。
作者有话要说:  刘唐:真真真的脚痛。
谢诣:跟你说几遍了,一个真就够了。
刘唐:可是真真真的脚痛
谢诣:够了!
下一章扒马甲!

  ☆、第二十七章 婴落啼哭声

  因着落了满身的雪,加之方才单方面的雪仗, 两人的身上都湿透了。
  若是不及时换掉湿透的衣衫, 第二天保准会发热。
  谢诣四下环顾了会儿, 目光定定的落在了不远处的一家客栈。
  “郎君, 您要的热水。”
  “就放那儿吧。”
  “好勒, 有需要的话您再喊我。”
  小二肩上搭着块布,蹑手蹑脚的退了出去,随即轻轻的将门关上。
  “把衣服脱了。”
  清冷沉稳的嗓音中有着一丝不耐。
  小二在外头听着墙角,心头激动紧张。
  虽说南燕的断袖之风, 龙阳之好比不得邻近的大夏国,但隔三差五, 总会有这样那样的小道消息传出来,然后迅速成为茶肆酒坊好些天的谈资。
  方才这两位一进来,凭借他店小二多年的市井传闻的经验,不说有点猫腻他都不相信。
  只是可惜了建康的女郎们,两位如此翩翩郎君, 偏生出了断袖之癖。
  这消息一传出去, 可不得哭瞎了眼, 哭碎了心。
  坐在床沿上晃荡着脚的人鄙夷带着嫌弃的望着他。
  无力的无奈感涌了上来, 谢诣捏了捏眉心,吸了口气,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和一个醉酒计较太多。
  到头来,气到心肝脾肺疼的还是他自己。
  屋内暖和,落了雪的外衫他早就脱了, 浅紫色的中衣,领口处交相覆盖,头上竖着白玉冠,剑眉星目,俊朗之至。
  可惜,眼前的是个浑然不会欣赏之徒。
  “你到底脱不脱。”
  床边之人依旧晃荡着双脚,怎么都不理他。
  好似先前那个在他背上动来动去的表示亲昵的人全然不存在一般。
  谢诣怒极反笑,慢条斯理的将袖子一层层的挽起。
  好心不识驴肝肺是吧,他谢诣向来就不是什么君子。
  也不知是不是醉酒的人都会多出一份动物的感知,刘唐猛地就抱着双腿,将自己缩成了一个球,凶巴巴的冲着人喊。
  “真真不脱,你,坏人!”
  “坏人不做点什么怎么对的其坏人的称号呢,嗯?”
  谢诣冲上去,将这个球使劲的掰成两半。
  他身上的衣服都湿了,如果不及时换掉的话,发热是其次,若是染上和那小鬼头一样的毛病,难受的还是他自己。
  你说,他这样全心全意为了别人着想的朋友到哪里去找,偏生刘唐这厮还不好好珍惜,醉酒后不回答他问题也就罢了,还成了个麻烦捣蛋鬼。
  “救命!”
  “真真不脱衣服!”
  拒绝凄厉的喊声。
  店小二忍不住双手握拳,这两位的声响闹的也太大了吧,难道就不怕下面的人听见吗?
  肩上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吓得他一哆嗦,还以为自己被发现了。
  转头,店家一脸严肃加不高兴的看着他:“还不快去招呼客人!”
  “是是是。”
  等到确定人走远了,店家这才弯下身子,耳朵凑近房门,悄悄的听着里头的响动。
  因着某人挣扎的力度比较大,谢诣为了防止他再作怪,干脆一只脚直接压在他的腿上,将他的两只手捏住,空出另一只手去剥衣服。
  外头的衣衫早就湿透了,被冷风一吹,更是僵硬的跟块石头没什么两样。
  他皱眉,手下加快速度。
  身下的人不断挣扎,眼睛涨得通红,像是充了血一样,可惜力气不够,没能挣脱开来。
  看他这样,谢诣蓦的生出了点心疼,手下稍稍放轻了点力气。
  哪知,就是这一下,让身下的人彻底挣脱出来,像只发疯的小兽一般,狠狠的咬住了他的手背,然后将人猛地一推,自顾自的跳下了床。
  谢诣吃痛,一时没有防备,被人推开,手中下意识的抓了个什么东西。
  门栓着,他倒也不怕刘唐这般跑出去。
  手背上的牙印破了皮,往下淌着血,足以见出先前主人咬的时候多么用力。
  谢诣没有太在意,注意力全放在他方才无意间抓下来的东西上。
  他面色古怪,将这片东西对着光抖开。
  薄如蝉翼的一片,中间还有微微的突起,像药丸似的。
  墙角蹲着一个人,以那种很不安全不信任的姿势抱着自己。
  一双玄色云纹靴在她面前慢慢停下,然后前面便蹲下一个人,像个小山头似的,挡着她的视线。
  “还给你,好吗?”
  可以放缓的声音。
  埋首的人慢慢抬起头,眼里的红色已经褪去了,先前的恐惧好像也消失的干干净净,倒映出只有这人背着自己的记忆。
  “不是我的。”
  委屈的说。
  她的那件自然不可能给她,谢诣将自己已经烤干的外衫递过去。
  “衣服湿了,等睡一觉,醒来就会干了。”
  刘唐迟疑的接过他的衣服,披在身上,然后便如被人赶着的小羊般,被动而又主动的闭上了眼。
  不到一秒钟的功夫,眼睛倏的睁开,确定那人还在房间里后,才安心的闭了眼。
  一刻钟过去,呼吸变得悠长绵延。
  谢诣坐在桌边,面容冷峻。
  从外面尚有亮色到房内一片漆黑,店小二端上来的热水早就凉了。
  他没有电灯,放任自己置身在黑暗之中。
  床上的人睡得很熟,几缕月光从窗子处流淌进来,印在地面上,像撒上了一层银白的粉末。
  谢诣走到床边,安静而又沉默的看着她。
  清隽温和的面庞,纤细修长的脖颈,原本应该是喉结的地方一片平坦。
  “刘唐,莫不是连这个名字都是假的。”
  “真真......”
  门被人推开,又被人关上,屋内重新恢复了安静。
  第二日,刘唐捂着快要炸裂的头,掀开被子坐起来。
  外面光线昏暗,照的屋内暗影幢幢,一时间她竟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
  伸手才发觉身上套着的不是她的衣服,虽说时下郎君均着宽大长衫,但她身上这件大了明显不是一星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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