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是一样,我们快走吧,别耽误时间了。”
说完揽着傅烨的肩膀,便一道随颜氏兄弟走远了。
靖南侯夫人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好歹把事情给圆过去了,不然届时那许二姑娘又是与四叔这个作叔叔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又是与她儿子扯得上关系,他们傅家岂非要沦为满京城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总归四叔还有个长辈的名头挡在前面,她那傻儿子可与许二姑娘是平辈,年纪又相当。旁边镇国公老夫人正与颜曦说话儿:“你哥哥们都是办事妥帖的,既说了会尽快将人带回来,就一定会做到的,你只安心等消息即可,非要闹着一起去做什么,他们还得分出人手来照顾你,这不是帮倒忙吗
?”
却是颜曦听得许夷光坠了崖,急得不得了,好容易有了说话的机会,便立时与镇国公老夫人说自己也要一起救人去。
镇国公老夫人自是不许,颜曦好说歹说都没用,只得悻悻的不再说了,忽一眼却瞥见颜昕在一旁脸色惨白,摇摇欲坠,忙问道:“三姐姐,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三姐姐……”
颜昕“啊”的一声回过神来,忙强笑道:“我没事儿,就是听得夷光妹妹出了事,心里很为她着急与担心罢了。”心里却已是悔得肠子都要青了,她哪里会想到舞阳县主竟跋扈没脑子到那个地步,竟敢青天白日的推许二下崖呢?她以为她至多也就捉弄奚落许二一顿而已,谁知道……要是让祖母知道,是自己煽动的舞阳
县主,一定饶不了她。
还有许二,方才她的丫鬟是没有把她一并牵连出来,可许二那句‘你不是颜六小姐的丫鬟,而是颜三小姐的丫鬟吧’,分明就是认出了自己的丫鬟,那事后总会传到祖母耳朵里的,她要怎么办,要怎么办啊?
颜曦听得颜昕说自己没事,因为满心都在为许夷光担心,也就没有多想,亦不再与颜昕多说,而是把注意力都转回了正与新安王妃说话的镇国公老夫人身上。正好就听得镇国公老夫人淡声道:“王妃娘娘说县主天真烂漫,万事不过脑子,事情一定有误会,可在场这么多人都是听见了方才县主和夷光丫头的丫头的话的,有没有误会,根本就是一清二楚,还请王妃
娘娘这便给我,也给许夫人一个交代吧!”顿了顿,不待新安王妃说话,又道:“人命关天,我先把丑话说在前头,若夷光丫头吉人天相便罢了,舞阳县主还能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否则,就休怪我老婆子不客气,倾我们颜家全部力量,也要让县主以
命偿命,为我那可怜的孙女儿讨回公道了!”
这话说得委实不客气,竟大有与新安王府撕破脸也在所不惜的架势。新安王妃的脸色就越发的青白交加了,好一会儿方沉声道:“老夫人心痛孙女儿的心情我理解,可您也不能只听许二姑娘的丫鬟一面之词,她是许二姑娘的丫鬟,自然向着自家的主子,当时傅将军又隔得远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怕他也不知道,您好歹也得问问我家二丫头与几个丫鬟,听听她们又是怎么说的后,再做定夺也不迟。”
说完看向新安王府的二小姐与几个丫鬟,厉声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还不一五一十的都细细学来?记住,一个字都不许乱说错说,否则,休怪我不客气!”这话简直就是赤果果的威胁了,在场众人谁听不出来,想着新安王府的二小姐及其生母都得在新安王妃的手下讨生活,几个丫鬟更是主子让死就得死,主子让生才能生,自然越发不敢逆着新安王妃的意思
来,会说什么,可想知道,都是又不齿新安王妃的行径,又隐隐有些兴奋与期待接下来事情会怎么发展。
新安王府的二小姐与几个丫鬟听了新安王妃的话,都瑟缩了肩膀,并没有立时开口。大太太却先冷笑起来:“王妃娘娘这样问话,当然得到的一定会是您想要的答案,可您能让贵府的二小姐与几个丫鬟按您想的来回话,也能让在场这么多人,都按您想的来想整件事吗?王妃娘娘可能是忘记
一句话,公道自在人心了!”
都已经闹到出人命的地步了,许家是整个不与新安王府交恶,也得交恶了,那大太太自然不用再与新安王妃客气,否则别人只会说他们许家畏惧权贵,胆小怕事,那就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新安王妃被大太太噎得一滞,冷笑一声,正要说话,一旁舞阳县主忽然叫了起来:“母妃,我刚才说错了,我没有推许二,虽然她出言不逊先惹了我,我也没想推她,是她自己不小心滑了一跤,掉到了山崖
下,我要拉她却来不及,傅将军可能正好看见了这一幕,产生了误会,可我的确没推她,不信母妃可以问二妹妹和红罗绿罗她们几个,母妃,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看吧,我就知道我女儿绝不是这样的人。”新安王妃大喜过望,总算女儿还没傻到家,这么快便冷静下来开窍了,那事情便大有回圜的余地。
因忙又看向新安王府的二小姐主仆几个:“你们几个还愣着做什么,没听见县主的话吗,还不把当时的情形一一学来?”这回冷笑出声的是颜曦了:“王妃娘娘,得亏您只是一介女流,千般的心计万般的手段只能在后宅里施展,您要是个男人,还做了官,照您这个指鹿为马颠倒黑白的本事,这天下要遭多少殃,百姓又要遭多
少殃啊!”
“你!”把新安王妃气了个倒仰,看向镇国公夫人道:“颜夫人,您就是这样教令爱与为尊为长者说话儿的吗?”
镇国公夫人一脸的淡笑,“王妃娘娘都能教县主青天白日的杀人了,我只是教女儿路见不平时说几句公道话而已,什么大不了的。”一旁一直没开口的新安王世子妃忽然开了口:“二妹妹,当时到底是个什么情形,你且当着大家伙儿的面,学一遍吧,总归万事有父王做主,再不济了,我这个做二嫂的与你二哥哥,也绝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只管放心的说。”
第144章 柔肠百结
新安王世子妃昨夜经许夷光施针后,这么久以来,竟破天荒一觉睡到了天亮,身上也觉得轻松了好多,想着许二姑娘说的只要配合她的治疗,不出一个月,自己便有望大愈,甚至再怀上一胎,心里怎能不
感激许夷光?
却没想到,就因为许二姑娘昨儿为她解了围,向来骄横跋扈的小姑子,竟然生生将她给推下了悬崖去,这世上还有比她更恶毒的人吗!
新安王世子妃气得心口一阵阵的绞痛,绞痛之余,更多还是愧疚。
都是因为她,许二姑娘才会遭此无妄之灾的,都是她害了许二姑娘,那她便是拼着与婆婆小姑子鱼死网破,也一定要为许二姑娘讨回一个公道!
只不过之前一直没轮到新安王世子妃开口,她瞧着也暂时没有自己开口的必要,所以才一直冷眼旁观,缄默不言的。如今的情势,却是她非开口不可了,所以新安王世子妃方终于开了口,她知道自家二妹妹的顾虑,不外就是自己的亲事和她姨娘都握在新安王妃的手里,她不屈从便极有可能被胡乱嫁了,她姨娘也会受磨
搓。
既然如此,她这个做嫂嫂的,来把她的后顾之忧给解了,她便不用再屈从嫡母,颠倒黑白了。
新安王世子妃说完,见二小姑只是低着头不说话,又道:“长嫂如母,难道二妹妹信不过我的话不成?”
听得新安王妃气极反笑,“长嫂?你大嫂还在呢,多早晚轮到你自称‘长嫂’了,看来世子妃果然是从来没将大少夫人这个长嫂放在眼里过啊!”
说完看向新安王府的大少夫人:“张氏,你就任人欺凌到这个地步,也一个字不敢说吗?不怪王爷每每后悔当初为大爷聘了你,你这般立不起来,的确是不配做我们新安王府的长媳!”
不想大少夫人却赔笑道:“二弟的确是二妹妹的兄长,那二弟妹也的确是二妹妹的长嫂,比她年长的嫂嫂啊,二弟妹这话我听着并没错,母妃想是听岔了?”
“你!”新安王妃气了个半死,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大少夫人早站得离自己很远了。想到一开始她还与自己站在一起的,时不时还会附和自己一句‘就是’、‘母妃这话很是’之类,这会儿却站得远远的,分明就是不肯为自己母女出力不说,还惟恐自己母女连累了她,不由大恨,果然小妇养的
就是小妇养的,怎么养都养不熟,看她过了眼下的难关后,怎么收拾他们夫妇!
就在此时,新安王府的二小姐终于怯怯的开了口:“当时的情形,与许二姑娘的丫鬟说的差不多,不过大姐姐说过只要许二姑娘求饶,她便饶了她的,可惜许二姑娘一直不肯求饶,所以才……”二小姐既是感念春分方才的话,点名了她们主仆三个是被逼的,也因新安王世子妃的话,算是安了她至少一半的心,所以自然没什么好再忌惮新安王妃的,话虽说得委婉,却是证明了舞阳县主的确是杀人
凶手。
这下新安王妃母女还能再说什么,再说什么也是白搭了,惟有拿淬了毒一样的目光狠狠盯着二小姐和世子妃,还有大少夫人,在心里发狠,等过了这一关,一个都不会放过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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