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碰到了她唇,又似没碰到她的唇,就听‘啪’的一声响,陆锦绣一个马掌落上了他脸上,白皙的肤上立即印了一个手掌印。
随着火热的一股疼痛由皮肤往肉里钻,他一下子清醒过来。一急,身子一用力,直觉后腰一股针刺般的的疼痛不得不又伏在陆紧月的身上不敢动,
陆锦绣早就急了,
“你想干嘛,快起来!”
陆锦绣嚷着,然而他却一点动不了,
“我起不来,我用胳膊撑着,你从下面爬出去!”陆锦荣咬着牙。
这招好使,陆锦绣缓缓从他身下移了出来,冲出门去,叫了忠叔过来,
忠叔一见当即一惊,
“公子,你没事吧”说着忠叔和锦绣将架子扶了起来。
陆紧荣脸色苍白。
忠叔上前将陆锦荣扶了起来。
“公子,你看看,能不能动”忠叔担忧。
陆锦荣微微晃了下,感觉还能动,便道,
“没事。”说着,还是感觉腰受不了力,又不得不伏在忠叔肩上。
他回头看了一眼这书架,心中庆幸。
还好,这架子上的书,被他拿掉不少,不然这一下砸下来,还不得把他这腰砸断。
今日非吉日,还是回屋安息吧。
忠叔把他送回了屋子,准备叫大夫给他看一看。
他又活动了一下身子,觉得没什么大事,便阴止了忠叔。
忠叔,走后。
他自己脱了衣服,拿过镜子,照了照后背,和后腰。
铜镱现出他细致均习的皮肤,透出少年特有的气息,
门一下子开了,陆锦绣拿着药走了近来。
她向来这样莽撞他是知道的,不过这会儿他没穿衣服,就不合适宜了。
做为男人,他这双眼睛和这个人早已久经风霜,怕只怕陆锦绣不适应,还当他是小孩子,说进门就进门,男女七岁不同席,不知道她看到了这幅少年男子的身子是何感受。
况且,她明知道他们没有血缘关系,难道真一点不尴尬?
他眼睛盯着陆锦绣的脸,陆锦绣转过脸,放下药就走了。
他嘴解掠过神秘的笑,就算刚才,他虽然没有亲到她,但享必在他身子下,那亲密无间的距离下,她也感觉到了他身上青春阳刚之气。
他穿好衣服,拿过陆锦绣拿过来的药细细欣赏。
晚饭他没去吃,沈娘送到了房里。
父亲母亲知道后,也过来看望他,父亲一看他没事,望一眼就走了,母亲跟他又絮叨一会儿,也回房了。
晚上因为腰受了伤,也是早早睡了。
一连几天,他行动受阻,只闷在房子里看书,闷到无极,陆锦绣也没来看他一眼。
他是因为谁受的伤,因为谁受的伤?
他在屋子里火往上冲,起身刚要出去,却见门开了。
☆、第5章 第 5 章
陆锦绣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进来她的表情便有些不自然,侧过脸道
“娘让我问问,你的腰怎么样了?过两天银雪表妹会来,你得陪着她到处走走啊!”
他回道,
“他来就来,就算我不好,有阿姐陪着她不就行了嘛!\\\"
“周表妹是来找你的,上次月姨走后,就说了,让周表妹过来住一段时间,然后就给你们订亲,”
锦绣说完,脸上几分不悦,她到底为何不高兴,让人很难猜透,
一来她早过了及笄之年,三挑五挑也没找着个合适的主,眼见着连陆锦荣都要订亲,是心里着急了,还是因为锦荣要订亲,心里不高兴了。
陆锦荣盯着陆锦绣这表情,眼里微不可查掠过一丝疑惑,随即岔开话题,
“锦绣,我一个呆得闷,你能不能留下陪我看看书,聊聊天啊?”
“锦绣?”锦荣话还没说完,听到陆锦荣直呼她大名有些莫名其妙,
“你最近怎么不叫我阿姐了?”
面对这一置问,陆锦荣笑笑,望着她目光幽幽,
“你真是我阿姐吗?”
语声淡如清风,温和的的落下,当陆锦绣听到这话时,当即愣了一下,随即笑道,
“我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你怎么会不是我亲阿弟呢?”
说完,陆锦荣注意到她的脸虽是笑着,可是却是掩饰不住这笑意几分干涩。
一切,事实他是知道的,陆锦绣也知道,只是没人捅破这层纸,所以,大家都装作不知道而已。
即然如此,那就当大家都不知道吧,让这犹如亲情,不是亲情的情感慢慢萌发。
屋子里,陆锦荣,从桌边拿过一本书,扔给陆锦绣,
“你知不知道,当天,我是看着那书架倒下来怕砸到你,还为你档了一下,所以,你这几天不来照顾我就罢了,总该陪陪我聊聊天,说说话。”
他说着,两手一伸,伏在桌上,静等着陆锦绣读书给他听。
陆锦绣没拒绝,直坐到桌边,翻了翻,从头给他读。
‘礼记’这本书,他早就熟记于心,放在桌上也不过是摆摆样子,此时他要求陆锦绣给他读书,也不过是想听听她的声音罢了。
在前一世,他曾多少次,在梦里梦到他回到丹阳县府来,和陆锦绣过着打打闹闹的日子,陆锦绣的声音也像窗前的铃铛一样好听。
时常,他在这样甜美的梦中醒来,却发现眼前除了华贵刺眼的王府、冰冷无情的装饰,再无它物。
眼前,他生怕这日子过得太快,生怕哪一天周银雪表妹一过来,他们两个这独处的日子就没有了。
伏在桌上,他半闭着眼睛,静听着陆锦绣的声音从耳边如春水般流过。
夕阳渐下,温和的暮光照进东湘房,陆紧月读得累了,放下书,却发现陆锦荣居然睡着了。
她最生气的就是陆锦荣从来不尊重她这个姐姐,小时候也是,她说什么就好像没听见一样,非要多说几次他才有反应,为次,他对陆锦荣从来都是毫不客气。
如今也是,他非要让她读书给她听,然而自己却趴在桌子睡觉了。
桌前陆锦绣一怒,将书扔在桌子上,开门就走了。
桌子上,陆锦荣睁开眼睛,嘴角勾勒出一个孤度优美的笑容。
晚饭是全家人在一起吃的,父亲好像特意放下衙门里的事儿,一家人娶在一块吃顿饭。
饭后,沈娘收后碗筷,陆老爷叫过锦荣,
“锦荣,刚刚收到襄阳的消息,说你表妹已经启程来丹阳了,两日就能到。”
陆老爷说着,又停了一下,又续道,
“上次你月姨来过我们县府之后呢,说她从小到大都很喜欢你这孩子,如今你和银雪也都大了,你们表兄弟,亲上加亲也是一件好事。况且,银雪家对我们家也帮了不少忙,银雪又是聪明可爱,我也很满意,待银雪过来,你们相触一段时间,就把这事拟文书定下来,至于什么时候成亲,再过一两年不晚,主要是你对这件事没什么意见吧?”
陆老爷说着,笃定陆锦荣除了银雪没有更适合他的女孩子,虽然陆老爷这双儿女,人人赞美,不过周银雪雪也非一般寻常姑娘可比。
陆老爷心里头往外高兴。
陆锦荣,脸上一直面无表情,大家盯着他,等着他表个态,陆夫人道,
“他怎么会有意见,虽然有两年没见到银雪,可是这孩子从小就是个美人坯子,我保证锦荣见了一定喜欢!”
陆夫人说着,一脸憧憬,笑容都要从脸颊飞出去了。
面对这二老这要娶儿媳妇的心情,陆锦荣实在没办法硬生生的拒绝,便只道,
“这件事,我还没想好……”话说到一半,让人分辨不出来是什么意。
总之,陆夫人和陆老爷,好像已经料定这事能成一样,也没管他说了什么,只心满意足的笑着。
陆锦绣脸上的表情,也让人猜不透是喜是忧,总是她一脸面无表情,周银雪以前也来过他们家,住了一段时间,因为人美,又有钱,又爱出风头,陆锦绣在她面前便显得灰暗了一些,所以,就算没有他订亲这档子事,陆锦绣也不会欢迎她的。
总之,女孩子在一起,明比荣,暗比穿,到一起就是争风吃错。若是周银雪来了,怕是以前安生日子要到头了。
关键是陆锦绣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这两个女人一到一块准让他头疼。
陆锦荣向父母道了别,先行回了房间。
晚上他在屋子里走动,使劲活动了一下腰身,觉得没什么大事了,看见持在墙上角的他的剑,伸手娶了下来,
明光的剑鞘透出一丝冰铁的凉意,自从搬来丹阳县后,他的武教师傅也算分开了,小时候因为他有些怕受寒气,所以陆老爷,硬是决定全家省吃简用,给他找了当时吴州最好的武教,教他从五岁到十五岁,整整练了十年。
这十年里,他的身子骨也硬朗了起来,然后,还是怕淋雨受凉,娘说,是他小时候淋了一场大雨,之后就落下了这毛病。
这毛病从小到大跟着他,让他颇为困扰。
他拿着剑走到院子里,按照熟记于心的套路走了起来,
月色正好从东湘房的屋顶漫过来,挂在于高空亮如玉盘,丹阳的春天也是一片花香烂漫,夜色犹如一首诗一样,温暖而静谧,只有轻微的刷刷的剑声打破宁静,为这花好月园增添了一抹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