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节喊道:“快把步舆抬过来!”
“不必了!”慕容灼直接将凤举横抱了起来,道:“带路!快!”
素节正要带路,慕容灼忽然停住,问道:“她的梧桐院在何处?”
“这……梧桐院离此处甚远。”
慕容灼却不知为何,坚持道:“带路!”
这一夜,夜雨微凉。
凤举没有如往常一样做噩梦,她恍惚梦到一个身影,那人抱着她在雨中狂奔,可是雨丝太恼人,她如何也看不清那人的脸。
那个怀抱……很温暖!
……
风秀阁。
“兄长说的是真的?可是叔父一向溺爱阿举,怎么会如此重罚于她?”
凤清婉嘴角的笑意几乎忍不住。
凤逸掸了掸身上的雨珠,笑道:“我亲自去看过,岂能有假?阿举此次为了一个慕容灼犯下的错实在不小,叔父再如何溺爱她,可这是关系到整个家族的大事,之前见叔父一直视若无睹,默不作声,我还在猜想阿举的作为是否是他暗中授意,帮助慕容灼的背后是否另有所图,就连四殿下也对此起了疑,暗中召集门客商议,现在叔父重罚阿举,我反而放心了。”
林秋然道:“我就说阿举那个丫头还能转了性变成人精?哼,居然为了一个白奴胡作非为,还是这般蠢笨,比起我的女儿差远了!”
“话也不能这样说,母亲若是见了那北燕的长陵王便也不难理解了,那位确实是天人之姿,俗人不可比拟。”
凤逸打趣:“什么长陵王?如今不过就是个俘虏。怎么?难不成妹妹你也看上了那慕容灼?”
凤清婉羞红了脸。
“兄长又打趣我,明知我心中只有四殿下一人。”
“哈哈,妹妹你放心,只要有我在,将来总会如你所愿!”
卷一:衣冠华陵,步步锦绣 第一百二十九章 贾胥遭袭
“请太傅放心,令嫒的高热已经退了,便不会再有性命之忧。”
太医这句话,让一屋子人终于放下了心。
凤逸亲自送走太医后,一人从旁边走了出来。
“郎君!”
凤逸甩手便给了那人一记耳光,阴沉着脸道:“叫你去请贾太医来,你为何现在才回来?贾太医人呢?”
好在凤举身上的毒一般人诊不出来,否则今日他便只能舍弃贾太医这颗棋子了。
那人惶恐道:“郎君的命令小人不敢有丝毫怠慢,只是那贾太医昨夜宿醉倚翠坊,差点被人给杀了,小人去他家里时,他还有剑伤在身,实在是来不了。”
“差点被人杀了?”凤逸面露狐疑之色:“可知是什么人所为?”
“小人就是为了查清这件事才会回来得晚了,据贾太医说他是在离开倚翠坊后,在途中遭人袭击,跟随他的两个奴才也全都丧命。但小人觉得他言辞闪烁,似有隐瞒,便去了一趟倚翠坊。听鸨娘说贾太医经常与人发生口角,得罪了不少达官显贵,所以属下怀疑是有人蓄意报复。”
凤逸怒道:“他当然不敢说!这个贾胥!平日里只知道仗着凤家的势力肆意妄为!我早就告诫过他,他还是如此死性不改!”
“郎君,可要小人去查清凶手是何人?”
凤逸挥了挥手,脸色阴沉道:“不必了,你也说他得罪的都是达官显贵,既是贵人,查出来又能如何?那些人平时不过是看着凤家的颜面才不与贾胥计较,可一旦撕破脸,连我也不好在叔父面前交代了。你回头再去贾胥家里一趟,警告他,阿举似乎已经起了疑,要是他再敢坏了我的大事,后果自己掂量!”
“是!”
……
“大小姐,您终于醒了!”
凤举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在床尾的慕容灼和雪豹。
一人一兽,一站一卧,同样的蓝眸,同样的高傲淡漠,居然有那么几分相似。
由未晞搀着靠坐起来,接过一个丫头捧来的茶,她说道:“未晞,带着人都下去吧!”
未晞领命,偷偷瞄了眼慕容灼,见对方并没有一起离开的打算,只好讪讪地退了出去。
小雪豹拖着尾巴跃到了凤举身边,在外人面前的冷傲此时已不见分毫,温驯得如同家猫。
她摸了摸雪豹的脑袋,看向慕容灼。
“灼郎,多谢你将我带回梧桐院!”
当时那般的狼狈,她不愿意留在父亲的翰墨轩。她有自己的骄傲,不想被父亲看轻。
让她意外的是,慕容灼竟能猜透她的心思。
慕容灼一直将视线放在雪豹身上,就是不正视凤举,他清冷道:“你不必谢本王……咳,另外一事,昨夜我找到那个贾胥的时候,他已经遭人暗算了。”
“什么?怎么回事?”
“我和你那个剑师找到贾胥的时候,发现一个黑袍人尾随贾胥的马车,他身边的两个奴才当场毙命。因为你说过只需让贾胥卧床,绝不可让他死,我便故意惊动了黑袍人,黑袍人警觉性很高,当下便离开了。”
凤举思忖片刻,说道:“左凌可有认出黑袍人是谁?”
“黑袍人包裹得很严,但我和他都觉得黑袍人眼熟。”
慕容灼说到这里,才抬起眼帘睨了凤举一眼。
“我看你对那个贫济堂的仇大夫似乎很感兴趣。”
卷一:衣冠华陵,步步锦绣 第一百三十章 玉山在侧
凤举略一怔愣,不明白他为何忽然提起了鬼医仇景泓。
慕容灼却已经回到了主题:“贾胥的两个奴才都是死于银针刺穴,贾胥当时醉死在马车里,一无所知。为了不让他事后怀疑到黑袍人身上,我便又在他和两个奴才身上补了两剑。”
他从袖口取出两支银针递给凤举。
“这是从两个奴才的死穴上取出来的。”
凤举微微蹙眉:“所以,袭击贾胥的黑袍人是……仇景泓?”
慕容灼斜倚在了床尾,道:“据你那个剑师说,他一直跟踪黑袍人,直至对方回到了贫济堂。这个,是你命他打探到的消息。”
凤举拾起被他扔到锦被上的信笺,一字不漏地看完。
“沐景弘,仇景泓……原来如此!”
慕容灼看到她眉眼间流露出的精光,皱起眉头冷哼一声,道:“你这个女郎,时刻总想着算计别人,实在令人生厌!”
凤举自嘲地笑了笑,没有争辩什么。
她看向慕容灼,发现他身上还是穿着昨日淋雨时的衣服。
凤举的眸光不禁暗了暗,慕容灼是个重情重义、光明磊落的真君子,而自己对他,仅仅只是出于利用。
……
两日之后,凤举的身体总算缓了过来,可也因为断药多日而再一次吐血,她只能又将每日都会偷偷倒掉的药留下一碗。
慕容灼见她看着碗里的汤药迟迟不愿意喝下去,嘲笑地牵了牵嘴角。
“你这样虚伪狡诈的女郎,竟然也会害怕服药?”
凤举讽刺地笑道:“药也分良药与毒药,明知是毒药却不得不喝下去,这种滋味可比良药的苦味要折磨人得多。”
慕容灼脸色微变,再次看向那碗药:“你是说这药……你既然明知是毒药,为何还要喝?不对,你可是华陵凤家的千金,谁敢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毒害你?”
“因为喝了,会在将来某一天死去,但不喝,死亡就在当下。至于是谁害我,我身边之人灼郎这两日该见的都见过了,谁是真心谁是假意,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慕容灼回想了这两天在凤家见过的人,心下立刻有了分晓。
“那你为何不直接向你父亲凤公说明,让他为你做主?”
凤举皱着眉,将碗里的虎狼之药一饮而尽,淡淡道:“我不能让他们污了父亲的清誉,我要用自己的方式让他们付出代价!”
漱过口,她眯了眯眼睛,说道:“后日便是上巳节了,我也该出门一趟了。”
“哼,你的腿还没断吗?”慕容灼言辞锋利。
凤举莞尔,回敬道:“灼郎遍体鳞伤尚好,阿举这点小伤便叫苦不迭,岂不娇气?”
望着慕容灼如玉山巍峨的身姿,她眼中浮现出点点光芒。
“有灼郎在侧,阿举便有依靠。”
只要……你不会成为第二个萧鸾,背信弃义!
……
萧鸾自狩猎之后便一直和李荀嘉等门客闭门议事,而在凤家传出凤瑾重罚爱女的消息之后,多日的疑虑也随之打消。
这日,他带着礼物上门探望,却在园中遇上了凤清婉。
凤清婉不怀好意地说道:“殿下有所不知,阿举一早便带着那慕容灼外出了,这两日慕容灼一直留在梧桐院里,两人可是形影不离呢!”
萧鸾的俊脸顿时变得阴暗不明。
“慕容灼?她居然真的将人带回来了!”
凤举,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卷一:衣冠华陵,步步锦绣 第一百三十一章 易装访医
隆泽西街,贫济堂。
“请将覆面纱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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