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到即止!
郑氏离开时魂不守舍,只是从外面回来的桑梧竟然也是如此。
凤举不解:“你方才去了何处?”
桑梧回过神,面色不善:“天下男子果然一般!”
嗯?
桑梧闷头坐到一旁,凤修也回来了,俊脸覆着薄红,却更像是气的。
“七哥?你这是……”
凤修一个男子满面羞愤:“我真不该来!”
“哼!我看是口是心非吧?”桑梧凉凉飘来一句。
凤举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过,这两人……
“桑梧姑娘此言何意?”
“你与那女子举止亲密,相谈甚欢,分明是旧识,那可是谢锡元之女,我只是怕有人为了儿女情长耽误了正事!”
“你、你都看见了?”凤修羞怒:“桑梧姑娘此言实在过分,凤七岂会为了那谢姣不顾阿举?”
哎!
真是好大的酸味!
凤举问道:“七哥,你与谢姣相识吗?”
便是她们来了这半天都不曾看到谢姣,她以为谢姣是深在闺中足不出户。
凤修有口难言,憋了半晌,才道:“我从前在雍州行商,确实与谢姣见过,她、她对我有心,几次表意,但我却……”
原来是妾有心,郎无意。
“那谢姣身为女子却一再相纠缠,但我从未与她有过任何逾矩之事。”
凤举明白了,这便是七哥之前不愿来谢家的缘故。
“阿举,我方才听那谢姣之言,她似乎也知道你我此来的目的。”
“她知道了我的身份?”
“听她方才纠缠时所言,似乎是偷听到了谢锡元与谢均弘的谈话。”
卷二:苍茫北天,雪啸云高 第一千一百零五章 趁夜登门
“哦?这谢姣对七哥说出这些是想要干什么?”
“她……”凤修吱唔难言。
桑梧在旁脸色更加冷漠。
凤举约莫猜到了什么。
“七哥,谢姣是个怎样的人?”
君子不论人是非,凤修憋了半晌,只说出四个字:“德行又亏。”
看来,谢姣也不是个善类。
桑梧抬起眼帘看了看两人,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可最终还是保持沉默了。
凤修道:“谢姣既然能偷听到他父兄谈话,也许她也能将你的东西拿出来。阿举,若不然我再从她那里试试?”
“兵不厌诈,并非不可一试,但七哥莫要委屈自己。”
“嗯!”
……
谢锡元有心试探凤举,明显有意拖着她,一直悄悄观察。
凤举便如一个养尊处优、只知赏风弄月的世家千金,安心在谢家住下。
这天夜里……
桑梧从外面进来,谨慎地将门关上。
“人都撤了。”
她所指的是谢锡元派来偷偷盯梢的人。
凤举从屏风后出来,刚才沐浴过,一袭烟绿色的丝绸长袍,长发半湿垂在身后。
“谢锡元的贪婪之心比我们更急,你与七哥都要当心了,对方也该出手了。”
突然,敲门声传来。
“表妹,是我,我来给你送些东西。”
“又是这个好.色之徒!”桑梧握剑便要出去。
凤举拦住她,小声道:“你先躲起来。”
“如果他对你……”
凤举笑意凉薄:“如果他对我无礼,你只需稍稍教训一下便可,记住我嘱咐你的话,可莫要让人看出你是个绝顶高手。”
“嗯!”桑梧应声,转身消失。
门缓缓打开,谢均弘看到开门之人蓦地怔住,眼中皆是惊为天人的痴迷。
平日里凤举都是男装打扮,容貌又经过刻意修饰,但此刻修饰棱角的妆容洗尽,是完完全全的女子之容。
不施粉黛,却皎如银月,风骨清绝。
“表兄。”
谢均弘吞咽了一口唾沫,恍然回神,眼睛几乎黏在了凤举身上。
“额,我是来给你些东西的。”
不及询问,毫不顾礼节,直接便挤进了屋子。
凤举的手扶在门上,眼神冷冽,将两扇房门大敞开。
“表兄深夜前来,是要送什么?”
“表妹,虽说是盛夏,可这夜里容易招蚊虫,还是将门关上吧!”
谢均弘朝外面看了一眼,笑着上前又将门都合上了。
他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瞄着莲花的白瓷盒子。
“表妹,表兄这两日看你的手生得这般漂亮,却有些伤痕,便如那白玉有瑕,想来是你孤身一人在北地生活艰辛,这让表兄看着很是心疼。这是我今日特地从自家的永芳斋为你拿来的润颜香脂,你涂在手上。”
“润颜香脂?那不是脸上用的吗?”
“无妨,这虽然是好东西,可用在你的身上,一点也不可惜,莫说是涂在手上,便是你拿去涂抹在脚上,表兄都觉得是值得的。”
谢均弘可惜了一张英俊的皮相,却实在猥琐下.流。
“来,表兄这便帮你涂上。”
说着就去拉凤举的手……
卷二:苍茫北天,雪啸云高 第一千一百零六章 急不可耐
眼见那双不规矩的手伸了过来,凤举快速后退一步。
桑梧从里面闪出,将谢均弘踹到地上。
“咳咳。”桑梧下脚不轻,谢均弘抚着胸口重重咳嗽几声,“你这狗奴才竟敢对我动手?”
“哼!再不滚,我卸了你的爪子!”
谢均弘爬起来,自己不敢正面与桑梧冲突,只能看向凤举。
“表妹,你就任由你的手下人如此不懂规矩吗?”
凤举笑得一脸虚伪:“表兄,阿梧她一向都是如此,有时候连我的话她都不会听的。夜深了,我看表兄还是回去吧!”
“哼!”谢均弘扑了个空,白来了一趟,气冲冲地离开了。
凤举拈着胸前一缕秀发,微笑:“如此一来,他们的动作便要更快了。”
“你笑得真阴险!”
“呵,你下手也不轻啊!”
……
“父亲!”
谢均弘带着满腹怒气去找谢锡元,推开门发现郑氏也在。
“出去!”
“怎么说话呢?”谢锡元的话里根本听不出多少责备之意,转而对郑氏道:“你先出去吧!”
“好。”
关上房门,听着盛夏的蝉鸣声,郑氏的心却一阵阵的寒凉。
回到自己房中,看到已经被乳娘哄睡的幼子,郑氏眼中那点女子的柔情化作坚决。
人,都是要为自己打算的。
……
“父亲,我等不了了,您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谢锡元用绵巾擦干脚,瞥了他一眼:“怎么?又被人收拾了?”
谢均弘只感羞辱难堪。
“不过是个见不得光的丧家之犬和一个下.贱的奴才,还当自己是世家千金!”
“我早就告诫过你,不要将心思放在没必要放的人身上,等到我们将改得的都弄到了手,想要何等绝色没有?”
谢均弘不甘心地皱眉。
父亲的话是没错,可是、可是如那凤举那般的倾世之容,恐怕绝无仅有了。
“父亲说要探她的虚实,您都看了这么多天了,她也不过就是个女郎,凤修虽然还是凤家子弟,但他们平川一脉落魄至此,恐怕早就被华陵凤家遗忘了,他自己不过就是个文士。至于凤举身边那个冷面护卫,父亲你找几个人,对付他还不是轻而易举?”
“你当我不想趁早动手吗?”
他自己也早就等不及了。
“只是我在平川时听说摄政王为了凤举和平川凤家,不惜驳了平川郡王的面子,我又亲眼看到摄政王与凤举举止亲昵,我是担心万一我们轻率对她动手,只怕摄政王不会放过我们,更甚者,说不定……”
谢锡元警惕地看了外面一眼,不无畏色:“我是担心摄政王暗中在凤举身边安排了护卫。”
凤举曾经是身份尊贵,可现在根本不足为虑,但是慕容灼……
那可不是他们这等庶民可以冒犯的。
“父亲,你是不是看错了?外面人都知道凤举在南晋逼迫摄政王做她的男宠,殿下对她恨之入骨,若是知道她还活着,只会让她生不如死,怎么还会维护她?也许殿下只是因为忘记了,不认得她,才受她蒙蔽?”
卷二:苍茫北天,雪啸云高 第一千一百零七章 痴人说梦
谢锡元摇头:“不,我绝对不可能看错,那双蓝瞳当今天下也就只有殿下有了,这等差错我们可犯不得。”
“那您说怎么办?若是畏惧摄政王,难道我们就不能动她了?那您将她招来雍州又是图的什么?”
谢锡元将绵巾扔进木盆中,水花溅到了地上。
“既然都将人招来了,自然是不能一无所获的,观察了这几日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哼,这是在我们自己家中,只要我们做得干净利落,任他是谁,又岂会知道是我们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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