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算是河东盐井也就三十丈深,何况我们这三口井最深的据说已经有五六十丈深,照理说,若是真有盐矿,早该出水了。”
“无妨,继续往下凿吧,只是我们的熬盐场子只怕要建得大一些。这一百九十两黄金你暂且用着,之后我大概要去别处,不会再来了,不过我会时常派人前来,若是有任何需要到时候让人带信给我,我会处理。”
“是!不过……”于管事犹豫着,说道:“公子若是有心在盐业上下功夫,身家本钱也允许,或许可以考虑考虑河东的盐矿,那边虽然是干涸了,但近来有人来打问收购之事,且出手大方,兴许那里干涸只是暂时的。”
“哦?可知是何人?”大手笔购买盐矿,只怕背后之人与自己一样别有野心。
“小人也不清楚,小人尚在河东盐矿之时,只知道那人很是神秘,每回都是夜里才会去盐矿与老板见面,而且与老板见面的也只是下人,本人从不露面。趁着他们尚未谈成,公子您或许还有机会。”
凤举但笑不语。
河东盐矿虽然干涸,但眼下还值几百万两,此时收购,如此大手笔,会是萧鸾派来的吗?
夜晚啊……
凤举拖着桑梧在河东盐矿外连续蹲守了三日。
为防被人发现,一网打尽,她让桑梧守在外围见机行事,云团在自己身边不远处隐蔽着,而她自己就躲在盐厂大门外的土堆后,身边有木桩遮挡,不易被人发现。
终于在第三天夜里等到了一辆马车。
马车在盐厂门口停下,一个人从车上下来,与盐厂老板一同进去,看样子应该就是于管事所说的那个与老板面对面商谈的下仆。
那么,幕后主事就在车里吗?
卷二:苍茫北天,雪啸云高 第一千零四章 共同进退
凤举不敢靠得太近,只期望着那人能露个脸出来。
等着等着,脸上凉丝丝的,起风飘雪了。
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车帘,看着车帘在风中微微晃荡。
吹啊!
快吹!
终于,车帘被风扬起大半,凤举定睛望去,车内之人的轮廓一闪而过。
那银色的狐裘,那俊美清瘦的脸,那浑身灰白阴暗的感觉……
是他,楚云?!
“何人鬼鬼祟祟?”
宁静的夜,伴随着一声冷厉的喝斥,一道身影如夜枭从马车后掠出,直奔凤举藏身之处。
糟了!
凤举的心猛地揪了起来,能被楚云带在身边之人,身手必定了得,可桑梧是七杀阁的杀手,以七杀阁与楚家的关系,若是露面是否会被对方认出?
“笨死了!”
凤举正纠结,一句话突然飘入耳中。
声音近在咫尺,想来对方与她一样藏身在此多时,只是被柱子隔着,她一直没看见。
而且——
这声音的主人便是化作灰她都认得。
那道身影从柱子后闪出,想要逃走。
凤举一把扯住了对方的裤腰带:“要跑一起跑,否则你也休想走!”
“你这女人……撒手!”
情况紧急,慕容灼下意识就要对凤举动手,可对上那双琥珀色的凤眸,不知为何,他无论如何都下不了手。
两人拉扯着,对方已经冲了过来。
慕容灼眼神一凝,深知来者不善,抬剑挡住对方凌厉一击。
“你先放手!”
从未见过哪个女子会拉扯男子的裤腰带!这女人简直、简直……
慕容灼腰带上挂着一个人,还要抵挡对方的攻势,偏偏打斗时他还鬼使神差地想要护着她不被伤到。
“撒手,你想一起死吗?”
凤举死命拽着他:“骗子!想骗我松手,好丢下我?你当我不知吗?这种程度你足以应对!”
骗了她一次还不够,还想骗她!
慕容灼面罩下脸色阴沉。
这个疯女人若敢将他的裤子扯下去,他一定剁碎了她!
没办法!
慕容灼一手揽住她,一手以最快的速度刺穿了对方的喉咙,带着凤举迅速离开。
“还不放手?你这不知羞耻的女人!”
到了安全之处,慕容灼用力将凤举丢到了地上,扯下面罩和蒙眼的黑纱,愤怒又狼狈地系着腰带。
不知羞耻?
凤举心尖抽痛,咬碎了一口银牙。
曾经她为了护着这个人,不顾声誉将他留在身边,被其他人嘲讽不知廉耻。
没曾想有朝一日竟也会被这个人如此辱骂。
“慕、容、灼,人人都可如此评判我,唯独你没有这个资格!”
凤举瞪着他,直接将他扑到地上,将腰间仅剩下的一点迷药挥在了慕容灼脸上。
迷药所剩无几,并不能将人弄晕,却可让他一时受制于人。
“你……下.药,卑鄙无耻!”
几个字脱口而出,慕容灼晃了一下神。
为何好像曾经也经历过相似的情形?但脑海中一闪而过的身影,那个对他下.药之人,却不像眼前之人。
凤举压在他身上,拽开了他刚系上的腰带。
卷二:苍茫北天,雪啸云高 第一千零五章 爱之恨之
“你放肆!”慕容灼脸色阴沉,耳根却不由自主地发烫。
“哼!放肆?我这便放肆给你看看。”
凤举抓住他松开的裤腰往下拉了一寸,平坦结实的小腹瞬间展露无遗,两侧腰线延伸,收入黑色的绸缎内。
“你给我做男宠之时,你我该做的都做了,那时你这位堂堂的北燕摄政王可是心甘情愿得很。”
慕容灼两片薄唇哆嗦着,眼中泛起了粼粼水光。
“不可能!你再敢胡言乱语,本王拔了你的舌头!本王命你立刻从本王身上下去!”
“哼!”凤举一手提着他的裤腰,一手从小腿上拔出匕首,几下将他的裤腰划烂。
慕容灼满脸羞愤。
“本王从未见过哪个女子如你这般无耻!凤举,你死定了!”
“还敢骂?”凤举满心积攒的怒火怨愤无处发泄,一气之下将他的上衣也扒开。
慕容灼肩膀外露,最后整个上身都露了出来,冬日的寒风夹带着飘雪吹得凛冽,慕容灼咬着牙关,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凤举不是南晋的世家之女吗?
不是说南晋那些女子都温柔婉约、恪守礼节吗?
这女人为何比他们大燕的女子还要凶悍泼辣?
凤举将他的上衣也划烂,用匕首在他涨红的脸上拍了拍:“慕容灼,我让你再骂我!这随身携带匕首的习惯还是你教我的,如今拿来对付你,你说,这算不算是因果报应?”
“你居然还敢在本王面前提过往之事?你逼迫本王给你做男……男宠,让本王在南晋受尽羞辱,如今在朝中也难以立足,本王没有杀你,已经是格外开恩!”
凤举气红了眼睛,一手扼住他的脖子,一手抓起匕首对准他。
“慕容灼,我凤举从未亏待过你,更未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反倒是你,背信弃义,险些让我凤氏全族为你陪葬。我说过,你若负我,我绝不谅你!”
她咬紧牙关,手中匕首握得更紧,悬在慕容灼的胸口,眼睛发酸。
这个负心之人,她就该直接一刀要了他的命。
可是……
看着他胸口被簪子刺出的伤口又在流血,凤举手中的刀就是捅不下去。
眼前模糊,两滴泪打在慕容灼脸上,她收起匕首,瞪着发愣的慕容灼,在他脸上重重甩了一个耳光。
“慕容灼,你欠我的!”
凤举起身便要离开。
“凤举,别让本王看到你,否则本王一定……”
慕容灼的狠话尚未说完,一道身影突然从草丛里窜了出来,压到他身上,迫得他重重咳了几声。
待看清了压在他身上的东西,他陡然瞪大了眼睛。
猛兽雪豹?
此刻他脑中只有两个字,危险!
可就在他想着如何从这野兽嘴下逃脱时,雪豹那硕大的脑袋冲着他嘶叫了一声,没有咬他,而是蹲下身体在他身上撒了泡尿,然后掉头跟着凤举跑了。
冷风将那股骚臭味吹入鼻腔,慕容灼气得浑身发抖。
“蠢猫,本王一定要宰了你!”
听到他这话,云团忽然回头看他,蓝色的兽瞳中似乎带着某种期望。可看了他之后片刻,又失望地拖着尾巴掉头走了。
一人一兽渐渐在暗夜中消失,慕容灼的愤怒也渐渐被吹散,他呆呆地躺在地上,抬手揉着额头。
太奇怪了。
自从这个凤举出现在他面前,一切就都仿佛透着古怪。
究竟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他在南晋两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与这个凤举之间究竟又有些什么过往?
一切,真的是如皇兄对他说的那般吗?
卷二:苍茫北天,雪啸云高 第一千零六章 远遁凉州
“桑梧!桑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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