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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色撩人 完结+番外 (梁清墨)



凤举面上一喜,上前抚.摸着白鹿:“你竟也在此处?真是许久未见了。”

自春猎至今,已经有半年多了。

白鹿在她手掌下蹭着,一双眼睛清澈灵动,十分的勾人。

“芳客临门,澜之来迟了。”

衡澜之翩然而来。

数十日再见,再加上方才等候的两个时辰,凤举再面对这个人时,总是有些心虚和愧疚。

她直接作揖道:“澜之兄为阿举竞琴之事费心,阿举却不告而别,至今方归,心中深感抱歉,望君莫要生气。”

“卿卿,你多心了,我并未生气。”

衡澜之说话间,笑如春风。

态度似与往日没有什么不同,但凤举却能清楚地感觉到他对自己的疏离,就像他平日对待旁人一般。

让她在此等了两个时辰,现下又是这般态度,这分明就是生气了。

“童儿!”衡澜之示意童儿将琴放到凤举面前的长案上,又对凤举说道:“奏一曲吧!”

凤举今日本就是为竞琴之事而来,心知他此举是想测试自己的琴艺。

一曲《惊云破月》终了,三只灵鹿卧在地上乖巧地听着。

可凤举自己心中都已经有了答案,连看向衡澜之的勇气都没了。

衡澜之道:“卿卿,看来你往赴边关这一个多月实是荒废了,恕澜之一问,你可是已经改变心意,打算放弃竞琴之约了吗?”

依旧温和的语调,却暗藏锋利。

“我从未想过放弃!”凤举答得干脆。

她看向衡澜之,只一眼,便低下了头。

“澜之,你这般人物为我日日费心,我却自我懈怠,辜负了你一番苦心,是凤举有愧于你,我向你道歉。”

发现她神色有些异常,衡澜之稍稍有些心软了。

“卿卿,你无需向我道歉。”

凤举却在两人退开了一步的距离。

“澜之,我本就是个辗转在红尘之中的俗人,而你却远在云端,你我之间相隔太远,我想,我不该打扰你。不过,余下的三场竞琴我一定会赢!告辞!”

在这个人面前,她无法不让自己感到自卑。

从前他待自己如兄如父,这种感觉还不甚明显,如今当他真正表现出疏离,才让凤举幡然警醒,他与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

看着那一袭华色在晚霞之下渐行渐远,衡澜之眼中浮出淡淡的哀伤。

也好!

也好……

童儿实在看不懂这两人究竟在闹什么,他试着出声提醒:“郎君,已经是日暮了,此时出发,恐怕未及入城,天便已经黑了。虽然她身边带着那名护卫,可是凤家大小姐如今树敌无数,若是真有危险,只怕……”

话还未说完,就听见自家郎君说道:“童儿,备车回城。”

“是!”

……

自鹿隐山庄出来,凤举的心情始终郁郁。

即使明知自己没有资格高攀,可她一直十分珍视衡澜之这个朋友。

“大小姐,是衡家郎君的马车,一直跟在我们后面呢!”

玉辞的话让凤举顿感讶然。

衡澜之今日实在有些反常,她琢磨不透对方究竟是何意。

少顷之后,一个刻意压低了的声音从车窗外传来——

“贵女,我家郎君是担心您回城的安危,特意来陪您一同回去的。还有,近来这段时日我家郎君一直郁郁寡欢,所以若是有什么令贵女不适之处,还请贵女莫要怪他,郎君待贵女之心与对待他人是不同的。”

童儿是偷偷溜过来的,正准备悄悄回去,车窗上的布帘被人挑起。

“稍等!”凤举唤住了他,向后面那辆马车看了一眼:“你说澜之近来一直郁郁寡欢?所为何故?”

童儿苦恼地皱着眉头,活像个小老头子。

“不知,自从上月郎君到凤府,未能见到贵女,之后便有些心情不佳了,半个多月之前,郎君收到一封信函,看过信函之后十分高兴,可是之后不知是出去见了何人,回来便阴着一张脸。小人每日跟随在郎君身边,还从未见过郎君那般模样,着实吓人。自从那之后,郎君便来了鹿隐山庄小住,每日都喝得酩酊大醉。”

童儿越说越担忧,凤举越听越揪心。

“郎君平日也饮酒,也有醉酒之时,却从未如此,分明就是在借酒浇愁。”

童儿说着,看向凤举:“直到前几日得知贵女回来了,郎君才不再烂醉,每日抱着琴。”

“前几日?如此说来,我一回京他便知晓了?”

“是啊,郎君特意命人每日在凤府之外盯着,那时小人还不明白,如今想来,郎君应是早就知道女郎离京了,您一回府,立刻便有人来报了。”

这些的确是凤举所不知道的,若非童儿告知,她只怕永远都不会想到,堂堂衡澜之竟会为她如此。

可自己回京之后一心想的都是朝中蝇营狗苟的俗事,时至今日才来找他。

但除此之外,另外一件事令她更加关心。

“你可知道澜之收到的那封信函是谁所写?”

童儿摇头:“信是直接送到郎君手中的,信封上并没有署名,而且郎君看完之后便烧掉了。”

烧掉信件……吗?

凤举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在窗边。

通常烧掉信件都是因为内容隐秘,可衡澜之与人往来的信件,在她看来本该是些风雅文辞,有何见不得人?

看信之后的喜悦,见了神秘之人之后的消沉,太不寻常了!

衡澜之,衡澜之……

前生在他身上究竟还有些什么事情是自己没有想起来的?

卷一:衣冠华陵,步步锦绣 第六百七十七章 离她远些

衡澜之的马车一直跟着到了凤家门外。

凤举下车,大门已经敞开,她走到那辆马车前,说道:“多谢你送我回来。”

马车悄然无声,衡澜之始终都不曾露面。

童儿站在一旁都有些尴尬。

凤举抿了抿唇,转身进府。

一直以来,若非衡澜之主动向她释出善意,她想,自己大概永远也不会去靠近这个人。

前生她就是因为太过主动,才会自作多情,自欺欺人。

这辈子,若非出于利益,对于感情她不愿再主动,无论是爱情,亦或友情。

既然对方如此,那么,随他吧!

在夜色的笼罩中,一道修长的身影就迎风站在屋顶上,静静地看着这无声的一幕。

凤府的大门合上,马车内才传出淡淡的一声:“走吧!”

童儿欲言,又止。

凤府,大门合上,凤举站在门后伫立了许久,直到马车的轱辘声渐渐远去。

未晞说道:“那位衡十一郎今日实在是太过古怪了,大小姐又不曾得罪过他,怪不得人们都说名士们脾气怪异……”

“住口!”凤举的声音透着一丝凌厉:“背后莫要论人是非,尤其是他!你是我们的凤家的奴婢,不是长舌妇人。”

“是,奴婢知错了。”

另一头……

衡澜之独坐在车内,双目微合,手指却在触摸着玉佩莲风。

良久,一声叹息飘出了唇畔。

“卿卿,抱歉……”

静下心来思考,才觉自己今日实在是太过失态了。

明明在得知她回京后,连久积在胸中的烦恼都淡了许多。

可为何今日她来见自己,自己却莫名的有些生气?

明明已经习惯了诸事淡然……

可为何……在她面前会忍不住将所有的坏情绪都发泄出来?

为何呢?

马车驶过拐角,一道身影在白墙青瓦间如夜枭起落,最终翩然落在了马车前。

“何人?”车夫叫了一声,马车骤然停下。

童儿定睛一看,不禁满脸愕然:“长陵王?”

慕容灼昂着下巴,看向低垂的车帘,声音清冷:“衡澜之,你出来。”

衡澜之手指微顿,将莲风收入怀中。

“童儿!”

“是!”

童儿揭开了帘子,衡澜之躬身下车,微笑看向慕容灼。

“不知振威将军拦路,所为何事?”

不料慕容灼二话不说,直接便出手向他袭来。

“郎君小心!”童儿下意识便大叫了出声。

入秋的夜风带着袭人的凉意,却远不及那双蓝眸给人带来的沁骨寒凉。

然而,眼见刚猛的拳头携着劲风靠近面门,衡澜之却是纹丝不动,就连表情都不曾变过。

慕容灼的拳头在离他的脸不足一寸之处骤然停下。

风浪兴于前而神态自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这便是大晋崇尚的名士风度。

然而——

“名士风度吗?”慕容灼轻蔑冷笑,双眸犀利地直射衡澜之:“分明有一身绝佳武艺,却藏头缩尾,懦夫!”

衡澜之道:“澜之与振威将军无冤无仇,何苦大打出手?将军如此,可是对澜之有何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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