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这么多事,她知道他有秘密,可从来没怀疑过他身份。
言氏和阮知县忍不住上前逼问,林岫不与回答,偏头看了眼清晓。
二人对视,平和宁静,可依旧是远山云雾,看不清,摸不透……
清晓沉默须臾,随即笃定道:“他是我夫君。不管他如何来的,他就是我丈夫林岫!”
看着镇定的姑娘,林岫微怔,心似被撞了一记,有种莫名的触动,随即一片柔软……
一句话提醒了言氏和阮知县。且不说他还没承认,即便他不是,二人已经成婚,难不成要把这事一究到底,让外面知道自家闹了个乌龙,那么清晓颜面何存。就是为了女儿,这事也不能张扬。
“别以为支开话,就可以躲避惩罚!”
阮知县怒喝,令人把哭闹的母女二人压了下去,关在前院倒座房。
暂时平静下来。清晓言累,让大家都回了。想到宋姨娘的话,言氏对女儿有几分担忧,警惕的看着女婿。
清晓劝她安心,不要听姨娘挑唆,这些日子林岫如何对自己的,她还不放心吗?
众人一散,林岫扶她躺下,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清晓盯着他,蓦然问道:“那日是你救的我?”
林岫一顿,微笑,“何出此言。”继续给她盖被。
“我问过清昱了,他撞见你从后墙翻入,那墙高两丈,不是谁都能一跃而过的。我记得救我之人的背影,那晚看到你就觉得很熟悉……还有,你藏在花圃里的是什么?”清晓托起他的手。林岫手指颀长干净,骨节有种恰到好处的力量感,她在他的掌心抚了抚。“你别告诉我你掌心的茧,是握笔磨的。”
她倒是学会分析了。林岫依旧笑而不语,攥住她托着自己的手,轻轻放在了被子里。
清晓忍不住了,问道:“你到底是谁!”
林岫淡笑,拢了拢她的鬓发,温柔道:“我是你夫君……”
作者有话要说:这么足的一章,我的良心活蹦乱跳,你们还不收藏……
☆、莫测
第十章 莫测
晨光微熹,清晓又在林岫怀里醒来。
经历绑架后,清晓连续几晚梦魇,时常惊悸而醒,于是林岫默默躺在她身边陪着她。夜里寒凉,每每腹痛难忍时,他便会把她揽在怀里,给她取暖。他动作轻柔,安安静静地。
檀香绕鼻,温暖安心,原来习惯也是很容易形成的。
清晓挪动,未醒的林岫下意识紧了紧手臂,把她扣向自己自然而然。
很微妙的感觉。明明是两个陌生人,各怀心思地共处,却不约而同地朝彼此靠近,坦荡安然。
对于他的秘密,林岫依旧没有多说一句。
清晓不是不好奇,只是二人的默契让她选择了信任。
自己也是满身的秘密,他又何尝察觉不出呢。
于是她没对任何人提起是他救了自己,二人唯是默默守护着彼此。
真实不一定要用语言来表达。相处这么久,他的每一言每一举,甚至每一个宁和的眼神都让她莫名地安心……
“我要起了。”清晓贴在他胸口闷闷道。
林岫睁眼,低头见怀里的姑娘,长睫轻眨,浅淡的肌肤透出红润,一副嫣然乖巧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于是刚放松的胳膊佯做不经意地抱了她一下。
他那点小心思,当清晓看不出啊。心里嘲弄,也不识破,抿唇一笑想到了昨晚的事……
事出之后,谢家那两块玉不能留了。清晓装进朱漆盒里给父亲送去,拿走前,她又打开瞧了一眼,目光眷眷。
林岫站在她身后,道:“不舍?”
她点头。
身后人沉默,又问:“不舍玉,还是不舍人啊?”
咦?这话意味深长啊!清晓猛然转身,差点没撞上他,被他按住了肩膀。四目相对,没瞧见平日的洒脱,倒是有几分不快。
清晓噗的一声笑了。“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他撇嘴笑道:“不该吗?我好歹是你夫君。”
是个人听到自己的另一半曾多喜欢前任心里都会不痛快,可这是建立在感情之上的妒忌。他们之间有感情吗?需要妒忌吗?
不过为了配合,清晓还是解释道:“我们家可没那么财大气粗,这么好的玉,把妆奁翻遍了也找不出一块来,当然不舍了。”
林岫闻言,眉毛一扬,道了句:“财迷!”
这可不厚道了!清晓冷脸,乜了他一眼上床。他跟着躺下,口里叹着她没见过好东西,漫不经心地扬手,将一块细腻的羊脂白玉扔到了她面前。好一块镂雕麒麟玉佩,即便不懂玉,清晓也知道如此成色必然价值不菲。
“哪来的?”清晓好奇,想到他常常夜里失踪,心忽地一沉,“不会是偷的吧。”
林岫朗笑,揶揄道:“收着吧,别让人再笑话你没见过世面,我可丢不起这人。”
“嫌我丢人?”清晓方想发作,却被他一把箍在了怀里。她惊得不得了,却听他贴着她耳边轻柔地道了句,“睡吧,以后我会送你更好的。”
清晓心尖一颤,酥酥麻麻的感觉。
“以后”,她第一次觉得这个词这么好听……
用过早饭,林岫去了书房。这几日他书房去得频繁。
两人心照不宣,他不说,她也知道这不过是个幌子。书房岂困得住他?夜里要陪自己出不去,他便改成白日了。
那日对质后,清晓摒去下人,把巧笙唤来。洗刷冤屈的巧笙哭泣不止,清晓拉着她道歉。
巧笙惊骇,忙应她没怪小姐,怨只怨自己没有照顾好小姐,这么些年了,还是不能让主子放心。
情动之下,清晓也不再顾忌,便把藏起的香囊和药单拿出,将中毒之事一五一十讲了来。并告之那日冤枉她,也不过是设得一计而已,望她莫要往心里去。
巧笙愣了住,久无反应。半晌,只听她一声长叹,扬起左手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清晓吓了一跳,忙去拉她的左手,巧笙竟抬起右手又是一巴掌。
“是我对不起小姐!”她歇斯底里喊道,哇地一声哭了。“小姐中毒竟然是因为我,我真是个该死的!我死都偿不起这债啊……我如何对得起夫人,对得起你……娘亲啊,小姐,你当初就该毒死我……”
清晓赶忙捂住她的嘴。“这事怨不得你,可休要再说了,仔细被人听到!”
巧笙哭声戛然而止,忍泪叠叠点头。
见她逐渐平静下来,清晓直奔主题:这细辛是如何带入香囊的。
巧笙也颇是迷茫。香草是自己选的,香囊是自己缝的,没可能出错。清晓问道她常接触的人是谁,巧笙想了想,无奈道:除了小姐便是夫人,哪还有外人,她连住都和小姐住在一起。
提到住,巧笙恍然想起来了。她伺候夫人时,住在前院后罩房,配给小姐后本应搬到后院,只因每晚都要在小姐碧纱橱外守夜,便没搬。自己的东西还都在前院,休息、更衣、日常生活,她还是要回的,只是逗留时间不长。难不成是在那被人下手的?
“你可有同屋的丫鬟?”清晓屏息问。
巧笙心头一凛,惶然道:“有!偏院的小丫头竹桃。”
……
清妤被禁足,一日两餐,跪在小祠堂反省。商议几日,父亲本打算把姨娘送到静灵庵去修行,怎知东西还没拾掇出来,人晕倒了。
前几日还气势汹汹,今儿就倒了?言氏可不吃这套,于是请大夫来诊脉,是真是假一验便知。
可结果一出,言氏脑袋嗡的一声,空白一片。
宋姨娘,有孕了
大夫言道,已有两月多,言氏算算,那段日子自己给清晓忙婚事,可不是丈夫一直歇息在宋姨娘那。
一个阴谋接着一个阴谋。言氏突然有种再次被算计的感觉。
可她罪恶再深,肚子里是阮家的后,言氏打不得骂不得,还得咬牙安顿她休养。阮知县感喟,可叹息之后还是抑不住地欢欣,毕竟是添人之喜。
宋姨娘又回了偏院,言道孤苦,把女儿招了回来,于是清妤的禁足改在了偏院。这一改,可不止活动范围大了,仗着母亲有孕,对下人呵唤变本加厉,生怕谁因前一事瞧不起她。
这孩子成了姨娘新任护身符,谨慎得不得了。清晓虽厌恶,却也不敢动她丝毫。内宅里的这点事她还是懂,若是哪个“不小心”栽在自己头上,她可不会像父亲一样愧疚几年。
不过好在她可以打着身子未愈的名义躲在后院不出,唯一需要做的便是管住好动的弟弟,别一个跟头翻到人家的阱里。于是在学会了一元一次方程后,她开始试着上升到二元。小孩子对学习永远都是一阵新鲜,再用功便不肯了。于是林岫派上用场,清晓望着满院子的风筝,都快成动物园了。
中毒一事,清晓心里隐约有了答案,竹桃是偏院的人,自然这个凶手也出自于偏院。宋姨娘和清妤不是没这个可能,为了谢二少都可以算计自己,下毒不是更便利?
清晓想过是否是因自己的存在妨碍了清妤和谢二少所以才被害。但是谢程昀前年才回来,自己中毒可不止两年了。
本以为自己的现代知识沉淀要比这个时代的充实很多,可接触下来,她发现从林岫那里学到了更多。比如分析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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