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锋芒之狂妃 (明月憔悴)

“你今日有何打算？”赵凌问道。
“去找老夫人的一位故人，既然答应了她，就要做到！”江小鱼说道，“你倒是不用陪着我，我找晋王这个闲着没事的人，何况关于齐思远的事情，我现在还不想过多的参与进去，还有是你，陛下既然有了这个打算，你务必要谨慎些，不要因为我的缘故，落了话柄，尤其是三皇子还在一旁盯着呢！”
她沉吟了一下，问道：“此事若非你提醒，我只怕不会想到那个方面去，那么此事三皇子可知道？”
“自然是知道的！”赵凌淡淡的说道。
“不怕他将此事透露给齐思远？”江小鱼蹙眉问道。
“他不会，此事只会对他有好处，不会有坏处，他怎么会擅自破坏陛下的计划呢？”赵凌轻声说道，“所以这一点完全不必要担心！”
“我在想，陛下将我也叫上，是否也是为了这个计划？”江小鱼摸着下巴说道，“陛下走的每一步都不会是空棋的！”
与赵凌分别之后，江小鱼拖着赵谦跟自己一起去找摩多，赵谦不喜欢草原上的风，觉得会让自己的肌肤受损，是万般不愿意，江小鱼让他不必再演戏了，将苏迪雅的意思传递给他，他高兴的恨不得立即策马在草原上狂奔，对苏迪雅是赞不绝口！
江小鱼有些佩服苏迪雅能够在短短时间内就将一个只知道名字的老人找到了，想来在这片草原之上，她应该有一个很不错的情报网。
带他们前来的人指着前方牧羊的老者说道：“那人就是你们要找的人！”
“多谢！”江小鱼下马，牵着马过去同这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攀谈了起来。老者似乎对中原人特别的感兴趣，聊了几句之后，就开始感叹道：“我以前也认识一位从大周来的小姐，还是可汗大婚的时候，她说要回来找我的，可是等了几十年也没有回来过，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还活着！”
江小鱼知道自己是找对人了，她憎恨厌恶的人也是别人等了一辈子的人，淡淡的笑了笑说道：“她是我的祖母，她还活着，她让我来找你的，她让我问问你还记不记得一个叫做兰儿的姑娘，她还说在你们相遇的那棵树下，她埋过一样东西！”
摩多浑浊的眸子爆发出一阵强烈的喜悦，他有些只不敢置信的打量着江小鱼，笑道：“是的，是的，你是她的孙子，你们的眉眼是如此的相似！她真的还记得我吗？她还好吗？”
随即眸子里面又泛起一阵失望的神色：“这几十年草原之上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我们相遇的地方早就被夷为平地，长满了野草，那里还有那棵树啊，我永远都不能够知道她给我留下了什么秘密了！”
“祖母她……很好，她牵挂着你！”江小鱼不忍心将实情告诉摩多，轻声安慰道，“或许你永远不知道她给你留了什东西，不过总归是祖母少女时代最美好最单纯的回忆，她的回忆里有你，这便就够了！”
“你说的不错！”摩多又重新笑了起来，“知道她活着，知道她子孙满堂，知道她还记着我，我这辈子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赵谦一直默默的听着江小鱼跟老者说话，并没有插嘴，等到两人分别，回去的时候才问道：“我记得你跟你祖母的关系并不好！”
“是！”江小鱼淡淡的说道，“只是她活不长了，现在也得到了应有的报应了。我恨她对母亲无情，对白家无情，对我无情，曾想过将来要亲手报复他们，可是现在的她不过是一个再病床之上垂死的老人而已，那些恨意似乎也没有以前浓烈了，时间或许能够改变很多的东西吧！总归是血脉一场，她最后的心愿，我尽量帮她吧！”
“那你以后对江家会如何？”赵谦又问道。
江小鱼想了想说道：“我以前想既然他们那么在乎江家的未来，我将来要亲手毁了江家，可是那毕竟是我出生与长大的地方，如果江府没了，我的家也就没了，如果江家没了，我也没有亲人了！”
她苦笑了一下：“我曾以为自己的心肠会很硬，不过到头来也不过普通人一个！”
“做个普通人有什么不好吗？”赵谦微微一笑，“太阳要落山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第两百七十二章 酒有问题

“听闻皇祖母身体不适，不知道现在好些了没有？”赵凌给太后请安之后，还不及太后说话，就直接坐到床边，给她轻轻的捶着腿。
“一把老骨头了，有些个病痛是常事，不必挂心，哀家无碍！”太后慈爱的摸了摸赵凌的脑袋，“想当初，你就还是个小娃娃，每次入宫给哀家请安的时候，都要赖在哀家的身上不下来，你父王是包都抱走你！”
“孙儿记得，孙儿说过最喜欢皇祖母身上的味道了！”赵凌笑道，“每一次入宫，皇祖母都会为孙儿准备很多的点心，有一阵儿闹虫牙，母妃不让孙儿吃点心，没回子都是在皇祖母那里偷吃，皇祖母也跟个孩子似的，跟着孙儿一起骗母妃！”
“皇祖母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在你母妃去世之后的那几年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差点被那贱妇给害了！”太后轻轻的叹了口气，“那时候哀家考虑的东西太多了，为了平衡各方势力，要顾忌她的娘家人，反倒是助长了她的嚣张气焰，现在哀家要做的事情只有一见，就是要保护好我的孙孙们，都平平安安的，完完整整的！”
“会的！”赵凌抓着太后的手叹道，“会的！”
如果说陛下给他带来的感觉是城府深沉难以捉摸，不管是谁都难以亲近的话，太后对于他来说，真的就只是一个慈祥的祖母，她有一个政治家的政府与手段，还有对待敌人的残酷无情，但是对于自己来说，不管太后做过些什么，在他的心里面，她永远都是那个温暖的慈爱的祖母而已。
“看着妹妹的样子，哀家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哀家是真的老了，这说不定那一日就像她一样躺在病床之上，无法动弹了，哀家从来就没有怕过死亡，只是哀家怕留下一些遗憾！”太后看了一眼赵凌，“你们几个的年纪也不小了，陛下跟你父王在你们这么大的时候，你们几个晚辈都出生了，哀家也希望能够早日抱到重孙！”
“那还不简单！”赵凌说道，“二皇子跟公主新婚燕尔，还有苏萱……也有了身孕了，皇祖母不是马上就能够抱上重孙了么？”
“那么你呢？”太后问道。
“等回去之后，就可以筹备跟小鱼的婚事了，我也会抓紧时间的，生一窝孩子让皇祖母抱不过来的！”赵凌笑道。
“你这小子！”太后被他逗乐了，“罢了，你自己个儿心里面有数就成了！时间不早了，陛下今日有事，你就跟哀家一块儿用膳吧！”
“孙儿遵命！”
曲嬷嬷吩咐宫人准备用膳了，赵凌扶着太后来到了桌前，没一会儿梓馨就带着几个宫女将精致的饭菜端了上来。
“多吃点！”太后给赵凌夹菜，“这些日子幸苦了，瞧你，黑了也瘦了，多吃点！”
“是，祖母！”赵凌也给太后夹菜，祖孙两人在一起显得十分的和谐亲密，只是在酒上来之后，他的脸色就明显有些阴沉下来了。
“这是你姨奶奶亲自酿的马奶酒，你尝尝吧！”太后淡淡的说道，目光盯着赵凌的眼睛，“你总该理解一下皇祖母的苦心，有些人或许现在有存在的价值，可是不一定能够长长久久的陪着你，一个人终究只能够陪你一段日子，一个人也总归是是要跟不同的人走完一生的！就像你父王，爱着你母妃，可是总归日子要过下去，他身边也不可能只有一个人！”
赵凌淡淡一笑，思考了一下还是将酒喝了下去，说道：“父王虽然身边有其他的女人，可是他心里能够装下的的确只有母妃一人，他能够冷静的将情欲与爱分开，可是我知道，母妃爱着父王，可是她是不开心的，虽然有些事情是习以为常的，因为从小开始，耳濡目染，以为那些事情都是对的，可是她还是不开心的，这是一个爱着自己丈夫的女人的本能。我以前就知道，如果爱着自己的女人，又怎么能够让她不开心呢？人活在世，有时候或许有很多的不得已，只是现在我尚且还没有面对那些不得已的时候，就已经让自己妥协了，以后又叫我如何再心无愧就的面对她呢？”
“何必愧疚，若有责难，祖母替你承担就是！”太后沉声说道，“赵家的血脉本来就不兴盛，哀家不会反对你们一生一世一双人，不过一个男人的心是决然不能够只在一个女人的身上，我们赵家的男人，都是情种，只是你们不是生在普通人家，这是你们的命！”
太后伸手，曲嬷嬷扶着她离开，梓馨委屈又有些害怕的陪在赵凌的身边。
屋子里面只剩下了赵凌跟梓馨两人，他一直坐着没有动过，面上没有过多的表情，梓馨怯怯的守着，不敢主动，离开的话又觉得十分的不甘心，这是太后为她创造的机会。
“我知道皇祖母为什么要往我身边塞女人，她是在担心我，担心我对小鱼用情太深，到最后为情所伤，说到底她也不能够确定我是否能够跟小鱼白头偕老，毕竟小鱼的存在太过于的危险与特殊了！”赵凌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