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登基之后 完结+番外 (挖坑要填坑)
- 类型:古代言情
- 作者:挖坑要填坑
- 入库:04.10
片刻后,他低声道:“虽说那个家族,确然不是东西,尤其是对月上女子,先帝还算个男人……”
唐堂冷笑一声:“至于皇帝陛下,在我瞧来,同那个男人无甚分别。”
郭敏想为皇帝陛下说几句话,但话到嘴边,又收回了。
有些秘密还是应当永远成为秘密。
郭敏又露笑颜:“莫说这个了,说些快活的事,再过两日便是唐哥哥的生辰了,生辰一过,唐哥哥就是而立之年的男子了。”
而立之年对男子而言,是何等重要,故而郭敏早在月余前,便为唐堂的生辰做起了准备。
言至一半,她忽皱起了眉,心想,唐堂既隐瞒了身份,那生辰怕也是假的。
“唐哥哥的生辰当真是两日后吗?”
唐堂微笑点头。
“还好唐哥哥的生辰未作假,否则我便白忙活了。”
话未说完,便听唐堂道:“两日后是我生辰,却不是我三十岁的生辰。”
郭敏停住脚步,抬眼看夫君,夫君的面容看着仍如二十上下的小伙子。
“两日后,便三十三了,敏儿不会嫌唐哥哥老吧。”
……
盛姮原以为今日一过,按皇帝所言,二人将会有一段时日见不着面,谁知第二日晚上,皇帝便到了华清殿,手中拿着一封信,递在了盛姮眼前。
皇帝道:“女儿病了。”
盛姮接过信一看,见是舒芸笔迹,上面说盛澜生了一场重病,久不见好。
她心下顿急,一时之间,竟忽略了一事。
皇帝说的是“女儿病了”,而非“你女儿病了”。
皇帝见盛姮还未看完,有些话正欲说,谁料话还未出口,便见盛姮放下了手中的信纸,美目中已盈满泪水,忽地跪在了地上,抬首垂泪道:“陛下。”
皇帝见后大惊,上前欲将她扶起来,岂知盛姮不愿起身,道:“臣妾有一不情之请。”
“起来说话。”
盛姮正色道:“若陛下不答应臣妾,臣妾便不起身琬。”
皇帝也有些急,道:“何事?”
“望陛下怜惜臣妾为母之心,准许臣妾将女儿接入宫照顾,待她病好,臣妾便立马将她送出宫去。臣……臣妾知此事于理不合,但委实放心不下。不怕陛下见笑,臣妾这女儿任性得很,若无爹娘在旁哄着督促着,绝不肯好好用药,是以才将病越拖越重。”
盛姮平日里虽极擅用眼泪作武器,但一遇儿女之事,所流之泪,皆发自内心,所言之语,皆出于肺腑。
言罢,为显诚意,盛姮又向朝皇帝磕了个头,生怕如此无理之举会被拒。
皇帝同盛澜非亲非故,如此无理之举本就应被拒。
半晌后,皇帝轻叹一口气道:“允了。”语落,又欲扶盛姮起身,可盛姮的膝盖仍紧贴着地,豪无起意。
“还有一事,望陛下能答应臣妾。”
“起来讲。”
盛姮固执地跪在地上,认真道:“臣妾既已入宫,这辈子便是陛下的人了,不敢有旁的妄念,不论陛下把臣妾当玩物也好,亦或把臣妾当床伴也罢,臣妾皆无怨言,只愿一心伺候陛下。但臣妾女儿还小,她何事都不懂,所以请……”
说到此,盛姮泪流更甚,又决然地磕了个头,壮起了胆子。
“请陛下怜惜,莫要动她。”
皇帝闻后,先是惊讶,复而转恼,最后却是深深失落,双目微眯,道:“容修这般想便罢了,在你心中,朕也是这般的人吗?”
盛姮知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史书上的前车之鉴太多,让她不得不防。
且宫里面年纪最小的贤妃,也就比自家闺女大了几岁,就算皇帝现下不会做出禽兽事,但难保几年后,不会起色心。
事关儿女,盛姮向来小心谨慎,生怕万一。
儿女便是她不可触碰的底线。
“若朕不答应此事,你是不是宁愿这一辈子都不见女儿了。”皇帝的话语中已隐隐含有怒意。
天子之怒面前,盛姮依旧点了点头道:“她是臣妾怀胎十月掉下来的一块肉。”
静默良久,皇帝转怒为笑,道:“可怜天下父母心,朕答应你,决计不会碰你的女儿。”
盛姮仍有些不信,直至被皇帝扶了起来,才喃喃道:“陛下当真……”
“朕金口玉言,还能有假?明日朕便接她入宫,让你们母女团聚。”
盛姮闻后,放下心来,又施一礼,破涕为笑道:“臣妾日后定当更为仔细伺候陛下,以报大恩。”
皇帝为盛姮轻轻拭起了面上的泪,道:“今夜你早些安置,朕还有一件要事需办。”
有要事是实话。
晚膳后,皇帝除了收到来自盛府的信外,还收到了来自另一人的信。
……
被调到荤局的第一日,便该唐堂值夜,虽所在局不同,但值夜一事,还是同往常一般,若遇宫中贵人传膳,起来做便是。
瞧着今夜似无贵人有好胃口,不多时,唐堂便心安理得地打起盹来。
又过一盏茶的功夫,打盹的唐堂听见了脚步声,只当是来传膳的小内侍。
虽说御厨们值夜,本就是为了满足贵人们深夜口腹之欲,但待真有贵人生了口腹之欲时,值夜的御厨们便不大乐意了。
这世上,谁乐意深夜起来做饭的?
故而,唐堂被人扰了清梦,张口便来:“操他娘的,今夜又是哪个天王老子胃口好?”
话音刚落,这才看清来人,面色顿变,恨不得收回方才的粗话,忙垂首道:“义父。”
堂堂太监总管亲至御膳房,绝非一件寻常。
唐堂想了片刻,试探问道:“可是陛下要传膳?”
刘安福轻摇头,左手提着一盏宫灯,右手比了个嘘声的手势,唐堂老实闭嘴,跟着刘安福走出御膳房,一路上刘安福无言,唐堂也不敢多问,只是紧跟着,一前一后。
已是深夜,今夜虽无雪,但寒风刮在脸上,仍冷得厉害。唐堂穿得单薄,深夜走着,不住打了几个寒颤。
走了许久,唐堂终见前方有了灯火,非但有灯火,还有数个燎炉,定睛再看,原是一个亭子,亭内一人,玄衣狐裘,威然而立,好似寒风都近他不得滟。
刘安福将唐堂送至亭外,朝他轻点了点后,便躬身离去。
唐堂站在亭外,一时犹豫,不知是该进,还是不该进。
片刻后,唐堂还是挺起胸膛,走进了亭内,到了男子身前,规矩行礼道:“奴才叩见陛下。”
皇帝转身,见跪在身前的唐堂,淡笑道:“朕还以为唐兄无勇气走入亭里。”
唐堂道:“陛下这唐兄二字当真是折煞奴才了,奴才哪有资格同陛下称兄道弟?”
皇帝回过神,嘴角噙笑道:“唐兄如今的这个姓确然是易让人生误解。”
言罢,皇帝伸手,唐堂明白这是要扶自己,忙先起身,退了两步,垂首不愿看皇帝。
皇帝见此,也未近前,道:“旁人误解便罢了,但你应当该清楚,朕说的不是唐兄,而是堂兄。
第70章 往事
唐堂堆笑, 又退了一步,道:“不论是唐兄,还是堂兄, 奴才皆不敢当。”
听到此, 向来冷峻的皇帝终于敛去了面上虚伪的笑意, 道:“那谢衍二字,你敢不敢当?”
唐堂眼眸低垂,道:“谢衍?好熟悉的名字。”
“堂兄还要演?”
唐堂假作未闻,接着道:“奴才如果没记错,谢衍似乎是宁王府的那位世子殿下的名字, 可那位世子殿下不是二十年前便去了吗?”
皇帝不再言, 目光落至亭中石桌上, 上面放着一封信, 看了良久,极不客气道:“若非皇叔又求朕了,你以为朕真有这闲情雅致在冬夜里同你话家常?”
明明这时候,他该陪着因担忧女儿病情而哭红了眼的狐狸。
唐堂仍不领情, 弯下腰道:“奴才恭送陛下。”
皇帝虽恼, 但无法真一走了之,轻叹一口气, 耐心道:“皇叔的病情越发严重了, 他告诉朕,死后想有个儿子去送终。”
唐堂听到此,面色微变, 半晌后,直起了身子,淡淡道:“如果奴才未记错,王爷膝下有好几个儿子。”
皇帝道:“老天不怜,你的弟弟们悉数夭折了,且他们皆非嫡出。”
唐堂冷笑道:“夭折一事怪老天?难道不是该怪他后院里那群阴毒的女人们?陛下,恕奴才直言,他无儿子送终,这就叫报应。”
皇帝一针见血道:“莫论你承不承认,你身上都流着谢家的血,二十年前,你是宁王府的世子,二十年后,你依然是。”
唐堂面上的冷意更甚,好似眼前站着的不是至高无上的大楚天子,而是当年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小弟弟。
他平静道:“二十年前,我便不是什么世子了,二十年后,则更不会是。”
皇帝听到此,已生怒意,微眯眼道:“若你不是,今夜又岂敢在朕面前如此放肆?若你不是,前段时日又哪来的胆子在朕眼皮子底下,同盛昭仪走得那般近?你也好,盛昭仪也罢,皆是有恃无恐,知道真气了朕,朕也不会对你们二人如何。”
唐堂一时语塞,皇帝说的不错,若他不是有底牌在手,岂会真傻得去陪后妃演一出稍有不慎便会掉脑袋的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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