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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登基之后 完结+番外 (挖坑要填坑)


  许澈怒极反笑道:“王上以为臣真有这般想留下吗?若王上真有本事,臣绝不会出手相帮,可惜你非但没有本事,还刚愎自用、忠奸不分、德不配位,空有皮囊,没有脑子。”
  忠言向来逆耳。
  实话最是伤人。
  盛姮从小是被众星捧月着长大的,极少能听到几句重话。
  哪怕她到了大楚,不凭在月上的权势,光是靠着那张天下第一美的脸,大楚男子们见了她,也个个是卑躬屈膝、花言巧语、百般讨好。
  可现下她竟被臣子这般训斥,叫她如何能忍?
  怒火蒙心,当即便上前,伸手掐住了许澈的脖子,美目中盈满恨意,恨意背后是杀心。
  盛姮手头力道加大了几分,冷声道:“王夫,你以为寡人真不敢杀你吗?光凭你方才那番大逆不道之语,便够寡人将你千刀万剐了。”
  以许澈的身手,若是想把盛姮推开,那自是轻而易举的事。
  但他没有。
  他想看看,盛姮会不会真杀了他。
  若她会,他便决绝地一走了之。
  若她手下留情,他对她便也留存一丝期许。
  他对她终究还是抱有一丝期许。
  空气越发稀薄,意识也渐模糊。
  待许澈已准备要还手之时,盛姮却先一步松开了手,从任性至极的疯梦中清醒了过来。
  随后,她唤来了宫人,叫他们把许澈押送至冷宫。宫人们一见许澈脖子上的痕迹,心下无不大惊。
  接着,许澈无反抗,无辩解,一言不发地跟着宫人们走了。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时,盛姮怒火又生,斥退了殿内余下的宫人,连着最信任的舒芸在内。
  空无一人的大殿内,盛姮孤独地蹲在地上,像个小姑娘,大哭了起来。
  方才,她究竟在做什么傻事?
  有些傻事能做,但有些傻事做了,那便只能抱憾终生了。
  耳边忽传来了婴孩的啼哭声,脸色苍白、身子虚弱的盛姮寻声走至了摇床边。
  原来这时,盛演才只有月余大。
  ……
  那夜争吵过后,让许澈第一次心生退却之意。
  在一段姻缘中,若是受伤太多,就算是圣人,也会生出退却之意。
  不是不够爱,大约只是累了。
  随后的冷宫日子很是寂寥,盛姮来看过许澈两次。
  两回隔窗对视,两回对视无言。
  事已至此,还有何话可说呢?
  任何挽回之语,好似都无法掩盖盛姮那夜的杀意。
  因为那一瞬,她是真想杀了他,尔后,便杀了自己。
  既然无言,就该早些离去。
  许澈送走盛姮后,叫展啸送来笔墨,借着月光,写了封和离书,写到后来,许是累了,便闭目睡了过来。待他第二日醒来时,再看和离书时,竟见上头布满了泪痕。
  昨夜他是很感伤,但却很是清醒,自己决计不会为此落泪。
  从多年前的午后,许澈稳步走出那个地方起,便再也未为谁落过眼泪了。
  许澈借着日光,又将和离书看了良久,轻叹一声后,将之撕毁了。
  之后,盛姮再未来过冷宫,半月后,舒芸拿着一道旨意,将许澈请出冷宫,叫其辅佐公主,主持朝政。
  许澈极是惊诧道:“王上呢?”
  舒芸满目悲戚,将许澈带至了寝宫床前,盛姮闭目躺在床上,嘴角微扬,好似正做甜梦。
  舒芸在旁,哽咽道:“王上昨夜身中剧毒,力未竭前,写下了这道旨意。”
  许澈哑声问道:“御医呢?”
  舒芸道:“御医早来瞧过,也已施过针,王上所服下的量虽不多,但此毒,性极猛,故而……”
  “故而什么?”
  舒芸闭目,鼓起了勇气,道:“故而太医说,王上能否挺过这关,唯有看她的造化了。”
  原来,那道旨意,便算是遗属了。
  昨夜时,许澈还以为自己真能放下。
  可待他知晓,自己的妻子恐不久于世时,方才明白,她在他心头的位置是何等之重。
  她再任性也好,再无理取闹也罢,哪怕她真想杀了他,可他仍爱极了她。
  正如饮鸩止渴。
  既已入局,又该如何破之呢?
  半晌后,许澈坐在了床边,握起了盛姮冰冷的玉手,欲将体内热气过给她,若能换来她睁眼,就算全数给了,也不妨事。
  许澈又问道:“王上所中为何毒?”
  “月上奇毒离情杀,服之,七窍流血而亡。”
  “可查出凶手了?”
  舒芸摇头道:“尚未。”
  许澈问道:“毒下在了何处?”
  “糕点上。”
  “什么糕点?”
  “藕粉桂花糖糕,王夫有所不知,这离情杀的形貌,同藕粉一般无二,撒在糕上,真假难辨。好在王上有神灵护佑,今日尝了半块糕后,便觉略渴,饮起了茶,否则……”
  舒芸不忍再说。
  若盛姮再多尝一口,决计毙命当场,大罗神仙也难以救回她的命。
  月上王室不比大楚皇室。大楚皇室宫规森严、礼数繁多,就拿用膳来言,大楚皇宫里,每顿御膳,皆有内侍先用银筷试毒,见银筷无毒后,再亲口尝之,待每道菜尝完,内侍们依旧安然无恙后,这顿御膳才敢让皇帝享用。
  而月上,便无这么多的规矩了,莫说内侍尝毒了,连银筷试毒都是鲜有之事。
  若真有人想以命换命,毒害国君,可谓是容易至极。
  但月上民风向来淳朴,人人皆视王宫里美貌绝伦的女王殿下如珍如宝,虽说这位美貌绝伦的殿下算不得一位顶好的君王,但光是看她脸,又有谁会狠下心肠来,送这位大美人归天呢?
  可现下还真有人不要命,妄图弑君。
  月上百姓不能忍,许澈更不能忍。
  “查,定要把真凶查出来。”良久后,许澈将掌中的玉手握得更紧。
  ……
  喂完药后,皇帝没有离开床前,握着盛姮冰冷的玉手,问道:“刘安福,事情查得如何了?”
  刘安福忙跪下,道:“奴才们无能,尚未查出真凶。”
  皇帝冷笑一声,道:“若真查出了,你方才早便向朕‘报喜’了。”
  “陛下圣明。”
  皇帝问道:“盛昭仪所中为何毒?”
  刘安福半晌不答,皇帝便知答案不太妙。
  “说。”
  “回陛下,据太医所言,此毒极为稀罕古怪,应当非大楚之毒,乃……”
  皇帝淡淡道:“乃是月上之毒?”
  “太医们说,若所估不错,应当是月上奇毒银罗粉。”
  当年皇帝头回听说了这离情杀一毒后,便翻阅起了典籍,将此毒知了个明白。
  月上小国,不论男女,皆看重“情”之一字,坚守一生一世一双人之诺。在国中,绝无和离、休夫、休妻之说,月上百姓们骨子里信奉一事,若自己对伴侣不忠不贞,将会受到老天惩罚。
  就算老天不惩罚,他们也会自己惩罚自己。
  骨子里偏执的信仰,让他们无法容忍伴侣的背弃,同时,也无法忍受自己的背弃。
  若伴侣尚在人世之时,自己便移情别恋了,哪怕肉体上未有出格之举,但其良心也会日夜遭受煎熬。
  待这些月上人受不住良心上的煎熬时,便会毅然决然走上一条死路,服下离情杀,自绝身亡。
  离情杀,离情便杀,好以此来获得灵魂深处的救赎。
  离情便杀,于月上人而言,是犹如真理一般的存在。可在许澈这个大楚人瞧来,便觉这事太过疯狂,太过不可理喻。
  人非圣贤,又岂能掌控心头情爱之事?更莫说人心本就善变,问世间,真正能从一而终的,又有几人?
  移情别恋,是为人所不齿,但若真因情爱之事,便活生生了断一条性命,未免太过偏激,也太过不值。
  世间之大,除却情爱,还有旁的事。
  蛮夷之地,教化未尽,果真陋习颇多。
  读到此,许澈已生腹诽,缓了半晌后,才继续往下读。
  一读,才方知这离情杀呈粉状,如舒芸所言那般,其形色与藕粉像极,乃是一种名为银罗的毒花,研磨成粉所制,故而这离情杀又名银罗粉。银罗花多生长在海岛上,而中原境内还从未曾发现过此花踪迹,由是如此,这银罗粉确然可谓是月上奇毒。
  刘安福接着道:“太医们还说,这银罗粉与藕粉像极,故而……”
  皇帝打断道:“糕点上的藕粉尽数是银罗粉?”
  刘安福摇头道:“倒非如此,这也便是太医们大感古怪之处。盘中余下糕点上的藕粉并非银罗粉,皆是藕粉。”
  皇帝道:“这便是说,唯有许婕妤和盛昭仪吃下的两块有毒?”
  刘安福点头道:“是,太医们在婕妤娘娘的手指、昭仪娘娘吃了小口便未再吃的糕点,这二处地方上,发现了银罗粉,旁的地界便没有了。”
  半晌后,刘安福冒死道:“宫中众人大多从未曾听过这毒,所以……所……”
  皇帝不愿再听,冷声道:“滚。”
  刘安福磕头请罪,随后捧药碗离开。
  ……
  “所以不论如何看,嫌疑最大的还是这位盛昭仪,这偌大皇宫中,除了她这个月上女子,还有谁会对这银罗粉了如指掌?一来,她可借此除去宫中一敌,二来施展苦肉计,既撇清了嫌疑,又重获了皇帝陛下的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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