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眼弯了弯,很好,他报复的机会来了。
他只直直的看着她,一言不发,嫣红的双唇微微一弯,含了抹高深莫测的笑意。
许锦言看着张正那疑似哀怨的眼神,心就凉了半截,她恨恨道:“你怎么也不拦着我点儿。”
凤眸的笑意愈加浓重,他勾了唇道:“拦?怎么拦?你一见到我就往我怀里扑,一整晚的缠着我……。”
“可以了可以了,不要再说了。”许锦言捂着耳朵,连忙制止张正的话。
她那副娇羞的样子实在让他受用至极,他弯了腰向她逼近,一边逼近一边笑道:“你现在知道这么做不对了,刚才怎么不老实一点,我一把你放下去,你就自己又贴了过来。你最好考虑考虑,看要怎么补偿我?”
他故意把话说的暧昧不清,还用了极低沉的语调,一点点的逼近她的身子,最后将她整个圈在了怀里,距离近到温热的呼吸就直直打在她的脖颈之处。
许锦言偏过头,尽量使自己离他远一些道:“大人,我们能不能讲些道理,我刚才是神志不清,但您可是清醒至极的,您不阻止我就算了,怎么现在还反倒怪起我来了?”
“可是我拦不住你啊,我方才不是说了,你一整晚的缠着……”
张正的话戛然而止,直接被许锦言用手全部堵回了他的嘴里。
但这个方法也并不是太好,他温热的嘴唇就抵在她的手心之上,呼出的热气滚烫而灼手,许锦言实在是羞到面红耳赤,但也不敢再动,只好连连道歉:“好好好,是我错了,你说要怎么办?”
张正示意她将手放下来,许锦言犹豫了一下道:“那你不要再说……那种话了。”
凤眸又弯了弯,然后点了点头。
许锦言慢慢放下了手,拳住了手心,尽量使自己不再回想刚才的温热。
张正将手箍在了她的腰身之处,勾了抹笑道:“想堵住我的嘴,有一种更好的方式,我教你。”
她一怔,双唇倏尔传来了一阵温热之感,似是刚才抵在手心的那抹温热此时笼罩在了她的双唇之上,她被他紧紧箍在怀里,动弹不得,只能被迫承担那份热度。
那炙热的温度伴随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之声逐渐使她意乱情迷,慢慢的软倒在了他的怀里,全身一丝力气也无。她护在胸前的床褥轻轻滑下,露出那身轻纱质地的衣裙,胸前镂空的花纹若隐若现的露出令人疯狂的雪白肌肤,他的眼神瞬间一暗,状似不经意的把箍在她腰间的手慢慢上滑。
她却忽然察觉到了不对劲,连忙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他推了开来道:“大人!”
张正只差一点就要滑上去的手慢慢的放了下来,有些不满道:“你方才可不是这样对我的。”
许锦言红着脸,一把将床褥捞了起来道:“你还好意思说!你给我穿的这是什么衣服!”
欲盖弥彰,穿了还不如不穿!
张正听了她这句话,眼神微微扫过她拼命遮掩的胸前风光,被她一个愤怒的眼神瞪了回去。
方才她衣服被水浸透,他怕她穿着那衣服着凉,便让呼延兰过来给她换了衣服。
那衣服是呼延兰亲手挑的,亲手给她穿的,呼延兰替她穿完之后出了内室,还对站在外室等候的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他进来之后刚看到呼延兰给她换的这一身衣服的确有些惊讶,但他并没有让呼延兰给她换一身正常的衣服,反而把那温香软玉抱在了怀里。
但他得声明,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他是费了半天劲才把那股火给压了下去,辛苦着呢。
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七章 大乾太子
他进来之后刚看到呼延兰给她换的这一身衣服的确有些惊讶,但他并没有让呼延兰给她换一身正常的衣服,反而把那温香软玉抱在了怀里。
但他得声明,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他是费了半天劲才把那股火给压了下去,辛苦着呢。张正将她连人带被一起拥入怀中,摸了摸她的头发,轻笑道:“好了好了,什么也没发生,骗你的。”
得给她顺顺毛,要不然惹恼了非和他真生气不可。
但被他抱在怀里的许锦言不仅没被顺毛成功,还瞬间炸毛道:“你骗我!”
张正抱着她的手一抖,含着笑意道:“那你的意思是你很遗憾什么都没发生了?如果是这样的话……”
他抱着她的手立刻就往被子里探,吓得许锦言立马按住他的手道:“我没有!”
但待她察觉到她倚靠着的胸膛因为忍笑而不断颤抖的时候,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转头过来怒瞪张正道:“你耍我!”
一转头,便是那一张太过耀眼的容颜,凤眸深处尽是盎然的春意,本来她还有一些怒斥他的话,但一看到这样的一张容颜,所有的话都被堵回了嗓子眼。
她只能垂下头,恨自己不成钢,愤愤道:“真是从没见过像你这样的男子。”
嗯?这算是夸奖么?姑且算吧。他笑道:“没见过像我这么好的男子吧。”
许锦言冷笑道:“做梦吧你,这世上比你好的男子多了去了。”
嗯?方才那句算不算夸奖且两说,但现在这句可就算是挑衅了。
“你觉得这世上的男子哪一个比我好?你且说说看。”凤眸眯起,泛着凛然的寒光。
你说的出名字,我就砍的了人头。
许锦言噎了一噎,忽然灵光一闪,脱口而出道:“大乾太子萧衡昭。”
许锦言对这位大乾的太子评价是极高的,不止因为前世到最后他帮自己复了仇,最重要的是,萧衡昭这个人本来就是一个传奇。
萧衡昭十岁之时被册立为大乾太子,但此时的大乾皇帝却不是萧衡昭的亲生父亲而是他的叔父萧远。
萧远和萧衡昭的恩怨十分纷杂,但这段恩怨在今生的这个时间段里还没有完全显露于世,只是因为许锦言有前世的记忆,清楚未来所发生的事情,所以对萧远和萧衡昭的这段恩怨有一些比当世人更深入的了解。
当年萧远谋杀了萧衡昭的父亲大乾宣和帝,篡改了继位诏书,登上了皇帝的宝座。但在新帝上朝的第一日,十岁的萧衡昭却手捧一卷宣和帝册立太子的诏书出现。
新帝已经继位,此时册封太子又算怎么一回事?但这份诏书册立的太子不是宣和帝的太子,而是新帝隆福帝的太子。
也就是说宣和帝越俎代庖,亲自替下一任皇帝择定了太子萧衡昭。
可新帝隆福帝的皇位是靠谋杀兄长,篡改诏书夺下的,那宣和帝怎么可能替他择定太子,所以萧衡昭手里的诏书显然是假的,但是萧远召集了朝中所有的大臣对萧衡昭手里的诏书进行验证,却得出这的的确确是先帝宣和帝的笔迹,玉玺盖下的大印也绝没有一点问题。
这份诏书是真的。
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宣和帝根本没有传位给隆福帝萧远,那这又是哪里来的替萧远择定太子的先帝御笔诏书。
萧远心知肚明这份诏书是假的,但是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萧衡昭当着满朝文武之面宣读诏书,保下了自己的太子之位。
因为戳穿萧衡昭这份虚假诏书的证据恰恰是萧远的那份虚假诏书,萧远要戳穿萧衡昭这一谎言,只有一个办法,而且非常简单,就是说穿宣和帝根本没有传位给自己的这件事,只要这件事一说出去,萧衡昭手里的那份诏书自然就成了假。
可是……萧远怎么可能戳破自己的谎言。
本来萧远的继位就引人遐思,宣和帝虽子嗣不多,但是有血脉传世的,这样的情况下又怎会将皇位放着自己的儿子不传,却传给了弟弟。
这份诏书的出现却将萧远的继位合理化了起来,宣和帝怕儿子年幼,受权臣刁难,所以先将皇位让亲弟弟代掌几年,但以后还是要将这位子还给宣和帝的。
十岁的萧衡昭这一出计谋使得出神入化,不仅让自己的叔父哑巴吃黄连,萧远得高高兴兴的迎萧衡昭做这个太子,因为是萧衡昭帮他名正言顺的继了位,而且萧远还得替萧衡昭圆他这个虚假诏书的谎言,因为萧衡昭的谎言保不住的同时,第一个影响的就是萧远的谎言。
萧衡昭的太子诏书如果被证实是伪造,那萧远的继位又会变得奇异和古怪,尤其在本来一切已经说得通的基础上又有变化,疑心就会如排山倒海之势一般袭来,使萧远的位子更加不稳。
所以一旦萧衡昭坐上了这个太子之位,连萧远都得替他圆这个谎。
最重要的是萧衡昭既然做了大乾的太子,这就为以后的复仇计划埋下了巨大的伏笔。
不敢想象的是,布下这张天罗地网之局的人,仅仅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
这得是何等可怕的智谋与心机?
而十岁的小太子萧衡昭一被册立就开始筹划复仇,十二岁便接管大乾神策军,全军上下莫不拜服,十五岁平北奕之乱,以雷霆之姿震慑朝野。十八岁短短的沉寂几年之后,便发动政变,一出手就从叔父手里夺回了大乾的锦绣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