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徐大娘一走,谢狸立刻上前将门从里锁住,自己独个拿了筷子吃饭。
须臾,传来敲门声。
谢狸没理会,继续吃饭。白狗哼哧哼哧的吃完一条烤鱼后,蹦跶道门前汪汪汪汪的吠着。
谢狸放下筷子,“美人,回来。”
“谢狸。”温润的声音,谢狸并不陌生,却并非尚弈。
谢狸愣了一下,起身开门。
门外,赫连绍一身月白色衣衫,手中拿着一红底白身的小瓷瓶,见着谢狸,问:“在吃饭?”
谢狸愣愣点头,“恩,进来吧。”
两人进屋,谢狸正思虑着要不要留他吃饭,他已经抢先一步开口,“我是给你送药的。”
他将手中瓷瓶放在桌上,“这药祛疤很有作用,早晚擦一次就好。”
“谢谢。”
谢狸打开瓶盖,轻轻的嗅了嗅,味道清淡,闻久了有种熟悉的味道。谢狸想了想,问:“怎么有股橘子味?”
“我也不知道,是从周似那里拿的。她是女子同你一般爱美,所以有这药。”
谢狸想爱美真是女子的天性,谁也不愿身上留着疤痕。以往,沈周在的时候,谢狸还会央着他为她熬制鲜美的汤药祛除体内累积的毒素,或者让他熬制膏药美白。
沈周常常打趣她妖艳的很,即便他这样说,还是会很认真的按照谢狸的要求熬制汤药。
“还挺好闻的。”谢狸将瓷瓶揣入怀中。
赫连绍目光落在她脸上,细细的打量她,病了一阵,人看去瘦了一圈。他环视一圈屋内,试探道:“以后你会在江南定下吗?”
谢狸一怔,摇头,“不知道,而且现在战事未完,说这些为时过早。”
“也是。”
书屋
周似五指张开,阳光透过缝隙打在她光洁的额头之上,卫北进屋,恭敬的朝屋内两人福了福身子,方才对着周似道:“周小姐,时间不早了,外面的人正等着小姐。”
“知道了。”
周似走后,尚弈将卫北唤住。
他上下打量着卫北,眸光极淡。这位昔日的手下,如今已能撑起一片天地。“你要支持她?”
“是。”
尚弈颔首,没在多说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有人活的清楚明白,有人愿意活的糊涂,或者是装糊涂。
“心甘情愿?”
卫北:“是。”
尚弈轻笑,打趣道:“即是心甘情愿,以后有什么苦也得打碎牙自个吞进肚子。”
………
谢狸跟着赫连绍,一路走到邺城城楼之上。
城楼上,风大,谢狸衣裙被吹的猎猎作响。快走几步,她跟上男人步伐,城楼边缘,两人停住脚步。
战的地势高,看的也更远更多。
城外十里地春草青,桃花绽,柳树枝在风中飘荡。
谢狸:“带我来这做什么?”
赫连绍双手扶着城墙,目光落在远方,语气算是轻松,“江南是我故乡,你来了,我尽地主之谊带你看看。”
“其实,挺美的。”
“不同的风景。”赫连绍轻道:“长安与江南是不同的人文风景,只是以后约莫会变成一样。”
他回身,看向城内。邺城内有运河,多小巷,街道穿插,人来人往。此时,街道之上,巡逻的士兵比以往多了一倍。
他回身看向身边女子,她皮肤过于白皙,显得她眉眼愈浓,双眸黑亮。
“喜欢热闹吗?”
“啊?!”谢狸微怔,疑惑问,“你方才说什么?”
“我说喜欢热闹吗?过几天会很热闹。”
.
景色变得熟悉,耳边没有人来人往的吵闹声,院落的夹竹桃开放,爆出密密麻麻的花骨朵。
谢狸快走几步,推门而入。
门一开,白影晃过,白狗后腿立在地上,两只前爪扒在谢狸肩上。肩上一沉,白狗靠了过来。
离的近,谢狸闻着白狗嘴中的烤鱼味,有些嫌弃的嘟囔一声,“味道真重。”
白狗瞥了眼谢狸,又回身瞧了瞧屋内的尚弈,摇摇尾巴,越过门槛走了出去。
桌上的饭菜早已撤掉,尚弈靠在软榻上,转了转手中茶杯。杯中茶叶是江南特产,味道淡,味微涩。
尚弈抿了一口,起身将谢狸拦腰抱起。
床上前几日换了春被,大红色,红艳的过分。邺城中,一列用具的质量都比军营时好。谢狸躺在上面,只觉整个身子深深的陷入绵软的春被之中。
过了一个冬天,如今春日谢狸肌肤比去年七月末初遇时还要白上几分。
雪肤乌发,衬着俗艳的大红色。
尚弈身子紧绷,他没有犹豫,三两下将两人衣物褪净。
第一次,两人赤诚相见。
光线极亮,屋外是和煦的春日,谢狸甚至能听见屋外白狗扑蝶发出的声响。她伸出双手,遮住前胸风景。
腰上一重,手被男人强行扳开,至于身子两侧。
谢狸脸颊通红,她抿抿嘴,看了眼屋外的天色,“现在是白天?”
“白天好。”尚弈声音低沉的紧,两人赤/裸的身子紧紧挨着,谢狸深刻的察觉道男女的差异。
尚弈身体温度极高,两人前胸相贴,他心跳的速度不比谢狸稳。
呼吸相近,肌肤相接,身体的每一处毫发都在交/融/摩/擦。谢狸整个人被摩的懒散,她腿动了动,勾住他精装的小腿。
情动时分,她脑海中忽的闪过书屋中的周似,还有今日赫连绍说的那句话。
她将他推开,问:“不是说过现在不是时候吗,你之前想的是等战事了。”
尚弈下腹绷的难受,此时面对谢狸的分心,他微皱了眉头。他将胸前抵着的双手束缚在头顶,腰腹一重,缓缓入了进去。
嘴唇被轻轻含住,恶意撕咬。耳边是津液搅动的声音,下腹是异样微痛的折磨。谢狸无法抑制的发出轻微的喘息声,片刻过后,她身子随着男人的力道毫无节奏的晃动。
喘息变成细微断续的呻/吟,似控诉,似无奈。
耳边忽的想起男人粗嘎沙哑的声音,“我先把你定下来,免得你和别人跑了。”
谁和谁跑还不一定呢?“你今日和那个周似怎么回事?”
谢狸不满的用脚轻轻踢了踢他小腿处紧绷的肌肉,下腹忽的一烫,身上男人闷闷的哼了声。
谢狸即使是初次,此时也多少知道一些事情。她眯着眸子算了算时间,发现有些短!
耳垂被人捏住揉了揉,谢狸侧身缩进他宽阔温暖的胸膛。谢狸手指按了按那凸起的两点,声音又软又细。她问:“尚弈,每次都这么短吗?”
身旁男人身体僵住,谢狸听着他略微不稳的气息,仰头去看他。
腰腹一重,身子被男人翻转过来。谢狸面朝棉被,察觉身后臀部被一双粗糙温暖的大手摩擦。
尚弈覆在她身上,双手扳开两瓣雪白的臀肉,入了进去。他轻轻嘶哑着她后颈处细嫩的肌肤,低道:“你要是老实点,就不会这么短。”
屁话!愣头青一个。
谢狸嘴角勾了勾也不拆穿他。
春宵罢,谢狸如烂泥般蜷缩在红艳的棉被之下。
尚弈下床将长裤穿上,走到床前掀开棉被,将赤/裸的谢狸抱了出来。
“我好累,想歇会。”谢狸控诉的看着他,双手将自己抱住。
“先沐浴,让仆人换掉床单,等会你才睡的安心。”
“我自己洗。”
尚弈嘴角轻启,一本正经道:“不是累吗,我帮你。”
开启新世纪的男人,初始总是会乐此不疲的。沐浴的时候,谢狸想起中断的话题,回身问:“你今日和那个周似到底怎么回事?”
尚弈取了干净的绵帕擦拭她头发上的水珠,态度略轻慢,“你管好自己就行,她这个女人,一向比你聪明。她可是个明白人。”
这是在拐着弯骂她糊涂吗?
第86章 心愿
春暖花开,邺城迎来一桩喜事。
三皇子尚醒与赫连绍的表妹周似成亲。同一天,尚醒称皇,号惠武帝。定国号为燕,以尚元纪年,邺城定为国都。
邺城街道之上,家家户户悬红灯,挂红绸。江南占领的五座城池,高大的城楼之上皆悬挂九盏红灯。
喜庆的乐音萦绕着有着千年历史的邺城,经久不息。
谢狸绾着江南妇人的发髻,端坐在院落矮小的石凳之上。宽大的水红色裙摆绽开,铺在青草地上。
头顶上,桃花开得正艳。谢狸起身挑取花苞初绽的或开放不久的桃花置于身侧的竹篓中。唢呐鞭炮声响,原本卧在裙摆处的白狗吓的呜呜乱叫,整个身子缩成一团。
谢狸蹲下身子安抚白狗,可是不管用,声音太响已经持续半日。无法,谢狸只得将白狗抱回屋,用棉被盖住它双耳。
丝竹唢呐之音
杂乱
烦扰,好似永远都不会停止。
天边朝霞似烈火,绚烂无边。
谢狸摸着剧烈跳动的胸口,目光不知落在何方。手背上传来湿漉漉的感觉,谢狸低头,安抚性的摸了摸白狗的脑袋。
十里外,硝烟四起。
本是宁静祥和的青草地,此时弥漫着地狱般的呼喊声。铁血将士,无边杀意。烈血男儿,用骨肉换取寸寸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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