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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说 (赵百三)


  双生瓶装满后,尚弈脸色也变得苍白。
  谢狸心里有愧,虽然知道他处于昏迷状态,无法听见还是轻声道:“对不住了。”
  一阵诡异的安静后,头顶传来男子有些阴沉的声音,“这就是你说的等我。”
  谢狸一怔,抬眼看去只见着尚弈双眸漆黑,正静静的瞧着自己。
  “你…你醒了。”
  谢狸心里奇怪,按理说他应该一个时辰后才会醒。
  尚弈从床上起身,他方才放了血,难免有些眩晕。便伸出胳膊支着头睨着谢狸。“你觉得我会不知道你那些计量?我今日本是在厅堂等你,不想被你请进了屋子。”
  他唇色苍白,血顺着白皙的手臂沁湿衣袖,谢狸不敢看他只得道:“我帮你止血。”
  “不用,它自己会好。”他声音清冷,恢复了初见的模样。
  若他所说,他应当昨日就发现了谢狸的计谋,只是没拆穿,甚至陪谢狸演了一场戏。
  谢狸心里有愧,鬼使神差道:“尚弈,你需要我帮你什么吗?只要不伤及谢家利益,在皇族争斗中我都可尽力帮你。”
  尚弈看着谢狸,眼中寒意十足,轻嘲道:“你觉得你能帮我什么?我尚弈从不靠女人去获取利益。”
  谢狸嘴硬,“你撒谎,那顾怀安不是女扮男装为你做事吗?”
  尚弈讥笑,诘问,“你觉得她和你一样?”
  谢狸说不出话来,顾怀安是他手下,而宫中女眷多有被皇帝尚真看上奸/淫的危险。曾有传言尚真有时兴之所至会当场与宫女行雨水之欢,更有甚者会与周围侍卫,太监,宫女同乐。
  皇帝荒淫,一年一次选秀,民间女子多被迫离开家中,在深宫中被尚真玩弄。有的运气好,会被封为才子,美人。有的便从此消失匿迹,或被玩弄至死,或不堪受辱自尽而亡。
  顾怀安此举权为自保,这也是谢狸没有以此威胁尚弈的原因。
  一个女子并不限于深闺,而是女扮男装游走在权谋争斗中,这些是谢狸一辈子都不会触及的。顾怀安为尚弈做事,面对的是在皇权争斗中失去生命的威胁。
  尚弈见谢狸一言不发,敛了眉目,轻声喃语,“你们怎么会是一样的呢。”
  若是往日谢狸取人血并不会觉得有什么,可此时面对尚弈却觉得自己此法有欠妥当,不过谢狸终究是谢狸。她听得他的轻声低语,只觉得心中闷闷的极不舒服。
  “那又怎样?反正你血也流了,难不成将血灌进你身体去。”
  谢狸将门打开,手指向门外,赶人意味十足,“你走吧,以后我不来缠着你了,你也好落的清净。”
  尚弈脸色沉了下来,大手一挥,大开的门扉砰然紧闭,不留丝毫缝隙。他睨着谢狸,双眸黑沉,语气却还算平静:“双生瓶拿来。”
  “不给!”谢狸紧紧抱着双生瓶,废话,好不容易得到的。
  “不给?”尚弈低道,笑声轻浅,似在嘲笑谢狸的不自量力。
  谢狸心里发颤,转身朝门外跑去。身后传来一阵吸力,瞬间,谢狸已经到了尚弈跟前,而手中的双生瓶,也被他夺去。
  双生瓶本是墨绿色泽,如今里面注满鲜血,隔了瓶子去看,鲜红的血水透出丝妖异。
  尚弈睨着手上瓶子,轻轻晃动,“谢家人都是像你这样蛮横无理吗?”
  谢狸咬牙看着那瓶子在他手上晃荡,心里也跟着一起一落,揪心的很。
  谢狸深怕他一个不小心就将瓶子摔落在地,怒吼道:“你别晃,小心瓶子掉了!”
  “掉了又如何?”尚弈反问,眼中寒意十足。
  谢狸抿嘴无言,现在大权在他手上,她还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阿狸。”门外传来脚步声,是谢靳年!
  

  第25章 何必

  
  谢狸一慌,手足无措起来。尚弈白皙的手臂伤痕明显,鲜血侵染了衣袖。谢靳年看见,必会问起此事。
  尚弈将她脸上惊慌尽收眼底。脚步声渐近,谢狸心口发紧,脑子一蒙转身朝着尚弈扑去。
  尚弈眼神微闪,在门打开的瞬间,本欲推开谢狸的右手改为环抱住她。白纱漫天,他们两人相拥着朝床榻倒去。
  谢靳年顿住门外,沉默的看着床上相拥的二人。
  谢狸侧脸看去,脸色透着薄红,“大哥。”
  那模样就似和情人幽会却被亲人撞见的尴尬娇羞,谢靳年双拳紧握,青筋迸发,站在原处进退不得。
  尚弈被谢狸压着看不见谢靳年,只能感受到身上之人渐趋急迫的心跳和沉重的呼吸,她怕谢靳年!尚弈眼神微闪,将谢狸抱的紧了点。
  谢靳年沉下眼帘,看着手中握着的白色玉壶。半响他才道:“紫衣说你想要个一模一样的玉壶,我给你带来了。”
  他逆着光一步一步朝着谢狸所在床榻走去,谢狸心慌,那模样就似当年他朝着她和沈周走去。三年后,历史重演。
  “大哥!”
  谢靳年顿住脚步,一双眼紧拽着谢狸,仿佛稍有不顺,他便会冲上前将那两人撕碎!
  谢狸移开目光,盯着面前的帷幔。她声音虚浮,却很坚定的一字一句道:“今日父亲生辰,大哥事忙,将玉壶放在桌上即可,想必前堂定有人等着大哥,大哥还是莫要让他们久等了。”
  谢靳年紧紧握住玉壶,青筋迸发,手指因紧握变得苍白。他缓缓出声,声音有他自己也未发现的颤抖,“好,好,阿狸如今长大了也会替大哥着想。”
  他说着将玉壶放下,深深看了眼床上相拥的两人,“今日父亲生辰,你还是出来露一面的好,等会我派人接你。”
  他佛袖而走,大门在他身后砰然关上,隔绝外人目光。
  紫衣见他出来,上前讨好道:“大公子你将这玉壶送来,小姐一定欢喜的紧。”
  谢靳年眼神阴狠的盯着紫衣,讥笑道:“欢喜?呵!”
  紫衣听出他声音不快,抬头望去只觉身子一痛,一瞬间便被扇翻在地,碰到廊柱上。
  谢靳年居高临下的睨着紫衣,“我叫你看着她,你便是这样为我做事的?办事不力,该死!”
  他语气狠戾,一掌过去,紫衣瞬时鲜血淋漓,有气无力的伏在地上。她爬着靠近他,却只敢扯着他的裤脚求饶,“公子…饶命,紫衣定会将小姐看好的。”
  谢靳年不言语,他此时浑身阴霾,脑海中一片空白。
  “谢靳年!”
  紫衣本已满心绝望,听到这个声音忙拖着身子朝谢疏意爬去,“二小姐救命,救命。”
  谢疏意瞥向娉婷,娉婷立马上前将紫衣扶起走远。
  谢疏意瞧着方才紫衣溅在廊柱上的鲜血,蹙了眉头,厉道:“今日父亲生辰,你却要让这府中见血吗?谢靳年,你清醒点。”
  她瞥向谢狸紧闭的门扉,眼中情绪涌动,沉了声音,“前堂还需人照应,父亲方才也有提起你。你去前堂,这儿有我。”
  谢靳年回身看着谢狸紧闭的门扉,缓了好一会才将心底的浮躁和狠戾压下去。
  谢靳年走后,谢疏意站在谢狸门前许久。她虽不知谢狸此次回来终究为何,但只要不伤害谢家利益,她都会支持的。她没在门前站多久,轻叹口气走远了。
  屋内
  谢狸手心沁出层层细汗,心随着外面的声音沉了下去,连谢疏意早已走远都没发现。
  她心底涌上一股寒意,尴尬,羞愤,苦闷种种心思。转瞬她又想起徐坤憨厚脸上淳朴的笑容,和他提起妻子秀儿时宠溺的眼神。
  那种打心底发出的笑容,也曾有人为她绽放过,也曾有人对她露出宠溺的笑容。
  那时,她和谢靳年还是最好的兄妹。
  尚弈打量着她脸上神色,伸手轻推,见她未有反应,他只得将她抱起,以免他们两人压碎双生瓶。
  方才谢狸朝他扑来时,他本能的将瓶子置于身后,方才他们两人倒下时双生瓶正好硌着他的腰。
  “又在想什么?”尚弈低问,伸手捻了捻她纠结在一起的头发。
  谢狸回了神,脱离他的怀抱,声音低软,“没想什么?”
  她们两人突然静默下来,谁也没开口说话。
  尚弈耳目轻灵,听着四周声响,断定正有不少人悄然藏于四周便不打算在这多呆,拿着双生瓶便欲离去。
  谢狸扯住他衣袖,好死不死正扯着他沁了血的那一截。
  尚弈低眉看去,谢狸也是一怔,猝然松了手。
  谢狸心中苦闷,连声音也是她从未有过的涩然,“我求你,能将双生瓶还给我吗?”
  她姿态与以往相比已是极低,尚弈瞧着瓶子中的血液,轻问:“那你告诉我为何想要唲尸心。”
  谢狸抿着唇角没有立即回答,她武功没有尚弈好,此时方才察觉到四周多了很多高手,心中知道是谢靳年安排。
  为何要唲尸心?这件事很多人都可以知道,唯独谢靳年。她虽不能确定当年沈周的死是不是他做的,但今日过后,她只会更防着他。她再不想他伤害她爱的人了。
  谢狸轻吸口气,低道:“我在外闯荡时,交过一个朋友,他对我来说很重要。我脾气不好得罪很多人,当时他为救我受了重伤,只有唲尸心能救他。我欠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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