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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侧:紫气东来 (悠然煮茗)


人群里渐渐就起了层层叠叠的窃窃私语。
“原来是这样?可就算店铺是嫁妆,那也是由不得别人随意动的啊!”
“谁说不是,正常体面的人家哪里会动媳妇的嫁妆。”
“那可是媳妇安身立命的根本,将来还要传给子女的东西,莫说这小姑子,就是夫君也不能朝嫁妆伸手才对。”
这里的夫人又有哪个不是带着嫁妆嫁入夫家的,想着若是自己辛辛苦苦攒下给女儿的嫁妆,却被婆家的小姑子抢走,那真是要气得短寿。
一时间气愤情绪被挑起,同仇敌忾一般纷纷谴责起来。
泼辣型的夫人道:“这可还真是没脸没皮,南家姑娘才入沈家门多久,嫁妆就被小姑子糟蹋起来了。”
温柔一些的在叹息,“可见,那南家姑娘在沈家日子过得真不容易。”
又有那刁蛮一些的说:“这三天两头的来这里做衣裳,一做就要整上一大堆,合着那裁剪师傅和绣娘都是为这个小姑子养着的呢!”
还有姑娘在一旁议论,“方才还说什么来着,这些摆着的衣裳全要包起来送给她那个什么表姐,还要给丫头子?”
“是啊,南家姑娘真可怜,连沈家的表姑娘和丫头子也要一起供奉……。”
南虞听着楼下这一片此起彼伏的责怪声,与稳冬夸赞道:“这事你们办得利索,回头有赏。”
自然,楼下人群里,乃是穿插了一些假装是客的夫人与姑娘,时不时刻意挑上大家两句,特地让众人越发同情与愤怒。
稳冬微蹲了个礼,“都是姑娘您的吩咐,奴婢和掌柜们也就是跑跑腿扯几句话的事。”
敛秋趴在窗前,听得津津有味,“可惜了,应该加些戏码,就说沈家夫人纵容女儿糟蹋儿媳的嫁妆不说,她那二儿子还烂赌,要儿媳给支付赌资。”
南虞伸手点了一下她脑门,含着抹笑意道:“就你厉害,去吧,悄悄让人给掌柜传一声。”
接下来的事情可想而知,沈清月与苏氏被围攻在一块,开始的时候还能气盛争辨几句,后面众人声高,已是呈压倒状批判。
有几位这些天被沈清月抢衣裳加讽刺得狠了的泼辣姑娘,甚至动起手开始撕扯那二人。
一时间,这里乱成一团,已可预见,过得几天,整个京城会传出沈定伯府怎样的低劣名声来。
而这里的热闹尚未完,南虞便带上两个丫头子转去了南街地下赌场附近,马车停在一条空荡无人的小胡同,等候着江一满总管。
赶马的小厮潜进去赌场传话没多一会,一身低调深灰衣袍的江总管就匆匆赶了过来。
江总管已年逾四十,个子中等,面白无须,双目坚毅间透着精明,他朝着马车微揖了个礼,声音沉稳,“姑娘。”
“江总管快别多礼。”南虞起身撩开青帘,由敛秋扶着跳下了车,人还没站稳,声音已是问了出来,“我阿爹可还好?”
江总管微微有些迟疑,他原以为姑娘是特地前来问这些天吩咐下来的事,却竟是问起了老爷来。
“姑娘莫担心,老爷得知您的决定,二话没说,就让我全面配合您这边的吩咐。”
南虞闻言,鼻子一酸,瞬时眼底就微湿起来。
她就知道,她阿爹是全心全意疼爱着她,哪怕她要摘天上的星星月亮,大概他都会帮她想法子。
然而她却是听出了江总管言语间的回避,她上前得几步,“江总管,你不必瞒我,我这边突然有这样的决定,阿爹不可能不着急,他是我亲阿爹,哪会愿意女儿才成亲就背个和离的名声。”
“他没来看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没前来沈府为我作主,凭我自己决定,是不是……是不是他,不好了?”
南虞问完这一句,泪水已是夺眶而出,她重活了回来,还没见到她的阿爹,怎么能就这么任他走了。
江总管颇有些手足无措,连忙安慰道:“姑娘莫要多想才是,老爷的确是有些不好,心疾犯了,起不得身,但郎中说了,好生调养,会逐渐好起来。”
“心疾?”南虞微哽,“什么时候得的病?”
江总管神色间有些萧索,叹气道:“多年来的老毛病了……。”
南虞在回沈府途中,神思仍然有些恍惚,江总管说她阿爹的心疾是老毛病了,可她这许多年,竟不曾有半点知得。
难道,阿爹的死却是与沈清霖无关吗?
还是,阿爹现今心疾犯了,是他暗里下的手?
正在思量时,马车忽地猛烈一个颠簸腾起,马车跟着便是翻滚侧倒,两个丫头子连忙伸手护着主子,拼着一股蛮劲从车门那里滚了出来。
这里周围似已成了狱炼之地,两拔人正在激烈打斗,地上腥血横流,已是死伤不知多少。
南虞由敛秋与稳冬护至胡同角落,提心往胡同高墙上方的影绰望去。
只见上头迎风立着一人,飘扬的白衣锦袂,墨发随风而展扬,一双冷眸正如寒冰似的凝睇着下方的打斗,整个人犹如天神一般俯视着这纷乱的人世间。
是萧珩,先帝爷的长孙,云中王的嫡子,南虞心口微紧,他怎么回京来了。
9. 第9章 世子夫人之位现今的皇帝陛下虽是萧珩的亲皇叔,但皇家素来就亲情淡薄。
更何况当年的二皇子云中王能力出众,与他还暗里较劲过帝位,估计萧珩这个皇侄儿在他看来,说是眼中钉也不为过。
若不是蒙地边境常年有北狄进犯,需要有将才之能的云中王带着儿子死守国门,大概皇帝不会纵容云中王一家仍有活头。
这种境况下,萧珩竟在京城现身,可见这是有必办之事需要回来。
却是不知道这一场打斗又是为何。
南虞默然回想得一下,顿时就明白了。
就在今年入秋时分,蒙地与北狄的一场厮杀大战,云中王萧昭阳伤重,弥留至明年开春,终是不治身亡。
当时有民间小道消息传闻,是军中出了细作,背后透露军情给敌方,致使云中王腹背受敌,而那细作棋子,却是远在京城的皇帝布置下的。
现今萧珩回京,估摸着应该与此事有关。
又或许……与沈清霖手上戴的青玉指环有关联?
南虞既已猜想出个大概,反而就淡定下来了。
萧珩此人现今看着是面寒心冷、如天将神祇一般令生人勿近的模样,其实却不然。
她阿爹曾帮云中王调度过军中粮草。
那一年她十二岁,化作一小厮模样跟随阿爹往边境军队去,亲眼见过此人年少时候的飞扬跋扈。
许是打小就与那些粗野兵将混久了,他一身痞气,嘴里说着兵营里汉子们的粗话,却又侠肝义胆。
她见过他不顾生死一支银枪独闯敌营,搭救出不计其数的俘虏;也见过他因为军中粮草短缺,放下天家贵胄身份与兵卒兄弟们一起同甘共苦,喝着那数得清米粒的稀粥。
更见过他面临生死决择时,毫不犹豫将活的机会留给他的兄弟们。
所幸最后大家都能脱险,否则云中王这一根独苗就折在了战场上。
这样心气正的人,不可能会随意伤害无辜妇儒。
南虞正这般想着的时候,一身上已挂彩的凶徒忽地往她们这边落荒蹿来,欲图捉人威胁于对方。
不过转瞬间的光景,高墙上的萧珩飞身掠影腾来。
落地抬脚就一把将他狠劲钉住在了墙上,刹时听到那人痛闷一声,胸骨碎裂的声响同时传出。
“渣宰!老子给你点颜色就玩起了染坊,不知死字怎么写?!”
稳冬:“……。”
敛秋:“……。”
方才还是墙头空中那白衣袂仙姿神貌的美男子,出言竟是一口粗话!
更令人肝胆都折倒的是,粗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无半点掉份,唯觉男儿豪劲相得益彰,更凭添了气概。
南虞见两个丫头子目瞪口呆的滑稽模样,唇边忍不住染上一丝笑意,“走吧,别看傻了。”
萧珩回头扫了她们几个一眼,目光继而落在南虞身上片刻,微颔首示意她们离开。
南虞带着俩丫头子给他微行了个礼,转身沿着胡同小路往回走时,听到他在与属下吩咐,“把他押走细审,这胡同收拾打扫干净,别惊动周边人。”
天色渐晚,斜阳西落的时候,南虞主仆几人才悄悄从西苑后门入了沈府。
锦晖园里的柳氏已是急得团团转,一见到南虞就扶住她上下打量了个遍,“怎地去这许久?在外面可好?有没有感觉身子不舒适,才养得好些儿了,可别累着,病情又要反复……。”
“阿嬷,你放心,我没事。”南虞安抚上她两句,才接着问,“二公子和苏表少爷来取了几趟银子?”
她后来又与江总管问了一些赌场里相关的事儿。
那沈清或竟然还拉上了表少爷苏坤一起去赌。
既然如此,那她就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让人直接将他们套牢!
首先让他们连赢几把,小赚一笔,促使那贪婪心起,最后押下全副身家放里头,血本无归。
二人赌红了眼,岂有那么善罢干休的,没钱了就回来画下手押,从她这里拿银子继续去赌。
“两人总共来取了四万两,各画了三张手押,上面还有他们亲笔写的借条。”柳氏肉疼这么多的银子,眉头紧拢,“这么多的银子,都够买一座极好的宅子了,偏偏被他们拿去赌……。”
“阿嬷,那银子都输在江总管手里了。”南虞嗔怪道:“就这么不信我?不过是从我这里,经过他们的手,把银子送回南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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