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令妹本是千金,略娇纵些也是情有可原。”
“你!”宋芷琳闻言气的伸手直指璃芗,胸口起伏不停,璃芗拐着弯儿的说她无理取闹!
“琳琳!不得无礼!”宋璟皱眉喝住了她,“不要仗着自己有些本事就在外面胡闹!方才若不是那位公子手下留情,你早没命了!还不快谢过人家手下留情么!”
“我谢他?!”宋芷琳杏眼圆睁不敢置信的直指璃芗他们看着宋璟:“大哥!是他欺负我在先的!”
“闭嘴!”宋璟冷喝一声。
“大哥!”还要再说时,看到宋璟看向自己略带警告的冷冷的眼神,宋芷琳微一缩肩膀果真闭口不再说话。
璃芗冷眼旁观,见此便站起身对着他们作揖笑道:“也是我家家奴多事。宋公子,今日之事便罢,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说罢领着凌清抬脚上楼,往自己房中走去。
楼下传来宋芷琳仍自气愤不平的声音。
“大哥,你就这么让人家走了啊!”
“怎么,你还要再打?兵器都被人缴了,你拿什么跟人打?”
“我……”
“打不过还要再打,便是愚蠢!”
“乐生!都是你这个扫把星!”
“琳琳!不许这样对乐生说话!她是你表妹!”
走在楼梯上的璃芗与凌清闻言,顿住脚步疑惑的对视一眼,想不到这两人还有这样一层关系。索性站定了细细听起来。
“哼!什么表妹!不过是来讨饭吃的!”
“宋芷琳!”
“大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什么主意!她不过就是生的一副怯懦的样子,跟那女人年轻的时候又长得几分想象嘛!专骗男人罢了!你跟爹都被这女人迷得昏了头了!”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自楼下大厅传来,紧接着传来宋璟尖锐阴冷的声音。
“你打我?”
“宋芷琳,自己不长脑子不要祸害别人!你方才的话若是叫父亲听见了自己想想后果!”
“我……”
“哼!愚蠢!”
一阵极其的脚步声,想来他们三人都出了大厅。一直躲在二楼的掌柜慌忙追了下去,“哎哎哎!宋公子!宋小姐!小人的店……小人的桌子……椅子……”
“嗒!”一样东西自外面被人抛了进来,稳稳的落在掌柜前台,竟是一锭明晃晃的金子。
掌柜的赶紧拿了起来,还咬了一口方才放心,收进口袋追到门口高声道:“多谢公子,多谢小姐!”
璃芗听得他们走远,微微蹙眉,凝神细想了一下便带着凌清上楼。走到房内,她躺到屋内睡榻上,凌清见她闭目修养便将手套取下放在桌上宁息打坐。
及至傍晚,凌清收息,璃芗睁开眼睛瞧着天花板。
“去帮我查一下郴州从前有一户张姓的富贾之家,曾经有过一个童养媳,叫沈慈。”
“是!属下遵命。”
璃芗起身走到窗口,窗外夕阳正美,一行大雁自天边缓缓飞过,忽然想起赵聿那张时常对着自己赖皮至极的脸,想着他时而温柔时而无赖时而霸道的话,不觉嘴角轻轻上扬。
凌清站在一边,看着此刻一脸甜笑望着窗外发呆,俨然一副思念情人痴傻模样的璃芗,他轻笑出声:“怎么,想念赵公子了?”
被人说中心事,璃芗不免有些脸上挂不住了,转过身来睨了他一眼,靠回榻上嗔怪道:“偏你多嘴!我便是想他了又怎样。你现在莫要笑话我,总有我笑你的时候呢!”
“那便等阁主可以笑属下的时候阁主再笑吧,现下属下抓紧时机须得好好笑几声才不冤枉。”凌清笑觑着一脸懊恼的璃芗。
“哼!我饿了,去叫厨子给我煮晚綠豆湯吧。”
“是,属下这就去。”凌清抬步就走,堪堪就要跨出房门却被璃芗叫住了。
“凌清,我要冰镇的绿豆汤!还有芙蓉桂花糕。”璃芗喜滋滋的说着,却不成想被凌清婉言拒绝了。
“绿豆汤我替你隔水放凉了再端来,冰镇的绿豆汤是万万没有的。”
“为什么?”
“临行前赵公子再三交代,阁主身有寒毒,不可食寒冷之物。”
“啊?他怎么可以……”璃芗小嘴一扁可怜兮兮的看着凌清,委屈极了,“凌清……天很热啊,我……”
凌清见状头也不回往外走去,一道凉凉的略带着幸灾乐祸的声音传来:“公子有命,属下不敢不从。阁主若要追究,就去找公子吧。”
徒留下璃芗一人满脸懊恼,恨恨的捶了一下睡榻,低低的咒了一声:“该死的赵聿!”
正文 第三十九章
次日一早,乐生来客栈找凌清的时候掌柜告诉她,他们已经退房了。
“哦,”乐生很失望,“那掌柜,他们可有留口信说要去什么地方没有?”
掌柜“啪啪啪”拨了一阵算盘才说了句:“好像听说去接什么小姐?”
“小姐?”
“哎呀,我哪里知道那么多呢。他们也就是结账的时候顺口说了那么一下。”
“哦,好。谢谢掌柜。”掌柜闻言十分不耐的挥了挥手,乐生便提着赶早亲手做的糕点走了出去。
时辰尚早,乐生并不急着赶回去,便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走着,忽然身子被人撞了一下,她方站稳撞她的人却头也不回的嚷了句“对不住”便急冲冲的往前方码头处赶去。
这时她才注意到街上大多数人都喧闹着在往码头处奔去。她随手拉住一个自身边走过也着急赶去的人问道:“哎,小哥,你们这是急着去哪?”
“码头啊!听说有艘特别大特别漂亮的船马上要停过来了!”那人说完急急的挣脱开了乐生便往码头跑去。
“船?”乐生毕竟年轻好奇心重,便也提了糕点跑了过去。跑到码头时,码头已经站了许多人了,她仗着身量纤小又是姑娘,便在人群中左突右拐的很快就挤到了前面。待看清楚面前正在缓缓靠岸抛锚的船时,她愣住了!
这是一艘有两层楼高的大船,四角挂着铃铛,在风中‘叮当’作响!窗户口飘着淡绿色的纱幔,船上还不时传出悦耳的琴声。船头、船尾各有几个壮汉正在忙活着好让船能平稳靠岸。
好容易,船终于平平稳稳的靠在码头时,里面的乐声便停止了。片刻之后,船舱大门打开,当先走出四个鹅黄衣衫的女子,仔细的在门口站了,其中两人便慎重的挑起遮住舱门的纱幔帘子,一位一身烟水绿衣衫的女子便微低了头袅袅婷婷的走了出来。
走出纱幔后那女子便站住了,抬起头来时,人们才发现这个女子蛟纱遮面,只露出一双乌黑的大眼睛。
她就只是那样简单的往那一站,却叫人觉得一身说不出的风情,可妖可俏,可纯可艳。引的江边观看的众人不约而同倒吸一口气,这样的女子……只怕向来被称作郴州第一美人的芙蓉簟的留香也比之不得。
一阵江风将她的面纱轻微吹起,众人无不翘首期盼这风能将那遮了面容的绞纱吹掉才好。却见她抬手轻轻遮住,转头朝着舱内笑着低语了一声。不多会,舱内便走出一个男子来。
“啊!”乐生掩口轻呼!男子正是她方才寻而不得的凌清!
凌清自舱里出来时手里抱着一把古琴,他极为恭敬的对着那女子低头回了句什么。只见女子眼睛含笑的伸手接过古琴,凌清便一把将她抱起纵声一跃,远远的落在了岸边人群的后面空地上方。
船上四位侍女不紧不慢的将舱门关好了也自船上徐徐而下,岸边本来围的水泄不通的人群纷纷让道。此刻人们才发现,不知何时,他们身后已经出现了两辆马车,刚才那位女子已经上了其中一辆,那四位侍女便也不慌不忙的上了第二辆。
待人都上了车,车夫一甩马鞭,两车便不慌不忙的往郴州城内拭去。只留下一众人等纷纷猜测来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住在哪里,所为何事。
**
马车内,璃芗取下遮面的绞纱笑觑了一眼一旁微皱着眉头的凌清:“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现在一直皱着眉头?”
“阁主,属下有一事相问。”
璃芗侧头笑望着他,“你说。”
“赵公子的武功比之阁主孰高孰低?”凌清一脸莫测的望着璃芗,下意识的抿住了下唇。
“我从未胜过他。”
“啊?”凌清闻言轻呼一声,一皱眉头抱着剑靠在马车悲伤,轻声说道,“这下惨了,这下惨了……”
“怎么了?”难得见到这样的凌清,璃芗不禁好奇。
“属下……属下方才抱了阁主。属下听芙蓉堂主说过,公子他……他……”凌清猛地抬头,看着璃芗的眼神就像看着救命的稻草,“阁主,到时候公子若要追究,还请阁主代为求情!”
璃芗呆呆的看着这样的凌清,一时竟做不出反应。片刻之后方才“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越到后面笑的越发不可收拾,直笑的弯腰捂着肚子喊‘疼’。一旁凌清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十分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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