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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夫命 (南岛樱桃)


  卫成让他背个书来听听。
  ——不要。
  卫成让他听话。
  ——不听。
  卫成说你不对。
  ——你才不对。
  卫成准备求助媳妇。
  ——除了搬救兵你还会干啥?
  这下好了卫成准备揍他。
  ——坏爹打人了!奶救命!救命救命!
  吴氏听到动静跟出来,问卫成:“又咋了?”
  “我让他拉通背一遍三字经,他不肯。”
  砚台从鼻腔里一声哼,说不稀得理你,三字经学了一年,傻子都会背状元能不会背?
  这下卫成就更想揍他屁股,吴婆子斜眼瞅他,说:“他故意同你对着干,你还看不出来?你让蜜娘把耳房收拾出来让他满三岁就搬进去自己住,他不高兴了。”
  “不高兴了也没得改,多大的人了,该学着独立。”
  砚台满是嫌弃瞅着他爹,仿佛在说你咋不看看你自己呢?真有脸说!“你大,该你搬出去!我跟娘睡!”
  卫成好像没听到儿子说啥,回头找姜蜜,问她那屋布置好了吗?
  “是收拾出来了,现在不能搬吧,最近晚上还冷,等暖和起来再说……”
  姜蜜话还没说完,砚台就跑过来抱住她腿,他仰起头可怜巴巴道:“娘!娘我们不是说好了!说好跟我站边,你怎么帮他?”
  “不是他,是你爹,娘跟你说多少次了让别跟爹对着干,咱们能住在京城有饭饭吃有衣裳穿都是你爹有本事,你爹棒。”
  “我更棒,以后让娘住大房子!”
  姜蜜蹲下来平视他笑眯眯说:“那娘就等着享砚台的福。”
  “那我能跟娘睡了吗?”
  “以后砚台出息了听砚台的,现在得听你爹的。”
  刚才满是期待的豆丁就苦了脸,他转身到屋檐下一屁股坐门槛上捧着脸郁闷去了。家里人都习惯了这活宝,他隔两天就要来一出,都不用怎么哄,不多会儿人就活泼开朗了。看他戏这么多,姜蜜还挺感慨的,说当初上京的时候砚台就一点点大,啥都不懂,转身能跑能跳不说都能叉腰跟他爹吵架了。
  “砚台出生那年毛蛋他们就进村学开了蒙,算来九岁了?这么想想时间过得真快,我嫁过来的时候毛蛋好像是四岁大。”姜蜜突然想起这茬,在琢磨不知道毛蛋和虎娃这两年长变了多少,现在人还在村学?还是已经进镇了?
  正想着,砚台突然插了话,问:“毛蛋是谁?”
  因为这两年比较少提到老家那边,砚台不知道也不奇怪,姜蜜招手让他过来,搂着他说:“毛蛋是大哥家的孩子。”
  “大哥家的?”
  “你爹的大哥,你大伯,大伯家孩子,又比砚台大几岁,该喊堂兄。”
  “堂兄叫毛蛋?长毛的蛋?”砚台品了品,脸上都写着难吃。
  姜蜜瞪他一眼:“毛蛋跟砚台一样是小名,他大名叫卫大顺。”
  砚台不服气,还要证明毛蛋和砚台不一样,叫毛蛋的听着就笨,砚台聪明。他证明了半天,也没得到肯定,就放弃纠结这个,问:“那我怎么没见过他?”
  “因为毛蛋和他爹娘都在老家,以后要是毛蛋出息,考上举人,来京城应会试砚台就能见到他了。”
  “哦……”
  “哦什么?”
  “没什么,他考不来也没啥,我也不是很想见他的。”
  砚台一掺和进来,话题猛然间就滑稽了,姜蜜又好气又好笑,旁边吴婆子猛然间想到今年要开科举的话,明年初岂不是又有会试殿试?到时候老家那边的考生还会上京来,不知会不会带来封信。
  卫父琢磨了半天,说:“今年本来就该考科举,皇上又说要开恩科?是啥意思?”
  “合并进行的意思,叫恩正并科。”
  “那和普通的科举有什么不一样?”
  “爹你这么问我就不太清楚,从我开蒙至今,开恩科是头一回,皇上是在给太子积福啊。”卫成嘴上这么说,心里其实有些疑惑,虽然说中宫嫡子身份的确不同,还是奶娃娃就侧封太子又开恩科又大赦天下,这不是送上门去给人眼红?当初他得了一套文房四宝就差点被人坑害,把太子捧得这样高真是好事?
  卫成他不知道,乾元帝本来没想这么早立储君,那圣旨是国丈一党逼来的,是皇后求来的。
  底下的小官包括百姓毫不知情,事实上从中宫有孕,帝后之间就生了罅隙,兴庆太子出生之后,夫妻说离心也不为过。皇帝倒是常去坤宁宫,去也是去看太子的,他很久没跟皇后过夜了。
  立太子、开恩科、广发恩典、大赦天下。
  乾元十一年从开春就喜气洋洋的,天下百姓沾着太子的光,四海之内都在歌功颂德。翰林院里,掌院学士已经宣布下来,说承蒙皇上恩典这届提前散馆,考核安排在六月,也就是说还有不到四个月的学习时间。本以为还要待一年多,突然变成四个月,大家伙儿都紧张起来,之前闲散度日的也在抱佛脚,抱佛脚的同时还有人抓紧走关系。
  三月份有两位侍读学士家中办酒,捧着古玩字画过去的把他们门槛都磨平了一寸。
  后来五月份,掌院学士家中母亲过寿,阵仗更不得了。
  皇帝听说之后,找来心腹,也没多说什么,就扔过去一本折子,拉开正是这届庶吉士名录,皇上拿朱笔在成排的名字上画下三个红圈,问他明白没有?
  “明白,臣明白。”
  “知道怎么做?”
  “请皇上放心。”


第77章
  庶常馆里这些人,能留下的实在不多,多数都要外放出去从地方官做起。要说大家肯定都想留,送礼走人情也是为了能留下,这样官途更顺。本来几位能做主的翰林官已经默契的定了几个人,卫成他们看得很重的散馆考核其实就跟走过场似的,像他们这种没出身没背景的,再有本事都难留下。
  没想到的是乾元帝会横插一杠,他提笔圈下三个,让本就不够分的名额更不够分。
  大家心里门清,有人要陷入收了重礼却办不成事的窘境。
  试想,能备下重礼并且在你家办席时堂堂正正送来的,能是普通出身?要是开始就婉拒掉,人家兴许只会骂一句,转身还能走其他门路。你礼也收了,拖这么久,眼看都要考核现在说事情不成,哪怕把当日收下来的重礼悉数退掉,也一样是得罪人。
  有人去尝试过。
  那边也是望门富户官宦人家,说什么就算生了变故,名额压缩,哪怕只取一个,也得给我家的留下。说得没这么强硬,意思就是这样。
  留在翰林院是走捷径,外放出去等于绕个大圈,这些出身好门第高不用出去捞钱的,谁愿意外放?
  这么一来,事情就棘手了。
  翰林院内部一度争得特别凶,打破头都要抢那两个名额,平常关系不错的同僚吵得都快没法见面了,就有人说,不然去个人给皇上谏言,让皇上知道他点这三个并不是最好的,让他们抢去名额对其他人太不公平,请皇上三思。
  提出这个说法的人自己心里都没底,他们想到这可能招来两种结果:要么皇上听进去了,同意根据散馆考核的成绩公正取人;要么皇上一意孤行,到御前谏言的恐怕要吃排头。
  “总得试一试吧,我也想知道皇上凭什么点这三人。”
  “那谁去?”
  “一起去吗?法不责众嘛。”
  聚一起的人多,他们胆子都大了不少,当真进宫去求见了皇上,说得倒是委婉客气,说不是很懂为什么选中这三人,想请皇上明示。又说自古以来都是看散馆考核的成绩取人,提前内定对其他人不公平,翰林院乃是至清至廉之所,这种事,实在难以接受。
  在官场上混的时间长了,睁眼说瞎话也不会心虚,就像这会儿,一个个的言辞振振,乾元帝气笑了。
  他盯着面前这群人,过好一会儿才从旁边取出一本折子,抬手就砸在带头那人身上。
  “知道这是什么?”
  “臣等不知。”
  “那就捡起来看看。”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有人弯腰将折子捡了起来。捡起来展开看清楚上面写的什么,几人心中大骇,腿一软噗通跪了下来。
  乾元帝本来坐在御案之后,这会儿他站起来了,他放慢脚步走到这几人旁边,居高临下说:“你们说翰林院是至清至廉之所,说要公正,要凭散馆考核的成绩取士,这就是所谓的公正?……说话啊,这就是所谓的公正?朕圈人的时候就在想会不会有人厚脸皮来问,结果还真来了,一来一群,来得好,来得真好。你们想知道朕凭什么圈这三个,就凭他们立身正做人清白知道要留在翰林院得凭本事没使那些龌龊手段。你们要朕相信这三人不行,真正出色的是这些走门路送礼的,这些既然那么出色,还走什么门路?什么礼?”
  乾元帝就站在那儿等他们解释。
  这些人都吓破胆了,起初压根没人开口,过会儿才有人说那是生辰贺礼。
  皇帝刚才还是一字一句慢慢在说,听到这句辩解,他火气陡然上来,问你区区一个翰林学士到底多大体面?过个生辰收礼比皇帝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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