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细细碎碎念道:“养儿子没用,今儿我算是参悟透底了。哼!”
见王明迟迟不出来,妤锦放慢了脚间的步伐,稳稳说道:“门,我就不进了。王明,我都到你家门口儿这儿了,难不成要让我进来迎接你呀?”
只一撇眼,王明哪儿敢忤逆妤锦,只是颤抖的脚跟子瞬时间不停使唤了,哆嗦在门边,迟迟不敢出来,本是增添了些勇气,刚刚探过头来,那门外就站着妤锦和舜华,眼光在拉长些,围观、凑热闹,嘘言说语的人也越来越多,整整一条街的人都围在了自家门口,他能不怕吗?看着他老子,面红耳赤和打颤的褪,他不禁本能的“咕咚”一声,咽了咽口水。
深呼一口气,闭着眼,畏畏缩缩的走到了妤锦的旁边。
……
“大……大……大人,夫……夫人。”王明抽抽搭搭的追着追着说道。大人?夫人?妤锦惊愕了下,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你就是王明?”妤锦明知故问道,紧接着又瞪了一眼在自己跟前低着头战战兢兢的王明。王明只微微一眼抬起头来,不小心与妤锦对上眼,忽而垂着头,不敢声张,哪知道妤锦一句力喝道:“我在问你话呢!”
王明整个人的思绪在风中凌乱,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狠狠的一个响跪,整个人俯首在妤锦眼前,“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此事不管我的事……是……是苏惠,对,是苏惠!一切都是他干的!小的几个胆子也不敢呀!请大人、夫人明鉴呀。”
妤锦准过头来对着舜华微微一笑,随后牵起舜华酥软而又冰冷的小手,捂了捂,随后当着众人说道:“我,方正!不管舜华怎么了,我都会爱她,呵护她,宠着她。如果,有人对她不敬,那么,就是对我方正不敬!”
说罢,她瞅了眼跪在脚下的的王明,王掌柜忽而觉得妤锦的眼神中又一团戾气在燃烧,于是也跪了下来。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对,都是苏惠那纨绔的谋划,小儿也是无奈之无奈呀。”王掌柜一边摁着鼻涕和眼泪的望着妤锦,一旁,抬起跪着的膝盖,缓缓上前,拉了拉妤锦的裤脚。
妤锦瞪着狼狈的两人面无表情的说道:“哦?是吗?王掌柜。”
随后重力踢开了王掌柜,而后只一巴掌运了三成的内气,隔空一掌将王明激打到人群之中,只按着胸口吐了一口血,便倒了下去,而后再也没有醒来过。
妤锦的一通激打,吓得王掌柜又狠狠的瞪了一眼昏倒在地的王明。
待到妤锦离开,王掌柜的脸色缓和了几分。直道再没有看到妤锦和舜华两人的人影,长舒了一口气,方才畏畏缩缩的去将在地上松软躺着又昏迷不醒的王明搀扶了起来。
“你不问我,你去边疆了那段时间我做了些什么?或者,经历了什么吗?”
妤锦牵起嘴角,暖暖一笑,右手自然的搭在了舜华的额头间轻轻摸了摸,“之前我在边疆被王戬折腾的,的确是疏忽了。但我回来了,自然什么都知道。嗯……对不起,舜华,都是我不好,想问题没想那么多。相信我,以后不会了。嘿嘿嘿。”
“那……你不介意吗?”
“切,我会介意么?我是那样的人吗?”妤锦侧过头来,暖暖的看向舜华,缓缓说道:“舜华你放心,那死胖子我不会让他好过的。”
舜华的头微微一偏,“唔?死胖子?”
“是呀,死胖子,就那个油头肥面的死肥猪,嗯。”妤锦给舜华使了个眼色,舜华瞬间明了,对上妤锦的眼,忽而“噗嗤”一声,轻轻的笑了笑。
“嗯,嘿嘿嘿。我们舜华就是聪明。”
“方正……”
“嗯?怎么了?”
“得饶人处且饶人,算了吧。”
“呵呵,那怎么行?我的好华儿呀,那死肥猪成天痴心妄想还干了那么多坏事,你竟然和我说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受的苦……”
提到此处,妤锦无言继续说下去,她虽然嘴里不说,但心里头明白。舜华将垂下的眼光缓缓从地下转移到了妤锦身上。
两人发丝随风清扬,顺虎的嘴角幸福得微微上翘,脚尖点地,双手一环,环在了妤锦的脖颈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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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月儿幼女时的日常
? 月儿根本没得解释,瘦小的身板被她多年未见的父亲抓起来就是一顿狂揍。她的娘亲忍着泪水用小木条往她身上疯狂的收抽,她半路杀出来的弟弟,那个冲进厨房踢掉小凳的黑色身影咬着手指站一脸无辜的在一边看着她被抽。
他很无辜地看着她,才跌倒哭过的双眼登时间又圆又清亮,硕大的珠圆黑眼一次次眨巴着,落色的衣裳衬得他圆圆肥肥的脸蛋干净而白股,唇红齿白的模样,就好像是个瓷娃娃。
“爹爹,娘亲,月儿何罪之有!?”月儿不哭不闹不求饶。她挨揍的样式向来如此,只增不减。
虽是隔着块麻布的破烂衣裳,身上被抽过的地方还是热辣辣的疼。一阵阵忘名的疼痛让她差点昏厥在地,见此,她的娘亲微微松手,扔了小木条,吸了口气便不顾她像个没有生命力的破旧娃娃般软趴在地上死也好活也罢,转身便托起枯黄的双手,抱起她那瓷娃娃一样的弟弟,一径哄道:“哦哦,乖,乖,饿了吧,娘这就去做饭,马上可以吃了……”
月儿看着昔日对自己疼爱有加的娘亲突的与一个陌生的弟弟拐角进厨房,咬着牙颤抖着爬起身来。
“母亲并不知道弟弟的名字,只是听得父亲说才微微挂上福气的微笑。那日的午饭,自是没有我的份了。我就在厨房门外,静静地看着。我不敢回房休息,我知道如若回房,那瓷娃娃一般的弟弟饭后肯定又会来找自己的碴。或者,那房,根本已经不在属于自己了。”
沿着村里的那条小河往西,一直到西村口的小庙停下。小庙有些残破,除了初一、十五,平日里若有人过来烧香拜佛,便表示这人家里不太平了。
月儿躲到小庙西北暗面,身后是满坡的扬长树道。翻过那翠绿碧色的坡,就是个小小的荒坡,荒坡上有零零落落的坟堆。这一带月儿很熟,每次她挨揍或不想被弟弟找到时,便躲到这里来。
月儿捡起小石块,一笔一笔沿着南庙墙的圣佛画像的轮廓上照着划。她将玉帝的像画在弥勒佛的上面,每当心情不好躲到这里时,便会用小石子再描摹一遍。日积月累,庙墙上的画像愈来愈深,沟壑也愈加的明显,就像是工匠师傅刻意的刻上去的一般。
画像不算小,与九岁的月儿身架一般大。月儿一笔一笔,一笔又一笔的着重划完,扔了石子折了根般若蓝花条枝,做成结实又猛力的皮鞭,一下一下的往墙上那些稀稀碎碎画像上直接抽。
记忆中,仿佛还依旧存在着那重复的动作,那些动作,那些场景一一浮现在脑海,挂在眼帘,有点像娘亲用小木条抽她,细细回想,却又觉得不像。
崇文听罢,心间蓦地一震,想要抬手顺着月儿的发梢往后轻轻摸去,可发现双手太过沉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劲儿全全附加在自己的整个身体之上,特别是那双从未受过苦力的双手。
平息为觉久,只觉眼前一亮,仿佛自己在哪儿也有过这似曾相识的画面。
这一幕显然有些小怪异。
少年远远抬眼望向墙上的画像:墙上画像笔锋粗糙而拙劣,但一眼望去,不难辨出画中人物正是他最喜欢的名神凶煞,尤其这五形神韵,与书上竟有十之九成相像!
“请问这位姑娘,你这是在做些什么?”
小小月儿转过头来,崇文动静不小,那小姑娘却没个反应,只顾用枝条抽打墙上画像,也不朝他们看上一眼。崇文稍等半晌,只能率先开口。
她身上衣裳大大小小几十个补丁,脏脏的,头发乌黑长直,只用根藤蔓子扎成一束,凌凌乱乱,倒不像是用梳子而是用手抓着扎过的头发。
转过后去,她那么用力的抽打着那沟壑成渊的画像,好像与他崇文有着深仇大恨似的,侧着身子上前看去,这小姑娘的脸上的表情却如湖水般平静,不由就让他好奇。
年纪尚小的他,此时已经很难耐的对其勾起一阵阵的好奇心了。
“我哥哥在和你说话呢!”崇武见此也帮作一把。
月儿闻声终于停下手中动作,侧过身微扬着脸只用一只眼光撇过崇武随后看向了崇文,眼光一触,手中枝条滑落,转身便往身后的扬长林倒上跑。她的动作该是那个年龄阶段的干净利落而娴熟的,无奈刚挨过揍,身子就不那么灵活了。没跑几下,便被人抓住。来人一手将她拦腰劫下,月儿忍着腰板上被抽打过的疼痛,翘着脚挣扎。
“哥哥,哥哥,你认识她么?”那黑色俊马上的人儿早也下了马,巴巴地跑到他们跟前,扯着嗓子问。
月儿停下了挣扎扭头瞪他。她讨厌这个人,他有着和她弟弟一样圆圆的脸蛋,瓷娃娃一般,明明是个男孩,却长得比女孩子还精致粉嫩。他的声音月儿也不喜欢,他明明比她年长,高高大大,已有十一二岁模样,声音却是脆生生的,好象还是个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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