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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贵女 (风飞凤)


  三个人都心照不宣地笑起来。
  仁亲王府里,贺氏正在屋里发狠,自从有癫痫病根的消息传出去,仁亲王妃对她的态度立刻就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连答应一声都不屑,又有董侧妃趁机凑上来,也令她没有近前伺候的机会,更令她难过的是,钱轩好些养了个外室,经常好几天都不回家,贺氏的日子真的是众叛亲离,悲惨到了极点。
  听说董侧妃去了娘家,晚饭都没有回来,贺氏急忙去了王妃住的院子,以前,见了她都立刻堆上巴结笑脸的守门婆子,竟然板起面孔公事公办地阻拦住她:“二太太请慢,奴婢这就给你通传一声。”这还是态度好的,其他几个仆人,进入当做没看到她,连行礼都没有,就那么看了她一眼,走了。
  “等我哄好了王妃,要你们好看。”贺氏在心里暗暗发誓。
  仁亲王妃一个人呆了一下午,已经有些百无聊赖,听说儿媳妇来了,又想叫她进来,有人陪着说话,也好过一个人面对黑漆漆的世界呀,可是一想到贺氏有羊角风,竟然还嫁给了她唯一的儿子,仁亲王妃就气儿不打一处来,羊角风病会传给后代的,万一她有这样一个孙子,那可如何是好?七出之一,就是有“恶疾”,但有贺铸的面子,仁亲王妃又不敢下决心让儿子休妻,仁亲王已经完全放弃了钱轩,一门心思教育钱浩,竟然对贺氏的事情不闻不问,就这么晾着。
  贺氏在门口焦躁难忍,仁亲王妃偏偏思来想去难以决断,眼看着华灯初上,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贺氏心疼地拿出一块银子,心说若是那几个王妃新依仗的婆子过来,她无论如何花钱买通一个,得有人帮自己说话才行,不然,在董侧妃的离间下,糊涂的王妃肯定和自己越来越疏远。
  贺氏没想到婆婆如此内外不分,这个府里,只有她和王妃才最亲近,才应该一条心的,董侧妃有自己的儿子,她掌了权,受益者会是谁?很显然是钱浩,王妃怎么看不破这一点呢?
  其实贺氏不知道,若没有董侧妃,她已经被休回家了,哪里还有站在这里的机会?
  王妃最后还是拒绝了贺氏,她再糊涂,也知道贺氏这样的媳妇不能留,第一拢不住儿子,第二又不够聪明,第三,这个有病,就犯了大忌了。
  贺氏掉头回去,忍不住泪水滚滚,她后悔地很,明明根基未稳,她却急躁冒进,若是按照刚进仁亲王府时的计策——笼住男人,哄好婆婆,先生个儿子,自己有了依仗,再想办法接班夺权。谁让她刚开始走得太顺了,竟然忘乎所以。看来还是老话说得好啊——人狂没好事,狗狂挨砖头,祖母一再告诫她要沉稳,她竟然犯了人生大忌。
  不知是太过难受,还是她的病又犯了,贺氏忽然一阵头晕,晃了晃身子,忽然一头朝地上栽去,服侍的婆子手快,一把捞住了,跟随的丫鬟也连忙涌上来,扶着她回了院子。
  仁亲王妃听到下人来报,有些厌烦地道:“不就是犯病了嘛,还用太医瞧?把上一回的药方拿出来,去抓点药熬着喝喝就行了。”
  贺氏气不忿,她知道,自己这一回忍了,下一回就不得不忍,今后,就会成了仁亲王府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最后不声不响地消失。要说她也算是是有胆子的人,咬牙在屋里想了半天,竟然派人盯着垂花门,只等王爷回府,她去那里求情。
  仁亲王不会不给她瞧病的,贺氏很坚定地想着,拒绝喝太医上次给她的药,还把这个当众给泼了,消息很快传到仁亲王妃耳朵里,气得她狠狠地捶着桌子:“忤逆,孽障。”董侧妃自然是喜闻乐见,恨不能令这婆媳俩仇深似海才舒服。贺氏终于拦住了仁亲王,果然如她所料,仁亲王只是皱了一下眉头,就立刻传令请太医,然后,就出现了一个令仁亲王夫妇特别为难的消息——贺氏怀孕了,已经有两个月。


第二百七十九章 不悦
  担心孩子随了贺氏,有癫痫病的忧虑,和即将当祖母的喜悦冲突翻搅,令仁亲王妃听到消息,一时愣住,不知所措,她辗转一夜,更恨贺家竟然把这样的女子嫁给她儿子,连带着,贺氏也跟着吃挂落,世子妃怀孕,仁亲王夫妇还假仁假义地送了些补品,她竟然好几天都没人搭理,极度地忧愤,让贺氏又犯了一次病,加上怀孕的各种不适,她的身体状况越来越不好。
  仁亲王这才醒悟了,赶紧又是请太医,又是给补品,还让贺氏院子里开了小厨房,费用就从公中出,王府里的下人一看这样,还当贺氏即将母凭子贵,立刻就对那边巴结起来,贺氏的日子这才好过了。
  这段时间,文瑾和钱隽,平日里最是恩爱的一对人儿,却一反常态地闹起了别扭。也许生活的真面目就是这样,几家欢乐几家愁,不如意事常**。
  原来文瑾只知道丈夫去了北疆军营,却不知道他竟然深入虎穴,男人已经回到家里,在眼前晃了好几天,还成功帮她顶住了仁亲王爷的怀疑和指责,她才听到消息。
  文瑾一下子就被打蔫了,抱着钱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钱钱伸出肉呼呼的小手,摇着文瑾的肩头:“娘,你怎么了?心里难受,就哭出来吧,你不是说,眼泪能带走心里的忧愁,给人活下去的勇气吗?你怎么不哭呢?”
  文瑾摇头:“娘不能哭,哭是弱者的表现,会影响一个人思考的能力,娘虽然很伤心,可是,如何避免更令人伤心的事情发生,才是更需要做的,而不是无用的哭泣。”
  “娘——”钱钱伸出小胖胳膊,抱着文瑾的脖子,“娘,我快快长大,来保护你!”
  “不,钱钱,我们要保护好你爹爹,他就是咱们家的大树,有他撑着,咱们就风吹不着,雨淋不着。”
  “可是,爹爹,呜呜——”钱钱忽然哭起来,“我这几天做梦,总是梦见爹爹,呜呜,出事了,呜呜”
  “钱钱是不是记不起以前的事情,做梦忽然想起来了?”文瑾心里也是一紧,孩子说她上一世总是哭泣,有钱隽这样的好男人,她怎可能有那么多的悲伤无奈?唯一的可能,那就是钱隽出了事儿。
  重生不见得会记住所有的事情,尤其是钱钱现在太小,人长大之后,对这个年龄段的记忆是很模糊稀少,断断续续,他想不起来,也是有可能的。
  文瑾现在和钱钱在一起说话时,先把屋里人都遣出去,这会儿听见钱钱奶娘在外面咳嗽,她隔着门帘叮咛了一句:“不用担心,钱钱昨晚做噩梦了,你去给他拿一身换洗衣服来。”
  奶娘应了一声,脚步声悉悉索索地走了。
  文瑾拍着孩子的背:“你爹是不是在你很小的时候,就出事了?”
  “嗯,娘,我都不记得那时候几岁,我以前想不起来,这几天做梦后,好害怕,呜呜,我怕你听了又该哭了,不敢说,可是,我真的不能这么看着不告诉你。”
  “放心,娘一定会努力挽回的。”文瑾轻轻拍着儿子的背,让她情绪平静下来,奶娘来了,文瑾把他交过去,让她给钱钱洗个澡,换了衣服再过来,接下来几天,文瑾一直让钱钱跟着自己睡,她怕钱钱说梦话,奶娘觉察到什么。
  钱隽的忙碌终于告一段落,这天晚上,文瑾哄了钱钱睡了,把他放在大床边上的小床上,低头呆呆地想心事,丈夫走了进来。
  “你怎么这几天,总把孩子带过来睡?”钱隽很奇怪,他刚返回京城,妻子又惊又喜,十分温柔体贴,这两天忽然心事重重,对他明显有些疏远。
  “钱钱这些天,接二连三地做恶梦。”
  “是不是惊着了?让太医瞧了没有?奶娘把他带哪里去了,让他这样?”
  “跟奶娘无关,是我吓着了孩子。”
  文瑾抬头看了一眼,就扭过头去,钱隽却看到了不对劲:“你怎么了,眼睛都哭红了?府里谁欺负你了?”
  “府里谁能欺负了我?他们那些微末伎俩,岂能让我难过落泪?伤我心的,只能是我在意的人,是我最亲近的人。”
  “我——吗?”钱隽有些内疚地低下头,“是我这段时间不在你身边,父王竟然听信那些谣言吗?我不是都替你挡了?就算是你做的,我也绝不会让她们指手画脚说三道四。”文瑾调了钱隽的人,他当然知道王妃贺氏上当是怎么回事。
  文瑾摇头:“你现在活着,当然可以轻易挡住那些狂风骤雨。你有没想过,金金才多大?钱钱就更小,你亲娘早逝,父王又那样的偏心,若是你遇到不测,不在人世了呢?”
  “怎么可……”想起从呼伦尔王庭返回的这一路,风险万端,钱隽的话一下子卡在嗓子眼,一个字也出不来了。
  “这一次,是谁竭力让你处理北疆事务的?皇上用了一年多时间准备,那边不是粮草充足、兵强马壮吗?为何还要你身赴险地、置生命于不顾?”
  钱隽低下头,他去北疆,大舅和三舅一再告诫,不许出关,是他一时头脑发热。
  “今天,我把话放在这里,你下一回去北疆,不管是不是会出关,都要先把我和孩子送出京城,我不要做一个在王府里,无依无靠任人欺凌的寡妇,至少回到南疆,还有父亲庇护,我还不至于天天以泪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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