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柔过去,拉起沈十三的手,凑过去闻了闻。
他手上还有些湿湿的,指尖的味道尤其浓烈,她的脸唰的就红了,“你……”
沈十三甩开她,到床边拿了她的衣裳给她披上,“我什么我,老子自己解决还犯罪啊?”
江柔顿了顿,呐呐道:“你要是实在想的话,可以喊醒我……”
她其实有点难以想象沈十三会自己帮自己,以他的身份地位,倒贴的都有。
甚至他不纳妾,她都已经觉得自己走了好大的运。
她的需求没有沈十三那么旺盛,所以,将他忽略了。
沈十三握了她的手,脸忍不住的沉了。
太冰了。
“滚去睡。”说着嫌弃她自己走太慢,干脆直接抱了她吹灯上床。
第一卷 专门来哭穷的
沈十三抱江柔的那一瞬间,她只有一种感觉——这辈子值了。
他的动作算不上轻柔,可是却不会让她觉得痛,这么多年,他早已经十分熟悉她了。
眼眶有些热热的。
她的沈战,会为了她而委屈自己。
她不知道是该高兴他如此爱她,还是该难过他娶了一个不贤良淑德的夫人。
还是两人常用的睡姿,沈十三拉了江柔的手,掀开自己的衣裳塞进去,冰凉的手瞬间被温暖包裹,渐渐得回升了温度。
刚才的事对他来说似乎无足轻重,他没打算再提,闭眼就准备睡了。
黑暗中看不太清楚,但是江柔努力的想要看清楚面前这张脸的一眉一眼,半晌,他紧闭的双眼忽然睁开,“看什么看?还睡不睡了?”
江柔贴在他胸膛上的手微微动了动,轻轻的挠着,烧着脸小声说,“你,你还睡得着吗?我刚刚打扰你了……”
纤柔的指尖挠在心口,他猛然吸了一口气,“江柔,你要是再勾引我,我就……”
话没说完,唇上突然贴上来了两片柔嫩的唇,她说:“沈战,我爱你。”
沈十三眸色一暗,按住她的头回吻过去。
(马赛克)
**
入冬了,天亮得越来越晚,第二天沈十三很早就进宫了,江柔洗漱完毕后,郭尧送来了一封信。
是沈度的家书。
大军离盛京越来越远,也就意味着离凶险越来越近,但现在还没出大秦境内,总体来说,除了条件艰苦之外,还不会有什么危险。
沈度报喜不报忧,将家中人挨个问候了一个遍,然后都是絮叨些小事。
比如战马下了小马驹啊,曹烨洗澡的时候一头栽到河里去了啊,诸如此类的。
江柔把信反复看了两遍,才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今天的天气还不错,有太阳,照在人身上虽然没有温度,但是能让人心情很好,没多久沈问和沈思就贼头贼脑的来了。
沈问进门的第一句话,“娘,爹不在吧?”
江柔苦笑不得,无奈道:“上朝去啦,不在。”
两人这才放下心来,仔细一看,沈问连走路的姿势都变了,昂首挺胸的。
沈思则是蹦蹦跳跳的过来,手里挥舞着一封信,“娘,哥哥给我们写信啦?”
行军的过程中还要抽出时间来写这么多信,沈度也是不容易了。
江柔笑道:“哥哥给你写什么啦,这么高兴。”
沈思道:“是给我和二哥哥写的啦。”
沈思和沈问两人只有一封信。
江柔想,军中果然还是不容易。
沈问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塞到江柔手中,“娘,大哥说军中苦,皇帝伯伯抠搜得很,军粮给得很少,这是我和思思的私房钱,你找人给哥哥送过去。”
江柔惊了,“你们怎么有这么多钱?”
这一沓银票面值都不小,摞起来有一寸那么厚,金额惊人。
“你们又去赌了?!”
沈问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没有!这是以前存下来的。”
上次被沈十三逮到了,差点打掉一层皮,哪里还敢再去。
江柔问:“上次你爹不是给你们没收了吗?”
沈问扭扭捏捏的,“总要藏点私房钱嘛。”
教给沈十三的只是小头,大头还在他们自己手里,开先就已经想好了,只交一小半,要是那顿打扛不住再把剩下的交出来,好在,他靠着一口仙气扛住了。
江柔脱口而出,“你们要钱不要命啊!”
沈问道:“娘,这个钱你让人给哥哥送过去,他可以挡一挡漏的。”
“你挨打都不交出来的钱,就舍得全给哥哥了?”
沈问小小的拍了下胸脯,道:“娘,儿子虽然不成器,但哥哥保家卫国,拼的是命,我怎么能吝啬身外之物!”
他虽然混账,但不是混账到无可救药,自从上次江柔为了他受伤过后,原先的飞扬都已经收敛了很多,虽然一下子没完全改掉坏毛病,但在学习上,已经不再偷懒了。
沈思点头:“是啊是啊,哥哥很辛苦的。”
江柔摸了摸两个人的小脑袋,“小问和思思都长大了啊,娘一定帮你们送到。”
面上很严肃,心中还是忍不住失笑了下。
她这个大儿子啊,是最像舅舅的,狡猾得很。
这次远征非同小可,后期说不定还会和大燕结盟联军,皇帝怎么会连最基础的粮饷都克扣?
分明就是知道弟弟妹妹有小金库,专门来哭穷的。
可怜这个哥哥,既要当哥哥还要当爹妈,连弟妹的教育未来都要操心。
沈问沈思都爱玩,他们的年纪又小,手里的钱不宜太多,否则一膨胀起来家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
沈问还好,他还有沈十三可以治他,特别是沈思,她把沈十三的性格得很透,别说沈十三,就连他这个当哥哥的,都舍不得罚他的宝贝妹妹,做错了事最多也是不痛不痒的罚两下,根本不会长记性。
长大了可以让她任性,那时候她已经能为自己的行为决定负责任,可是现在她再机灵,也只有七八岁。
掏了他们的小金库,沈十三给他们的用度不会夸张得太过分,他们就只能天天向上了。
第一卷 毕竟没有孩子
皇极殿。
早已散了朝,沈十三又被留堂了,大殿里除了她和皇帝,也只剩下一个李莲英。
皇帝问沈十三:“奉国公的死,你有什么看法?”
沈十三道:“早点儿埋,别冻成僵尸了。”
皇帝被一口气憋得差点背过去,忍住砸东西的冲动道:“我是说,他的死因,你有什么看法?”
沈十三反问,“不是做死的吗?”
李莲英冷汗。
大哥,人家六十几岁的人了,你好歹给人家留点脸啊。
皇帝已经习惯了他的粗俗,唔了一声道,“表面上看,他是做死的,可你没觉得,太蹊跷了吗?”
沈十三:“没有。”
皇帝彻底忍不住了,一个砚台砸了过去,沈十三眼疾手快的接住丢回去,“有病!”
每次有要紧事皇帝第一个想到的人都是沈十三,但是每次也不例外的,总是以气死自己收场,怎么也不长记性。
“算了算了,你滚吧。”
沈十三哦了一声,急转身走了,出大门口的时候,他脚步停了一下,回头过来,隔着遥远的距离,仔仔细细的把皇帝看了一遍,道:“你这白头发……注意休息,别猝死了。”
明明是关心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都不对味。
皇帝愣愣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问李莲英,“朕,是不是老了?”
李莲英道:“陛下哪里老了,陛下的面容还是一顶一的英朗,这白发只是陛下为国操劳的佐证。”
“是吗?”
李莲英想了想,还是趁机把话说了出来,“陛下,沈将军说得对,您是应该注意休息了,您最近,太劳累了些。”
这段日子的皇帝,比他刚登基的时候还要拼,基本上一天两个时辰都睡不到,有时候李莲英半夜惊醒伺候,却发现本应该在睡觉的他竟然已经披衣起来,正在伏案狂书。
这样熬了没半个月,大病了一场,太医交代卧床静养半月,他却第二天就爬了起来,一只手端药碗,一只手拿笔。
李莲英记得那天晚上皇帝喝药太急呛着了,一口药全喷在了郑太尉送上来的文书上,第二日文书点了朱批送回去,郑太尉下午就战战兢兢的进宫来请罪,问他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否则皇帝为什么要在文书上刷药来暗示他。
到底想暗示他什么,请陛下明示。
再是铁打的身体,也经不住这样的熬法,迟早要熬到油尽灯枯。皇帝没说话,明显是没听进去,过了会儿,又召见了两位大臣。
当天下午,跟被奉国公最后云雨一场的那小妾,在牢里喊着肚子疼,要找大夫。
狱卒开始不以为意,但过了没多会儿,那小妾下身开始流出鲜血,量不多,但惊动了牢头。
女人什么时候会下身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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