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唰’把刀架在她脖子上,“不然把你们一块儿捅死。”
江柔仰高脖子一动不敢动,眼泪簌簌往下掉。
转角里拐出来一个汉子,看见沈十三,对他喊:“将军,还在干啥呢?匈奴崽子都收拾利索了,俘虏都在哪儿蹲着呢,您看咋办?”
沈十三抬起头,粗声粗气地吼他,“砍死还是活埋,自己看着办。”
梁正缩了缩脖子,咕哝道:“还是砍死吧,活埋还得挖坑。”
是江柔恰好能听到的音量,她终于忍不住,吓得放声大哭。沈十三一把将她扛上肩头,吩咐那汉子,“把后面的大肚婆弄回去,找军医给她接生。”
啊勒?
梁正摸了摸后脑勺,颇为不解。
费那老劲儿弄个大肚婆回去干啥?搬起来怪累人的?
身上的人哭声尖利,沈十三被震得耳朵发麻,见梁正还杵在哪儿,便吼他,“腿断了啊?要老子来抬你?”
你以为你是女人啊?老子又不睡你!
他忍住别怒把身上的女人摔下去,郁闷地想,下次打仗得弄个女人带着。
前不凸后不翘都有反应!
说出去脸往哪儿搁?往哪儿搁?!
第一卷 士兵也很饥渴
征北军大胜,在奉新郡外就地扎营,临近傍晚,士兵们在吊锅做饭。
沈十三扛着江柔一路回营进帐,女孩儿的哭叫声老远传来,士兵们侧首去看,见将军肩上窈窕的身影,顿时眼珠子都绿了。
眼里的绿光还没弱下去,又看梁副将扛着一个女人回来,士兵们的眼睛又绿了。
梁正半点也不顾及孕妇,把张姚氏丢在地上,转头骂道:“看什么玩意儿啊看,没看见嗷嗷叫唤要生了?”
随手点了个士兵,“那个谁,你,别看了,就是你,去把军医找来给她接生,别弄死了。”
说罢可惜地看了张姚氏一眼。
虽然不比那个年轻貌美,好歹长得还算温婉,啧啧啧,少妇啊,极品啊!拍拍屁股就知道换姿势,站起来就晓得跪下去。
结果马上要生孩子......
可惜了!
不然还可以将就将就。
沈十三急不可耐,不管不顾把人往床榻上一丢,立马覆身上去,伸手去解她的衣。
他想去吻她唇,却发现她脸上还有血污,发丝上已经凝了血块,亲她有种生喝猪血的感觉,实在是很倒胃口。
他忍住冲动,起身掀开帐帘对外面吼,“还有没有没死的,打水进来,老子要洗澡。”
有士兵问:“将军,现在吗?”
沈十三气得上去踹他一脚,“不是现在还是明天吗?”他妈的现在的兵都是瞎子吗?看不到老子正欲火焚身?
士兵揉着胸膛弱弱道:“将军,现在才支了吊锅,还没烧热水。”
他就是不瞎才要问!将军正勇猛着,现在天气这么凉,万一桶凉水把他浇萎了,脑袋还要不要了?
沈十三又踹他一脚,“老子要水,凉水热水他妈的有什么区别?”
行军打仗,哪能跟京城的老太爷们一样,过得那么精致,啥都那么讲究!谁还没洗过几回凉水澡啊?!
士兵点点头,哧溜跑去提水了。最后一桶水罢,出帐子时偷偷笑得暧昧又猥琐。
江柔缩在墙角,不断哀求,“军爷,求求你放了我吧,我愿意给您为奴为婢,只要军爷放了我。”
沈十三不说话,径直过来将她扯到大浴桶旁,单手一提,把人丢进桶里。
老子的奴婢都是要给我睡的,放不放的,有什么区别?
四月里,正是倒春寒的时候,冰冷的水没过头顶,江柔被激得倒吸一口凉气,忘了自己还在水中,水呛进了肺里,咳得胸腔生疼。
一只大手抓住她的头发,把她往上提。
复又按下去,如此三四个来回,那只手摸了摸她的头,犹觉得不满意,把她按进水里,粗暴地搓她的头发。
在江柔窒息的前一刻,男人把她从水里提出来,不管她是不是咳得昏天黑地,把她打横抱起,丢上床榻。
四月天气尚凉,江柔里头穿了件薄薄的夹袄,此时棉花吸了水,沈十三压在她身上,挤出夹袄里的水,床榻湿了一大片。
他皱眉,去撕她湿了的衣服,心想这都是什么时节了,还穿得这样厚?
江柔在他身下瑟瑟发抖,他凑去吻她的唇,刚才浓烈的血腥味已经散了,他渐渐进入状态。
但还没开始,他就差点被吓得结束了。
白虎?!
我擦!什么玩意儿?
沈十三直勾勾看着她,江柔不懂他怎么了,只觉得他狠狠盯着她的模样很吓人,哭得更加凶猛。
老话都说白虎克夫,但到这种地步了,叫他刹车,实在是……做不到啊!
他突然醒神顿悟,克夫,妈的他又不是她丈夫?
爱克谁克谁去!
遂埋头,生死置之度外。
青天白日,将军帐子里的动静十分香艳,很让士兵们躁动。
一群士兵互相瞅了瞅,忽然觉得……战友好像长得也不错?
翌日沈十三去点兵操练,回来时江柔已经起床,见他进来,在角落里缩成一团,戒备地看着他。
那可怜的小模样撩得他心里发痒,一下没忍住,又扑了上去。
江柔身上穿的还是昨天的衣裳。
衣服泡了水,冰寒刺骨,但她也没有别的衣服可穿,总不能裸奔,只能强忍住套上身。
夹袄浸湿后比单薄的布料更加寒气逼人,还不如不穿,所以她只穿了一层外衫。
倒是方便了沈十三。
男人胸膛硬如磐石,肌肉健壮,身上大大小小疤痕无数,有的看上去就觉得无比凶险。
这样的人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说一不二,比阎王更加铁面,说要你死在女人身上,就绝不会在你压在男人身上时要了你的命。
江柔更怕了,忽然就想起了那个匈奴势士兵的头颅,灰白无神的眼珠,喷涌而出的鲜血,和寒光湛湛的大刀,一切都好像就在眼前,让她连挣扎都不敢。
沈十三发现这个女人的身段很软,可以……为所欲为?而且似乎比昨天顺从了一点?
男人,果然都是靠实力说话!
他大悦,更加卖力。
第一卷 天气寒冷
沈十三心满意足后,该做正事的时候也绝不不正经,桌子上叠了一堆军报,他穿起衣服就开始干正经事儿。
江柔想去看一看张姚氏,可是沈十三每时每刻都像即将要扑人的熊瞎子,她不敢开口。
奉新郡曾被匈奴入侵,历经一番屠杀,她的爹娘和哥哥,还……活着吗?
她不敢去想,就像不敢问沈十三张姚氏怎么样了。
可是她从小喊着大娘长大的人,时常带她去买果饼的人。
多害怕,也总要去看一看。
女人生孩子后都是要卧床休息,军营里的条件实在是算不上好,遵循一切从简的原则,而产后虚弱的妇人,正是需要仔细照顾的时候。
沈十三虎着脸坐在书案前,帐子里只有他的案上点了两盏灯火,把帅帐分成了两个世界。
江柔在黑暗中借着他的余华苟延残喘,沈十三在明亮的烛光里做那个拯救世界的英雄。
她踟蹰再三,走上前去,怯怯看着他,“我,我想去看看张大娘,可以吗?”
沈十三埋首军务中,并未抬头。
江柔很尴尬,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半响,她又问,“我,我可以去看看张大娘吗?”
沈十三还是没有理她。
她眼睛里包了一汪泪,收不回去,也不敢掉下,往前走了两步,跪在他书案前,“我可以去看看张大娘吗?”
沈十三终于从堆积如山的军报中抬头,看见她的模样,皱起眉头来,明显不耐烦,“你做什么?”
江柔逼迫自己将眼泪倒回眼眶,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些,“我可以去看看张大娘吗?”
他明显一愣,“谁?”
江柔快速抹了一把眼睛,“张大娘。”
沈十三更加不耐,把手里的军报一丢,“军营里哪来的什么大娘?”
江柔被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就,就是,那日,跟,跟我一同来的那,那个大娘。”
沈十三想起来了那个大肚婆。
他淡淡嗯一声,就让江柔该去哪儿就滚去哪儿。
这么屁大点儿事也值当来过问他?自己没长脚啊?
原本是衣裳暖人,现在倒成了人暖衣裳,四月的天,江柔一身湿衣裳硬生生被她的体温烘干。
估计张姚氏也差不多,她出了帅帐,挑了个看起来比较和气的小士兵,拉住他,略带不安道:“军爷,能给我找两件干净的衣裳吗?”
她不敢去找沈十三,但又怕张姚氏穿不暖。
没想到那士兵如同见了鬼,一把薅开她的手,后退三大步,双眼瞪得大大的,结结巴巴地说:“姑,姑娘,咱有话好好说,别,别动手动脚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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