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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奸投喂指南 (海的挽留)


  陆听溪问谢思言什么是出条子,谢思言道:“邀妓出外陪酒助兴曰出条子,也称‘出局’。这是行话。我只是知道,并没出过条子。”他在外求学两年,这点见识还是有的。
  “那活儿好是什么?”
  谢思言见小姑娘今日这般好问,瞥她一眼,咬耳朵:“活儿好啊……就是夸她们勤快,干活干得好。”
  “你懂的还挺多,”陆听溪抬手推开他,“那你肯定活儿不好。”看着就不是个勤快的。
  老板娘本以为眼前这位贵公子是个不好相与的,瞧见那娉娉婷婷的美人毫不客气搡开他,以为他要动怒,谁知他非但没有气恼,反而凑到美人近前轻声细语哄了一通。
  方才朝他们横眉冷对的男人,到了那个花儿似的小姑娘面前,便化作了绕指柔。
  暂且安抚了小姑娘,谢思言独留了老板娘,道明了来意。
  那老板娘听他提起钟家,面上笑容渐敛。
  她起先只道一概不知,后头见谢思言愀然作色,心里发虚,这才道:“老身也不确切知道内中秘辛,只是一鳞半爪听了些说法。”
  “据说当年国公夫人是遭人毒杀,钟家老爷闻得些风声,为着女儿之死,去跟魏国公讨说法,魏国公坚称国公夫人是病故。两人不欢而散。后头钟家老爷又往国公府去了几趟,想也是无果,落后便渐渐与国公府不亲了。”
  “听钟家老爷身边伺候的丫鬟说,钟老爷曾在酒后说过,魏国公无情无义,国公夫人跟了他那许多年,最后却是落得这般下场。似乎还说,国公夫人怎么说也是因他而死……”
  谢思言面色陡沉:“因谁而死?”
  老板娘一惊,哆嗦道:“魏……魏国公……”
  陆听溪见谢思言脸色都变了,对老板娘道:“你若不明内情便不要胡说。”
  “不敢不敢!这位公子一看便是高门豪族出来的,老身岂敢扯谎。”
  谢思言突然问:“你口中那丫鬟何在?”
  老板娘想了一想,道:“在附近的龙华镇前孙庄。我与她也算有些交情,我们前后脚离的钟家。前些年我们还有往来,后来才淡下来。”
  谢思言望向身边的小姑娘:“吃饱喝足,我们去龙华镇。”又冷声威胁老板娘莫将见过他们的事说出去。
  老板娘诺诺应声,连道不敢。
  两人今日出门早,从茶楼出来时,还是正午。只若是拐去龙华镇,陆听溪天黑前怕是回不了齐家了。
  谢思言提笔写了封信,又交代命杨顺即刻去送信。转回头道:“现在可以走了。放心,我都安排好了。”
  陆听溪迟疑道:“我们如今去龙华镇,晚上如何安置?”
  谢思言目光幽微:“放心,总是不会让你露宿街头的。”
  前孙庄是龙华镇下辖的一个村,道路显然不如县城里的平坦。又过了一段凹凸不平的路后,陆听溪掀起马车帘子往外看了眼,回头道:“果然各地风物气候不同,此间的村庄与京郊那些相比,确实风貌不同。”
  “向往田园生活?”
  “有点,可我不会种地也不会织布。”
  “我也不会。要不我们寻个山明水秀的村庄住一段日子,沽卖书画在村里怕是行不通的,我们可以养蚕为生,或者卖些熟食贴补家用。我最拿手的菜是黄焖鱼翅,回头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陆听溪沉默一下,道:“你说的是以吕宋岛黄肉翅为主料,以家藏鸡鲜汤为汤底的那道名菜吗?你打算在村里卖鱼翅?我们不会被饿死吗?”
  男人倾身:“所以你是答应跟我住一起了?连我们住一起后的事都想得那么周详?”
  陆听溪坐回去,扭过头不理他。
  这人话里话外全是陷阱。
  天将擦黑时,终于抵达前孙庄。
  谢思言先行下车,朝陆听溪伸出手:“来,媳妇下车。”


第34章
  陆听溪戴上帷帽, 才要下去,听见他这话又缩了回去。
  “玩笑话而已。好了,快下来, 乖。”
  谢思言伸手等了少顷,没接着人, 小姑娘自另一边爬了下去。
  两人并肩往村里去。
  正是用晚饭的时候, 乡间小道上不时有人往来穿梭,或扛着锄头归家吃饭, 或端了锅碗给田间地头的家人送饭。往来的农人与村童瞧见他们两人,纷纷驻足远观,似对他们颇为好奇。
  乡野的空气带了草叶花木的清香,比别处更加鲜甜,天幕也更加浩渺深远。陆听溪深吸一口气, 只觉上清下明。晚风徐来, 送来蝉鸣阵阵。
  谢思言也觉难得的松泛。他自小到大一直绷着弦,鲜少有特特出游散心的时候。而今田园牧歌环绕,心爱的姑娘走在身畔, 转首就能瞧见她隔了一层薄纱的侧颜。纱障被微风拂起,轻搔她如玉似脂的面颊,初现的星河投下万千星辉, 映在她一双蕴了春水的濛濛明眸中, 比这夏夜的圆月更亮。
  只是思及母亲的事, 他心里不免又沉重起来。
  陆听溪察觉到身边人的沉默, 道:“不论此去是何结果, 你都要冷静。无论如何,国公爷对你的看重是不可否认的,他毕竟是你父亲。我听闻当年国公爷与国公夫人是一双恩爱伉俪,国公爷压下这段往事必是有因由的。”
  谢思言沉默须臾,道:“你不了解我父亲。他是个强势又固执的人,他认为对的事,便不容旁人置喙。他也不似明面上那样光风霁月、端方敞亮。他冷血起来,谁人都不放在眼里。”
  对于谢思言给自己父亲下的这番考语,陆听溪颇为惊诧。怪不得谢思言跟他父亲的关系不似旁人家的父子那样亲厚,她还以为只是因着魏国公对他的严苛要求。不过她见过魏国公几回,总觉得谢思言对他父亲可能有些误解。按说应当是与魏国公朝夕相对的谢思言更了解魏国公才是,但她确实有这种感觉。
  两人且说且走,一路打探着往村里去。
  那老板娘所说的丫鬟在钟家时名唤白露,不知本名是甚,但乡民对于本村的人多了如指掌,他们没费什么工夫便寻到了白露的住处。
  陆听溪推开近乎倾圮的篱笆,与谢思言一道入了院子。
  上前叩门半晌,没有人应,谢思言稍一用力,那门竟应声而开。仔细一瞧,发现上面的锁头竟已锈坏。
  他拿出火折子照明,两人入内查看一番,这屋子竟像是许久未曾住人的模样。
  陆听溪出去打听了一番,村里人说这家许久未见有人来住了。她看向谢思言:“如今怎么办?”
  “跟着哥哥走便是。”谢思言牵起陆听溪的手,出了白露家的院子。
  而今正是饭点儿,外头人来人往的,陆听溪觉着他真是越发放肆了,趁他不备,一把抽回手。
  谢思言敲开隔壁一户农舍的门。那邻人瞧见他们,也不过一怔,跟着便询问他们有何贵干。
  谢思言跟邻人攀谈片刻,回头对陆听溪道:“白露有个寡居的姐姐,行动不便,白露每个月都要去探望她,咱们可以去她姐姐那里看看。她姐姐家就在隔壁村。”
  他说着话,竟是当着邻人的面伸出手又要来拉她,被她避了过去。
  两人往隔壁的后孙庄去的路上,谢思言取出一早备好的食物与酒水摆在马车内的梅花小几上:“咱们还没用晚膳,来,一起吃。”
  陆听溪吃了几块点心,见谢思言沉默不语,怕他又在想他母亲的事,开言挑了个话头。
  两人东拉西扯半晌,他倒了杯果子酒,绕过梅花小几落座她身畔,将果子酒递过去:“尝尝,这是新酿的。”
  陆听溪尝了几口,果然风味极佳,又想起一事,扭头嘱咐他少饮酒。她可不想他再跟上一回一样耍酒疯,不管不顾恣意行事。
  “我纵不饮酒,也不能保证就不会醉。”
  陆听溪以眼神询问,就见他端起自己手边的金华酒,浅饮一口,悠悠道:“我瞧着你这花容玉貌,纵是喝白水,也会迷醉。”
  陆听溪抖了抖,默默低头,饮下一口果酒压惊。
  两人到达后孙庄时,已近戌时。
  白露那个居孀的姐姐在村里似乎还挺有名,两人很快便打探着找到了地方。
  隐在夜色里的农家小院遥遥在望。谢思言忽地顿步,飞快掠视。陆听溪问他怎么了,他面沉片时,少顷,拉住她:“咱们先回吧。”
  陆听溪道:“来都来了,不如去探一探。”
  ……
  两人到了院外,上前叩了门,等了许久,才见有人来开门。
  一个面容黄瘦的羸弱妇人现身眼前。
  那妇人骤然见到一对衣着光鲜的男女,浑浊的双目滞了片刻,上下打量来客两眼,哑着嗓子问有何事。
  她说的是地道的景县乡间土话,陆听溪听得一脸懵然。
  她方才在前孙庄那边打听消息时,找到的是个会说半吊子官话的,勉强还能交流,如今听见地道土话,就一个字都听不懂了。
  谢思言跟那妇人交谈起来却是游刃有余。
  “你妹妹从前是不是在钟家做过丫鬟?”他用土话问。
  妇人点头,又要朝他们下拜:“这位官人,可是俺家妹子犯了什么事?若当真如此,小妇人先在此给官人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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