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寒想想也是,于是在太后身上乱摸看有没有钥匙,但找了一圈都没看到,她目光移到太后嘴边,于是捏了捏太后的面颊,从她口中挤出一颗明珠,她将明珠拿出来的那一刻,太后的尸骨开始腐烂成森森白骨,原来这颗明珠是防腐用的。
只是端木寒没空去管太后尸骨,她将明珠嵌在木盒凹陷处,木盒果然弹开了,里面有个锦书,还有封信,端木寒先拿起锦书,展开一看原来是太后当初册立皇后的诏书,端木寒嫌弃扔到一边,都进棺材了还要把立后诏书带进来,还真是对她那个皇帝丈夫一往情深。
端木寒又打开那封信,那是羽林军将军石麒写给太后的密信,端木寒心脏狂跳,她迫不及待地拆开信,只见第一行就写道:“关于三皇子身世一事,臣秘密造访多人……”
端木寒还没有念完,就见陵墓中呼啦啦冲进一堆人,那堆人前呼后拥在中间的那人,竟然是皇帝!
端木寒目瞪口呆,皇帝则一眼看到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太后棺木,以及……腐化成白骨的太后尸首。
皇帝当时差点没晕过去,他大吼道:“瑞王妃,你好大的胆!”
端木寒慌了神,她语无伦次:“父皇,臣妾这么做,是事出有因的……”
“你毁了太后棺木,还有何原因?”
“这……这……臣妾是听闻三皇子殿下非皇家血脉,而太后陵墓中藏着证据,臣妾为了不让皇家血脉混淆,所以才斗胆入太后陵墓啊!”
皇帝气极反笑:“那你找到证据了?”
“找到了。”端木寒扬着手中信纸:“这就是证据。”
“那你好好看看你的证据!”
端木寒慌乱看着,直到她看到最后一句:“三皇子确系皇上骨肉”,她才瞠目结舌。
皇帝气愤道:“太后临终之前就跟朕说过,勋儿是朕的骨肉,只是因为她对祯嫔有意见,所以才忽视勋儿,朕早就听到宫外流言,本想清者自清不去理会,万万没想到你们居然利欲熏心,为了皇位来破坏太后棺木!”
皇帝气到踉跄,还是身边宫人搀扶他才没摔倒:“来人,把瑞王妃给朕拿下!还有景轩那个畜生,也去他府中给朕拿下!这皇位,他这辈子都别想了!”
端木寒眼见不妙,就势从准备锁拿她的侍卫刀鞘中抽出刀,一刀一个,所有人都没压根没想到披着桑秀云脸皮的端木寒居然会武功,于是地宫瞬间乱成一团,“保护皇上”“护驾”“抓瑞王妃”声音此起彼伏,端木寒趁着混乱逃出,什么二皇子,她才不管他的死活呢。
今晚捅了这么大篓子,反正这人已经没用了,不赐死也会被废为庶人,可是,景勋明明是楚王遗孤,怎么会是那个老皇帝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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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寒逃出后,就坐在那里把前因后果仔细想了遍,她是如何深信不疑景勋就是楚王亲子的,那是六年前,她来京城找伊祯,寻求楚王留下的珠宝以图东山再起,因为伊祯曾经是楚王最宠爱的舞女,病了的伊祯明明白白告诉她,没听说过这东西,事实上楚王为了夺位放出过很多个流言,也许这只是其中之一。
端木寒不信,但伊祯油盐不进,她也无可奈何,毕竟这个舞女为了保全楚王府人的性命委身那个痴肥平庸的皇帝,她也知道伊祯爱慕的是楚王,她是为了楚王殿下才这么做的,同样爱慕楚王的她也没再逼伊祯,只是问道:“苏如意知道吗?”
“我不清楚。”
“你当初和苏如意是最好的姐妹,她没有告诉你?”
“我没有她这样的姐妹。”伊祯愠怒之下,咳得脸色潮红:“她嫁给了桑淮皓,那个害死殿下的人,我没这样的姐妹。”
“啧,我和你一样,恨不得将那贱人千刀万剐。”端木寒目露凶光。
“她如今是桑淮皓的夫人,我劝你不要动她。”
“哼。”端木寒不置可否。
“大局已定,你放弃吧,别白白连累了殿下的那些部将。”
“谁说大局定了?只要我一天没死,大局就没定!”端木寒也不想再和伊祯啰嗦,毕竟她们在楚王府的时候也不太对付,她踏出伊祯房门时,看到门口站着一个白衣少年,她目光一滞:“楚王殿下?”
但端木寒瞬间发现了自己的可笑,且不说楚王已经死了,就说眼前这少年才约莫十四五岁的年纪,怎么也不会是楚王,只是他的容貌,怎么这么像楚王?
那少年听到她的那声喊,眼睛一眯,目光深沉,端木寒回头问伊祯:“他是谁?”
“是我和皇上的儿子。”伊祯道,她眼神有些慌乱:“你不要将他牵扯进来这件事。”
“但是他像极了楚王,难道……”
“不是!”伊祯语调尖锐:“你想错了!我这没你要的东西,你快走吧!别连累我们母子!”
端木寒冷哼一声,转头就走,只是这个酷似楚王的少年,她心中已暗暗记下。
只是她并不知道,她走后,那个白衣少年和伊祯的谈话,却改变了她的命运,甚至整个大胤的命运。
那个白衣少年坐在床头,服侍完伊祯喝完药,然后对她道:“娘亲,她说我像楚王?”
伊祯却很是慌乱:“她说的话,你别当真,最重要的是,见过她的事,不能和任何人讲!”
“为什么呢?娘亲?”白衣少年道:“难道她是楚王的人?”
“你心里知道就行了。”伊祯很是害怕:“楚王是逆贼,你太后祖母最是讨厌他,也因此讨厌我们母子,你千万不要说见过这个女人,否则,娘和你都性命难保。”
“那个女人很有本事吗?是楚王的得力手下吗?”
“算是吧。”伊祯心事重重。
“听说楚王虽死,但是逃脱了不少部将,虽然朝廷一直在追捕,但是这些人却本事都很大,一直没抓到。”
“你这些都从哪听来的?”伊祯责怪道:“娘亲是从楚王府出来的罪人,所以才一直不被允许进宫,所以楚王的事,你一个字都不准讲。”
“凭什么娘亲是从楚王府出来的,皇祖母就要这样排斥我们?”白衣少年道:“为什么我们不准进宫,难道我不是父皇的儿子吗?”
“唉,勋儿,我们出身低微……”
“出身低微就罪不可赦吗?大皇兄愚蠢不堪,父皇却要立他为太子,二皇兄急躁冒进,也能封个瑞王,为什么我却要困在这京城,形同软禁?”
伊祯低头难过道:“勋儿,这是母亲对不起你……”
“不,娘亲没有对不起我,是皇祖母和父皇的偏见对不起我,明明我比大皇兄和二皇兄都强,为什么……我不能做太子呢?”
伊祯惊恐地睁大眼,她扑过去捂住景勋的嘴:“你是真不想活了吗?”
景勋挣脱:“娘亲,这种日子我受够了,我不想再这样过下去了,连一个宫婢都能对我摆脸色,我也是父皇的儿子啊,我难道不能继承那个所有人都想要的帝位吗?”
“你!”伊祯又气又急:“你凭什么继承帝位?你什么都没有,你连皇宫都踏不进去!”
“如果楚王部将愿意帮我,我就可以步步谋划。”
“他们凭什么帮你?”
“如果我是楚王唯一的遗腹子呢?”
伊祯愣了半响,忽然一巴掌重重打在景勋脸上,景勋被打得脸偏了过去,伊祯手指哆嗦地指着门外,从牙缝挤出一个字,道:“滚!”
第45章 生身之母
许是被刺激到了, 伊祯的病愈发严重,她预感到自己大限将至, 不由想起了那个一生魂牵梦萦的男人。
那个俊美, 却无情的男人。
“殿下。”她喃喃道。
泪眼模糊中, 她似乎看到了楚王来到她身边,还是那般丰神俊朗, 一如初见。
她伸出手, 想去抚摸他的脸,但是在抚摸到他的那一刹那,她却忽然清醒, 那是她的儿子, 景勋。
她咳嗽起来,握住景勋的手, 用哀求的语气恳求道:“勋儿,不要再做那个梦了,好吗?”
景勋也握住她的手,道:“娘亲,为什么你非不让我做那个梦呢?你病成这样, 父皇也不来看你,皇祖母也不闻不问, 为什么我们母子就要接受这样的命运,我不甘心,娘亲,我会让你成为至高无上的太后的, 我会让你比皇祖母更尊荣,娘亲,你相信我,好吗?”
“你为什么还是这样?”伊祯绝望道:“你为什么就不肯醒呢?”
“不肯醒的是你啊娘亲,我也是父皇的儿子啊,我拼命读书,拼命习武,可是父皇却看我都不看一眼,明明我比两个皇兄都出色,可是他们俩却受尽宠爱,我却连皇宫都进不去一步,难道我就要这样下去吗?做一个无关紧要的皇子,一个连太监都能对我摆脸色的皇子?我不想这样,娘亲!”
“人不要奢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因为这是你的命。”伊祯仿佛想起了什么:“奢求不属于你的东西,只会害人害已,你知道吗?”
“不,娘亲,我不信,皇位那也是我应得的,不是不属于我的,而且,我会成功的,娘亲,你好好养病,终有一天,没人再敢轻视我们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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